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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清风匝地有声)


严孤山微微附身:“郑大人,您拥有的,我自然不会觊觎。我能给您的,是您所没有的。”
郑长忆眉头微挑,好奇地问:“哦?愿闻其详。”
严孤山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郑长忆:“我能给您的,是您的安全,而孤山想让您带给我的,是整个永昌的未来。”
郑长忆知道严孤山所指的未来,是皇位。他心中明白,若能与太子联手,未来的荣华富贵将不可限量。
严孤山面色不变:“如今朝中局势,唯有联手,方能各取所需。”
郑长忆沉默了,他知道严孤山所言非虚。在这宫廷斗争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心中虽有恨,却也明白,若要复仇,必须借助外力。况且他的最终复仇目标和太子一样,报复太子不过是其中一步,倒是可以借此机会接近并取得信任,更方便日后下手。
郑长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太子殿下,我需要的不仅是安全保障,还有在朝中的话语权。如今我虽是高官,却无实权。倘若太子殿下愿意听从我的谋划,我可以在夺取实权的同时把您稳稳的送上皇位。”
严孤山微微皱眉,郑长忆的要求确实过分,但他也明白,若要得到郑长忆的支持,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郑大人,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严孤山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朝中的实权需要你自己去争取。”
郑长忆轻笑一声,似乎对严孤山的回答并不意外:“太子殿下,我若没有足够的权力,又怎能辅佐您上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我都知道皇上去年得到了高人进献的仙丹,这一年来,皇上精神矍铄,愈发有壮年风姿,传说中的长寿仙丹恐怕名不虚传。对郑某来说,与其冒险偷偷成为你的门客,还不如一直依附皇上,若皇上真的寿与天齐,郑某的富贵荣华也能长存。”
郑长忆这明摆着是狮子大开口,索要的保障和利益让严孤山轻轻皱眉。
然而,就在严孤山犹豫之际,湖面突然吹来一阵裹挟着清晨水汽的清风。
风中,郑长忆的长发轻轻拂过他俊美的脸庞,素袍随风飘扬,显露出他修长的身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似是有细小水汽扑面,他睫毛轻颤,微微皱眉。
严孤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郑长忆身上,这个角度郑长忆的脸简直漂亮的惊心动魄。他的心跳加速,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让他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一向完美无瑕的太子有个足以让他被判刑流放的秘密——
“太子殿下?”郑长忆抬眼见严孤山有些失神,皱眉提醒。
严孤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心神,但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他定睛注视着那双眼睛,只觉得心头一颤。鬼使神差般的开口:
“郑大人,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郑长忆一愣,随即笑了:“太子殿下爽快,你我今日之盟,定能共创一番大业。”
严孤山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权力,但你必须证明你的价值。”
郑长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太子殿下,我的价值,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
严孤山的府邸,夜幕低垂,灯火通明。他独自坐在书房内,四周堆满了各类文书和卷轴,但他的心神却早已飘远。
镜泊湖的湖心亭中,郑长忆那皱眉的样子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那俊美的容颜,那轻佻中带着几分不羁的气质,似乎与记忆中的略有偏差,但同样是那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郑长忆...”严孤山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郑长忆在风中微蹙的眉梢,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透出的锐利和狡黠。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木窗,让夜晚的凉风拂面而来,试图驱散心中的那股异样情绪。然而,即使夜风清爽,也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动。
严孤山自知自己有断袖之好,但二十年来,只停留在看话本的阶段,平素接触到的不乏丰神俊朗的男子,但都觉得乏善可陈。
他知道,这种感情在朝堂上是禁忌,但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向着郑长忆倾斜。
————
郑长忆的府邸,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刚踏入府中,便有管家匆匆来报,太傅设宴,特邀他前去弹琴助兴。
郑长忆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太傅的宴会,通常‘花样百出’,如果自己是主角,那些花样儿就会使在自己身上。
“今日赴宴的都是那些人?”
