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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作精指南(水深火热R)


方舟???
温鱼不是没听说过这个队伍,虽然他一直待在区外,但思维网他还是经常在登陆,里面关于方舟的言论铺天盖地,温鱼不可能不知道。
但方舟的人……今天居然会来黎明大学?
温鱼意识到自己挑了一个很尴尬的时间偷渡入校,他本想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墙头的自己,先退回去再说,但他这一念头刚蹦出来,校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泊停。
完了完了。
温鱼默默弯下腰,把身体和墙头贴得严丝合缝,试图蒙混过关。而就在他的下方,有学生在窃窃私语。
“天呐,我一定是在做梦。”
“你看见了吗?进来了吗?”
“还没有呢,我也想站最前边!凭什么只有A级的可以站前面!”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上课,我可不可以把他们四个人的课都上一遍啊?”
“这是常驻还是只做临时教学?”
“我听说,方舟这次是计划在黎明大学里选一个有天赋的异能者四对一指导,但肯定是在那一群A级的里面挑,我们就甭想了。”
“卧槽,四对一教学?这不得幸福得原地升天?”
人群的议论声很吵,温鱼耳朵嗡嗡的。
自从被炸弹炸聋了右耳之后,遇到嘈杂的环境他总是觉得有点犯晕。
温鱼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重新看向校门口的那辆车。
那辆银灰色的车辆在校门口足足停了快五分钟,直到前来迎接的那群领导脸都快笑僵,车门这才打开。
和所有人一样,温鱼也对方舟这个队伍非常好奇。
他伸长了脖子去看,先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温文儒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似乎是方舟的队长,紧接着,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和青涩的小女孩。
很明显,那个大美人出现的时候,人潮的躁动上升了不止一个level。
温鱼脖子探得有些发酸,他正想收回来,余光掠到了下车的最后一人。
那一瞬间,似乎受到第六感的驱使,温鱼的目光停住,直直地看了过去。
身穿诺亚士官服的男人勾腰从车后座出来,站直的一刻,那有些陌生感的俊美轮廓在旭日的照耀下映入温鱼眼底,温鱼瞬间傻愣在了原地。
人都是看脸的生物,耳边的议论声愈来愈大。
“最最最后那个!巨他妈帅!”
“听到名字了吗?叫什么叫什么?一秒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传过来了传过来了,好像姓谢?不对好像姓楼?”
“我今天必须要上他的课,如果上不了这堂课我就去上吊啊啊啊啊!”
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温鱼已经被抽了魂儿,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校门口,眼珠跟着那个男人移动。
没错,是楼哥。
谢楼只是从有些早熟的少年长成了更加沉稳耀眼的青年,温鱼依然能够一眼认出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方知信笑吟吟地转过头和谢楼说话,一股令人窒息的陌生感难以控制地在瞬间结网,包裹了温鱼的心脏。
谢楼和这三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身份,他们是队友。
这看起来和温鱼所希望的一样,谢楼有了新的朋友,和他同等优秀的朋友。
温鱼的担心是多余的。楼哥应该并不觉得孤单。
温鱼默默地打起了退堂鼓,想要离开这里。
既然楼哥的生活很好,那他没有去打破这一切的必要。
温鱼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就要原路返回,但他刚直起上半身,突然,似乎有人看见了他,一个巨大的嗓门朝他的方向吼了过来:“温鱼!”
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喊了这么一嗓子,温鱼一时忙乱,脚下打滑,直接从墙头摔到了学校的草垛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摔得轻飘飘的,没有感到一点疼,但人群已经聚拢了过来,温鱼狼狈不堪,匆忙从草垛里爬出来就要逃走。
何一帆却先他一步冲了过来:“卧槽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那什么队长是唬我的,对了,你和谢楼一起过来的?怎么他走正门你爬墙啊。”
和何一帆的这一次见面,比起四年前的那一次见面,狼狈有增无减。
温鱼很想说你认错人了,但这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理由,他只能反手抓住何一帆的胳膊:“等会再说,你先跟我过来,我——”
他话没说完,感受到了空气的骤然安静,再抬起眼时,人群已经自然让开了一条宽阔无比的路,温鱼看向站在几米开外的男人,他下意识往后躲,把何一帆往前推了推。
“你躲什么?”何一帆有些懵逼,看了看温鱼又看了看谢楼,了然道:“哦~你们俩这是要避嫌?”
当然不是避嫌!他只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
他和楼哥的感情应该已经在这四年内消磨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再凑上去做什么呢?他可不想自取其辱。
何一帆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他注意到温鱼穿的衣服和四年前比起来差了不少,衣领都微微泛白,而那只死死抓着他的手,皮肤比以前粗糙了不是一星半点,何一帆觉得有几分古怪:“谢楼这几年……对你不好吗?”
温鱼还没有说话,谢楼已经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温鱼就差落荒而逃。
他不能接受,不管谢楼要和他说什么,但凡谢楼朝他表现出一丁点儿疏远,他都会原地崩溃。
温鱼这样想着,双腿已经开始蓄力,但他一步还没迈出去,谢楼的一群队友跟了过来,方知信看见温鱼,眼睛一亮:“好巧,你也在这儿啊?”
