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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清风匝地有声)


片刻之后,继后与周将军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屋里缓缓走出。
郑长忆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行礼。按照宫廷礼节,他不能抬头直视,只能看着二人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缓缓走过。那华丽的衣袂轻轻飘动,脚步声沉稳而有力。
若是从前,郑长忆看到周将军这个敌对方没死,一定会满心忧愁,为日后的局势发展忧虑不已。然而眼下,或许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战场上那些伤痕累累的伤兵,亲身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也真正懂得了 “死里逃生” 这个词所蕴含的痛苦。此时,他的心中对周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可尽管如此,郑长忆的心底总觉得怪怪的。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营地里听伤兵们说起周将军伤势时的情景。按照他们的描述,那根本不像是能活下去的重伤,可现在看周将军甚至可以正常走路,步伐稳健,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此时却来不及多想,因为很快他便听到太监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宣召,他被召进殿内。
郑长忆这些时日以来,心中唯有一个强烈的感受,那便是好像所有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他曾被软禁了整整两个月这件事。当他站在皇帝面前时,皇帝的脸上洋溢着真切的喜悦。
皇帝对他说话的时候,眼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怀疑之色,仿佛下令软禁他的人根本不是皇帝本人一般。郑长忆心中纵然有千般疑惑,却哪里敢询问原因。他只是恭敬地说道:“陛下,微臣许久未见皇上,心中甚是挂念,故而想来请安。”
皇帝微微颔首,而后将软禁之事换了个说法:“南疆艰苦,朕本不该让你过去。听吏部侍郎说你病了,朕便赶紧让你回来休养。如今,你的身体如何了?”
郑长忆闻言一愣,脑海中迅速将一桩桩事情连接起来思索。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一颗心缓缓坠地,同时也有了精力去深入思考。他连忙回道:“陛下恩泽,臣感激不尽。只是微臣身上还有些病气,恐怕不能侍奉陛下……”
皇帝大度地摆摆手,说道:“无妨。”
说着,皇帝叫来了那个来自北围的少年。郑长忆看着那少年的动作已然被调教得恭顺有礼,然而那眼神却依旧像小狼崽子一般,充满了野性与不羁。
郑长忆垂下眼睑,心中思绪万千。他本想要告退,可皇帝却叫住了他:“长忆,有件事,朕思来想去,非你不可。”
郑长忆忙跪下,郑重地说道:“陛下尽管说,臣必当竭力。”
皇帝笑了笑,说道:“你帮朕监视太子很得力,如今太子也二十一岁了,虽然英武又有战功,但在文上朕还没给他找过师傅仔细教学。身为储君,文武双全才好。朕想来想去,只有你这个状元郎最适合去教他。反正你的工作也清闲,朕过几日在册封你一个太子太傅的名号可好?”
郑长忆听后,心中震惊不已,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恭敬地回道:“陛下抬爱,臣定当不负陛下期望。”
郑长忆自皇宫回府,心绪尚有些起伏不定。他缓缓走过府中的廊下,不经意间的一瞥,竟让他的目光瞬间定住。只见廊下的竹子,在这几日的精心养护之下,竟然绽放出了花朵。那白色的小花,如还未融化的碎雪一般,静静地绽放在翠绿的枝叶之间,格外别致。
郑长忆心中涌起一阵欢喜,这突如其来的美丽让他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久久地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微风轻轻拂过,竹花微微摇曳。郑长忆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久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折下一朵竹花,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他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书房,那朵竹花被他轻轻地放在书桌上。他提起笔,心中满是对太子的思念与牵挂,开始给太子写信。
————
吾爱孤山:
展信佳。
今日之事,需与君言。吾面圣而归,帝之态度甚善。帝言吾 “帮朕监视太子很得力”,又言君二十一岁,英武且有战功,然于文上尚未有师傅仔细教学。帝以为身为储君,当文武双全,思来想去,觉吾这状元郎最适为君之师。且言吾工作清闲,过几日将册封吾为太子太傅之名号。
吾闻此,心甚喜之。
今日还有一奇事,吾回府后,过廊下,忽见残竹生花,格外别致。吾心欢喜,特折一朵,现附于信中奉上。愿君见此花,如见吾之面。
思念如潮,愿君安好。
长忆手书。
永昌三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

第136章 春光灿烂的时候
次日,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之上,皇帝施恩免了大朝会。郑长忆早早便坐在府中,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日上三竿之时,终于有太监前来相请。郑长忆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
然而,在准备出去之际,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房间。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将枕头下的香囊拿了出来,轻轻地塞进了怀中。
这几日,金环和银铃都说他气色变好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夜夜噩梦缠身。每到夜晚,当他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梦境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安宁。
醒来后,还总觉得眼前的事物如幻梦一般,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为了摆脱这种困扰,他自己多加了一倍的香粉,时时放在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耳清目明,能保持一份清醒。
今日宫宴,他深知大殿内的熏香必然浓烈,自然没人能闻得出这个香囊的味道。
郑长忆怀揣着香囊,稳步走出府门。当他的目光落在传召的太监身上时,他微微点头致意,正欲走向马车。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跟随太监而来、负责护送他进宫的侍卫。
那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哆嗦,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额头,因为那个侍卫的模样与那日把他绑回京的信差极其相似。那两个月的软禁生活如噩梦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恐惧与不安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
金环见状,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郑长忆被这一声询问拉回了现实,他定了定神,再次仔细看去。原来,那侍卫只是长得有些相像罢了。
郑长忆强装镇定地上了马车,在车内坐了片刻。方才那侍卫带来的惊吓仍让他心有余悸,此刻他的脑海中依旧思绪翻涌。
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慌乱地转头看向金环,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紧张:“我枕头下的那把匕首呢?”
