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闺女第一次有了憧憬,原来日子是可以这样过的红火。
汤浦县的位置大概是后世山西河北交界地带,县城面积供养着几十万人。
剩下的呢,就是城外,分散在各处的村落,算起来几百万人,不过被匈奴人祸祸过后最惨的就是野外的村子。
被夷平被绝户,再加上战争中死去的,汤浦县如今统计出来的人口相当触目惊心。
尤其是壮劳力的男人大量缺失,这可成了头一件头疼的问题。
“看来只能先转换工兵。”
意思是让大庆军无战时像屯田兵那样不过这回是造房子建城墙铺路面了。
另一方面拉近了军民之间的距离,互帮互助中结下深厚的友谊。
也让汤浦县老百姓深刻的认识到大庆军是人民子弟兵,从不会侵犯任何老百姓的财物和故意剥夺生命,他们是可敬而可爱的。
“后生,快喝碗水。”
老头子很感谢浇筑硬化路面的同时也顺手帮他加固了一下房顶的兵娃子。
这些兵娃子年纪都不大,身量却是高高大大的魁梧,挺能唬人,可笑起来一句谢谢大爷,露出两颗小虎牙就怪亲人的。
这些兵娃子真是一点都没进老百姓的房子,或者说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平时累了就坐在有阴凉的地方闭目养神。
像顺手修个院子围墙啊房顶屋面啊很有眼力见的就上手干了,等到大伙想谢谢省口吃的出来塞他们手里。
“谢谢大爷大娘,不过咱们有纪律,不能拿老百姓的任何东西,不然违反纪律是要军法处置,重则人头落地的!”
“哎呦不就是喝碗水的事吗,咋就这么严重哩,乖乖哩唬人的狠!”
老百姓们终于意识到了大庆军队的军纪严明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那是真要丢命的,一股火辣辣的酸涩感动溢满了心田,这就是人民的兵啊真好真真的好啊。
吉隆县,右贤王先等来的是打着先王殷秀遗昭的王军联盟。
各路兵马加上王城禁军二十万又整合了百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拔吉隆,将帅者正是有虎符在手的司马良,如今意气风发。
“我欲分三路兵马一齐攻打吉隆县,接此来分散城上匈奴人的兵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攻上城墙,冲破城门!”
司马良拿着虎符下军令。
“主帅不妥啊,我们应该先摸清了鲜卑部大本营的兵力藏在何处。
万一我等攻城之际,匈奴人从后方或者两翼插入空虚的中帐,我后勤粮草岂不危险了。”
这也不是没道理,司马良还是太心急了急着建立功业,名正言顺登上摄政王之位如此便可夺取日月。
“那照朱将军所言咱们派出去找,要是找不到鲜卑主力,所浪费的时间,可够匈奴人来回布置好几趟兵力了。
到时候,咱们才是被两头拖累tຊ的主,倒不如趁着匈奴人还未有充足准备前,速速占据了城楼,接下来将吉隆拿回来轻而易举。”
司马良内心很恨此人不配合,跟他唱反调,但看着坐下真有被其说动举棋不定者便要解释一二。
“不如两头都来,派出去斥候,附近方圆查找其主力所在,也能顺道示警,万一他鲜卑主力真尾后打来,咱们不至于被动太过。”
“这样好!这样好!”
“右贤王,王军兵临城下,发兵三路攻打我吉隆,三面之围已成!
那三十万王军要破门攀墙,快快调来鲜卑主力,趁其主帐兵力空虚,抄他大后方补给!”
一双雪足隐隐灼灼在红袍折叠之间,赵安和头一次严肃着面容,不见往昔那浪荡之色。
眼下俩人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哼别以为殷秀死了,灭国家仇就能算了。
她还可以将殷氏历代骸骨起出来,日日暴晒鞭打尸骨,再沉入那肮脏的屎坑里世世代代。
“杀鸡焉用牛刀,本王要让你赵安和好好瞧瞧,我匈奴人也是得天神眷顾,入住中原定合上天神旨!”
