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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现在,一切似乎变得明晰了,那个朝廷内的内线关系浮出水面,就是金满堂,就是大皇子。
虽然不知道大皇子被囚禁于冷宫之后,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操纵宫外势力的,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件事必然和大皇子有关。
需要求证的就是,周元亨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说实话,周元瑢有些不敢相信,周元亨能和大皇子勾结到一起?
周元亨不是最恨魏家人了么,反晟复绍,怎么可能和魏玄通搞到一起去呢?难道是曲线救国?
可是,就像周泰说的那样,周元亨是一个极端拥护大绍的人,应当和姓魏的不共戴天,于情于理,都不该和魏玄通合作。
“不要想当然,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周元瑢自言自语道。
他登上金满堂的后门,敲响了那扇已经有些破旧的门扉。
门内传来响动,一个小厮的声音传来:“谁呀?这地方不对外开放。”
“我是赵三,有事找乔老板。”周元瑢道。
“赵三?”小厮听到这个名字,将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里看了一眼周元瑢,被他的黑帽子吓了一跳,“哎呦,你是、是那个癞子……”
“哼。”周元瑢不快地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癞子,我是来收账的,快点通知乔三,我们说好的分账,今年都快年尾了,我不提,他就当做不知道吗?”
见周元瑢这么凶,小厮有点畏缩:“这,我们金满堂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你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我管你发生了什么!我就要我那份钱!要不然就让乔三出来见我!给我一个解释!”周元瑢再接再厉,继续摆出年底讨薪的架势。
小厮害怕真闹出事端,只好先安抚周元瑢,说他会进去告诉乔老板,让周元瑢在门前等一等。
周元瑢也不着急,就站在门前,反正他的打扮这么显眼,惹得路人注意金满堂,也是乔老板着急。
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门扉打开一个空档,让周元瑢进来。
再度进入金满堂,触目所及,院落中到处丢着杂物,墙角阴影下是无人清扫的积雪,不知堆了多久,雪都脏了,看起来真不像昔日的京城第一高端饭店。
“这边,乔老板在后院等您。”小厮连忙制止周元瑢东张西望,“那边是前院,不是您能去的地方。”
周元瑢想看的就是前院,但就这么闯进去也不可能,他只好一边探头探脑,一边跟小厮套话:“你刚才不是还说这里没落了么,怎么前院又不能去了?难不成还有客人,你骗人。”
小厮怕惹得这个讨债鬼不高兴,等会和乔老板闹起来,只好解释道:“确实没有客人了,但是还有一些外面来的人,在我们这买点小商品,要不然我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呀。”
“小商品?”周元瑢想到了魏玄极说的杂耍队伍在这里领火焰纹锦囊的事,“你还是在骗人,刚才连我都不让进,你们怎么会让外人进来买东西?”
“嗨,真没骗您!是卖一些刺绣,服装什么的,反正乔老板有渠道,这个,咱们也不敢问。”小厮说道。
周元瑢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服装?不会是那种杂耍队伍穿的衣服吧?”
“诶——对对对。”小厮点头,忽然间,他的表情凝滞住了,像见鬼一样看着周元瑢,“赵师傅,你怎么会知道是杂耍队伍穿的衣服的?”
周元瑢道:“我随便猜的,日常服装你们又卖不过专门的绸缎庄、衣帽店,那就只有特制服装了,人家不屑于接的小单生意。”
小厮恍然:“赵师傅,您真是厉害,这都被你想出来了。”
“对了,”周元瑢见这小厮呆得可以,或许不用见到乔老板,就能在这里解决他的疑问,“我正好认识一家杂耍队的老板,他们最近需要一批杂耍服装,要的很急,给很高的价格,如果你们能做这服装,倒是可以用这笔订单来抵我的分账。”
“啊……那倒是不错,只是乔老板才能拍板这种大事,我只是一个跑堂的……”小厮迟疑道。
“我先问问你你们能不能做,如果能做,我进去直接就和乔老板谈价格了,若是单子成了,说不定除了我的分账,还能给你们再赚点。”周元瑢故意放缓了语调,用利益引诱小厮,“到时候,你就是促成这个单子的大功臣,乔老板一向大方,说不定会给你一些好处费。”
小厮果然上当,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不是他疏于防范,实在是这两个月来他们这些杂役的工钱都没结,若不是金满堂还提供饭菜,他们都要饿死了。
“怎么样叫能做,怎么样叫不能做呢?”小厮问道。
“那杂耍队伍里有个人大概这么高,肩膀这么宽,他需要比较宽大的衣服。”周元瑢回忆着周元亨的形象,向小厮描述道。
周元亨没别的特点,就是一个高大,见过他的人,都能留下深刻印象。
周元瑢试着把这个特点形容出来,小厮果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你说的这个人,到我们这里来过。”小厮惊奇地说道,“就是他带来的人,要定杂耍服装……”
“什么?竟然来过了?”周元瑢心中一沉,这里面果然有周元亨掺了一脚,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毕竟是非之地,还是快点脱身回去报信吧,“那算了,看来生意是做不成了,既然乔老板没钱,那我也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你帮我带个信给乔老板,就说等他有钱了,我再来吧。”
说着,周元瑢转过身就要走。
他的鼻子“嘭”地撞在一个人身上,撞得他后退一步。
身量异常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宛如一座小山,遮住了后面的风景。
周元瑢惊愕地看着这个人,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小厮说道:“袁老板,您来得正好,您这位朋友赵师傅还在为您四处寻找杂耍服订单呢,都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哦?是么?”高大的男人走近周元瑢,他每往前一步,周元瑢便后退一步,一直被他逼到墙角。
