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西昭王横空出世,尤其还是云洲那种穷疙瘩出身的,两人是嫉妒羡慕。
夜里做着梦取代成了西昭王,但一醒来看着越来越少的粮草,唉不能再这么摆烂下去了。
人家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都能当了异姓王,没道理他们不可以吧。
既然拜山头拜不对那就换一个,那怎么换,他们还真找上了一个人,一个久未出现的司马良。
左忠将军司马良明面上奉旨征召了三万兵马,实际上可操作的空间性就大了。
眼下兵源最多军事素养最好的一批就在石崖关。
司马良看得眼馋所以花费不少的财物砸下去称兄道弟,就为了时机到的时候这这些人会第一时间选择他。
听到有两位少年将军拜访,司马良非常亲和的接待了他们。
“司马老将军为国捐躯,国士无双,左忠将军节哀!”
司马良神色有些复杂,“多谢两位义士疏解我心中悲情”, 第一面大伙都在谈感情。
这两人的底细稍后就送到了司马良手里过目。
“墙头草两头倒,有趣!”
孙刘两人的意思虽然不明显,但其实他们也想走一走西昭王的路子,既然打不进去那成了自己人总能进去了吧。
你们说这两个不是之前讨伐殷秀挺欢的吗,怎么眼下就模棱两可的模糊了立场。
一个利字,看看站在殷秀,也不能说殷秀吧,就是被统治的,百年殷氏帝王正名之下,一个封了左忠将军,一个封了异姓王。
分封官职这种伦常里确实是一国帝王才能干的事,大世家那边嗯所得的利益还是太少了。
司马良自然的接受了两人暧昧的态度,原本是想安排这两人当作碟中谍去祸祸同盟军的,可突然一条密码文字从王城而来的。
“传两位将军前来,是告知一声,我受王令所召即将开拔回京拱卫王城。
不知两位将军要作何打算,是驻扎在此还是与我军一道。”
来了来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送上门,孙刘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眼泪汪汪的进了汤浦县休整。
“孙兄,我们终于有个遮风挡雨之处,呜呜呜——”
两人抱头痛苦心心相惜,夜里一榻之上习惯了互诉衷肠,谈论着等建立功业也封了异姓王当当,美梦睡去。
却不想第二日竟是不见了司马良,倒是汤浦县县令有句传话,说是国家外患,两位少年将军心怀报国之心,那就留下,正好那乌桓部兵临城下。
孙刘总觉着有股熟悉感,两人看着城下气势汹汹的匈奴人抱头痛哭。
哭是没有用的,乌桓部首领左贤王本来就好胜心强,再听闻了吉隆县已被右贤王攻占,他又输了一程。
自然心急火燎只想在攻打中原王城的时候追回一程,“攻城。”
呜呜呜——号角声响,匈奴大军浩浩荡荡像一股浪潮冲向城墙。
城上赶鸭子上架的孙刘两人急吼,“射”,一波箭雨咻咻咻的抛向天空后,抛物线急速落下,扑哧扑哧射杀。
一拨匈奴人倒下,但挡不住浪潮继续前进。
汤浦县驻防军或被同盟军消耗,或是调离到了前线石崖关,若不是有着孙刘两军的自投罗网补充一些还真不能抵御多久。
做了冤大头的孙刘两军其实很想跑路,毕竟他们通关了汤浦县再往后不就深入腹地去王城也可。
但汤浦县令似乎留了一手,盯人盯得挺紧。
“庞县令要不下城楼去歇息着,城上有我兄弟二人尽可放心!”
“哎,大敌当前,我身为一县父母官怎可退居幕后,自当与两位忠君报国的少年英雄在一处!”
庞县令心说那可不行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俩眉来眼去,看了多次后方,想跑路的心眼子不要太明显。
匈奴人架起了云梯往上攀爬的举动骇的两人亡魂大冒,哎呦喂这都什么事啊,眼下想走都走不脱了。
“倒油,砸石头砸滚木——”
吼破了音,生死面前他们也加入进来抬起重重的木头贴着墙面松手。
嘭嘭的两声木头横档直接砸在了攀爬起来前后并排的匈奴人头上。
匈奴人就像掉落的树叶飘向地面,再狠狠砸倒云梯附近的匈奴人。
“骑盾兵出击!”
