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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剧方对秦澈的形象非常满意,给了他一个便利店服务员的角色,甚至还安排了两句台词。秦澈的任务是充当男女主约会的背景板,并且要在他们约会结束后追上男主,将女生遗落的钱包交给他。
那时的江阔虽然还不是影帝,但也已经颇有名气了,男主的角色在他的舒适区,饰演起来游刃有余。当他进入便利店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秦澈。
这孩子应该是临时找来的群演,因为演技属实生涩,但他镜头感很好,面对几台摄像机也不怯场,有种落落大方的利索。
拍摄结束后,秦澈收到了江阔递来的名片:“如果你想演戏,可以来找我。”
秦澈无法不承认,拿到剧本的那一刻,他是放松的,好像能短暂忘掉自己的窘境,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
大一即将结束,商学院的学生都在忙着实习或考证,秦澈放假后也不肯回家,宁愿在学校无所事事。秦靖川终于发现了他状态的反常,亲自到校门口把人接上,一路回家,车内的气氛安静得吓人。
秦靖川不吭声,秦澈就不敢造次,小鹌鹑一样跟人上了二楼书房。秦靖川终于平静地问他:“到弘泰实习委屈你了?”
那是秦澈第一次在大事上反驳秦靖川,他拿着签好的合同,企图装出几分不卑不亢来:“我已经跟华星娱乐签约了,我要去拍戏。”
秦靖川将那张纸接过来,先看签约年限和违约金,随即漠然道:“一百五十万我会让人打到你的卡上,你去解约。”
轻飘飘一句话,却像在秦澈头顶响起了一枚重磅炸弹,让他头晕耳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固执地重复:“我要拍戏……”
“我同意了吗?”秦靖川问道。
一想到他宠着惯着精细养着的人,他等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据为己有的宝贝,竟然要抛头露面,去屏幕上取悦观众!他明明给他规划好了一切,到头来换得秦澈连签约都是先斩后奏,好像恨不能现在就离开他。
刚满三十岁的秦靖川比起先前已经沉稳许多,面对很多大事都能泰然处之,此时却压抑不住心头的一腔怒火。
偏偏秦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火上浇油似的:“我成年了,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读国际贸易,不要去弘泰!我要拍戏,当演员!”
他吼得有些气短,胸腔呼哧起伏,仍是不服输地瞪着秦靖川:“我给你睡是心甘情愿,不为别的,但如果我要走,你同样也拦不住!”
秦靖川脸色黑沉到极致,面儿上反而没什么表情了,他解开袖口,抽了领带,脚步逼近的时候犹如索命的阎罗。
秦澈是不信秦靖川会打他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但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人狠狠扳住了,那力道大的恨不能把骨头都捏碎。秦澈挣扎起来,眼泪连串往外滚,吼声都带上了哭腔:“秦靖川你弄疼我了!你……啊!”
男人的巴掌毫不留情落了下来,只一下就让他后腰连着臀部痛麻到失去了知觉。秦澈被按在那张实木桌子上,后知后觉瞪大了眼睛:“滚!你滚!你不是我的秦叔叔!我讨厌你!”
后面的事儿秦澈记不太清了,总归在他拳脚相加的反抗下秦靖川也没捞得着好。连日气郁加上乍然的刺激让他晕厥了过去,那老东西鞍前马后又是上药又是喂饭伺候了一周,终于松了嘴,答应秦澈可以让他试试。
封建,专制,集权,革命的三座大山秦靖川都包揽了。秦澈揣手坐在床上兀自翻旧账,越想越气,拧灭床头灯滑进被子里还在生气,奈何身体夜夜习惯了秦靖川的怀抱,一时半会儿竟睡不着了。
后半夜秦靖川洗漱完进房,刻意放轻了动作,大概知道他不高兴,人倒是规矩得很,翻身背对着秦澈睡下。
秦澈在黑暗中摊了会儿煎饼,伸腿一脚踹在秦靖川屁股上。老男人懒得睁眼,慢腾腾翻了个身,张开手臂将他裹进了怀里。这才终于消停了。

第12章
第二天一早,秦澈被老管家叫起来的时候摄制组已经到了。除了吴小阳,还有一名跟拍,一名总务助理,三人坐在一楼大厅里,显得有些拘谨。
艺人的起居生活也是真人秀“真实”的一部分,跟拍摄影师的从业年头不短了,也见过不少别墅,可还从没在北城三环内拍过这样气派宅子。
单是院子就一个镜头扫不完,主楼东西侧又分出两幢矮楼,中央喷泉汩汩冒着水,盘活一片生气。这块地在秦家刚接手的时候就是大手笔,放现在更不必说。老管家为他们拉开门,吴小阳差点脚底抽抽迈着小碎台步进去。
秦澈简单洗漱后露面。因为要赶飞机,他找了件休闲夹克配工装裤,里面搭一个纯白T恤,干净又舒适。跟拍大哥就在衣帽间外等着,秦澈自然地跟镜头唠嗑:“等了挺久吧?不好意思起晚了,昨天有点失眠。”
跟拍好奇道:“是要参加节目太兴奋了吗?”
