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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不出一个时辰,线报发回武王府,那个穿着席帽宽袍的大皇子心腹赵三,再一次出现在了金满堂附近。
魏玄极心中一动。
赵三,又出现了。
每次赵三出现在金满堂,都没有好事。
他最为懊悔的就是,第一次在秋猎场遇见赵三的时候,没有把赵三抓住,推他出去指证大皇子的罪行。
那样做的话,就可以把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至少,也不会有赵三派到少府寺去监视周元瑢这一出,周元瑢也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假装中毒。
就算毒药是假的,受得罪却是真的。
一想到这个,魏玄极就只恨自己心慈手软。
如果再来一次,魏玄极不会再心慈手软。
现在,赵三又出现了。
他不能再等着时机错过,这一次,他就要去金满堂门口堵人,只要赵三一出来,他就立刻把这个奸人抓住,然后好好地审问他,大皇子到底在金满堂里搞什么鬼。
计划已定,魏玄极带着一队武王府侍卫前往金满堂,守在后门处,就等着赵三出来。
现在,正主已经出现。
黑乎乎的席帽遮住面孔,即便在白天也穿着通体漆黑的宽大袍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赵师傅。”魏玄极黑着脸说道,“真是久违了啊。”
说罢,他一个箭步上前,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赵师傅的胳膊,将他从门里强拉出来。
赵师傅似乎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你在这里干什么?又打算跟你主子做什么勾当?”魏玄极将赵师傅扣在身前,单手扭住他的胳膊,让他无法逃脱,一边语气低沉地在他耳边威胁道。
不过,由于席帽的遮挡,魏玄极并不能准确找到赵师傅的耳朵在哪里,只能凭着猜测,大约,帽檐下面那个位置就是耳朵……
赵师傅浑身僵硬,魏玄极扭着他的胳膊,用手臂困住他肩膀的时候,能感觉到,赵师傅的后背僵得像石头一样,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赵三,明显是把坏事做尽了,忽然间看见魏玄极这个正义使者,完全吓呆了。
魏玄极心中这样想着,不禁放松了些禁锢,在他耳边继续威胁道:“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从轻发落,现在跟我回去,别想着逃跑。”
黑纱后面看不清楚赵师傅的表情,不过,魏玄极对癞子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看见看不见没什么分别,但是,谨慎起见,魏玄极还是决定确认一下席帽下面的人就是赵师傅本人。
他捏住赵师傅的帽檐,向上掀开。
黑纱飘起,露出后面……疙里疙瘩的脸。
没有什么意外。
只是,近距离一看,赵师傅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魏玄极:?
赵师傅这张赖子脸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他每次遇到赵师傅,脑袋里都会冒出奇奇怪怪的念头。
他仿佛看到那双乌黑温润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你……”魏玄极开始有点害怕了。
“你抓我干什么!”赵师傅忽然说道,“反贼头目就在金满堂里,我刚跟他说过话,还不快去!!”

为了防止狡猾的赵师傅借此脱身,魏玄极命令弹剑将赵师傅控制住。
“我进去看看。”魏玄极说道,招呼侍卫跟上。
他们在门前逗留的时间也不过片刻,周元亨还没有反应过来来,只是听见门前有人说话,以为是赵师傅遇到了熟人,他正在后院探头探脑,就看见一个英武青年大步迈进后门。
一队装束精干的侍卫紧随其后,跟着进了金满堂后院。
金满堂后院虽然看起来没有防卫,实际上却埋伏着许多暗卫,这时见有外人强闯,立刻从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将魏玄极和他的侍卫团团围住。
双方各自抽出兵刃,话不多说,直接开战。
魏玄极一脚踢开挡路的暗卫,提剑向周元亨走去。
周元亨站在当地没动,他疑惑地挑眉,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此人是谁?
看服饰,像是颇有身份,看脸,他却没见过。
周元亨三年前带领造反军祸乱京畿时,魏玄极才刚从冷宫里出来,还没有抛头露面过,因此,周元亨对这张脸一无所知。
魏玄极风光回归京城,封王开府时,周元亨又在外面落魄混日子,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因此,也只是听过有个年轻的二皇子立下战功赫赫,被封为武王,并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个青年。
两人互相打量,俱在对方身上觉察到危险的气息。
“你就是反贼头目?”魏玄极上下打量着这名身高超过一般人的高大男子,问道。
周元亨不知此人是谁,只见他来势汹汹,闯进金满堂,直奔他而来,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不由得悚然一惊。
该死,那赵师傅竟然是个奸细。
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和乔老板很熟的样子,原来是来刺探情报的,出门就把消息泄给了等在门口的这帮人。
如今,他尚且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自己的身份却透了个底朝天。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周元亨暗暗摸向后腰,抓住匕首的铁柄。
“周元亨,”魏玄极从他脸上辨识出某些周泰的特征,再加上之前掌握的线索,两下里一合,就知道这人是谁了,“你还想往哪儿逃?”