左贤王很不满意攻城进度,马蹄子踏踏踏狂奔在箭雨中穿梭。
匈奴人马上骑术非凡,双手勒着缰绳双脚落地侧身躲在马腹,一路相互配合着靠近城门。
“快!快射杀那些骑兵!”
骑盾兵的机动性灵活,又能单手取过背后的盾牌一边防御,一边驾马疾跑。
擦身而过的箭叮得被盾牌挥掉,匈奴人靠近城门已成事实。
咔咔两声只见着城门被打开,从中跑出不少的兵马,他们必须肉搏战!将匈奴人击退或者阻挡在城门外。
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下起手来勇往直前,绝不倒退。
“冲!”
阿大只是汤浦县一个小小捕快,如今也不得不走上战场,为了城内的老母妻儿。
跟着阿大一块的几个弟兄都是捕快,所以配合的比较默契,先由两个人滑铲出去专攻马蹄子,另外阿大负责纠缠马背上的匈奴人。
双手用力握住刀柄,借着滑动的趋势,刀片横向狠狠的切入马蹄子,咔到骨缝处进退不出,马儿吃痛向前一倒。
马背上的匈奴人借着惯性砸在地上的同时向前一滚,避开了阿大的一刀,场面三对一。
两人弃了刀柄凶狠的一个抱住下腿,一个锁住臂膀。
“阿大,快!”
阿大顺势一刀正脸劈过去喷了一身的血水。
还来不及高兴,三人立即被五六个匈奴人围上了,那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像狼似的渗人。
场上除了阿大剩下两人没了武器,既然如此,两人索性扑上去狠狠握住匈奴人的圆刀刀尖与其拉扯对峙。
双手虎口,掌心都被刀尖刀片深深的嵌入血水滴滴答答。
但他们就是不放手,除去与阿大对抗的两个和被牵制着的两个,余下的匈奴人挥着刀柄上前。
就是这个时候,两人侧身的同时松手,那股拉扯的劲道突然带着匈奴人往前,扑哧一声,在对面惊恐看着被自己人穿透的刀口中吐血沫子倒下了。
愣神功夫,两人蹿到两个匈奴人身后双臂绞紧对方的脖颈,匈奴人被勒的满脸血红青筋毕露,双眼突出。
一手无论怎么扣抓脖颈上的手臂都无济于事,狠厉渐渐攀爬上了眼睛,只见着两个匈奴人突然倒转血淋淋的刀尖狠狠的贴着自己的腹部穿刺。
“唔!”
一刀穿透露出半截的刀身再穿透了身后的两人,血水从口中溢出一股无力感要眩晕了过去。
可两人狠狠咬牙继续加大了手臂的力量硬生生的将来两个匈奴人给窒息先死再跟着一起向前倒下。
噗噗的血水从腹部,从口中流出,渐渐的一股黑暗席卷他们死了。
只剩下了阿大一身刀伤的对峙的最后的两个匈奴人。
他瞥见了往昔打闹一块吃酒的兄弟如今死了,心头悲凉看来今日是归不得家了。
拦截一波匈奴人叩门用了三四万人的性命堆填上去的。
“这些中原人倒是真勇士,可惜啊。”
双方经过一场拼杀互有死伤,决定先暂时休战养足体力。
哎呦,呜咽的痛苦声是战后一批伤员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了也好了像这种缺胳膊少腿负伤的没有药物治疗相当的难熬啊。
负伤后发烧发炎所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使得伤员们叫嚣着。
“给我一刀吧求求了!死了干脆,好痛苦啊”,最伤心的无疑是守在身边的家人。
“爹爹,爹爹呼呼痛痛飞飞……”
小娃娃看着血糊糊,因为疼痛扭曲的阿爹,尽管害怕还是用小手手盖在了血迹斑斑的手背上。
只可惜男人一阵抖动突然喷血而出最后直挺挺的砸下再无声息。
第82章 不当二鬼子……
更多的妇人穿梭其中,从街头走到街尾找不到那一张熟悉的脸,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就绷不住的悲泣,形单影只压垮了女人的腰杆子。
崔规为什么要掀起战争,那是因为石崖关必须掌控在崔氏tຊ手里,作为阻挡匈奴人铁骑的第一档防线,崔氏不是不急,匈奴人都快打通翼洲了。
荀氏不想参与,现在打自己人每损失一个就是让匈奴人增长一分气焰。
一个王氏废了,一个杨氏自从换了新上来的宗主有点像荀氏靠拢摸鱼,崔规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勾结。
“虎符诏令我等即刻拔营拱卫王城!”