“算是吧。”秦澈低头笑笑,“毕竟是第一次拍真人秀。”
他闪身离开,镜头扫过衣帽间全景,跟拍大哥感慨:“衣服真多啊,都能摆柜台了。”
“哦,这些都是人送来的,很多都没穿过。”
镜头跟着秦澈从二楼回到一层大厅,把书房,健身室,台球厅都参观了个遍。跟拍大哥把感叹吞回肚子里,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么大个宅子,小澈是跟父母住吗?”
秦澈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不是,我跟叔叔一起住。”
画面外,不能露脸的吴小阳轻咳一声,跟拍察觉到氛围的不寻常,及时打住。反而是秦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道:“我也不懂设计,家里的布置都是我叔叔做的,下次如果他愿意上镜,你们可以自己问问他。”
家里的素材收集完,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准备动身前去机场。临走前管家和阿姨帮忙把行李箱推出来,除了秦澈昨晚整理的,还多出来一个,他有些纳闷:“怎么变成四个了?”
“是秦先生让准备的,”阿姨嘱咐道,“都是你爱吃的零食和咱们当地的特产,万一没得开灶别饿着自己,吃不完就给大家分一分。”
“用不了那么多,”秦澈烦道,他是去录节目,又不是小学生春游,大包小包的人家该笑话了。
“我来我来,”吴小阳及时上前接过箱子,“毕竟拍摄地有点偏,说不定能用得到。”
秦澈对“有点偏”没太有概念,小时候的老家在市里,打从跟了秦靖川就一直在北城呆着,出远门玩一趟配的都是宽敞的房车,就算拍戏后用的保姆车也是秦靖川托人定制的,全世界找不出第二款,在剧组停着看不出特别,里头的设备全是高配,估计顶流都凑不出这一套。
所以当他从飞机上下来,又辗转坐了两三个小时大巴,在一阵颠簸里到达黄土腾飞的目的地时,秦澈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大西北连空气都是干冷的,拍摄地设在一处村落里,没有楼房,没有硬化路面,往地上扑一脚都能带起一阵沙土。秦澈被颠得有点晕车,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解开过,他忘记了温差,薄夹克根本不抗冻,整个人在老北风里冻得直打摆子。
其他嘉宾也没好到哪里去,季恒身上的大衣是向品牌方借的,不能皱不能落灰,他小心弹着,爱惜得要命。
秦澈口袋中的手机掐点似的响起来,听那专门设置的铃声就知道是秦靖川。头天才吵了架,这在家里是要抱着哄的,此时远隔千里,秦澈将手机静音,不予理睬。
嘉宾都修整得差不多,导演在画面外安排大家抽签选房子。近两周的拍摄大家要住在附近村民的家中,房子的质量自然良莠不齐。
抽签结束,嘉宾们拖着大包小包按照签上的地址寻找住处。虽然大西北的村民住窑洞比较多,但一路看去院落宽敞整洁,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陋。
秦澈刚舒出一口气,就看到了自己的门牌号,当场愣在原地。这住处别说院子了,连个遮风挡雨的门脸都没有,就是在山体里实打实开出来的一个洞。屋里黑漆漆的,亮着一只昏黄的小灯泡。有个小女孩从里面跑出来,怯生生看着他。
吴小阳也懵了,还没想好怎么安慰,身后先传来一声拔高音调的动静:“秦澈你住在这里吗?”