大家不要忘记了右贤王还是个发明家,自个就研制成了土蕾。
自从震慑左贤王那次改进过后,还没有大型的实验过,这倒是一个收集实验数据非常好的机会。
右贤王有点兴奋的起身,他要去城楼上见证自己伟大的发明。
王军联盟开局还是不错的,三路兵马也确实分散了城楼上的兵力。
除开鲜卑主力,吉隆县里只进驻了十万匈奴人,一来是整个县城的老百姓都被收拾过了,轻易也没人敢反抗。
二来么赵安和这个反骨仔手里也有一支前朝的血滴子,战力可比特种兵了。
“不要恋战,尽管让来敌靠近。”
右贤王登上城楼,身后是一队抬着大木箱子的亲兵。
“打开!”
箱子全都被打开放着黑糊糊的家伙,形态已经很像一个稍大的手蕾了,右贤王兴致高昂俯身拿起一个把玩后说道。
“给个火。”
呲呲呲,一指长的引线被点燃,右贤王举高甩了出去,黑球疙瘩落入人堆里正好引线燃尽了。
嘭的一声炸开,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哀嚎不断。
草原民族最善骑马,那么一手的套马技术如火纯清。
城楼上的匈奴人甩起黑球来,就像在套马,目标明确举高抛远一个个落入王军中炸起血花朵朵。
“啊!那是什么怪东西,天蕾!匈奴人怎么会有天蕾“。
“啧啧,差了一点辐射范围。”
改进版土蕾的炸伤率已经很高了,缺点也有,炸死率和波及爆炸范围就不太显著。
但一个兵负伤失去了作战能力在战场上跟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右贤王又觉着这缺点也不一定是坏处。
比如让一队队的鲜卑骑兵带着一筐的黑球,凭着一手高超的骑术跟套绳技术,不活脱脱是一支灵活的古式机动部队。
王军联盟摸不清匈奴人的路数,只见着吉隆县的两扇城门打开了,从中跑出来了近万人的鲜卑骑兵。
他们吆喝着呼啸着,像一群狼盯着人群最多的地方跑。
最恶心的是他们协同着,先在人群的外围炸了一个个土蕾。
就像是牧羊犬威逼驱赶羊群一样,通过在外围不停的炸蕾将王军三路兵马一点点的包围缩圈。
“太有意思了,狼入羊群胜败注定!”
城头目睹这一切的右贤王双手撑在墙垛上兴奋之色溢于眼中。
一双豆蔻雪白顺着他伟岸的蝴蝶谷攀爬向上,竟要从衣领没入,涉及到了人体脆弱的喉头动脉,一双铁手桎梏了雪白让其不得寸进。
“疼~右贤王依然如此不经风情,郎心似铁。
是安和不美吗?是我这一身皮子不够娇嫩吗?
为何右贤王一再拒人千里之外!”
第87章 那就把我做成人彘…
款款而来的正是赵安和,一身红衣鲜灼刺眼,行踏间摇曳生姿,风情露骨,看得匈奴人眼中急色,哈喇子流了一嘴,只可惜这美人倾心的是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本王已经警告过你,若有下次必折断了你的双腿双手,做成人彘。”
“好啊,那你还不动手!倒是将我的双手双脚砍了去,将我做了人彘摆在你床头,正好夜夜相伴。
哎~一颗真心既已倾慕于你,便三生石上你我姻缘红线纠缠不清,无论君如何负我欺我,依然不移不弃!”
赵安和做出一副被薄情寡义欺辱后的作态,搞得这两人间真有什么似的,吃瓜群众的谴责好奇偷摸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当然受到最多关注的还是右贤王,毕竟有这般美人倾心,艳福不浅,实在羡慕嫉妒啊。
或许是右贤王被赵安和每日这么要来一出的疯性给搞得有些习惯了。
大概觉着无趣或者是玩笑一个,赵安和变脸很快,刚才还一副恋爱脑的情场失意。
眼下见唱戏的另一方不搭戏,恶心了对方一把后,肃起容色来关注起了战局。
“哈哈哈,看来是我赵安和赌对了,这些王军曾经都沾染过我赵氏皇族的鲜血!”
