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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为何那样(狐狐大睡)


但是下一次见面时,这个系统好像失忆了一般,又让自己动手杀了陵川渡。
矛盾得很。
系统没有发觉到宿主的迟疑,还沉浸在傻乐的情绪里。
陆渊眼尾扫了一眼系统,虽然他一直觉得系统聒噪恼人,曾有想过让它彻底闭嘴,一了百了。
但现在……还是算了,这个小玩意至少算帮过他的忙。
白玉京不愧是现在名义上的第一宗门,只是站在宗门外,就能看见气势巍峨、飞檐翘角的数座楼台。
朝阳泼洒在沿着直上宗门的白玉石梯,像是披着一层金光。
奢侈得让人咋舌。
陆渊眼尖地看见个眼熟的人,正在失神落魄地爬着楼梯,他没有犹豫,立刻叫住了对方。
于是,一个表面是筑基期的废物,和一个实际就是筑基期的废物打了个照面。
张茶福看见陆渊眨巴着眼睛,最后一脸羡慕地说:“陆师兄这是来看大选的么?”
他唉声叹气了一番:“你运气真不错,报名的时候,你正好接了天都城的委托不在宗内。”
谁不知道这次名为大选的比赛,第一名差不多内定了,不外乎就是各大宗门里年轻一辈那些佼佼者。
但是举办方寻思着,这可不行,人数太少了,显得他们没给别的年轻人机会啊。
所以要求每个比赛的宗门必须要上报一定的参赛人数。
宗门里上不上下不下的人,打死也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更别提还要被人暴揍一顿丢人,纷纷“大度”地把这次机会让给了没什么话语权的外门弟子。
张茶福不幸地成为了这次来挨揍的幸运儿。
他刚刚在外面吃了一顿好的,试图犒劳自己悲伤的心灵。
陆渊将为沈循安打造的武器不由分说地塞给张茶福,“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个带给沈循安,我替你去比赛。”
反正是个无名小卒,谁也不知道张茶福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张茶福嗷得一声,扑了过去,满脸幸福激动抱住陆渊的胳膊:“陆师兄你可真是大大的好人。”
他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陆渊善心大发的原因是什么,毕竟总不能是同为听八卦的搭子的情谊。但他瞧出了陆渊的心不在焉,“陆师兄这是急着去做什么呢?”
陆渊沉默了两秒,“……”
“哄小孩。”
张茶福松开紧紧箍住陆渊的手,懵逼地退了一步,看了看手上的剑,又看了看陆渊,“?”
“那这个礼物是不是你自己送给沈师兄,当面哄比较好?”他慢吞吞地提出意见。
陆渊一下子被张茶福的话给问卡壳了,他实属好奇地真情实意问了一句:“沈循安哪里看上去像小孩了?”
张茶福“啊”了一声,然后更加真情实意回答:“沈师兄长得就很像小孩嘛,要不然还能是谁……”他眼珠转了一圈,“我不记得你认识的里面,还有谁比较像小孩子。”
张茶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想到了什么似的,拿手虚虚地捂住了嘴,诚恳地说:“哦哦哦,我知道了。陆师兄是有道侣了吧!你有孩子了么?”
他一拍自己脑门:“哈哈,瞧我这事闹得,那我帮你把东西带给沈师兄了。”
张茶福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走远了。
陆渊好像静止了几息,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系统发表感想:【他说的也没错,主要是谁能想到呢……】
它这会极通人性的闭嘴:谁能想到你喊一个别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魔头叫小孩呢?
