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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清风匝地有声)


严孤山为答谢宋恕及奉山众人在危难关头的救命之恩,带着厚礼和郑鹤一起来到宋府。
宋府的庭院幽静雅致,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宛如一片尘世中的世外桃源。
宋恕早已在堂中等待,见太子前来,微微点头示意。二人入座后,宋恕便开始为太子烹茶。
宋恕将烹好的茶递到太子面前,神色认真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感谢奉山众人援手之事。不过,殿下,您需知晓,那些武林人士本是不屑于插手宫廷之事的。江湖之人,宫廷中的权力争斗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场充满血腥与阴谋的闹剧。此次,是我仗着自己少主的位子,百般拜托他们相助,才使得他们出手。但殿下,这种情况可能只有这一次了。”
郑鹤站在太子身后,微微皱了皱眉。
宋恕顿了顿,看向太子,语气加重了几分:“我是为了救你才带着他们犯险的。可以说,我不是救皇帝。你不该谢我救朝廷,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太子听着宋恕的话,心中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奉山可以救他的命,但若是涉及到弑君之类的大逆不道之事,奉山是绝对不会参与其中的。
奉山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们不会被宫廷的权力斗争所裹挟,更不会成为他复仇计划中对付皇帝的工具。
太子微微点头,已然明了宋恕的意思。他站起身来,向宋恕深深一揖:“宋少主,本宫明白你的用意,此次救命之恩,本宫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回报。”
宋恕静静地送太子出府,两人一路无言,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府中回响。
当太子行至宋府花园时,他的视线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大片大片的绿草,齐腰之高的草儿宛如绿色的波浪,在微风的轻抚下,有节奏地轻轻摇曳着。
太子不由得想起洛湖来,今年由于宫廷的残酷斗争和无情的战争,他竟一直未能前往。
等宋恕送客回去,太子朝郑鹤伸出手,郑鹤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太子的意图。两人默契地走向马厩,牵出一匹骏马。
太子翻身而上,然后将郑鹤的魂魄拉到身前,同骑一匹马。缰绳一紧,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洛湖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上,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他们的发丝和衣角。两旁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快速向后掠去,不知过了多久,洛湖那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阳光下的洛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湖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细碎的金子在闪耀。
他们的脚步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之地。很快,他们来到了湖边那处曾经为郑长忆烧纸钱的地方。
四周的景象对比鲜明,周围的草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几乎都快到膝盖的高度了,那些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然而,只有这一处地方,寸草不生。
严孤山紧紧地拉着郑鹤的手,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默默地看着湖面。
忽然,严孤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心悸袭来,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郑鹤因为和他魂魄相连,瞬间也感受到了这股不适。
郑鹤的魂魄在风中微微闪烁,他满脸焦急,眼中满是担忧地看着严孤山,急忙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严孤山在这阵眩晕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一些。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试图安慰郑鹤:“没事,只是旧疾复发罢了,不用担心。”
————
太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要去感谢那些在宫变中如天兵下凡般的救兵,还要去慰问那些在残酷宫变中失去亲人的御林军家属。
宫变过后,整个京城看似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街头巷尾依旧人来人往,店铺也照常营业。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无数家庭破碎后的悲戚与痛苦。
皇帝虽也做出了慰问御林军家属的姿态,可那所谓的慰问,在太子看来,是如此的敷衍与冷漠。仅仅是明面上的几十两银子,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没有丝毫诚意。
御林军中,有近乎一半是富家少爷。他们出身富贵,自幼便在家人的宠溺下长大,是家族的掌上明珠,是家族延续荣耀的希望。
对这些富家而言,儿子的生命是无价的,是用多少金银财宝都换不来的。
这区区几十两银子,根本无法与他们心中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相提并论。
这赏赐,就像是在他们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让他们对皇室的冷漠感到心寒。
而另一半御林军,则是来自行伍出身的平民家庭。
这些士兵,是家庭的顶梁柱,是一家老小的依靠。他们每日辛勤操练,为的就是能挣得一份军饷,让家人过上稍微好一点的日子。
他们的离去,对于家庭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家里没了主要的经济来源,老弱妇孺们的生活瞬间陷入了困境。这几十两银子,或许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但相较于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慰问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笑话。