他转而对谢楼道:“对了,这个就是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和你同名同姓的那个男生。”
温鱼的头发丝都僵住了。
他仔细地再看了方知信一眼,总算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昨晚他在校门口砸中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天呐,世界真小。
方知信注意到俩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左右打量:“怎么,你们俩,认识?”
足足有三秒,没有人说话。
楼哥不开口,是在给他台阶下吗?楼哥需要一个什么答案呢?既然不承认,那一定是不想承认吧。
温鱼心里难受,眼尾渐渐发红:“不认识。”
他话音落地,四周一阵沉寂,温鱼似乎听到了何一帆倒抽凉气的声音。
谢楼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戏谑,在他耳边响起:“你不认识我?”
听到了他的声音,温鱼终于敢抬起眼去看他,但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他拿不准谢楼的意思,不知道谢楼到底还要不要他,只能傻愣在原地,等着谢楼表态。
何一帆十分不理解地看着温鱼:“你说什么糊涂话,不认识?你失忆了你不认识他?他也没整容啊,你这就不认识了?这他妈是谢楼,你暗恋对——”
“你别说了。”温鱼制止了何一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越来越混乱,所有的声音从温鱼的左耳涌进去,堵在脑子里没有一个出处,他很难受,难受得快要晕过去,谢楼忽地从他身侧走过,轻飘飘的声音落在温鱼耳边:“不认识就算了。”
温鱼茫然伫立。
谢楼走了。
温鱼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鼻头猛地发酸,但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真的哭出来了也太丢脸。
他试图和自己的眼泪抗衡,但脑子里又犯贱似地闪了一遍谢楼说的话,他心头一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苍白消瘦的脸颊往下滚,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温鱼拒绝了何一帆和方知信递过来的纸,习惯性地用袖子去压眼睛,还没完全压上去,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明明已经走掉的谢楼又走了回来,正垂眸瞧着他,温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谢楼的表情,比他还要难过。
男人习惯性地在他面前弯腰,冷白的指腹按上了温鱼泛红的眼尾:“再问你一遍,认不认识我。”

如今依然拿不准。
他不知道楼哥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楼哥看起来,并没有忘了他,也并没有生气。
他问温鱼还认不认识他,温鱼只顾着哭,说不出一句话,谢楼便拽过了他的手,把他带出了学校。
温鱼走一路哭一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谢楼没哄他,甚至还带着他上了公共交通工具,这很好地治住了温鱼,为了避免被所有人注目,温鱼自己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他眼睛红红地站在谢楼旁边,有些可怜地从书包里找出来一块能量石,塞到了谢楼手里:“给你,车费。”
温鱼给出去,才意识到谢楼现在应该非常有钱,根本不缺这一两块石头。
他们更不门当户对了。
谢楼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能量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温鱼:“哪里来的。”
“攒的。”
“自己攒的?”
公交车中途停站上下客,温鱼差点撞到谢楼身上,他死死握住了扶手,这才稳住没撞上去:“不,不是,和别人一起攒的。”
“别人?”
温鱼暂时没有提向尹的事情,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谢楼:“你,不用回去吗?这样出来,会不会不太好。我听说你们今天还要给黎明大学的学生讲课……”
谢楼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带他离开黎明大学的,温鱼担心谢楼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但谢楼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在问什么,执着于上一个问题:“别人是谁。”
公交车重新启动,温鱼道:“向尹。”
“向尹?”
“你见过的,就是那只丧尸,我们在商场遇见过的,那只有理智的丧尸。”温鱼说完,忽而有些不确定地声音弱了下去:“你还……记得吗?”
谢楼道:“你觉得呢?”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温鱼选择闭嘴。
公交车在基地医院停下,谢楼带着他下去,温鱼有些发懵:“来这里做什么?”
谢楼二话不说带着他进了门诊部,很快排了个全身检查的号,把单子递给了温鱼:“进去。”
温鱼双手捏着检查单:“啊?”
谢楼问他:“几年没做过体检了?”
温鱼攥紧了检查单,没说话。
“现在去做,别和我讨价还价。”
从见面开始,楼哥的语气和态度就不太好,温鱼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做,也没敢多问一句。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要和谢楼绝交。只要楼哥还愿意和他做朋友,哪怕一直这么凶,也是可以的QAQ。
目送温鱼去体检了,谢楼转身,迈进了电梯。
十分钟后,谢楼非常冷静地坐在问诊台前,陈述自己一整天的经历,他的常用心理顾问就坐在他的对面:“针对这种幻觉,您应该已经有充足的经验来应对了。请您务必要无视他,要时刻记得上一次的戒断反应有多么惨烈,不要对幻觉投注任何情感,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谢楼的脸在他的话里一点一点地变得血色全无,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问诊室里的时钟,以此来确保此刻并非幻觉:“但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他的模样变了,声音也变了,衣服裤子不是我们分开时穿的那一套,我从来没见过他穿这一套衣服,他好像真的成长了四年,我可以看到很多痕迹,很多,这真的是幻觉吗?”
