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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带球跑失败了(迎秋辞)


当年那些事情没必要让秦澈知道,尤其秦正业做的是违法生意,跟□□纠缠不清。当初秦靖川带人去美国,刚一落地就遇到了枪击,折损了三四个人手,知道他那位小叔叔彻底撕破了脸,自己就也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了。
秦澈被摆弄着手脚,冲水,擦干,叫秦靖川用浴袍一裹抱回床上,按着腿根上药。
他妥协道:“我希望你能让这个孩子去自己选择它想过的生活。”
秦靖川动作一顿,没有正面回答:“继承秦家就是它的责任,但我会帮你们娘俩把路铺好。”
秦澈敏锐道:“你要是还这样独断专横,到时候我会带它一起走。”
他觉得很累,这种全天被监视的生活,这种在秦靖川眼皮子底下的人生,并不是他想要的。秦澈几乎是在哀求了:“你有未婚妻,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呢?”
秦靖川动作一顿,突然没了动静。在秦澈支起上身来看时又狠狠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给我发现一次,就拿链子直接栓了给我生,栓到你生不出为止。”

第39章
秦澈醒来的时候仍有些恍惚, 他睁开眼睛看到秦靖川靠在床头看文件,还以为是在家里,疑惑管家怎么没把餐前奶端过来。
再一看周围环境, 想起来了, 他们是在郊外的公馆。昨晚的记忆也跟着回拢, 他记得秦靖川说了很多叫他头疼欲裂的事, 最后两人仍是没能谈拢。
秦澈揉着太阳穴, 终于从纷乱的思绪里找出一个清晰的点来, 胡建成。
他约了秦正业的秘书见面, 自己却没有赴约。
太阳穴还在突突发胀,秦澈踢开被子, 就要下床去找手机, 奈何身体实在是没有力气,刚沾到地毯竟要控制不住地往下跌, 被秦靖川眼疾手快捞住了。
“冒冒失失。”他点着他的鼻子训了一句。
秦澈被他扶着站稳,起身时透过二楼的玻璃, 看到抄手游廊上有保镖在巡逻。
秦靖川是个很能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经验的人, 昨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在对秦澈严加看管这方面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当晚就打电话叫了两个人过来。
秦澈挣开他, 冷冷地问:“我是被你看押的犯人吗?”
秦靖川自顾自吻他:“早餐准备了淮山排骨瓦罐,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澈自然无可奉告。
然而不管他想不想吃,餐厅都摆了满满一桌。那淮山排骨汤他一尝就觉得熟悉,果然看到家里的阿姨系着围裙笑眯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秦先生说你月份大了,身子不便, 让我们来这边伺候。”阿姨说道,“我是一早赶过来的, 管家还带着人在别墅里收拾,中午之前会过来。”
秦靖川面不改色,仿佛这一切不是他的授意一样,将一块排骨夹到秦澈碗里:“多吃点肉,不要挑食。”
秦澈啪地扔了筷子:“秦靖川,你是要软禁我吗?”
“大早上发脾气,不像话。”秦靖川虎着脸训了一句,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他,“我陪你一起在这里,不好吗?”
秦澈冷笑一声,秦靖川这种工作狂的性子,能呆得住才怪。可没想到早餐后真有人给他送来了公司电脑和各种文件资料,秦靖川就这样在公馆书房有模有样办起工来,一副打算隐居的架势。
秦澈终于得到片刻空闲,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拿手机给胡建成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直到响铃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等他下午再打的时候对面直接关机了。
线索的突然中断让他感到烦躁,把一切都归咎到秦靖川身上,晚上无论对方怎么哄都不肯入睡。
半夜十二点秦靖川在卧室里暴怒:“你还要签协议?!”
整整一个下午秦澈都很安分,他还以为对方终于想通了,结果临睡前秦澈就把一纸黑白协议拍到了他面前,要求秦靖川在他生下这个孩子后就不能再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另外还附加了一条,要是孩子生下来的五年内秦靖川有了别的小孩,他会毫不犹豫将孩子一起带走。
白纸黑字,甲方乙方,一条条协议罗列得分明,估计这一下午时间没少费功夫,秦靖川翻着翻着都要气笑了。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心想几张破纸也没什么约束力,就算签字画押又如何,还是哄太太高兴要紧,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有这个小混蛋的苦头吃!
