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种青涩,搞起来带劲儿。"
面具底下,秦澈挑衅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原来你喜欢带劲的。
他仗着在人前秦靖川不能拿他怎么样,一杯一杯地灌。到了后半场大家都有些高了,少爷小姐们都被抱进了怀里,衣衫凌乱,醉容不整,冷不丁就能看到谁的白胸口。
友人揽着怀里的两个妞儿去楼上泻火,毕竟先前从没见过秦靖川对谁有兴致,临走前挑眉道:"要不你也上楼开间房?"
"出来玩别太拘束嘛,等以后有了秦太太,想玩儿也不行了。"
秦靖川从善如流,他不是正人君子,更不会刻意压制欲望。在部队的那两年还好,训练太苦,精力都发泄完了。退伍后成天面对家里那尊小佛,等了一年又一年,能看不能碰的,真叫人难受。
秦澈成年之后,他的监护人身份失效,像是自动解了一道禁锢。
秦澈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只是不爽秦靖川要去狎/妓,甚至没深究这不爽背后的缘由。尾随一路跟到这里,混进来了,就是想看看这老男人的定力能有几何。
只是没想到秦靖川这么精,单凭一双眼睛就能将他认出来。
等进了楼上房间,被秦靖川压在了门板上,他还在不满地嘀咕:"为什么不回家睡呀,这里床这么小,床单摸着也不舒服。"
他习惯了跟秦叔叔同床共枕,被拍着哄睡,清晨在对方暖热的怀抱里醒来,秦靖川却不能做到心无杂念。怕回家后看到书桌就想到他辅导他写数学题,看到沙发就想到他陪他在上面打游戏,秦澈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成年了也不行,他怕自己心软舍不得。
脸上的面具叫人扯掉,秦澈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攫住了嘴唇。他惊得张大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推拒身上的男人,然而秦靖川像有千钧重,平日里遮风挡雨的怀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吓哭了,尚不能接受平日里如父敬重的秦叔叔竟然对自己有性/欲/望,磕碰间不知谁的牙齿划伤了谁的舌尖,血腥味一下弥漫开来。
他摇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边流下,整张脸湿漉漉的,也不敢叫叔叔,只一个劲儿地重复:"不要,不要……"
"不要还来招我?"秦靖川捏着他的下巴,酒气上涌,眼睛里是从没见过的幽深狠绝,“酒是你倒的,火是你撩的,要不你现在就从房间里出去,给我随便叫个模样好看的上来。”
秦澈愣住了,睁着一双泪眼,还是说不要。
秦靖川耐心耗尽,将人摔到床上,那少爷制服本就碍眼,这下彻底撕了,纽扣崩落一地。从小照顾到大的人,秦澈身上哪里有毛,有几颗小痣,他都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有些事儿也得看本能,秦靖川虽然也是头一遭,但出奇有耐心,把战线拉得黏腻冗长,残忍又不容抗拒地将人送上高峰。他就像一只恶劣的丛林猫科动物,把猎物玩弄到丧失反抗的意志,才不紧不慢开始享用正餐。
又惊又累的秦澈昏睡到第二日才醒,秦靖川已经处理好一切,在身后拥着他时像一位慈祥的长辈,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澈无法形容当时心中酸楚和隐秘的愉悦,食髓知味的两个人在温暖的午后又相拥着做了第二次。
第一次偷尝禁果的回忆多少有些不堪。很久之后秦澈偶然在书房抽屉里发现那一黑一白两张面具,红了脸的同时也暗自揣测,秦靖川是否也觉得那滋味难以忘怀。
一碗糖水吃完,秦靖川亲自开车载他去市医院探望吴小阳他们。
升级的单人病房在顶层疗养区,避开了乱糟糟的住院楼。但秦澈还是受不了过重的消毒水味儿,他的健康问题都是在私人疗养所解决的,还没见识过医院里的人生百态。
见秦澈过来,吴小阳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今早有位女士刚同他们谈论过病房升级手续和后续赔偿的问题,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脸不值得那一大笔钱。
而秦澈身后的那个男人更是让他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吴小阳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扯掉输液线:“秦先生,怎么好惊动到您那里……”
“哎呀,你快回去躺着。”秦澈不耐烦地皱眉,秦靖川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对于两人的关系,吴小阳虽有猜测却从不敢过问。秦澈作为艺人是不太好带的那一类,自己想法太多,也不怎么听从安排,发脾气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但不管出什么事儿,最后总能奇迹般地被摆平,他便猜测对方身后有个更强的推手。
结果没想到那人竟是弘泰集团的老总秦靖川,听说全市的输油站和供油管道都是他们秦家做的,秦靖川也因此受邀出席了上个月的市政/府工作会议,而这些只是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秦澈的秦,竟然是秦靖川的秦。
王煜的见识显然不如吴小阳那般深广,但也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一直保持缄默。他的整侧右脸都被纱布包裹着,光是看到就叫人触目精心。
秦靖川进来只问了一句话:“有没有看清人脸?”