宿主只要肆意行事就可以了,他是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身为系统的它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特别是一旦被人知道前任首座跟现任魔尊结为道侣了,就很炸裂。
……天呐,这个声望不会哐当一下掉到负数吧。
系统卑微地说:【首座大人,考不考虑隐婚啊——】
虽然没有证婚人,它不才也可以当当司仪什么的。
陆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在那艘船上,陵川渡吻他的那一瞬间,陆渊心里陡升一种怪异的感觉。
实则在天都城看见陵川渡的心障之时,就明白了他曾经对自己的感情。
陆渊当时确实有些生气。
如果陵川渡神智清醒,他甚至想逼迫对方亲口对自己说出情谊,而不是借用一个神识被困在混沌牢笼里的身体,才能玩笑似的说出一句喜欢。
但是他对陵川渡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是一种从小到大的熟悉感,所以才会默认对方侵入自己的领地。
还是那只是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陆渊有些疑惑,因为他并不缺乏追随者。他不是非要占据陵川渡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憧憬。
时重光的猜测同时也在他脑海中回荡。
在九苍城,他难道是真的想杀了陵川渡……
——不可能。
陆渊心念一转,若是他真的动手了,那自己绝不可能被修为不如自己的陵川渡反杀。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罕见地多了一抹纠结。
砰得急促响声打断了陆渊的思绪,他抬眸看见不远处几个小孩正在放烟花玩。
那是一种名为地老鼠的烟火,只会在地上乱窜。
陆渊心脏一缩,面无表情继续迈着步伐,离那白日里的烟火越来越近。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恍惚中看到了十几岁的自己……和陵川渡。
那是在撞到陵川渡给自己祈福的第二年生辰。
他做了一件事。
九苍城是一座巨大的浮空之城,离天更近,压迫更重。
夜晚的天空倒像是一块倒扣的黑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陵川渡看了一眼夜色,便准备熄灯入睡。
“师弟,快出来!”陆渊在外面疯狂挠门。
“你有什么事?”陵川渡披上外袍,打开门。
他平时睡眠规律,第一次被人打破作息。
陆渊捧着烟花,在门口望着他,眼神亮若星辰。
见他半天不动,陆渊又腾不出手拉他,“你愣着干什么啊?出来放烟火!”
陵川渡往他身后看了看,“今天是你的生辰,但是你朋友呢?”
“就我们俩,你快点!”陆渊觉得他磨蹭,忍不住抱怨,“你下次搬得离我近点吧,跑过来麻烦死了。”
陵川渡莫名其妙地被拉进夜幕下的九苍城,就像他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陆渊的世界。
万籁俱寂,只有几声虫鸣。
陵川渡已经开始困了,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
“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别人吧。”他还是有点犹豫。
“哎呀,不打紧,这里是后山。”
陆渊随意点燃一个烟花,这个烟火立刻跟被踩了脚后跟的人一样乱转起来。
陵川渡没有见过烟火,他心里一紧,困意顿消,手比思绪更快地一指点灭了烟火。
陆渊哑然,他好笑地拉着他说道:“别怕,这种烟花叫地老鼠,你看它像不像一只到处乱窜的老鼠。”
陵川渡反应过来他有些大惊小怪了,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板着脸说:“我不喜欢这种。”
“那你喜欢这种么?”陆渊像个推销烟火的,一样一样地跟他展示,“还有这种叫三级浪,卖得可好了。”
陆渊突然意识到这个叫三级浪说是烟花,实则更像是个炮仗,因为它声音不算小。
他想到刚刚陵川渡刚刚对烟花的反应,匆匆忙忙地就想捂住陵川渡的耳朵。
结果他忘了自己就一只手能动,另一只手还捧着未点燃的烟火。
然后他就捂着对方的一只耳朵,跟陵川渡大眼瞪小眼起来。
陵川渡局促地一动不敢动,他感觉到少年干燥又温暖的手,贴上了耳侧。
三级浪陡然发出爆裂的声响。
陵川渡脑子嗡地一声,就僵在原地。
陆渊的体温顺着抚上耳畔的手传来,灼热的温度快要将他的脸烧起来了。
陆渊心道坏了坏了,他从来没跟师弟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陵川渡一向不亲近人,不会觉得我冒犯吧。
但是陵川渡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好像被施了什么定身咒。
陆渊松了一口气,陵川渡没有什么别的动作,看着也不是像会恼羞成怒的样子。