没想到秦澈像是轻易就看穿他在想什么,冷静道:“你把法律咨询部那几个律师叫过来,我要公证。”
他挺着肚子跟人对峙,就跟当年在剧组为了一个被抢走的角色不依不挠一样,丝毫不惧。
秦靖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就想把人拖过来干一顿狠的。身上的印子还没消就敢跟他叫板了,也不知道这一身臭毛病都是怎么惯出来的。
但这些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虽然暴怒却无可奈何,颓然道:“我签,签行了吧,你先睡觉,睡醒了我们去公证。”
秦澈晚饭没怎么吃,此刻眼下挂着深重的黑眼圈,看着就让人心疼。
秦靖川到底不忍心,去书房拿了笔,果断签了,在秦澈警惕的目光下信誓旦旦保证:“你看看,明天我就找人来家里公证。先睡觉好不好,就算咱们这么熬着,球儿还得睡呢。”
秦澈精神很差却没有睡意,看到秦靖川签完字后总算松懈了一些,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饿了。
饿了是好事,秦靖川巴不得他能多吃点东西,当即就要系上围裙去厨房做宵夜。
可是秦澈看着那些食材摇摇头,说想吃关东煮。
凌晨一点,秦靖川开着那辆悍马载着人,满城寻找关东煮。
大部分便利店都已经断货,店员惊诧地望着秦靖川,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戴着百达翡丽一身精英相的男人会在这个时间来买鱼籽福袋。
秦澈很烦,吃不到东西的焦灼让他在车里乱发脾气,愁得秦靖川胡茬都要冒出来,才终于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找到了品类俱全的关东煮。
各类丸子还冒着腾腾热气,秦澈坐在便利店里的长凳上吃得很香,胃袋鼓起来了仍不肯停下,甚至跃跃欲试想品尝其他垃圾食品。吓得秦靖川赶紧将他拦腰抱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澈终于开始犯迷糊,捧着肚子在副驾驶上晃晃悠悠睡着了。秦靖川把车开回家都不敢停,硬是围着庄园多转了两圈,确定人睡实了才偷偷停车把人抱进卧室。
此刻天边已经泛起了浅淡的鱼肚白。
秦澈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看到日头西斜自己都有点错乱,好半天才想起吃关东煮之前发生了什么,气势汹汹冲进书房要秦靖川找人公证那张协议。
秦靖川正在开会,挺重要的工作总结会议,远远做了个嘘的手势,向秦澈招手让他进来一起旁听。
秦澈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找秦靖川要了文件来看,这个项目他之前负责处理过,到了中期反馈的时间。
负责人还在滔滔不绝,不等秦靖川开口,秦澈就打开麦克风道:“产能率这么低为什么还要继续做?白皮书上是不是写了产能率必须超过百分之八十?”
不仅秦靖川,连负责人都懵了一下,突然挤进来的声线清秀悦耳,又带着几分不容辩驳的冷凝,他险些乱了阵脚,半晌才说道这个矿场的合作方是弘泰的老上游,为了维护客户关系才继续做下去。
秦澈不容置喙地开口:“这个上游有多少潜力值得我们去维护关系,他近三年的公开财报你有没有看?”
负责人被堵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秦靖川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小侄,秦澈处理公事的模样俨然带上了几分他的影子,越看越叫人喜爱。
秦澈跟人争论了半天,关上麦克风找水喝时才察觉到秦靖川的视线,纳罕道:“你看我干嘛?”