吴小阳和王煜都摇头,当时天色昏暗,被拉到小巷里更是只顾着抱头逃窜了。王煜说他好像看到一辆白色别克在路边停着,但没看清车牌。
“你们放心,这仇我肯定得报。”秦澈信誓旦旦地说。
吴小阳苦着脸:“他们看到划错人就跑了,这要是你在现场,还不定得出多大的事儿呢。”
杰西卡已经委托专人去事发地调查,等不到拿调查结果,秦靖川就跟宋砚文约了见面。
宋婉心的事给了他一个提醒。秦澈跟在他身边到底是少了点名分,这要是正经八百的秦太太,别人下手前势必得掂量掂量轻重。秦澈私底下跟他再亲密,明面上也是单打独斗的,他怕护不了他的周全。
坐回到车上,秦澈刚要开口,秦靖川就率先伸出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
秦澈满脸的不信任:“我……”
“你也甭瞪眼,以你的本事肯定做不成。”秦靖川打断他,“你有什么呀,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保镖喝一壶的。”
秦澈的功夫还是秦靖川教的,他要反驳:“你……”
“你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宋家的人?”秦靖川反问他,“要不我们今天办个婚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门,明天你秦太太去把人家全家都扇一遍我也绝不阻拦。”
老东西又在这混淆概念。秦澈气得松了劲儿,被安全带拽回座位里。
生气归生气,他也确实相信秦靖川能处理好。这么多年下来他早习惯那个伟岸的背影站在自己身前,挡下一切风风雨雨。
悍马缓慢拐进秦家院子,老管家接他下车,秦靖川还要去赴宋砚文的约。临走前驾驶室车窗半降,秦靖川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秦澈探身进去,缠绵一吻后秦靖川伸手刮他鼻尖,带着哄傍家的黏糊劲儿:“消气了没?”
见秦澈梗着脖子没动也不在意,秦靖川微笑起来,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乖乖宝,听话。”
天哪,二十多岁的乖乖宝!秦澈在心里疯狂吐槽,面儿上却可耻地红了。老管家适时撤退到屋里,池里的锦鲤却不给面子,笑话人似的翻腾了个稀里哗啦。
第08章
跟宋砚文约定的地方是北城五环外的一家商业靶场。两家虽在生意上往来密切,但私下相约的时候是不怎么谈论公事的。男人嘛,对枪械的痴迷刻在骨子里,秦靖川忘记上一次去北欧猎熊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有没有手生。
秦靖川在这儿的会员卡充了几十万的子弹,一进门接待小哥就笑着迎上来:"好久不见了秦总,今天想怎么玩?"
秦靖川包了个大靶场,奔着打痛快去。步/枪都是新引进来没拆封条的,他握住枪身,双手错分将其拆解成一堆零件,一一检查过没问题才组装上膛。
宋砚文后脚赶来,靠在门口笑:"你也太小心了,好歹是正规俱乐部,还能给你炸膛不成。”
秦靖川冷哼一声:“我要是不小心,你妹妹那刀就得划到我老婆脸上了。”
证据还没收集全,他就找人传真出来摔到了宋砚文办公桌上。宋砚文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家里生意不涉黑不涉暴的,最多牵连点灰色地带,宋婉心一个女孩子还能想出买凶这招?
他打过去质问,听到对方的支吾,心里凉了半截。带保镖找上门最多算刁蛮任性,故意伤人的罪名可就大了。他没忍住把宋婉心骂了一顿:"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世界上什么男人找不到,就非得秦靖川才行?!"
