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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清风匝地有声)


郑长忆心中堵得慌,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将泡好的茶端到父亲面前。他凝视着父亲那张刻薄而冷漠的脸庞,轻声说道:“住在天子脚下,处处都需要谨慎行事,低调才能安稳度日。”
郑父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茶的口感并不十分满意,勉强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敷衍的评价:“嗯,这茶嘛,尚可入口。”
郑长忆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这茶,乃是皇上亲赐的君山银针,千金难买一两,是顶级“金镶玉”,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在父亲口中,却仅仅得到了“尚可”二字。

第62章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郑父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审视与不满,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询问,更多的是责备与质疑。
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数日前我就已派人传信,让你即刻回家,你为何迟迟不归?非得等我这个老头子亲自上门来寻你?”
郑长忆感受到父亲言语中的压迫感,眼睫毛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顺着李源给找的借口,缓缓开口:“回父亲,孩儿并非有意拖延,实在是前几日公务缠身,加之不慎染上了风寒,身体颇为不适,故而未能及时归家。”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郑父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刻薄,他轻轻嗤笑一声,仿佛郑长忆的解释只是无用的托词。
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郑长忆身上来回扫视,似乎要穿透他的每一层伪装,直达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哼,公务繁忙?风寒染病?这些理由你以为我会信?怕是京城的花花世界让你乐不思蜀了吧!”郑父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句都割在郑长忆的心上。
郑长忆的眼睫毛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无法消除父亲心中的偏见与不满。
他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父亲,孩儿确实是有诸多身不由己。京城之中,公务繁重,加之身体偶有不适,确实难以抽身。但孩儿心中始终挂念着家中,对父母的思念从未有一刻停歇。”
郑父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番话并不买账。他重重地将茶盏放回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挂念?你若真挂念家中,又怎会一年到头只回这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里的那些勾当!那京城里那么多官员,怎么就你一人如此忙碌?别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长忆闻言,心中五味杂陈,酸楚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何尝不想回家,只是家里的氛围让他感到更加压抑和窒息。每当想到那个充满争吵与冷漠的家,他就宁愿留在京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所以,父亲您过来是想说什么?”
郑父悠然自得地坐着,身体向后轻轻一靠,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得意之色。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好运”的羡慕与自豪:“你真是命好,太傅大人,那位权倾朝野、德高望重的老臣,亲自为他的宝贝孙女挑选夫婿,而且一眼就相中了你。这不,特地派了使者远道而来青州,亲自上门提亲,这可是何等的荣耀与机缘!”
郑长忆闻言,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立当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那些深埋心底、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如今,太傅竟然还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他永远束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你们……疯了……”郑长忆的声音细若游丝,却难掩其中的震惊与崩溃。他颤抖着双手,几乎要站不稳。
郑父见状,眉头紧锁,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他提高音量,质问道:“你说什么?”
郑长忆没有回答,只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身体几乎要失去平衡。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他身旁的金环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他。
“老爷,公子他最近身子一直不太好,可能是太过劳累所致。”金环的声音低沉而恳切,他看向郑父,试图为郑长忆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不如先让他回去休息,咱们回头再议不迟。”
郑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郑长忆投去一记冷笑,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怒其不争。“这天大的幸运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还犹豫不决?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子!这种能一步登天的机会,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你倒好,还挑三拣四!”