刚跟崔氏军打上一场就收到了八百里加急。
“那这石崖关就给他们了,咱们死了那么多弟兄不值啊!”
“拱卫王城,不是让我等北上抗敌匈奴蛮子吗,老子早就想作一场!”
崔氏军所在的兵营里,伤兵看着抬来抬去的尸体,那些尸体早上还说过话。
一起想过等战事平了,赶紧回家,实在想念亲人的紧,眼下却一动不动,伤口累累的他们连尸首都回不到故土。
“咱们为什么还要打啊,我看着王杨荀氏的兵都安生着。”
“唉,咱们打了大半年了吧,填进去了多少人命啊,什么时候是个头!”
“呜呜呜,俺被绑走的时候,俺婆娘刚生了娃,连面都没见上,俺不想死在这里!”
呜呜呜!
号角又响了,尽管心理再是不情愿,监军的皮鞭子以及逃兵祸及家人的下场没人敢反抗。
拿着这把不知道经过多少人手多少上一任死去后卷刃的破刀就这么迎上去。
可笑的是有一把破刀的还算不错了,基本上被征兵过来的平民流民不同于本家氏族的家兵能被甲胄兵器武装起来。
他们这些人吃的最少穿着最破烂,却要当先锋敢死。
俺要死了吗,这是蠢娃手中的刀被砍断后唯一的念想。
对面的人拿刀,他这刀可真结实啊,划过蠢娃的面门,他本能的往后一倒。
贴着刀片的皮肤颗颗毛骨耸立还有一丝疼痛,就在对方想继续补上第二刀的时候。
呜——的长号声从对面的阵营里传来。
对方看了蠢娃一眼最后收起了刀调转离去,紧接着整个战场之上王朝军像退去的浪潮向后远去。
“啊啊啊!!!咱们不用打仗了,父老乡亲的兄弟们咱们不用打仗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王朝军会突然鸣鼓收兵,但聪明人立即意识到他们不用死了。
“报,王朝军退兵了!”
传信兵难掩高兴,前来帐中回禀崔桥等人。
“怎么回事,确认只是暂时的退兵还是……快快再去探!”
崔桥意气风发,抢了崔规的台词。
“来人!咳咳咳……”
夜深人静的正乾宫中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惊动了瞌睡的总管监侍。
这还是昏迷多日的殷秀第一次发声,并且睁着眼睛分明,看的总管监侍老泪感怀。
“官家啊您可醒了,老奴谢天谢地啊。”
突然一道夣毙的遗昭席卷天下,殷秀还是死了!
作为殷氏嫡系最后一人死了那就代表着正统的殷氏王朝存亡了。
天下人听了,老百姓们继续过日子,大世家,士林们停顿一会,无比唏嘘一声,然后心思蠢蠢欲动。
只是遗昭之后有一份专门给西昭王的,兼封西昭王为辅国大臣,树清朝野,内忧外患。
这也许是殷秀糊涂了半辈子突然回光返照前思虑过的最好办法。
若是顾婓成了最后的赢家,指望两人之间那么一点薄面能挣回他遗臭万年的名声。
“灭口了,东西拿到了!”
光线斑驳中隐隐约约的一张人脸隐退在后。
或许顾斐都不明白殷秀为什么给他戴这么顶大帽子,很不理解为什么底下人这么兴奋。
“主公,如今有了这道遗昭!我大庆军出兵何处都名正言顺啊!”
顾斐点点头他明白啊,就算没这名头他不是也安排上了兵马前去对付匈奴人了吗。
扛不住了,汤浦县除了嗷嗷待哺的小娃娃,最后女子老人都填上去了。
“孙兄,咱们跑路吧,反正那县令都战死了!”