两人回头,见季恒带着跟拍过来了。他自然地冲镜头微笑,再看向秦澈时眼睛了多了一丝玩味:“看来你运气不太好。”
秦澈心里也不舒坦,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屋主人还在,他说:“原汁原味嘛,这体验也不错。”
季恒一拳打在棉花上,没能看到对方暴跳如雷让他很不爽快。他干脆迈进一步,压低声音道:“喜欢我给你选的这间吗?”
“你……”秦澈缓缓瞪大了眼睛,揍人的心都有了,毫不客气反击:“不就是个男主角吗,过了三年还记仇呢?”
季恒的表情崩了一瞬,他拍了拍秦澈的肩:“那你好好体验原汁原味吧,男主角。”
说罢,他便指挥助理将行李拖进了对面的院子,大门敞亮,高悬着匾额,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秦澈对着吴小阳磨牙:“他跟节目组串通!”
吴小阳自然是听说过季恒和魏江河的私情,愁道:“我们尽量不去招惹他。”
秦澈机灵起来:“他刚才说话还带着麦呢,会不会被剪进去?”
吴小阳摇摇头:“恐怕不会,节目组会保他的。”
娱乐圈好他妈黑暗!秦澈气得直跺脚,周身黄土腾飞。
小女孩像是被他吓到了,瞪大了眼睛,“哥哥……”
秦澈自己都还像个半大孩子,不懂照顾小朋友的情绪,硬扯了一个笑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朵朵,”小女孩不太怕生,主动抓着他的袖子将他领进屋里。秦澈这才发现屋内是打通的,一里一外两个窑洞连在一起,土腥气扑面而来。
朵朵指着里间那个铺了新被褥的床铺说道:“哥哥住这间。”
屋里明显看出打扫过的痕迹,秦澈半蹲下来抱着她:“朵朵,你家里人呢?”
“奶奶去菜地里干活了。”小姑娘说道。
农村很多这样的家庭,年轻人在外打工,老人留守照顾孩子。秦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拖来行李箱,把秦靖川给他准备的零食倒出来分给朵朵。
吴小阳帮忙收拾完行李就回镇上宾馆吧,秦澈躺在床上摊尸,一天奔波下来又气又累。忽然听见外头咣当一声,他撩了帘子出去,见一个木瓢滚落在地上。
朵朵见他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辫子,重新舀了一瓢水,歪歪扭扭站上木凳,往灶台的大锅里倒。
“平时在家你做饭啊?”秦澈目瞪口呆,这小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刚到灶沿高。
“嗯!”朵朵点头,大概被节目组的人教过,说话时会看镜头,“今天我们吃鸡蛋圪坨。”
秦澈见她熟练地挽起袖子,将醒发好的面揪成一个个小丁,赶紧把小姑娘抱下来:“你去歇会儿吧,我来弄。”
朵朵颇为怀疑地瞅他:“你行吗?”
这大哥哥手上连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不会干活的。
“怎么不行?”秦澈从记事起就没进过厨房,但总不能在一个小朋友面前掉了面子,他硬着头皮道:“怎么做,你教我。”
朵朵把拇指往面块中一戳一拉,就扯好了一个,仰着头得意地看他。秦澈有样学样,细长的手指把玩着面团,姿态是好看,做出来的东西却千奇百怪。
小姑娘颇为嫌弃,默认这个笨手笨脚又有点小脾气的哥哥是和自己一样未脱离管教的:“哥哥,你这样干活不会被家长打屁股吗?”
“他敢!”秦澈俊眉一竖,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了,找补道:“我是成年人,家长也管不了我。”
“我看不像,”朵朵摇摇头,老成道,“可能你太会撒娇了,他不舍得打你。”
秦澈一愣,不知怎么有点脸红,忙低下头去防止镜头拍到。朵朵有些好奇:“哥哥你在找什么呀?”
秦澈弹了她脑门一下:“找我的面子,小鬼精。”

第13章
两人忙活着把水烧开,奶奶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攥着一把新掐的白菜苗。嫩生生的叶子往滚水里一丢,顷刻被烫得新绿,鲜味和青味满溢了出来。
秦澈热乎乎吃完一顿,回到房间歇着去了。从小窗户里能看见季恒住的那个院子,门口新年的灯笼还没拆,屋主人忙进忙出招待,两三个跟拍忙得团团转,听着就热闹。
他瘪瘪嘴,打水擦拭了一下身上,冻得哆哆嗦嗦钻进被窝,开始怀念家里的宵夜,游戏室和台球房。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滑向接听,对面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打通了,秦靖川的声音顿了一下才传过来:“澈澈?”