秦靖川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又将人揽在怀里搂瓷实了,这才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简单明了的事情都要一句句去嘱咐,条例里明确规定了的东西都有人想着去钻空子,一个集团的领导人除了有相当的决断能力,还要有纠正细弊的耐心和决心,不怪秦靖川操心成了一副老妈子性格。
秦澈不知道的是,秦靖川大概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婆妈的一面,就刚才那个项目,要是秦澈没有及时进来指正,现在负责人和整个团队大概已经被革职了。
整场会开完已近黄昏,管家上门提醒吃饭,秦靖川捏了捏他柔软的胸口:“番茄炖牛腩,是你爱吃的。”
秦澈点点头,在两人并肩下楼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来书房的目的。然而秦靖川已经在餐桌旁坐下,他不想在饭桌上吵架,牛腩也确实炖得软烂入味,不能辜负了阿姨的一番心意。
刚吃完还没放下筷子,在马场附近侍候花草的小女佣又尖叫着冲进来:“啊啊啊白马,白马被……”
那匹白马秦澈骑过一次,性格温顺忠厚,像是能感应到他身子不便似的,在他上下马时会主动跪下等待,秦澈十分喜欢。他以为马出了什么事,来不及擦嘴就往外面跑,秦靖川紧随其后,生怕人有什么磕碰,紧紧牵住他一只手:“不着急,白马好好的呢。”
管家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出去送,阿姨也跟着去瞧稀奇,一堆人浩浩荡荡赶到马场,只见白马被枣红马骑在身下,前蹄不住刨着草地,发出痛苦的咴咴声。
秦澈登时就急了眼,拉住秦靖川的胳膊:“你快找人把他们分来!”
秦靖川老神在在道:“他们是自由恋爱,更何况繁衍是生物的天性。”
秦澈气道:“你的马场里就两匹马,白马都没得选择,怎么能叫自由恋爱!”
一句话说出去两个人都愣了,半晌,秦靖川捏住他的脸蛋,恶狠狠道:“没得选就对了,自由恋爱不如包办婚宴。”
他表面看着凶,其实背地里没少想过要是给秦澈更多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人,他还会不会和自己走上这么难的一条路。
要是秦澈在十八岁那年或者更早的时候有了心仪对象,说不定他也不会忍心去突破那层禁忌。
但秦靖川不是个喜欢回头看的人,往往想到一半就会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这人他要都要了,现在孩子都有了,再想这些有什么屁用。再说就算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也没谁能比他秦靖川更早出现了,就算秦澈在青春期时真的豆蔻初开,大概也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掐灭。
可他的小秦澈一直以来都很乖,甚至会避免去做一些会让叔叔不开心的事。他乖乖长到十八岁,然后被凶相毕露的老东西拐到了床上。
罢了罢了,跟孩子争什么呢,秦靖川揉着他的脑袋,妥协道:“白马也到了发/情的时候,我明天找人去引进几匹上好的种公来给她挑好不好?”
还不等秦澈点头,就见那匹枣红马从白马身上跳了下来,亲昵地用鬃毛去蹭她,伏低身子推她站起来,白马也热情回应着,跟枣红马引颈纠缠,跑着小跳步发出欢快的鼻音。
旁边的小女佣看红了脸:“呀,原来真是自由恋爱。”
秦澈拍开仍放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手,冷哼一声:“我看现在也还行吧,先不用挑了。”
从马场回来,秦澈几乎是立刻就想起协议的事情。但他翻遍了书房和卧室,那几张纸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秦靖川看他里外忙活,还明知故问道:“宝宝,你在找什么啊?”
秦澈干脆不找了,把手一伸,直接道:“协议呢?”
“什么协议?”秦靖川装模作样走了两圈,在人即将要发火的时候拍手道,“啊,分手协议是吧,我记得那天签完就放在床头了。”
秦澈觉得疲惫,日渐沉重的肚腹让他腰背酸痛,他没有跟多力气去跟秦靖川争论:“你说过今天会找人公证。”
秦靖川扶着人坐到沙发上按摩腰部,一边哄道:“今天事情太忙忘记了,明天等律师一上班就让他们过来好不好?”
秦澈却不好骗了:“我不信,你现在就找人来。”
怀孕后大部分事情秦靖川都依着他,甚至就连归还他自由这事儿都是事先说好的,秦澈出奇愤怒:“你能不能讲点信用!”
秦靖川果然不装了,直接道:“那几张协议你睡着后我就撕了。”
秦澈简直要恨之入骨:“无耻!”