“我就是喜欢他嘛!”宋婉心委屈道。
秦靖川跟他们岁数差的不算多,同辈人还在领信托基金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着手打理家业了,为人处世上成熟不少,才感觉像差了辈分。但秦家父母都开口相中她了,秦靖川再拗,能一点机会都不给?
"秦家这么着急找儿媳妇为的是什么?"宋砚文压低声音暗骂,"秦靖川去年年底飞美国疗养了一周,避着人的,回来秦家就张罗着要联姻,你不懂什么意思?"
宋婉心气势稍弱:"他,他要是病了我可以照顾他。"
"你懂个屁!"宋砚文难得爆粗,秦靖川的健康状况尚且不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妹妹嫁过去不是要守活寡。
秦靖川的体检表在“弘泰”是商业机密,此前去美国也没有声张。那家私人医院声名低调却收费高昂,专门接待世界各地的隐形富豪,好巧不巧内镜科的护士长是宋砚文留学时期的同校同学。这消息倒了几手传回来,真伪不做保证,但哪怕是捕风捉影,宋砚文也不会让小妹去冒险。
更何况他知道秦靖川是出了名的面慈心黑,不说生意场上大的杀伐果决,单就他那个远房小侄子,跟在身边的时候才几岁呀,懵懵懂懂教养起来,花一样的年纪就让他糟蹋了,老东西也真下得去手。
宋砚文一面腹诽,脸上还得赔着笑,同秦靖川并肩而立 ,拉栓上膛。对方率先一记拉长的点射划破寂静,远处的靶子随之倒下,炸响声回荡不绝。
体内铁和血的因子瞬间被唤醒,宋砚文抚摸乌黑的枪身:“比一局?”
秦靖川勾起唇角,眼底却没多少笑意,他抬了抬手:“你先。”
宋砚文不再客气,率先冲出去,抬手的瞬间开枪,击中靶身。八环,他啧了一声,中规中矩。
秦靖川迅捷如豹紧随其后,一身黑色休闲衣衬得他身量修长,在倒靶的同时开枪,击中同一个靶子,命中圆心。
“你……”宋砚文咬牙,这种压制的打法太让人憋屈。他争强斗狠般开枪连发,一枪一个,流动靶刚刚冒头就被击中,但秦靖川死死咬在他身后,速度精度分毫不差,将第二颗子弹送到同一张靶纸更精确的位置。
枪声连绵,硝烟呛人,连彼此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宋砚文看着烟雾中秦靖川的轮廓,只觉得对方如恶魔索命,打完全场渗出了一身冷汗。
击中倒靶比击中普通的流动靶难度高太多,宋砚文输得心服口服,但有些无奈:“你何必一直压着我?”
秦靖川将步/枪放回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小熊猫特供:“来一根?”
宋砚文接了,两人并排站着吞云吐雾,香烟燃过半指时秦靖川说:“这事儿我没法不追究。”
这是要提前打预防针了,宋砚文索性敞亮道:“这丫头要得晚,从小在父母身边被惯坏了。我已经联系了人送她出国呆一阵子,见不到你兴许还能少闹腾一点。”
“哥?!”宋婉心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满脸震惊,“我不要出国!”
接待小哥听顶着一脑门汗追在后面:“宋小姐非要进来……”
“行了,你下去吧。”宋砚文烦心地挥手。
宋婉心没化妆,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看起来楚楚可怜:“靖川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吗?”
秦靖川面无表情,最后几口烟也不抽了,按灭烟头就要走人。
“靖川哥哥!”宋婉心还要去追,被宋砚文一把拉住,“姑奶奶你行行好!”
小姑娘又开始梨花带雨地哭,他着实不忍心,去拉秦靖川:“你跟我妹解释解释……”
秦靖川回手就是一拳,眼神里蓄满不耐,跑到这儿都能让人跟过来,你宋砚文是干什么吃的!
宋砚文急闪避开,还是被拳风擦到一点,胳膊顿时生疼。
“哥!”宋婉心惊叫一声,竟冲上去将秦靖川的手臂抱住了。
柔软的胸脯挤压上来,秦靖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宋婉心还在哭诉:“靖川哥哥,你觉得我哪里不够好?伯母都说了,是秦澈一直纠缠着你,但他是个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一起过日子!”