在最后一声爆裂声中,陵川渡闭上眼睛,将混乱的思绪压在心底。
那一刻陵川渡想说的有很多,但最后他只是默念道:唯愿陆渊余生见欢,岁月长安。
待到烟花燃尽,陆渊便一脸哥俩好的表示下次生辰还来,就干干脆脆地走人了。
余留已经没有睡意的陵川渡慢慢地抱膝坐了下来,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孤独填上了刚刚还滚烫的胸口。
烟火在空中只余留了一些硫磺燃尽的味道,刚刚的一切热闹就像从未来过。
只不过那个年纪的陆渊还不知道,是自己先冒冒失失撞开了陵川渡的心门,在他的心里大大咧咧地转了一圈,又不讲道理潇洒离开,没有一点眷恋。

陵川渡一开始是装睡,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在委屈中真的睡着了。
意识慢慢地抽离,他陷入的不是一片漆黑的梦境,隐隐约约有紫色的光斑落在他的眼睛里。
陵川渡坐在紫藤花下, 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 捻起嗅了嗅。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满庭芳了。
最早的时候, 这里是陆渊给他一个纪念自己母亲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会随着他的心意出现不同的场景,他担心陆渊在这里看到不该看的人, 这才逐渐减少过来的次数。
陆渊不久前让他来这里等自己。
等陵川渡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鹤雪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很不正常。
这个时间点, 至少培育花花草草的药师们会在这里。
但是他没有细想,只是压下了这股古怪的感觉,静静地等着陆渊。
“师弟。”
陵川渡闻言望了过去,他下意识站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今天的陆渊的很不一样。
平日里的陆渊总是神情平淡,行事散漫, 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今天的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喊了自己一声之后,就只遥遥地望着他,眼神疏离。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里发酵, 陵川渡试探性地走了过去,“师兄,你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陆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是要将他的样子一笔一划地描摹一遍。
不对劲!
心里的不安已经变成了恐慌。
惊惧在叫嚣着危险,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快跑——陵川渡能听见自己脑海里回荡着这两个字, 字字振聋发聩,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脚却跟生了根一样, 他听见自己干涩地声音响起:“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渊眉心紧蹙,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但那瞬间被陵川渡的声音惊醒了一般,那一瞬间的不自然消失地太过迅速,让人无从察觉。
他缓缓地凌空而起,随之抬手召来不觉。
灵力剧烈地震荡着,整个满庭芳的幻境激起一阵水纹似的波动,紫藤花夹杂着细雪簌簌而下。
这些狂暴的力量有且只有一个目标。
他要杀我。
这个认知宛如阴影落在陵川渡的心间。
陵川渡面色苍白地发着抖,他满腔的疑惑不解被痛苦压了下去。
他此时不想知道的是陆渊为什么要杀他,而是难过于陆渊动手竟然……没有一点犹豫。
陆渊手中的不觉发着森然气息,他居高临下地说道:“对不住了。”
刀锋裹挟着花瓣的香味袭面而来,陵川渡愣愣地越过陆渊的身影,看着如瀑的紫藤花。
从他第一次觉得有了家,到这个家成了他殒命的坟墓。
好像过了很久,也好像只在眨眼之间。
整个事情变成了一个盛大荒谬的闹剧。
铺天盖地的绝望吞噬了他的理智。
陵川渡剧烈地喘着气,握紧手中的渊雪。
黑色的死气从他的心口开始蔓延,陵川渡脸上浮现一抹阴冷恶毒的笑意。
跟他寻常寡淡的表情相去甚远。
……先杀了陆渊,然后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陵川渡蓦然抬头,眼底再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觉早以撕裂山海之势地抵上陵川渡的心口。
他没有痛觉一般地死死抓住不觉的刀身,热血随着划破的手心涌了出来,顺着指间点点滴滴落了下来。
死气变成了铜墙铁壁,隔断了细窄的刀锋再进一步。