郑长忆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几乎要站不稳。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那些关于太傅的恐怖记忆与眼前父亲冷酷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他紧紧抓住金环的手臂,那力道之大,似乎想从金环那里借来一丝力量,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母亲……母亲她知道这个事吗?”郑长忆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然而,郑父的回答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当然知道,这件事在青州城早就传遍了,人人皆知这是郑家的一大喜事。你母亲不仅知道,而且非常赞同这门婚事。她认为这是你光宗耀祖的好机会,是我们郑家飞黄腾达的契机。”
郑长忆的内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五雷轰顶般的震撼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深知,家中的其他人或许对他在太傅府的遭遇一无所知,但母亲,那个他本应最亲近、最能给予他安慰的人,她明明清楚地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
他十七岁那年被太傅带走,在那里他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他无数次地恳求太傅放他回家,但每一次的请求都如同石沉大海,他求了无数次,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回家的机会。
他带着用尊严和痛苦换来的钱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将钱交给了父亲,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母亲,希望能在她的怀抱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他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将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一展现在母亲面前,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在京城所受的苦难。
然而,母亲的反应却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击得粉碎。她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和关怀,反而一脸嫌恶地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更让郑长忆心痛的是,母亲竟然指着他的伤痕,骂他是个勾引男人的妖孽。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就像当年看向指着自己的母亲,那个曾经给予他生命,却也将他推向深渊的人,。郑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仿佛终于看到了自己儿子应有的仓惶与失措。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得到太傅大人的青睐,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郑父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得意。
他继续说道:“人家太傅大人说了,不仅不要我们一分彩礼,反而还慷慨地送来了三箱金银珠宝作为招婿的聘礼。这些珠宝已经送达祖宅,你母亲看到后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她认为这桩婚事对我们郑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能够借此机会攀附上太傅这样的高门大户,是我们郑家几代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郑长忆看着父亲的脸,他有那么一瞬甚至想找出自己不是亲生儿子的证据。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会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的一生作为交换的筹码,在他们眼中,自己算什么?
郑长忆声音颤抖:“你们……你们就这么缺钱吗?”

第63章 亲不择骨肉,恨不记旧仇
郑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说中了心思,羞愤交加之下,他猛地站起身,整个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如同利剑般射向郑长忆,没有丝毫犹豫,手臂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便重重落在了郑长忆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让郑长忆措手不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银铃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郑长忆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疼痛如火烧般蔓延开来,但这份疼痛却意外地让他从刚才的震惊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郑父行为的讽刺,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郑父,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郑父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发毛。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要造反吗?”郑父被郑长忆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他强作镇定地喝问道,声音中却难掩慌乱。
郑长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郑父的嘲讽与不屑。“不,当然不是。”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我只是觉得,您老难得来一趟,风尘仆仆的确实不便出门。既然如此,就请在府里好好休息吧。”
说完,郑长忆转身欲走,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对金环大声吩咐道:“金环,你去叫管家和小厮来,把府门守好。要是有人敢擅自离开,尤其是那位不该出去的,等我回来,统统棍棒伺候!”
金环闻言,连忙应声而去,她知道郑长忆此刻的心情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任何一丝挑衅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而郑父则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郑长忆竟然会如此大胆,直接将他“软禁”在府中。
“郑鹤!你……你怎么敢把我关在你府里!”郑父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上前几步,想要抓住郑长忆的衣领,金环和银铃眼疾手快的把自家公子护住。
郑长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挑了挑眉,以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道:“现在又变成我府里了?您不是从一进门就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郑府吗?可别忘了,这府邸的每一砖一瓦都是我亲手置办的,仆从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您觉得,他们应该听谁的?”
郑父被郑长忆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牙尖嘴利,将他反驳得哑口无言。他怒视着郑长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郑父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郑长忆的脸说道:“别忘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郑长忆的眼珠在眼眶中剧烈颤动,仿佛是在竭力控制着即将溢出的情绪,紧抿的双唇渐渐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夹杂着苦涩、决绝与不屈,甚至在微微的颤抖中显得更加坚定:“没有您,我只会过的更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银铃,去把我的衣服带上,跟我出去,金环,你留在家里看管好!”