管家报了几个官员的名字,郑长忆眉头有所舒展,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员面前,太傅那个老东西不会干太出格的事。
只是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和笑里藏刀的言辞,也让他感到恶心。但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去。
“备车。”郑长忆冷冷吩咐,尽管心中不悦,但表面仍保持着一贯的从容。
府中的仆人不敢怠慢,连忙准备。郑长忆回到房中,换上了一袭素雅的长袍,他取下一把精致的箜篌,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声悠扬,宛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
他心中清楚太傅的用意,却也明白,若能在这场宴会上巧妙应对,未尝不是转危为安的机会。
太傅府邸内,宾客满座,笑语盈盈。郑长忆步入宴会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那些坐于宾客席的世家官员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朝中高官被召之即来为他们弹琴助兴。
郑长忆早就习惯这种眼神了,这种纯粹的嘲讽倒还让他轻松些。他走到琴台前坐下,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
手指轻拨箜篌,一曲《思凡》缓缓流出,琴声悠扬,泠泠似雪山清泉,带着几分凄凉。
一曲弹罢,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京城皆传郑大人善弹箜篌堪称国手,可他只在宫中私宴上弹奏,鲜少有外人听过,于是越传越神。
今日众人有幸一听,竟比传闻还要动人情肠,纵使再不喜郑长忆此人,也难免被这乐声折服。
太傅面色有些不快,他本是想把郑长忆叫来让这些出身高贵的官员看他出丑的,却不想他这般冷静。
明明一个月前,郑长忆在外人面前被迫弹奏还紧张到手抖,被羞辱几句就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的是,郑长忆在命运的捉弄下已经熬过了两辈子这般的折磨。他轻松拿捏住太傅的想法,抱起箜篌款款谢礼。
太傅纠不出错处,又不能在众人都满意的时候鸡蛋里挑骨头,只能强行挤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夸赞一二让他回去了。
郑长忆疲惫地回到府邸,眼前仍旧回荡着太傅府中那些讥讽的眼神。他步入书房,试图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抛诸脑后,却见案上静静躺着一封太子严孤山的来信。
信封上的火漆封印显示着太子的徽记,郑长忆心中一动,难道太子有要事相商?他拆开信封,细读信中内容,却发现不过是一些日常的问候和无关紧要的寒暄。
郑长忆感到心烦意乱,信中并未提及任何紧要事务,却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刺眼。他将信纸往桌上一丢,:“这个太子真是闲的。”
就在这时,郑长忆突感心脏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捂住胸口,痛楚让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这疼痛来得突然,毫无预兆,让他措手不及。
“来人!”郑长忆勉强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身边的书童金环赶忙扶住他,然后忙不迭的去让外头的侍从请医师来。
医师很快被召来,为郑长忆仔细检查,但反复诊断后,医师也只能摇头表示无法找出病因。
郑长忆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挥退医师,独自一人留在书房。
夜深了,疼痛稍减,郑长忆决定先行休息,希望一觉醒来能有所好转。
他忍着疼痛,缓缓走向床榻,躺下,闭上了眼睛,尽管疼痛仍旧在体内肆虐,但他强迫自己放松,勉强入睡。
第二天清晨,郑长忆在晨光中醒来,面色苍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一夜的休息并未能缓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早早起身,轻施粉黛,以掩盖病态。
步入朝堂,郑长忆的步伐稳健,神态自若。他与几位亲近的官员交换了礼节性的微笑,尽管心脏偶尔传来隐痛,但他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姿态。
早朝开始,皇帝高坐龙椅,朝臣们依次上前禀报政务。郑长忆站在朝班中,只觉得脑子发晕,幸而今日没自己什么事。
早朝结束后,郑长忆实在坚持不住,他知道自己若再不休息,病情恐会加剧。
他正要快步离开,却被一个平日里就不对付的官员貌似关切的叫住:“郑大人,今日见你气色不佳,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郑长忆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道:“无妨,许是昨夜受了些风寒,稍感不适。”
那人心知肚明似的一笑:“郑大人,您日夜夜得陛下天恩雨露,怎么还这般脆弱。”
郑长忆面色一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多谢关心,我自会注意。”
郑长忆步履蹒跚地回到府邸,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他勉强支撑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进自己的卧房。
“来人,快请医师!”他的声音虚弱,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
府中的仆人急忙跑动起来,不久,一名医师匆匆进入房间。然而,当郑长忆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一惊。这位医师并非府中的医师,而是个身着东宫服饰的陌生面孔。
“郑大人,小人是东宫的医师,特来为您诊治。”医师面带微笑,态度恭敬,但郑长忆心中的警觉却如潮水般涌起。
“东宫...”郑长忆低声重复,心中念头急转,“严孤山派来的?他怎知我身体不适?”疼痛与疑惑交织,让他的额头再次布满了冷汗。
“大人,请让小人为您把脉。”东宫医师上前一步,伸出手准备为郑长忆诊治。
郑长忆想要拒绝,想要询问更多,但心脏的疼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最终在疼痛与混乱中失去了意识。
东宫医师见状,迅速上前,开始为昏迷的郑长忆诊治。他的手法熟练,银针在手,准确无误地刺入郑长忆的穴位,试图缓解他的痛楚。
与此同时,府中的仆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纷纷赶来,见到郑长忆昏迷,东宫医师在旁施针,一时间不知所措。
“医师……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书童金环紧张地问。

第4章 一品茶,五色瓜,四季花
郑长忆在一片朦胧中缓缓醒来,眼前是府中熟悉的床帐,身上盖着温暖的棉被。他感到身体仍旧虚弱,但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疼痛已经消退了许多。转头,他的目光如剑一般锐利,紧紧盯着一旁的东宫医师。
“你究竟是谁?”郑长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宫医师并未因郑长忆的气势所动,他镇定自若地回答:“在下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医师,是太子特意派来为郑大人诊治的。”
郑长忆心中一动,太子的心腹?严孤山为何会突然派人来?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是关心,还是别有所图?