赵安和十指豆蔻狠狠掐在石缝里咔嚓一声,掰断了指甲氤氲出血色都不觉着任何疼痛。
就该这么死去吧,用着城下近百万的鲜血,酣畅淋漓祭奠我赵氏孤魂野鬼。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将军,再这么拖沓下去,我军必会损失惨重,不如先行撤退,再做商议。”
王军将帅看着战场上的鲜卑骑兵,将我军驱赶逼到一起,然后抛甩土蕾一个个带走炸飞炸死一些人命。
“撤退,这要怎么撤退?你来告诉我!”
“此刻局势严峻,本将军不得不狠下心来取舍。
传令让弓箭兵以及投石车对准了前方的人群目标,给他们硬生生的打通一条血路出来。”
即使知道这般作为会导致我方一些兵马损失,但只要破开了匈奴骑兵的驱羊战术那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咻咻咻!砰砰砰——
一支支王军的箭镞却毫不留情的穿透了王兵的躯体。
一块块石头也是势头汹涌地砸碎了王兵的头骨。
被围住当羊一般嬉戏的王兵从未想过会死于自己人手里,会被自己人背后捅刀。
彻骨的心寒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些被放弃的王兵精神崩溃了。
他们拼死拼活的为了谁,曾经那个暴虐无道的殷氏,如今这个心藏野心的司马良或者说有同样心思的人。
鲜血累累之下,匈奴人的骑兵当然也躲不过去。
这驱羊战术一下子就被自损八百的打法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就是生机啊。
所有人都要逃,拥挤抢夺一时之间场面混乱。
“郑奕,我等护你先走,快!”
郑奕是不是很熟悉,这便是与荀琚师出同门,性情洒脱,喜爱游历,前文只稍稍提及过一笔,如今他为何出现在王军之中,更是做了一军中将。
很简单的,大势之下任何人尤其是世家望族都逃脱不开。
郑氏在浙洲山阴县,是为一门大族。
当初郑奕还打趣过荀琚,逃不掉这滩越发浑浊的烂泥,为自己依然洒脱游历而沾沾自喜。
却不想郑氏的精神领袖郑老太翁会殒命在一场风寒之中,他匆匆赶回浙洲郑氏,还是无缘见到郑老太翁最后一面。
紧接着就是郑氏的权利更迭,郑老太翁活得太久了,久到他生前没人敢生乱兴风作浪。
似乎这快百年来,郑氏嫡系旁支和和睦睦,只是高挂在每个人心里的那柄刀突然碎裂。
一直被威慑着压制着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因也是郑老太翁病死的太快,权利的继承人还未定下,至于为什么不定下还是一个活得太久。
熬到儿子们成了爷爷辈,他还活着继续熬着孙子辈。
孙子辈当了爹再有了重孙辈,真是长寿活成了老王八,私下里不知被多少儿子,孙子给记恨着这个老王八占着位置。
郑奕也许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好到他第一次看到郑氏手足相残非常不理解。
也难为他游历了天下却没有明白真意,或许他从一开始也是站在高位俯瞰天下老百姓的吧。
所以未曾想过用自己的学识或者郑氏的能量去帮助一下黎民苍生,要不然怎么一遇上乱世只会躲上鹿鸣书院,即使太平时候他也只顾着自己的性子游历舒服。
以至于他对于叔伯堂兄们根本没有任何顾虑防备,这也成了攻击他家人最好的突破点,还是由着他自己的双手端过去的毒药。
“是阿哥回来了!”