秦靖川头顶青筋直跳,目光比方才开枪时还要阴戾狠辣。宋砚文心头一惊,急忙把妹妹扯开:“你给我滚回家去!”
秦靖川喉结滚动,他就说这个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大能耐,原来是母亲在背后授意。他反而冷静下来,平静道:“我秦靖川结不结婚,跟谁结婚,老两口说了不算,你们宋家更说了不算。秦澈是我从小养在身边的,就算不跟我,也是我的家人,你不止上门恐吓,还买凶伤人,谁给你的能耐?”
宋婉心泪流汹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曾经的秦靖川就像一个优秀的邻家大哥哥,不管何时都风质彬彬,绅士有礼,出席她十八岁生日宴时还送了一辆当年最新款跑车,全球落地不过百台,让她成为了整个宴会的公主。
她不知道秦靖川是在借此还宋家生意上的人情,而那副斯文磊落,更是他面对不相干的人时才会戴上的虚假面具。
“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倒。”秦靖川对宋砚文道,“秦家不缺合作的外贸商,你们宋家也不只弘泰一个供货渠道,再这么闹下去,合同也甭签了。”
宋婉心呆愣在原地,被吓得忘了哭,怎么也没想到秦靖川竟会因为一个男人去砸两家交情。宋砚文被夹在中间更是难堪,但他确实没脸再让秦靖川妥协,只能看着对方拂袖离开。
空寂的靶场寥寥无声,硝烟味散尽了,宋砚文说出一句:“出国。”
“哥!”宋婉心不敢置信,从小最宠爱自己的哥哥此刻竟能如此决绝,“我不要!我不想跟你和爸妈分开。”
这次算是把秦家得罪透了,宋砚文疲惫但坚决:“这容不得你商量。”
秦靖川回到家已近黄昏。老管家吩咐厨房上菜,一面道:“小少爷在楼上等您吃饭。”
秦靖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老家伙太知道他想听什么,但秦澈是绝对不会等人的。这会儿不吃饭,估计是还在闹别扭。
他走到楼上的桌球室,故意在地板上碾出很大的动静。秦澈趴在桌上对角度,脑袋都不抬,起杆时干脆果断,彩球入洞,一个人也能玩得尽兴。
秦靖川盯着那两瓣圆翘撅着的小屁股,呼吸有些发紧。这斯诺克还是他教的,这孩子身上的一丝一毫都带有自己的影子,叫他怎么能不在意。
秦澈自己玩了有一会儿了,前两把总不尽人意,秦靖川进来后似乎发挥好了点。他一杆一球,弹无虚发,整间室内只有彩球入袋的清脆声响,一口气打了个大满贯,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被秦靖川从后面拥住。
手里的球杆被捏掉扔到一边,肩膀抵着胸膛,颈侧传来火热呼吸,秦澈被困在台球桌前动不了。他隐约闻到硝烟的味道,皱了皱眉:“你去打靶不带我?”
秦靖川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次不够尽兴,下次带你一起。”
秦澈听出那沙哑背后的意味,惊诧对方怎么刚回家就发/情,却忽略了自己在桌上塌腰抬臀,本身对秦靖川就是一种勾引。
他不愿做。在医院发脾气的是自己,回来被哄到面红耳赤的也是自己,他烦秦靖川轻易就能牵动他的情绪,又给他强加诸多限制。
然而身后那双大手握住他两瓣□□,恰到好处地施以力道,秦澈就有些不行了,嵌在秦靖川怀里活鱼一样扭着不肯就范。
他被对方撩拨得有些疼了,宁愿承受着无法宣泄的痛苦,也坚持道:“我不做,你走!别碰我!”
秦靖川明明驾驭着他的身体,却心甘情愿俯首到他耳边讨好:“限制解除了,下周一你可以恢复正常营业活动。”
“别再跟我生气,宝宝。”
第09章
秦澈是被抱出台球室的,裤子没法穿了,胸口挨到布料就疼。秦靖川脱下外套把人裹着去浴室清洗,脖子上带着个清晰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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