有什么东西急剧地跳动着,陵川渡呼吸急促起来,他痛苦地痉挛起来。
不是因为不觉带来的尖锐疼痛,而是那个东西就要破体而出。
他一寸寸地夺过不觉,厉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你想杀了我么?陆渊。”
陆渊手上并未施加太多力道,他知道在一刻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一旦万象破体而出,陵川渡必死无疑。
万象从未想到可以如此轻易地占据这具身体,祂活动了一下手腕,提着不觉笑嘻嘻地贴了过来,“陆首座心慈手软了?你本可以让他死就好了。”
“你不动手的话,我可是要动手了。”万象惺惺作态地提醒了一下,他神情因为狂喜而变得扭曲。
霎那间,不觉直刺而来。冲天的邪气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决绝,陵川渡眼里的疯狂和绝望映在刀身之上。
祂说道:“再见了,陆渊。”
陆渊瞳孔微微放大,他感受到身体在急剧地衰败,微微摇晃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沫。
不觉如断水流一般,轻而易举断裂了他的神骨,搅烂了他的心脏。
他垂下眼帘,沉默地看着将自己贯穿的刀刃,心腔喷出的热血溅落在陵川渡的脸上。
一秒,两秒……眼睫上的血液落进了陵川渡的眼里。
陵川渡表情痛苦又迷惘,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渊,为什么……”
陆渊看出来陵川渡已经要恢复神智,万象达成了苟活的目的,即将被陵川渡压制了下去。
“……抱歉。”
陆渊声音在风雪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僵冷的脸上已经做出不什么表情,他胸腔在无力地起伏着,直到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满庭芳的主人在这一刻神识破碎,维持它的灵力顿时消散。
幻境裂出一道道天光乍破的光影,无数花木碎成光影,揉成一团,聚拢在空中,像一团烟火洋洋洒洒地抛洒下来。
陵川渡松开手上的不觉,恍惚了一瞬才慌慌张张地扑了过去,想要抓住从空中直坠而下的陆渊。
远处传来哀凄荒凉的钟声,一声低过一声,声声如泣。
送神的丧钟在昭告世人有半神陨落了。
被告知不能踏入鹤雪园的众人立刻冲了进来,看到了令人神魂震荡的一幕。
人群轰得一下立刻炸了锅。
“不好,是陆首座出事了!”
“快抓住他!他想逃——”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啊,陆灵越是神陨了吗!”
鹤雪园乱作一团,九苍城的修士拦住了本想冲过去接住陆渊遗体的陵川渡,他们大都神色慌张,有人赶紧御剑下去找寻陆渊,可惜九苍城当时行至赤漓江上,尸身落入江水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陵川渡迷惘着看着那团被聚成烟火的最后一团光影。
如梦一场。
为什么呢?
他呼吸好像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被做成烟火的花影零零散散地落在他的身边,最后被风一吹彻底消散。
存不住一点念想。
可是为什么呢陆渊?
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师弟。”
陵川渡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人轻轻地推了推。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为什么……”
陆渊没有听清,以为他在梦呓。
陵川渡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眼前朦胧的光影逐渐变成了一个熟悉的人。
陆渊说:“别睡了,要不然你晚上该睡不着了。”
陵川渡盯着他一开一合的薄唇,一副呆呆得还没睡醒的样子。
陆渊见他还是迷糊的样子,“醒了就起来,带你出去玩。”
玩什么?陵川渡目光挪到了桌子上。
一堆各式各样的烟火。
陆渊解释道:“虽然晚上效果比较好,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待得也是无聊。
陵川渡坐在榻上,眼底闪过难言的情绪:“那就晚上吧。”
陆渊第一次听到陵川渡如此清晰的回答,他转过身仔细观察了一下陵川渡的神情,发现对方还是一如往常的神色懵懂。
他叹了口气:“……还以为你好了呢。”
仙盟大选被白玉京设置在了赤漓江附近,观众即可看激烈比赛,也能看到江水奔流。
为了保护观赛台上的观众不受侵扰,所有赛台的外围是一层透明的能量罩,防止刀剑冲荡,可挡金丹期的奋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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