从他被软禁的那天起,他便一直将严孤山给自己的匕首放在枕头下。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这把匕首仿佛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想着如果有人想趁此机会了解他,或许可以用这把刀防身。
然而,方才拿香囊的时候却没见到那把熟悉的匕首。
金环听到郑长忆的询问,先是一愣,随后忙道:“公子您忘了吗?前日您说枕着总归不舒服,让我放在书桌暗格里了。”
郑长忆听了金环的话,微微一怔,脑海中努力回忆着。片刻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慌乱。咬了咬牙根,他感觉自己的神志真的不太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夜夜噩梦缠身,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让他变得如此敏感和不安。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为即将到来的宫宴做好准备。
郑长忆刚下马车,抬眼便瞧见吏部侍郎的车马也恰好抵达宫门前。吏部侍郎历经数月在南疆的艰苦,随大军而归。如今的他,身形明显瘦削了一大圈,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宽松。
二人也算是在危难时刻共事过的,如今再次相见,两人之间的态度不自觉地稍微好了一些。
吏部侍郎一眼便看到了郑长忆,他微微整了整衣衫,主动上前寒暄。他拱手行礼,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郑大人,好久不见。”
郑长忆见吏部侍郎如此客气,也连忙回礼,礼貌地回应道:“侍郎大人过奖了。大人随大军在南疆征战,历经数月,实在是辛苦。如今平安归来,实乃幸事。”
吏部侍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道:“郑大人,听闻陛下两月前就送您回京了。看来皇恩不减当年啊,陛下还是如此看重你。”
郑长忆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倒没有讽刺的意思,可能就是单纯羡慕自己能早点回来。
郑长忆的脸上挤出一点略显僵硬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侍郎大人说笑了。陛下对每一位臣子皆有其考量与安排。大人在南疆为朝廷效力,历经数月艰辛,陛下定然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陛下让我先回京可能也是觉得我办事不力,不如大人能独当一面吧。”
吏部侍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这倒也是,陛下给我的家人加封了诰命和爵位以示嘉奖,这才是陛下的看重呢。”
郑长忆看他这幅样子不禁轻笑出声,满面春风的附和他点头,笑着说道:“陛下圣明,对有功之臣从不吝啬嘉奖。大人的家人得此殊荣,实乃大人之荣耀。大人在南疆的付出,陛下与百姓皆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相信日后,大人必将得到陛下更多的信任与重用。”
他精神紧绷太久了,跟这种蠢人说话反而觉得很松快。
二人走进宫门,宫墙极高,郑长忆抬眼看,红墙绿瓦如同四方的牢笼。
想想若是加上重生的这些年,距离自己第一次进宫也有二十多年了。
他仰着头,强迫自己去看太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宫里抬头看太阳,春日的阳光是淡淡的金色,不怎么刺眼,带点暖意的春风从宫门城墙穿过轻轻裹住他。
郑长忆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期待。
他望着那高远的天空,一切真的要变好了。那些曾经的痛苦与磨难,即将成为过去。
因着今日有武将入内,郑长忆和吏部侍郎也要按例被搜身。郑长忆站在那里,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另一侧那些将士。大多是自己在惠城营地见过的,他们身姿挺拔,面容坚毅,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气息。
然而,没人给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临阵逃脱。郑长忆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此时确实很尴尬。
郑长忆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赶快别过脸去,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些令人不安的目光。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盼,期盼等会自己的座位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终于等到了正殿,一位太监恭敬地引着郑长忆在二排下首落座。郑长忆缓缓坐下,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暗自思忖着,这肯定是礼部安排的座位。看来皇上这会举办的确实是正经的庆功宴,没想着在此时整什么幺蛾子。
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缓缓扫过座位安排以及已经到场的一些将领。心中不禁有些讶异,这场庆功宴的主角无疑是此次南疆水战中太子、周将军和一干立下战功的将领们。然而,他却意外地发现上首竟然安排了皇后的座位。