郑长忆怕自己父亲刚来自己就骑马出去,被人看到遭人非议,带着银铃从后门出去走去了少府寺。
因为宋恕成亲邀请了不少同僚,这会儿少府寺里没多少人,郑进里间,银铃帮他换了骑装,去马房挑了两匹马。
银铃有点担心他的状态:“公子,少卿的婚宴是明晚,咱们明日天亮出发也不迟,您要是不愿意回去,我叫人收拾少府寺的偏殿您休息也好。”
郑长忆摇摇头,翻身上马试了试缰绳:“不必,我许久没有骑马了,技艺生疏恐怕会走的慢,而且奉山那边也不知情况,早去一会儿也是好的。府里也就你会骑马,陪我一起去也安全。”
一主一仆,两骑并行,在秋日的余晖中缓缓行进。秋风吹拂,带着几分凉意与萧瑟,却也似乎能吹散人心中的些许烦忧。暖阳斜照,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这古老而宁静的京郊景致融为一体。
郑长忆骑着马,速度并不快,他的思绪随着马儿的步伐飘忽不定。方才与父亲那场刻薄寡恩的对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每想一次,心便痛一分,泪水也不自觉地滑落脸庞,滴落在衣襟上,很快便被秋风吹干,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泪痕。
银铃始终保持着沉默,他默默地陪在郑长忆身旁,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理解。当看到郑长忆落泪时,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绢,递给了郑长忆。郑长忆接过手绢,哽咽着说了声:“只是迎风流泪。”银铃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陪伴他向奉山赶路。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京郊的一家客栈。客栈虽不大,但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郑长忆要了两间客房安顿下来,他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雕花,心中五味杂陈,如同一团乱麻,让他无法理清思绪。
过了片刻,银铃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说是客栈的晚膳。郑长忆中午未进食,此刻确实有些饿了,但当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放入口中时,却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更别提品尝食物的美味了。
银铃望着郑长忆那疲惫而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叹一声,转身下楼,给厨子加了一吊钱,点了道清淡滋补的鱼汤。

第64章 别人家的孩子
夜色渐浓,月光如银,洒在京郊这间古朴客栈的青瓦之上,添了几分幽静与凉意。
他闭目沉思,脑中回旋的不仅是家族利益纠葛中自己被当作棋子般摆布的无奈,更有对父亲那番冷酷言辞的深深刺痛。自幼,他便知父亲待他严苛,父子之情淡漠。前两世,他也一次又一次的论证着这个事实,然而,他心中总存有一丝幻想,以为那冷漠背后,或有些许真情流露,毕竟血脉相连,岂能全然无情?
然则,今日一番争执,他终是难忍怒火,将多年积怨一并发泄而出。那一刻,他仿佛挣脱了束缚已久的枷锁,却也在怒火平息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与不安。
他饱读诗书,圣贤书上都说“永言孝思,天经地义”,自己今日之举,是否已违背了孝道之本?
正自懊恼间,房门轻响,银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步入房内,轻声言道:“公子,厨下新炖了碗鱼汤,您多少用一点吧,明日还要赶路,别累坏了身子。”
他默默饮汤,思绪万千。银铃在一旁默默守候,未敢多言,却似已洞察公子心事。待郑长忆放下碗筷,银铃方轻声劝慰道:“公子,奴才学识浅薄,但也知道这所谓的父慈子孝,是要父亲慈爱才能子女孝顺。父道尊,母道亲,方能子女康乐家宅和睦。恕奴才多嘴,公子您这些年对老爷夫人已经是无可挑剔了。”
郑长忆缓缓抬眼,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眼前之人,却未发一语,内心的酸楚如同潮水般涌动,难以言喻。他轻轻挥手,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示意对方退下。
不过银铃的话也并非毫无用处,郑长忆并不是那种会内耗很久的人,他早学会调理自己的心情。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窗前,银铃轻声细语地唤醒了郑长忆。郑长忆已从昨日的阴霾中走出,穿戴得一丝不苟,衣物整洁挺括,脸上虽带有一丝倦意,但精神却明显比昨日振奋了许多。他深知今日之事不容耽搁,便与银铃一同整装待发,跨上骏马,踏上了前往奉山的征途。
沿途,二人策马扬鞭,穿过一道道关卡,直至奉山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奉山,这座闻名遐迩的武林圣地,虽非遥不可及,却也因其曲折蜿蜒的小路和茂密的山林而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今日,这座幽静的山脉因武林盟盟主小儿子的婚礼而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沿途张灯结彩,红色彩绸随风轻舞。
郑长忆骑马穿行于盘山小路之间,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当他穿越最后一片茂密的树林时,眼前豁然开朗,奉山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只见群山环抱,高耸入云,山巅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宛如人间仙境。各门各派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武林的繁荣与昌盛。
郑长忆满眼新奇地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期待。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一群穿着喜庆的仆从和宾客正忙碌地穿梭于山林间,显然那里便是进山的入口。他轻轻勒住马缰绳,和银铃朝那个方向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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