说真的孙群内心发生了一些变化,尤其是见到汤浦县全县老弱妇孺一起上战场的悲壮,还有县令死前郑重的相托,他现在做不到放弃这些可爱的人,所以他犹豫了。
“刘嘉,还记得咱们起义的初衷吗,因为自己吃不饱饭,所以想让更多的老百姓能吃上饭。
因为自己被大老爷们不当条人命,所以带着父老乡亲们想推翻这个荒唐的世道!
乡亲们信任我们,可我们真的对不起他们吗!
这两年来一事无成,连起码的饱饭还要东骗西抢的。
跟着咱们颠肺流离,如今总算有了一个家,虽然这个家外敌环伺但不拼一把咱们还有什么后路。”
“孙兄你可想清楚了不走只有一死啊,走了好歹咱们可以去临县或者王城,要不咱们逃到浙洲!”
刘嘉还想劝一劝。
“然后呢,匈奴人破了汤浦县,你要逃亡的何处怎么就不会是下一个汤浦县。
等到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战而逃,这天下早晚就是匈奴人的。
到那时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莫非你还想当个卖国贼二鬼子卖主求荣!”
孙群说到最后眼神怀疑上下打量刘嘉。
“孙将军,火油石头都不够了!”
有人来报打断了孙刘之间的谈话。
“那就找所有能砸的锅碗瓢盆也好!”
匈奴人没有给弹尽粮绝的汤浦县缓冲,再次发起了冲锋。
“对方连女人都派上场,勇士们那是在侮辱我们,给这些娘们厉害看看嘿嘿嘿……”
嗷嗷嗷似乎狼叫一般的匈奴人不怀好意的垠笑。
“阿大死了,俺苦命的孩子啊,就跟阿娘一起上战场吧,咱们一家子死后还能团聚。”
阿大媳妇摸摸绑着的婴儿包,包袱里的娃娃似乎心有感应似的露出一个小手指握住了大人的手。
战争非常残酷,尤其是在一边倒的情形下,弱势一方被各种侮辱的死法。
“呦这里还有个带娃娃的,皮股熊脯够大奈水肯定很足,老子能尝尝滋味嘿嘿嘿……”
阿大媳妇握着刀柄很紧张没杀过生,对峙着盯住了她的几个匈奴兵,非常气愤他们狗玩意的眼睛。
“啊!”
阿大媳妇给自己壮胆扑过去,扑了个空原来是对面的匈奴人跳开了。
“来,往这里扎,这回可要看清楚了再来哈哈哈——”
匈奴人似乎在玩弄她,阿大媳妇很悲愤的冲过去,被匈奴兵侧身一手搂住了她腰身故意往胸口一闻。
“啧啧啧,真香啊!”
阿大媳妇羞愤难当又挣脱不得,怀里的娃娃看着母亲被欺负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俺的孩子!”
阿大媳妇惊慌失措,顾不及对他上下起手的匈奴兵。
看着被抢走的孩子肯定要拼命的去抢回来。
哇哇大哭的娃娃被高高举起在几个匈奴人之间来回抛来抛去,一上一下的看的人魂不附体啊。
阿大媳妇的衣服不自不觉中被撕开来露出被汁水晕染开来的湿濡。
尤其是在母体本人收到惊吓时分泌的更多,某些恶趣味使然,于是娃娃被匈奴人高高举起,在母亲惊惧中砸向地面。
“不!”
为母则刚,或许是匈奴兵还想游戏最后一刻阿大媳妇脱离了桎梏接住了襁褓。
“乖乖,阿妈在啊。”
孩子以为在玩乐呀呀呀的笑,阿大媳妇紧紧抱着襁褓,眼神中满是疯狂的恨意。
她愿意死甚至带着孩子死,可不该是这样侮辱的死去。
“玩够了没,老子可是忍不住了,你们不上老子就上枪了!”
被起哄的中心一对可怜的母子,就在那恶心的毛掌搭上阿大媳妇肩膀的同时,咻的一支穿云箭直接洞穿了这个恶鬼的胸膛,死之前他还在疑惑不甘,到手的鸭子飞了。
“谁!”
突然踏踏踏轰轰轰的声响雷动,只见着打上了西昭王顾氏旗帜以及鄂字军旗的二十万大军终于赶上了战场,为首的大将可不就是老当益壮的应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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