郑奕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郑怜,长得可爱玲珑,不过就是tຊ很难过,作为唯一的哥哥整日不着家,喜欢外头的风情。
“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这次要不是汝太公殡天怕是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哼,外头越来越乱了,你这臭小子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也该收收心成家立业了。”
说教的是郑父,说起郑父就要来说说一个嫡系问题,郑父的阿耶也就是郑奕的祖父是郑老太翁的嫡长子。
对的,这老人家熬死了自己的嫡长子,要是按嫡长子世袭制来算,这家族继承人应该在郑奕他们这一支,也就是说郑父应该顺制下来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郑父无心权利,喜欢从商,为此娶得也是商户女子。
两人姻缘天定,当初郑父在商场看到郑吕氏于商场颇有独到之处,在一众男人之间气场毫不逊色,动心不已,就整日想着将这厉害娘子给娶进家门。
本来吧这种门第是抬不进正门的,做个妾侍还成。
但当时郑奕的祖父,也是被郑老太翁太能活了,给打击到了,索性就摆烂了。
再一看小年轻两情相悦的,娶吧娶吧反正啊,他老爹能活的王八属性,怕是到他儿子这辈都当不了宗主,既然权力无望还不能合着心思来吗。
“老爷,儿子才回来你就训,当心他又走了。
呵呵,儿子不再的时候,你可见天的想啊,这人回来了,怎么不说说你往日的热络话。
好叫宗光明白你身为人父的爱意。”
郑夫人还真不像个能说会道厉害的商户女。
相反气质柔和,也许是这些年大世家的规矩磨平了她的棱角,也许是为人母便亲和了许多。
至少她是幸福的,与丈夫相爱,院子里没有什么旁的妾侍碍眼,再有一双儿女还能有什么不平的呢。
“母亲做了你爱吃的豌豆黄,枣泥糕,风尘仆仆饿了吧,外头可没什么吃的。”
郑夫人眼里都是心疼,摸着郑奕粗糙满是茧子的手心,这一路上怕是不容易。
“另外族里这些日子不太平,你多呆着院里省心省事。”
郑奕将头颅轻轻的放在郑夫人的膝盖上安枕,像小时候一样,只要他玩累了,回家了。
阿母就会给他做豌豆黄枣泥糕,然后抚摸着他的头看着入睡。
“臭小子都多大人了,哼,还跟老子抢我媳妇,自己找一个贴已的想怎么睡都成。”
郑父有些吃醋发酸,哼,儿子回来了,他感觉在夫人那里失宠了,是他平时不注意保养,老了吗,爱就消失了吗。
“还说你儿子,你呢都一把胡子的年纪还跟孩子闹性子,嘘,轻点声宗光睡着了。”
郑夫人眉眼一转,夹带着夫妻之间的趣味,她依然抚摸着儿子的发髻轻轻的。
一觉醒来,郑奕觉着自己充电完毕,耳旁又一声嘻笑。
郑怜大概想搞怪,一手拽过一缕发丝往郑奕的鼻息下而去,却不想被郑奕给扣住了手腕。
“松手,疼~”
郑奕赶紧松手,只见着雪腕上留下一圈红意,他有些心虚。
“谁让你闹我的,活该!”
“那是阿哥羞羞,多大的人了,还要阿母哄着睡,啧啧啧我未来的嫂子可会吃醋啊!”
郑怜这会儿动作敏捷,早早一个转身躲开了去。
兄妹俩打闹一会说起了正事。
“阿哥,太公没了,你可有想过郑氏的宗主之位会落到谁手里。”
郑怜忧心忡忡,一来是族里曾经交好的几个手帕姊妹有些疏远了她。
不再遮掩脾性对她有了恶意,她也就想明白了,阿爹作为嫡长孙,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位者吗。
“小小年纪要你操心什么,左不过咱们父亲没那份心思,直接摆明了,自然也就安稳渡过去了。”
郑奕轻轻磕了一下郑怜的额头,他倒是想的轻松,只是也要看看人家怎么想,乐不乐意相信郑父真的无意于宗主。
在他们这些野心家看来,只有死人是最无后顾之忧,最可信任的。
一切好似很平静,那是有人在为一双儿女负重前行。
郑父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他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凡有那意思的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达成一致目标,先把郑父弄死了,他们才能合理的去争抢那位置。
“这是怎么了!”
眼见着郑父一身狼狈额头青紫明显碰撞上什么受伤的,郑夫人担惊受怕心疼不已。
“夫人,我没什么大事,是马儿突然受惊失控,在中央大街狂奔,我这是脑门磕着了车壁。
索性所亏了这位义士将失控的马车及时勒停,不然要伤着多少人啊!”
郑父说是这么说,主要还是宽慰自己媳妇,免得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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