周元亨被当面叫破姓名,脸上登时显现出狰狞之色,长臂向前一甩,匕首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弧,直扫向魏玄极双目要害。
魏玄极却比他还要快,长剑反手一格,“铮”的一声,与匕首撞个正着。
周元亨一惊,这手速委实惊人。
他拔出匕首,匕首只有七寸长,对方却是拔剑,剑身就有两尺余,对方的速度得比他快上一倍,才能挡住他的匕首。
周元亨一直自负武艺过人,时常干那在刀锋上行走的险事,得亏他艺高人胆大,至今为止还没有翻车过。
然而,今日与这陌生青年一对上,他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好功夫,你是何人,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周元亨打量着与他相持不下的青年。
魏玄极眯起眼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了死罪,现在认罪自首,我还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周元亨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怎么,刺杀狗皇帝都能宽大处理了吗?”
“当然,”魏玄极道,“只杀你一个,不牵连家人!”
周元亨不由得笑得匕首都颤抖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有趣,我都死了,哪管牵连不牵连别人?速速报上名来,我送你一个痛快。”
魏玄极听见他这般言论,顿时恼火起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子,你不要用激将法了,对老子没用。”周元亨加大手臂力气,将长剑剑锋向魏玄极的脸面压去,他虽然没有眼前这小子动作利索,但胜在身量高大,力气惊人,相持不下之时,就是比拼力量的时候,周元亨决定一鼓作气,用力量碾压对手,将之至于死地——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姓名,当然不能放这小子活着出去。
魏玄极一边扛着周元亨的匕首,一边愤愤道:“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流氓,什么造反军领袖,什么前朝贵族,都是放屁,你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追随的?”
周元亨被他一痛骂,感到脸上无光,这些年来东躲西藏的落魄境遇又浮现眼前,心中的怨恨更加强烈,他又加上三分力气,将剑锋向魏玄极脸畔推动一寸:“你懂个屁!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问问你们那个魏恒,他以前在我们周家正统皇室跟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踏脚石!真以为皇上踩着他上马,他就沾了龙气了?”
魏玄极听着他骂开平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嗤笑一声:“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周家正统皇室血脉,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大张旗鼓地纠集无知流民和你一起闹事,是为了什么!如今周氏血脉凋零,你若是起义成功,就可以打着周家正统的旗号,自己当皇帝,我说得对也不对?”
周元亨不由得诧异:“你这小子,知道得还挺多,对我们家底细挺了解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现在的天下是大晟的天下,别想着改朝换代的好事了,你们的机会已经过去,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趁着现在,赶快跟我回去自首,至少能给你一个爽利!”魏玄极再度向周元亨提出友好建议。
然而周元亨不再理睬魏玄极,他压下全身的力气,一定要在力气上压倒这青年。
“周元亨!别白费力气了!既然你被我撞见,就绝无逃脱的可能,速速跟我回去,老实交代你和魏玄通怎么勾结在一起的!现在放下武器,我还可以让你少受一点罪!”
在魏玄极滔滔不绝的劝降之下,周元亨额头上渗出汗来。
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用尽全力,才把剑锋往这小子面前推了两寸,可是这小子一直在说个不休,说话是很分神的,说明这小子压根没用全力,只是随随便便就挡住了他的攻击,甚至还有余力组织语言。
周元亨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还没及冠的贵公子,竟然会有超过他的力量,这该是怎样的天赋异禀!
周元亨并不是一个很争强好胜的人,在外磋磨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能屈能伸,也知道天外有天。
天赋这种东西,是羡慕不来的,尤其在武学上,天赋异禀之人,只要轻轻松松就可以胜过勤学苦练的人,周元亨自己占着身体条件的天赋,借此碾压了不少人,如今这看起来体格不甚惊人的青年,却有远超过他的力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非要跟人家死杠到底。
“小子,力气不错,今天就算你赢吧。”周元亨冷嗤一声,猛然间倒退三步,如同后领被无形之手提起一般,平平后移一丈有余——这一招是他的保命绝技,叫做“死人提”,他用这招躲过无数的致命攻击,不到危急时刻,一般不会使用。
魏玄极果然被他这一招弄得一愣,剑锋举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不陪你玩了,你也不告诉我名字,小气鬼。”周元亨一边开玩笑,一边脚底抹油——开溜!
高手过招,差距就在毫厘之间,周元亨趁着魏玄极发呆的功夫,运起全身功力,飞身向院墙上跳去。
此时,金满堂的暗卫和魏玄极的护卫打得不可开交,没人能拦住周元亨,竟被周元亨跃过墙头,脱身而去。
魏玄极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急速跑过街巷,从朱雀大街北段一直跑到南段。
其时正是午后,街上的人不多,周元亨没什么阻碍,脚下生风,跑得飞一般,魏玄极跟在他后面,却也不落下风。
周元亨快跑到城门前时,魏玄极已将武王令牌扣在手中,相距十丈开外,他便亮出令牌,高声喝道:“武王在此,立刻拦下前面那人!”
城门前的守卫一愣,赶忙举起长木仓,拦住去路,高声答道:“遵命,殿下!”