更可悲的是,这些家庭,无论富贵贫穷,都被一种无形的枷锁所束缚。
他们身处京城,即便一家之主或者心肝宝贝儿子战死了,他们都不能肆意地悲伤,甚至连大张旗鼓地发丧都不被允许。只因为他们的亲人是为救驾而死,这被皇室定义为至高无上的 “荣耀”
太子奉命一连去了十几个府上吊唁。每到一处,他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悲伤。那些家属们红肿的双眼、憔悴的面容、颤抖的身躯,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在那些简陋或奢华的府邸中,失去儿子的老母亲哭得昏厥过去,失去丈夫的妻子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年幼的孩子懵懂无知地问着父亲去哪儿了。
当他终于回到东宫时,四周的寂静让他那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他快步走向桌案,双手用力地撑在案面上,那原本坚实的桌案在他的力量下似乎都有些摇晃。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终于,他崩溃地嘶吼出来,如同野兽在黑夜中发出的悲鸣。
从前,他带兵打仗之时,总是毫不犹豫地听从皇帝或者大将的命令。
他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决策者们发动战争,必定是有着充足的理由。或许是为了保卫国家的疆土,或许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尊严,又或许是为了一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大义名分。
他以为,那些百姓和士兵们前赴后继地奔赴沙场,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而战,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是会被铭记在国家的史册上,成为后人传颂的英勇事迹。
然而,这一次,经过这一场血腥至极的宫变,他的想法彻底被颠覆了。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场战争的背后,有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私欲和阴谋。这场战争,其中不乏自己的推动。
一开始,这或许只是皇室成员之间、权贵世家之间为了争权夺利而产生的纠纷,那些复杂的利益纠葛、权力争斗,原本只是他们这些身处高位之人的私事。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一己之私,因为他们的贪婪和野心,无数无辜的生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这场残酷游戏的牺牲品。
他们只是听从命令,却不曾想这命令的背后是如此黑暗的真相。而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家属们,他们又何辜?要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丧亲之痛,要在这冰冷的世界中独自面对失去支柱的未来。
严孤山明白过来。皇帝是想借此次宫变削弱他与周氏两方,御林军损失惨重,这让严孤山在京中没了可调用之兵,而周氏一族也被彻底剿灭。
如此一来,京城兵力空虚,对皇帝再无威胁。况且皇帝身边还有一群武艺高强的暗卫。
严孤山绝望地意识到,他的父皇自私至极到心中只想着保住自身性命与皇位。
严孤山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内心的愤怒、无奈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皇帝那阴险狡诈的手段如同一把把利刃,不停地刺痛着他的心。
皇帝的手段不算高明,但胜在完全没有底线,让人根本想不到他下一个缺德的计划是什么。
他总是能因人而异,针对不同的人使出不同的阴谋诡计,可达到的效果却惊人的一致 —— 将人逼至崩溃的边缘。
他能逼疯一个郑长忆,逼疯自己儿子可能更加易如反掌。
好在,这次严孤山不是孤身一人。

第175章 如何勤苦尚凶饥
夏日的暑气如蒸笼般笼罩大地,太子请旨,大概意思是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四处去转转。
皇帝巴不得他不在自己眼前晃悠,既然他想出去就随便给他安排了个活,让他去西城看看穆王爷的近况。
太子身着一袭灰色的粗布衣裳,头戴斗笠,作寻常百姓打扮,仅带着郑鹤悄离开了宫廷的繁华,踏入民间的烟火之中。
西城,那是大齐境内一块苦难之地,仿若被上天弃于盛世之外,以贫瘠之名在世间艰难喘息。
一路行来,炽热的阳光似要将大地烤焦,那滚烫的风裹挟着漫天的尘土,肆意地扑打在行人身上。
沿途的景象尽显荒芜,与京城的雕梁画栋、市井繁华判若云泥。
这里的土地如历经战火的焦土,干裂纵横,恰似久旱无雨的河床,缝隙间似有热气蒸腾,仿佛大地在烈日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田间地头,本该在夏日里茁壮成长的庄稼,如今却只有几株枯黄干瘪的野草,在热风的肆虐下瑟瑟发抖。
踏入西城的村落,那景象更是令人揪心。
泥墙茅屋,东倒西歪,岁月的侵蚀与风雨的冲刷让这些居所摇摇欲坠。
泥墙上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宽者可容数指,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与生活的艰难。
屋顶的茅草稀疏杂乱,似有若无,阳光毫无阻碍地穿透那些破洞,洒在屋内简陋至极的物件上。
屋内仅有几张破旧的草席、几件残缺的陶器,便是村民们全部的家当。
村中之人,老者身形佝偻,如被霜打的残枝,静坐在门口,眼神空洞而茫然,望着远方不知何处的天际。
孩童们虽衣衫褴褛,却依旧在泥土地上嬉笑玩耍,他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画,或是追逐着那几只瘦骨嶙峋的家鸡,眼中闪烁着童真的光芒,但那瘦小的身躯和营养不良的面色仍让人心疼。
妇女们则在昏暗的屋内忙碌,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操持。她们或在灶前费力地生火,那寥寥无几的柴薪冒出的青烟呛得人咳嗽;或在织机前埋头苦干,试图将破旧的衣衫补了又补。
而食物,只是些粗糙不堪、难以下咽的粟米和苦涩的野菜,勉强维持着生存的底线。
严孤山与郑鹤在村落中缓缓移步,他与村民交谈,村民们那满是风霜的脸上,在诉说苦难时,并无怨天尤人,只是平静地讲述着生活的艰辛。
此地土地贫瘠,水源稀缺如珍宝,灌溉之水需长途跋涉,肩挑手提,即便如此,所得之水仍难以满足庄稼生长之需,收成自然少得可怜。
然而,官府的赋税却丝毫不会因百姓的困苦而减轻。苛捐杂税名目繁多,田赋、户税、丁税等如重重大山,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