心理医生不太认同地看着他:“您忘了吗?您的幻觉已经强大到可以陪伴您度过六个月的时光而不留下一丝破绽,如果您不吸取教训,后果真的会非常严重。”
“他现在就在楼下等我。”
“离开。”心理医生道:“当然,他可能会追上来,无时无刻不缠着您,包括您的身边人,都会成为幻觉的一部分,但您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再让他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谢楼没再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心理医生唤住他:“谢先生,我上次给您开的药,您用完了吗?”
谢楼侧眸。
心理医生道:“希望您谨遵医嘱,如果已经用完了的话,我也不能给您开更多了,那已经是足以致命的剂量,因为您是顶尖的异能者,我才敢这样给您开,再这样下去,人类的药物或许对您产生不了任何作用,您的后半生,注定要在幻觉和梦魇中度过。”
温鱼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医院,和向尹待在一起的这几年,他偶尔也会生病,但每次生病,要么靠自己扛过去,要么靠一些来之不易的药物。
他对体检有些犯怵,视线一直不停地朝入口处瞟,楼哥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出现了。
因为害怕抽血,温鱼做了所有的项目才去抽血,抽完血,他再次回到入口处来找谢楼,正好遇到谢楼从电梯内出来。
“做好了。”温鱼几步走过去,谢楼的眼神在他身上停驻了几秒,忽而挪开视线,仿佛没有看见温鱼似的往外走。
温鱼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瞧着他的背影,赶忙追上去:“我们现在去哪?”
谢楼不语,只顾朝前走,他身高腿长,温鱼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伐,两人又走回了公交站,公交车还没有过来,等车的人很多,温鱼不动声色地朝谢楼旁边凑,踮脚看了看路线:“我们是要回学校吗?”
谢楼闭上了眼。
温鱼微微仰头瞧过去,悄悄地抓住谢楼的衣摆扯了扯:“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我在问你。”
谢楼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公交车晃悠悠地过来时,谢楼总算睁开眼,温鱼要跟着他上车,他这才开口:“你别上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哪儿也不要去。”
温鱼水润的眸子露出一点茫然,谢楼眼睫轻垂:“我忙完再过来接你。”
“要忙多久啊?”
“很快。”谢楼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温鱼的脑袋,温鱼心尖一颤,默默地退了回去:“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谢楼转身上车,温鱼隔着车窗冲他挥了挥手,转头坐到了公交站台下。
保护区内的公共交通恢复了没几年,设施还算崭新,万里无云的阳光洒到温鱼身上,他坐在那里,就像是在发光。
公交车缓缓启动,谢楼看着那道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太阳穴不受控制地开始突突狂跳。
通讯器响了起来,谢楼接起通讯器,方知信的声音响起:“怎么个事啊?那个何一帆和我说,你带走的那个人,叫温鱼?”
谢楼一言不发地摁断了电话。
又开始了。他现在需要去地下城,买一点药。
谢楼离开一个小时之后,温鱼有点饿了。
今天早上着急进区,进区之后又着急找人,他不仅一口水没喝,甚至还被抽掉了三管血。
温鱼有些怏怏地靠在公交站台,垂头翻了翻自己的包裹,包裹里没有吃的,只有能量石。
他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去买点吃的,但这附近什么吃的也没有看见,他要买东西的话,来回至少要花上五分钟,如果谢楼在这五分钟之内回来就不好了。
温鱼否掉了去买东西的想法,继续埋头等人。
正午时分,天色暗沉,温鱼抬头看了看有些不祥的天色,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已经一个上午了,楼哥还没有回来。
但楼哥既然说了要回来接他,那就不可能不回来,楼哥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骗过他。
难道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温鱼胡思乱想之际,一颗豆大的雨水落到了他跟前,他往回收了收脚,躲开了猛然下起来的噼里啪啦的暴雨。
公交站台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吵嚷了起来,温鱼本来抱着包缩在角落里,淋不到雨,但他又担心谢楼回来看不见自己,于是主动挪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被挤到了最外围,衣服裤子淋湿了一大半。
九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暴雨倾泻了不到半个小时,天空重新放晴,人群陆陆续续离开,温鱼重新坐了回去,甩了甩脑袋上的水,又拧了拧衣服,但用处不大,他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只能等着重新出来的太阳慢慢把自己烘干。
等到后面,温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肚子里的饥饿感已经饿过了劲儿,衣服也已经半干不干,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照成有些乱糟糟的形状,温鱼开始百无聊赖地撕手掌上的死皮和倒刺。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天都黑了,楼哥怎么还不来接他啊。
温鱼望眼欲穿地盯着路口,公交车经过无数趟,司机都已经把他认了出来,最后一次路过时,司机提醒他:“我这是最后一班了哦,你上不上?后面没车了。”
温鱼冲司机摆手:“我不坐车,我等人。”
“你没和你朋友约好时间吗?你这都等了一天了。”
温鱼垂眸看了看脚边的积水,又转过头去看杳无人烟的路口:“应该快了吧,叔叔你先走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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