绝对不能让秦靖川觉得自己离了他不行,秦澈收拾好情绪,高冷地“喂”了一声。
“那边环境怎么样?”秦靖川问道。
秦澈:“还行吧,都挺好。”
秦靖川从这语气中察觉出了一丝故作轻松。秦澈读高中时有参加过几次国内国外的夏令营,遇到点什么新奇好玩的都得用手机拍了发给他看,但凡回复慢一点,那边就要撅嘴不高兴。激动起来更是不分时间场合的要打电话,秦靖川忙完一天还要忍着困意跟他打跨国视频。
那开心的时候小嘴叭叭的多能说呀。要真待得顺心,秦澈不会是这种反应。
想到他的宝贝不知道在陕北哪个土坑里吃沙子,秦靖川的心就吊起来了。他问:“冷不冷?给你装的行李里有暖贴。”
秦澈套着秦靖川那条大T恤当睡衣,一边嘴硬说不冷,一边跳下床去翻箱倒柜找暖宝宝,在身上拍了十个八个。
秦靖川听到动静叹了口气:“要是拍得不开心就回来。”
秦澈盯着头顶的黑暗发呆,听到这话张口问道:“秦靖川,你能护我一辈子吗?”
秦靖川很想开口说能,他也确实有在为秦澈的以后做打算。除了海内外的几处不动产和股票,他还为他买了信托基金,由专业投资团队打理,就算自己现在殒命,秦澈都不会活不下去。但他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
听到那边一片沉默,秦澈自嘲地笑了笑:“你总会结结婚的,娶妻生子……”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脑海里浮现出朵朵的面孔。要是秦靖川也有一个小女儿,鼻子眉眼都像极了父亲,软软靠在秦靖川怀里叫他爸爸……
秦靖川压低声音打断他:“秦澈。”
秦澈萌生出了一种挫败感:“我什么都不会,今天那个小孩子都看出来,我不会干活。”
秦靖川的声音很稳:“你不需要会。”
他放低了声音,像小时候哄他的小侄儿睡觉那样:“早点睡宝宝,别多想,叔叔在这儿陪着你。”
秦澈攥紧手机,自己都没察觉对这份声音的依恋,埋进被子里很快睡着了。
陕北的清晨干冷冻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秦澈还在熟睡,他不耐烦地朝身侧踢过去一脚:“秦靖川,吵死了。”
这一脚踢空了,脚丫子暴露在空气里,冻得人一激灵。秦澈迷糊着睁开眼睛,只见逼仄的土顶窑洞,他蔫蔫地从床上爬起来,在这里别说喝餐前奶了,估计连口热水都不一定有。
外间传来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和祖孙俩刻意压低嗓音的交谈。秦澈一个个撕掉身上的暖宝宝,翻出一件厚卫衣穿上,撩起帘子跟俩人打了个招呼:“早啊。”
“不早啦,太阳晒屁股啦!”朵朵把早饭端上桌,斜着眼瞅他,“哥哥,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房间内都有摄像头,秦澈闻言一激灵,生怕说点什么不能播的东西:“我说什么了?”
“好像是秦什么,”朵朵冥思苦想,“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呀?”
“瞎说,我才没有。”秦澈埋头吃面,脸颊被热气熏得红彤彤的。
“没事,我也经常想爸爸。”朵朵用小勺子往嘴里挖饭,语气成熟得像个大人。
村里的窑厂式微,年轻人估计都在外面打工,朵朵的父母也不知道一年能回来几次。秦澈摸不知道如何安慰,摸了摸她的脑袋。
吃过早饭,他帮一老一小收拾了卫生,等出门的时候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这几天他们要去一个老作坊去学习烧制瓷器,所有人在村口小广场齐聚,季恒姗姗来迟,是从导演组的休息帐篷里出来的。
两人像肖似的两柄长枪,打个照面就得呲火。季恒刚补完妆,正往身上喷防晒喷雾,见秦澈眼下挂着黑影,笑眯眯道:“睡得好吗,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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