徭役更是频繁,青壮年常被征调,使得农田荒废,家庭支离破碎。即便没有兵戈之乱,这里的生活却已如阿鼻地狱,暗无天日。
街道狭窄局促,两旁的店铺门可罗雀,生意惨淡。店中的货物寥寥无几,多是些粗糙的农具和廉价的生活用品。
商人们坐在门口,眉头紧锁,满面愁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唉声叹气。因百姓贫困潦倒,早已没有余力购买商品,市场一片萧条。
这里的百姓虽在困境中挣扎,但每个人都在努力维持生计。
挑夫们挑着沉重的货物,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滚烫的石板路上,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小贩们守着简陋的摊位,期盼着能有顾客光顾,哪怕只是卖出一件物品。
炎炎烈日高悬天空,地面被烤得发烫,
西城太守的府邸坐落在城镇的中心,虽说是府邸,但也不过是比普通民居稍大一些、建筑稍显规整的院落。太子严孤山来到府前,表明身份后,被引入正堂。
太守正在处理公务,听闻太子前来询问穆王爷之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看来,在京城之人的眼中,来到西城已经等同于‘流放’了吗?” 太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那笑容里满是无奈。
太子见状,心中暗觉自己失言,连忙躬身道歉:“大人莫怪,孤并非此意,只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寻找穆王爷,言语不周,还望大人海涵。”
太守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殿下言重了,无妨。只是殿下要找的那个穆王爷……” 太守顿了顿,“他早就上吊自尽了。”
太子顿时怔住了,皇帝让他来看望穆王爷,可如今人都不在了,还看什么?看坟头吗?
太守看着太子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殿下,这穆王爷在京城时过惯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西城这地方,土地荒芜,百姓穷苦不堪,物资极度匮乏。去年刚入冬,寒风似刀,这里缺衣少食,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王爷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最终选择了那条绝路。”
太子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询问道:“大人,穆王爷来此之时,毕竟还保留着爵位,他难道没有在你们这儿仗势欺人、作威作福?” 太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他深知穆王爷的为人,在京中时便是骄横跋扈之辈,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太守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略显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带着几分荒诞与苦涩。笑罢,太守缓缓说道:“殿下,您是不知我们西城的状况啊。这里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每日都在为了生存苦苦挣扎,谁还有心思去理会他一个落魄王爷?在这西城,活着才是唯一的大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继续说道:“别说他一个王爷,就算是陛下来到了西城,在我们百姓还饿着肚子的时候,也得先让我们吃饱饭,才谈得上什么发号施令。我们西城的百姓虽然贫穷,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若是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还要被那些权贵随意践踏,那我们宁可反抗到底。”
太子听着太守的话,心中大为震动。太守竟然敢在他这个太子面前如此直白地谈论皇帝,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皇帝是否真的了解西城的情况?还是只是把这里当作一个随意处置王公贵族的地方,却从未关心过百姓的死活?
严孤山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何勤苦尚凶饥……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样的话,别再乱说了。”
太守抬眼看向太子,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殿下此次前来,难道就只是来看看吗?”
严孤山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心中惊涛骇浪般地翻滚着,难道自己在京城精心伪装的父子和睦表象,已经被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守看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太守见太子迟疑,嘴角微微上扬,却溢出一声冷哼:“太子竟也是个软弱的。”
这声音不大,却如重锤般敲在太子心上。太子瞬间明白,太守这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是否有胆量反抗父皇,是否有那弑君以革新的勇气。
太子的脑海中飞速运转,他深知若太守与自己志同道合,意图推翻旧朝、革新天下,那太守将会是自己手中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可万一太守是父皇派来的,是那引他入局的诱饵,自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太子眉头微微一蹙,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缓缓起身,右手轻轻抚上腰间的玉佩,神色凝重地说道:“太守大人,您今日之言语,实乃莽撞至极。”
说着,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左手微微抬起,似是要强调什么,“本宫奉父皇之命巡查,旨在了解各地实情,以安民生、固社稷。一直以来,本宫听闻大人在西城政绩斐然,以为大人是忠君爱国、心怀百姓之贤臣,却不想大人今日竟口出这般冒犯父皇与本宫之语。”
他转身踱步至窗前,背对着太守,望向窗外萧瑟的街景,继续说道:“大人,本宫念您心系百姓,一时冲动才口不择言,不愿与您过多计较。本宫决定今晚便启程回京,望大人日后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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