“太子殿下为何会知道我身体不适?”郑长忆继续追问,试图从医师的回答中寻找线索。
医师微微一笑,答道:“太子殿下关心朝中重臣的安康,得知郑大人体有不适,便命在下前来相助。”
然而,郑长忆心中却突然福至心灵,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莫非是重生的后遗症?他曾在两世中历经生死,每一次重生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但从未像这次这般难以忍受。
他心中一紧,如果真是重生的后遗症,那么这位医师是否已经诊断出来了?如果被严孤山知道自己的秘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的病情,你可已诊断清楚?”郑长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医师点头:“郑大人的病情颇为奇特,小人还需进一步观察,但请大人放心,太子殿下对大人的安危极为关心,定会竭尽全力为大人治疗。”
郑长忆微微颔首,心中却在飞速转动,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重生的秘密。
“既然如此,就有劳医师了。”郑长忆淡淡地道,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休息,实则心中已经在策划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东宫医师见郑长忆闭目养神,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了郑长忆独自一人在房中沉思。
东宫医师在郑长忆的府上细心诊断,他的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紧锁。
重生这种超乎常理的事,对于他这位医术高明的医师来说,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难以用常理解释。
经过一番检查,他只能发现郑长忆的身体已经因为不明原因变得极为虚弱,如同虚空一般。
“郑大人,您的身体...”医师沉吟片刻,斟酌着如何表述这难以言说的状况,“据我所见,您的身体似乎遭受了某种未知的重创,导致元气大伤。”
郑长忆睁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了然:“元气大伤?”
医师点头:“正是。若再继续劳心劳力,不加以调养,恐怕...”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郑长忆沉默了,他心中虽然对重生的秘密有所顾虑,但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不佳。他需要时间来恢复,更需要一个稳妥的计划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我明白了,医师,还请你为我开一剂药。”郑长忆的声音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医师点头,随即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迅速写下一剂药方,交给郑长忆的仆人去配药。
“郑大人,请您务必按照这个药方服用,我会定期前来复诊。”医师叮嘱道,随后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郑长忆微微颔首,表示感激:“多谢医师,我会注意的。”
待医师离开后,郑长忆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身体的状况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不久,东宫医师回到东宫,立即将郑长忆的病情禀报给了太子严孤山。
太子背对着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此事你切不可外传,明白吗?”
郑长忆在府邸中独自沉思,面对自己虚弱的身体和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局势,他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他的目光落在东宫医师留下的药方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巫蛊之术...”郑长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这个时代,巫蛊之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话题,一旦被指涉及巫蛊,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想起了工部侍郎,一个与自己素来不和的官员,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拉下马,既能转移视线,又能削弱对手的力量。
郑长忆立刻召来自己的心腹,低声吩咐:“去,找几个可靠的人,散布消息,就说工部侍郎因不满我那日直言,暗中使用巫蛊之术害我。”
心腹领命而去,郑长忆则开始布置一切,从自己的病症到可能的“证据”,他要让这个局滴水不漏。
不久,京城中开始流传起郑长忆因巫蛊之术而突发怪病卧床不起的消息,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工部侍郎。郑长忆的病症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而他所受的苦痛,被巧妙地转化为了对侍郎的指控。
皇帝听闻此事,震惊之余,立即下令彻查。几轮调查下来,尽管工部侍郎极力辩解,但由于郑长忆的布局太过精妙,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他。
朝堂之上,工部侍郎被押解至前,他满脸的震惊与不信,怒视着郑长忆。
“郑长忆,你这是血口喷人!”工部侍郎怒吼,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郑长忆站在一旁,面色苍白,身形略显摇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近日确实身体不适,心中亦是惶恐不安。若非证据确凿,臣实在不愿相信侍郎大人会行此不义之事。”
皇帝眉头紧锁,看着下方的两人,沉声道:“郑长忆,你有何话说?”
“陛下,臣实在不愿指证侍郎大人,但臣的性命亦是宝贵。”郑长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臣只望陛下能查明真相,还臣一个清白。”
“陛下!您不要被奸臣小人之言蒙蔽啊!如此拙劣的手段怎么能————”
“够了!”皇帝一拍龙椅,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将工部侍郎下狱,严加审讯,务必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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