周元亨身形微滞,脚下步法也慢了半拍。
武王,殿下?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武王殿下。
输在这个小子手下,倒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了。
周元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忽然间,他猛地转了一个方向,平平向街边斜行而去。
魏玄极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周元亨的步法,也向街边跑去。
街边有一家客栈,院子旁边开着一间马厩,马厩的门正对着街面,方便进城的旅人直接把马匹安排进来。
眼下,一名客人刚刚入住客栈,他牵来的马由马童带着,送进马厩,马厩的门还没有关。
周元亨一脚踢开半掩的门,冲进马厩,飞身翻上一匹黑马,拉起缰绳,将马头调转,冲出马厩,向城门驰去。
魏玄极本想拦住黑马,却被周元亨当头一鞭子抽过来,差点打到脸上,魏玄极闪避之时,周元亨已夺路而逃,他无奈,只好也劫了一匹红马,给吓傻的马童扔下一锭金元宝,驾马追了出去。
那黑马脚力甚强,去势凶猛,城门守卫不敢硬拦,在黑马冲出去的一刻,纷纷向两边扑倒。
“快,快拉城门吊桥!”守卫嚷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黑马一骑当先,飞也似地跨过放在护城河上的吊桥,往城外田野中跑去。
红马紧随其后,也追了出去。
正是寒冬腊月,城郊田野被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不见其他。
雪上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十分醒目。
周元亨一边驾马疾行,一边回头往后看,只见白雪之上,红马如同一点烈火,越滚越近。
不愧是上过战场、打过北狄的武王,周元亨不敢怠慢,回正身体,压低重心,几乎是伏在马背上,全力疾驰。
两人一追一逃,转眼间跑过漫漫田野,闯入荒林之中。
一进入林地,马匹便无法疾驰,道路两边的树枝张牙舞爪,稍不留神便会被挂到,随着伤痕增多,行进速度也慢了下来。
耳边不断响起树枝断裂的声音,黑马虽然健壮,却也受不了这一道道伤口累加起来的疼痛,它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密林深处,魏玄极骑着红马,追上了黑马。
并非红马比黑马强壮,而是黑马当先开路,本来就困难,红马跟着黑马开出来的路走,反而轻松许多。
魏玄极在看到周元亨闯入林中时,便算到了这一刻,因此,他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
现在,如他所料,周元亨没法继续骑马前行了。
他从马背上下来,向林中孑然而立的高大男子走去。
“周元亨,你无路可逃了,快跟我回去自首吧,我可以不对别人提起你逃跑这件事,只当你是束手就擒的。”魏玄极继续循循善诱。
高大男子却笑了一声,后背耸动。
“魏玄极,我知道,我们终有一日会见面,”周元亨背对着魏玄极,闷声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魏玄极挑起眉梢,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
不过,城门前为了拦下周元亨,魏玄极已经亮明了身份,周元亨会知道也不奇怪。
“虽然我很久没回这地方了,但是,一回来还是听到了你的很多消息……”周元亨继续说道,他的语气变得舒缓起来,并没有一丝慌乱,不像是被堵截到无路可逃的人该有的状态,“你在京城是个名人啊。”
魏玄极并不答话,两眼紧盯着他,人不来就我,我便去就人,他跨过枯枝断叶,逐步逼近周元亨。
周元亨所在的位置没有别的路,只有密密匝匝的枝丫,他仿佛被困在树枝形成的囚笼之中,跟本无路可逃。
魏玄极走近了才发现,周元亨的手臂受伤了,被树枝挂了一道伤口,如今血已经浸透了衣袖。
“别再废话了,赶紧过来,跟我回城。”魏玄极心中总觉得不大舒服,说不上来,仿佛这里面有阴谋似的,如果不赶快从这里离开,就会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
周元亨终于转过身来,魏玄极发现,他竟然在笑。
他一边笑,一边上下打量着魏玄极。
就仿佛,魏玄极已经是他手中的猎物了一般。
魏玄极按住剑柄,谨慎地观察四周。
“不用看了,没有陷阱,没有埋伏,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堂堂武王殿下,大晟王朝最有可能的继承者,竟然还会畏惧我这么一个前朝余孽吗?”周元亨笑道。
魏玄极抬起眼眸,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周元亨。
“也是,武王殿下不仅不畏惧前朝余孽,还很喜欢前朝余孽呢。”周元亨的笑容愈发明显,他笑吟吟地望着魏玄极,“听说武王殿下不爱美女,偏爱儿郎,对我家那小弟是一往情深,为了他,连太子之位都不想要啊。”
魏玄极眯起眼睛,他终于知道这种不爽的感觉是什么了。
周元亨好像对他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
虽然,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掌握了最关键的信息。
不用想都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金满堂,魏玄通。
在冷宫禁足,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是他小觑魏玄通了。
“这件事与你无关。”魏玄极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周大夫,就放过你吧?”
“不然呢?”周元亨笑道,“你要抓我回去吗?刺杀皇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保证,不用审问,我就全都招了,组织造反军的钱,我都是从家里拿的,我们家小弟特别会赚钱,给了我不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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