秦靖川也毛了:“我还就无耻了,我不无耻能怎么办啊,老婆生了孩子就要跑,还要带着孩子一起跑,我家都要没了,无耻一点又怎么样?”
秦澈被他气得直哆嗦。秦靖川在外面出了名的一诺千金,吐字成钉,挽救弘泰债务危机的那段时间他把自己全副身家都压上了,要是盘不活资金链,秦靖川就得被那些债主活剐了去。就这么个有胆识重承诺的人,在家里像个不管不顾的泼妇,秦澈感觉自己出去诉苦都没人信。
他自己就经历过父母早逝,深知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深远,要是秦靖川未来的妻子不能接受这个小孩,他拼了命也会把他的孩子带走。
他下意识护着肚子,像一只炸了毛的幼猫:“它是我的。”
“它是你的,没人要抢走它。”秦靖川酸楚道,“但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你如果执意要走,不如把我也带上。”
两人都知道这不可能,公司的担子和家族的责任不会凭空消失,秦澈也不会让他舍弃一切不管,真跟自己跑到天涯海角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那样就不是秦靖川了。
秦澈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绝情一点:“你有未婚妻,未来还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家庭,这不会是你唯一的孩子。”
秦靖川真觉得这小东西的心是石头长的了,他十几年如一日地娇养他,几乎到了呕心沥血的程度,秦澈还是能无所谓地说出他还会有妻子和孩子这种话,像是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结婚,会跟谁结婚。
秦靖川一直觉得,秦澈之所以不愿意进门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打消顾虑,只要他处理好了家族内外和外界舆论的各种事情,他不会不接受秦太太这个名分。而现在,在他竭力去扫清这些障碍的时候,秦澈却突然撒开了他的手,异常决绝地准备转身了。
丧家之犬都不会有自己来得可怜。
秦靖川盯着他,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押上他所有的赌注:“只要你不想,就不会有其他的孩子。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就可以在家族内外宣布你秦太太的身份,你要吗秦澈?”
秦澈登时觉得惊慌,这人怎么能这么疯,承认他便是承认这个孩子,便相当于将他身体的秘密公之于众,相当于承认秦靖川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外侄苟且,每一件事说出来都能直接把人骇死。
秦靖川捕捉到他瑟缩的眼神,一边心如刀割,一边却又萌生出几分痛快,变本加厉道:“怕的话就给我好好呆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才算完,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且给我等着。”
秦澈叫他吓得说不出话,秦靖川像是一瞬间变成了他全然不认识的模样,又或者这个男人一直如此,只是到现在才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哭着锤人,小拳头像雨点般落下来:“你再说!你再吓唬我试试!老王八!大混蛋!”
秦靖川闷着头叫他打,心里微微松劲儿,发泄出来才好,要是一直憋着才真要把身子熬坏了。
秦澈一股脑发泄完,实在没力气了才抽噎着停下,抬头看秦靖川的额角已经叫他抓破了一道口子,血珠源源不断渗出来。
他有些慌,寻遍茶几找不到纸巾,便用自己的袖子去捂伤口,一边扬声就要叫管家。
秦靖川可算把人逮住,抱进怀里搂瓷实了:“没事。”
口子不算深,但他气血上涌,看着便有些吓人,有一些渗进眼睛里,怎么都擦不干净。秦澈吓道:“怎么止不住啊?”
“对不起,我不应该吓唬你。”秦靖川说道,“你听话,不要让叔叔这么可怜好不好?”
秦澈慢慢反应过来,这大概又是秦靖川无数伎俩中的一个,苦肉计都用上了,就是来赌自己不忍心。
他的确心软,看到流血就慌了神,面对着秦靖川节节溃败。事实上,他也无法欺骗自己对秦靖川不在意,就算以后要走,那也是因为太在意而担心自己受到伤害。
趋益避害的物种天性罢了。
秦澈陷入两难,无措地哭了出来,也不是放声大哭,就默默地流眼泪。
秦靖川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抱着人亲:“怎么又哭了呢?叔叔不逼你了啊,乖。”
秦澈控制不住地抽噎,心头涌上难以抑制的难过:“我,我就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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