周元亨。
隔着一层黑纱,周元瑢都能辨认出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土匪。
男人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他身上无论什么都比常人大一些,他举起宽大的手掌,分开黑纱,挂在席帽的帽檐上。
“让我来看看,这位素未谋面的‘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周元亨轻蔑地笑道。
一张疙里疙瘩的脸出现在黑纱后面,把他看得一愣。

周元瑢强作镇定。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周元亨面对面交锋,他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周元亨是什么路数,但是如今局面已经顶到了面前,不容他不镇定。
“袁老板。”周元瑢道,“您不记得我了,我是赵三啊。”
周元亨迷惑地打量着周元瑢:“赵三?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袁老板,您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周元瑢笑道,“您拿了我那么多钱去做生意,现在发达了,就不认账啦。”
周元亨是真的被这个癞子给说愣住了,他在外面游荡这么些年,确实跟不少人借过钱,也被不少人追过债,这人一多,就容易记混,指不定在哪里碰见债主。
但是,周元亨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这样一位赖子脸债主。
“嘶,赵三,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了,你该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吧?”周元亨警觉起来。
小厮看看周元亨,又看看周元瑢,不解道:“你们……不认识吗?”与一兮一湍一√。
“不认识不认识!真晦气,谁认得这个癞子!”周元亨往旁边让了一步,似乎害怕周元瑢靠近,会给他也传染上癞子。
周元瑢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哼,看来你是不打算还钱了,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我们这借钱的好心都喂了驴肝肺。”周元瑢道,“你不认识我,总该认识我家赵二吧,他用我的钱借给你,还打了借条呢。”
说着,周元瑢就假作要从怀里掏出借条。
周元亨见状,心里产生动摇,难道他真的问一个“赵二”借过钱?嘶,好像确实债主里有姓赵的,谁知道债主的钱也是问别人要的呢,现在这成了连带债务了,一个欠条搞出两个债主来。
“可恶啊,”周元瑢气得喘着粗气,将怀里翻出来的一张纸在空中抖了抖,“谁能想到今天在这遇见袁老板了呢!袁老板,你不还钱的话,我只能去衙门告你了!”
周元亨此时已经信以为真,他劈手夺过周元瑢手中的纸,“刷刷”撕成几半,扔在地下,冷笑道:“癞子,你别做美梦了,今天我跟你们老赵家的债就这样清了,你敢出去胡说八道,我就杀你们全家!”
周元瑢心想,周元亨这个土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咱俩全家就是一个,杀了我全家你也跑不了。
不过,好消息是,周元亨彻底上当了。
现在他要继续演下去,才能全身而退。
“姓袁的,你干什么撕我欠条!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今天不还钱,我就不走了!”周元瑢冲小厮嚷道,“叫你们乔老板出来!让他给我评评理,让他看看,他怎么会跟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交易!”
周元亨一愣:“你和乔老板认识?”
周元瑢气道:“乔老板也欠我的钱!我今天是来要债的!”
周元亨诧异,征询地看向小厮,小厮正忙着安抚周元瑢,看见周元亨的目光,便愁容满面地点了点头。
周元亨顿时有点慌,他还需要倚重乔三为他和那个人搭桥牵线,若是今日在此惹火了乔三的债主,恐怕往后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周元亨只好掏了掏衣袖,凑了几张皱巴巴的银票,伸手递到周元瑢面前,一脸不快地说道:“喏,还你,这就是我全副家当了,还欠着多少,我以后还给赵二哥。”
周元瑢这才不闹了,一把夺过周元亨手里的银票,塞进袖子里,冷哼道:“算你识相!我和二哥等你的消息!”
说罢,周元瑢揣着袖子扬长而去。
周元亨摸了摸后脑勺,暗骂一声“晦气”,这钱财真是留不住的东西,前天才从家里拿的钱,这回又造完了。
不过,家里那个小弟还真是能挣钱,在少府寺当官那么赚吗,每次他回去拿钱,都能满载而归。
周元亨不由得又意动起来,既然钱造完了,那就再回去补充一点,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至于周泰留信给他,让他以前不要再随便动小弟的钱……周元亨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做的可是反晟复绍的大事业,家里人应该无条件支持他,小弟既然姓周,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周元亨没有责备他在大晟的朝廷当官就不错了。
这般想着,周元亨向前走去。
快到后门时,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背影。
黑纱席帽几乎遮住全身,只露出衣服下摆和两只步履,这癞子虽然长得可怕了些,走路姿态却是端正……
嘶,奇怪。
周元亨越看越觉得,这个赵三的背影,怎么感觉很熟悉似的,仿佛在哪里见过。
“喂,等等。”
周元瑢已经走到后门边上了,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叫唤。
一伸手的位置就能够到后门,他很想夺门而逃,但是估量了一下自己逃跑的速度和周元亨的体力,还是决定放弃这个选择。
周元瑢转过身,十分淡定地问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我还赶着去店里呢。”
“你,看起来有点眼熟。”高大的男人晃晃悠悠走过来,来到周元瑢面前,一手越过他头顶,撑在他背后的墙上,低下头来打量他,“我们真的没见过?”