郑长忆看着众人陆续入座,心中暗自思索。起初的疑惑在片刻之后渐渐消散,想想倒也有理。虽然这种外臣的庆功宴按常理来说不应该有后宫女子出席,但是毕竟周后是周将军的亲姐姐。在这样的场合下,皇后的出席或许有着特殊的意义。
一方面,彰显了皇室对此次战功的高度重视以及对周家的恩宠;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在众臣面前展现皇室的团结与威严。
只是恐怕有周后在,太子的奖赏肯定不会太多了,宣召自己去做太子太傅的事估计也要推迟。
众人都坐定之后,气氛凝重而充满期待。不多时,太子和继后一左一右陪同皇帝从暖阁缓缓走进来。皇帝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愉悦,眉眼之间满是笑意,显然心情极佳,很享受这种妻儿相伴的感觉。
众人见状,连忙起身跪下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庄严肃穆。
皇帝笑着抬手,温和地说道:“众卿平身。” 众人这才恭敬地起身,动作整齐划一。
郑长忆起身时,终于能遥遥望见太子。
太子看起来和那日在营帐中见到的并无太大差别,依旧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只是可能是连日操劳,精气神稍微差点,但面对皇帝和皇后,他态度恭敬,仪态得体,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谦逊与稳重。
皇帝面带微笑,目光慈爱地凝视着太子,满是赞赏地说道:“吾儿在此次南疆水战中,临危不惧,指挥有方,实乃我朝之幸。”
太子微微低头,神色恭敬而谦卑,回应道:“儿臣不敢居功,全赖父皇英明决策,将士们奋勇杀敌,儿臣只是尽了分内之责。”
皇帝微微颔首,又关切地问道:“吾儿在战场上可有受伤?”
太子轻声答道:“回父皇,儿臣受了一些小伤,但全靠父皇隆恩庇佑,已无大碍。”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吾儿英勇,朕心甚慰。日后定要更加小心,莫要让朕担忧。”
太子郑重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随后,皇帝转头看向周将军,大声说道:“周爱卿,此次南疆水战,你历经大难却能不死,足见意志坚定。朕听闻你在战场上奋勇当先,实乃我朝不可多得之良将。”
周将军连忙起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陛下谬赞,臣身为臣子,为陛下效力,为国家而战,乃臣之本分。臣能在战场上存活,亦是陛下洪福庇佑。”
皇帝哈哈一笑,说道:“爱卿不必谦虚。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你和你的将士们为我朝立下大功,朕自当重重有赏。”
此时,周后也微笑着开口道:“陛下,周将军确实英勇无比。臣妾听闻在战场上,周将军身先士卒,带领将士们冲锋陷阵,实乃我朝之栋梁。”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朕看这周将军,实乃我朝不可多得的将才。朕对周氏一族,向来器重。”
周后听后微笑着开口道:“陛下对周氏的爱重是有目共睹的。周将军也不负陛下期望。臣妾听闻在战场上,周将军不顾自身安危,冲锋在前,引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那南疆之地,局势凶险万分,周将军却能沉着应对,指挥有方,实乃大将之才。他不仅为我朝守住了南疆的疆土,更是为陛下增添了无上的荣耀。臣妾以为,周将军之功绩,当为众人敬仰。”
周家军的一位老将也起身说道:“陛下,周将军自幼熟读兵书,在军中更是严于律己,对部下关爱有加。此次南疆之战,周将军身先士卒,多次冲入敌阵,杀得敌军丢盔卸甲。他的勇气和智谋,让我等老将都深感佩服。若不是周将军的带领,我等恐怕难以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
随着周后和周家军将领们的不断夸赞,皇帝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他轻咳一声,说道:“皇后,诸位将军,周将军之功,朕已然知晓。但今日乃是庆功宴,不可一味夸赞一人。吾儿太子年少有为,此次更是立下赫赫战功,不可忽视。”
周后察觉到皇帝的不满,连忙低头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妾失言了。” 周家军的将领们也纷纷噤声,不敢再言语。
然而,今日来的将士中,多是跟着太子从东海过去的,而其他的则是一开始就跟着周氏在南疆驻守的将领,有些还是周家军的老将。他们一直瞧不上太子,感觉太子的军功多少有点过于夸大了。心中自然有些替周将军不平,但在这场合下,也都纷纷举杯,高呼:“陛下圣明,太子勇武。”
那些周家军的老将们私下里暗暗交换着眼神,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而跟着太子的将士们,则挺直了脊背。
郑长忆静静地坐在角落,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今日见严孤山无恙,本就心中欢喜。
他看着皇帝对太子不吝夸赞,心中又是意外又是高兴。
他暗自思忖着,看这几日皇帝的态度,真是对太子改观了。如今周氏一族越是揽功,就越显得太子谦逊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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