“呵呵,刚才不是你说素未谋面么?”周元瑢冷笑道,“这会儿又想起来跟我见过了?”
周元亨端详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青年,隔着黑纱,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那张癞子脸,或许是因为黑纱的遮蔽作用,凹凸不平的癞子反而没有那么显眼,倒是他的眼睛,目光清亮,透过黑纱也能看得清楚。
周元亨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掀开黑纱,伸手碰了碰周元瑢的眼角。
周元瑢吓了一跳,立刻抬手打掉周元亨的手,退到背靠在墙面上,他警醒地望着周元亨:“你上手干什么!我要走了,快点闪开。”
说着,周元瑢从周元亨胳膊下面钻了出去,伸手拉住后门上挂着的门栓,用力拽开。
“嘭”周元亨一脚踢在门上,把门踢得关上:“等等。”
“姓袁的,你到底想干嘛?”周元瑢佯怒道,“三番两次找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乔老板理论理论!看看他会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周元亨笑起来:“赵师傅,你不要这么大火气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脸上这癞子,不会是人皮面具吧?”
周元瑢心里打了个突,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然而语气中仍然若无其事:“人皮面具?这是老子长了二十多年的脸!”
说罢,他在周元亨做出下一步反应之前,一把推开他,不去抢门,反倒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现在出门会显得心虚,所以周元瑢要去找乔老板。
他在乔老板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眼线,和乔老板打下了良好的感情基础,这都不是虚的,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找乔老板。
周元亨毕竟是周家的老大,肯定见过周泰的人皮面具,如果引起他的怀疑,他一定要确认,那周元瑢的马甲肯定要掉。
周元瑢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强打精神,挺直后背,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周元亨看出分毫的露怯。
“嘿……”周元亨叫了一声。
周元瑢脚步不停,继续往里走。
周元亨忙追上来,叫道:“赵师傅,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那么一问,不是就不是呗,干嘛为了这种小事找乔老板?”
“呵,小事?”周元瑢回过头,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恼火,“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的脸指指点点,袁老板,你今天算是彻底惹火我了,别想善罢甘休,我告诉你。”
周元亨见这赵师傅是真的生气了,说完话,脚下不停,又往里走去,不由得暗自懊恼,他今天怎么就多疑起来,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没办成,不该在此节外生枝。
周元亨往前紧跑两步,横身拦在周元瑢面前,张开双臂,不让他往前走:“赵师傅,你还真生气嘛,算我错了,我给您赔罪,钱呢,我也会还给二哥,您看成吗?”
周元瑢站住脚,气得胸口起伏,他摸了摸胸口,将气顺下去,才干巴巴地说道:“今天遇见你真是我倒霉了,现在没事,我可以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您请便。”周元亨赶忙说。
周元瑢冷哼一身,转过身,快步往后门走去,就仿佛一刻都不想跟这个欠债不还还拉拉扯扯的家伙共处在一个空间内。
周元亨目送着周元瑢走到后门前,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眼熟了。
这个赵师傅的背影,有点像小弟啊。
周元亨端详着周元瑢,摸了摸下唇,确实像小弟,但又有哪里不一样,可能是太咄咄逼人了吧,小弟那性子可软弱得很,根本不会像赵师傅这样直接怼人,遇到别人的质疑,也只会哭丧着脸寻找自己的问题。
这样的小弟,竟然能在少府寺里做到四品官,看来大晟朝真是无人了。
周元亨想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
周元瑢这边好不容易从周元亨的纠缠中摆脱出来,立刻就要从后门遁走。
经过刚刚的惊吓,他的心脏还在噗噗直跳。
但是理智上已经冷静下来了。
周元瑢开始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为什么周元亨会和金满堂勾搭到一起。
或者说,大皇子到底在谋划什么,竟然通过金满堂给大绍刺客提供杂耍服装?!
不行,这件事他一定要告诉魏玄极。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从这里一出去,他就立刻赶往武王府,然后把这个爆炸性消息告诉魏玄极。
不管周元亨到底会不会牵连到周家了,现在关键的是,大皇子到底想干什么。
大皇子被魏玄极拉下马,现在最恨的人肯定是魏玄极,指不定他要利用周元亨对魏玄极做什么,这件事真是越想越可怕。
这般想着,周元瑢拉开了金满堂的后门。
后门前站着满满一排侍卫。
周元瑢僵住。
站在侍卫最前面的人,正是武王殿下本人。
魏玄极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巧合。
他和周元瑢商量完之后,并没有等在原地,等着杨文渊给他发回锦囊刺绣的调查结果,而是派出眼线加强对金满堂的盯梢,有任何异动,都立刻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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