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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周元瑢,既然你拿到了正确的图,为什么还不给端阳宫做?公孙唯的手迹,距离现在也有二百年了,有错误不足为奇。”开平帝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周元瑢。
周元瑢也在观察着开平帝的态度,他发现,这位身居上位的王者,对待他大儿子的问题时,竟然是无条件偏向大儿子一方的,这让周元瑢想到了某些溺爱儿子的父母。
当然,周元瑢也没有指望开平帝会偏向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无名小卒,只是,他以为开平帝作为开国之君,应当有他的气度和眼界,能分辨出谁是占理的,谁在胡搅蛮缠。
给一张错漏百出的示意图,大皇子自己都承认了,开平帝却帮着他粉饰太平,说什么“有错误不足为奇”,有错误,和错漏百出,根本就是两回事吧。
这个发现让周元瑢稍稍惊讶了一下,他因此短暂地停顿,在大皇子看来,这就是心虚,是气势上矮了下去。
大皇子决定乘胜追击,他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周少监,本王一直很奇怪,你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我二弟为你保命,还极力举荐你入朝为官,现在,父皇传召你到端阳宫回话,魏玄极竟然还陪着你一道来……现在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我和二弟之间挑拨离间,故意让我二弟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屡屡在人前与本王作对?”
魏玄极一听这话,立刻就要辩驳,挑拨皇子之间关系,可是个大罪名,若是这大帽子扣下来,别说周元瑢活不了,周家都得被一锅端了。
这时,周元瑢却稍稍按住魏玄极的手臂,他不疾不徐地向开平帝行了一礼,道:“皇上,您误会了,虽然大皇子赐给臣的图有很多错漏,但臣在建设排水系统的时候,并没有绕过端阳宫。”
“什么?”开平帝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
“不可能!父皇,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根本没在儿臣宫中铺设管道。”大皇子急忙道。
“臣是没有在端阳宫内铺设管道,因为大皇子不允许臣进入端阳宫,但是,这不代表臣没有架设端阳宫的排水系统。”周元瑢道,“如果皇上看过臣绘制的皇宫排水设计图,就会发现,端阳宫的排水系统,我采取来环绕式,而不是内置式,排水地漏放在端阳宫四周,管道亦铺设在宫墙外围。”
“哦?”开平帝看向大皇子。
“周元瑢,你这是欺君之罪!有没有排水系统,本王能不知道吗?前些天,京城大雨,整个皇宫都没有积水,只有端阳宫的地面被积水淹了七寸!”大皇子怒道,“你管这个叫铺设过了?你糊弄谁呢!”
“大殿下,”周元瑢依然语气平静,“那是因为,大殿下似乎对臣十分抗拒,没有大殿下的允许,臣不敢贸然打开端阳宫的排水管道,目前,这排水管道还没有开启,所以,效果也没有发挥出来。”
大皇子愣住。
开平帝也没有想到问出来这样一个结果:“难道有人想被水淹吗?你为什么不打开?还要大皇子求你不成?”
听到此处,周元瑢知道,开平帝是要把他的宝贝大儿子护到底了。
“可是……大皇子当初把臣赶出去时,就说过,别人都能容忍,他无法容忍与前朝余孽共处一室,也无法接受臣在他的院子里放置任何东西,他宁可被水淹,也不愿与臣同流合污。”周元瑢将侍卫首领对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开平帝不知道怎么帮他这个好大儿找场子了。
“所以,臣想,大皇子肯定不会用端阳宫的排水管道的,但是臣作为皇宫排水系统的设计师,不能不设计这一块,所以,臣取了一个这种的法子,就是采用了环绕式的设计方法。”周元瑢解释完毕,垂下头,静候开平帝和大皇子做出反应。
“不可能,他肯定是骗人的,父皇,你不要相信他,他诡计多端,才会把二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大皇子气得说话口不择言起来,“他可是姓周啊,父皇!周家能出什么好种!”
魏玄极一直在旁边看大皇子表演,此时终于看不过去,他摇摇头,遗憾地说道:“大殿下,周少监是父皇批准参加少府寺考试的,他凭本事考了将作监的第一名,又主持修建了如此有效的排水工程,你这样说,未免太不把父皇的决定放在眼里,也太寒了天下能人志士的心。”
“你!”大皇子怒从心起,这番话说得理性,还频频给他扣帽子,实在是他自己惯用的打法,没想到竟然被魏玄极这个粗人学了去,大皇子还没法反驳。
这个时候,大皇子才发现,自己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陷入了十分不利的地位。
他竟然没有发现周元瑢在端阳宫周围偷偷挖地道,把周元瑢赶走之后,就疏于防范,以至于落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
他也没有想到,周元瑢竟然如此诡计多端,被他赶出去之后,竟然还能想着去找正确的排水系统图,还备着后招,搞了什么环绕式的排水系统。
偏偏他还不能提出测试……毕竟他已经表现出了不与前朝余孽同流合污的态度,这时候再贪图排水系统,就十分地不合适了。
见大皇子罕见地吃瘪,开平帝稍稍皱起眉头。
他又看了一眼占着上风的二皇子和周元瑢,前者志得意满,一副随时准备斗个痛快的模样,后者则沉静低调,没有什么想要争辩的意思。
“魏玄极,你大哥也是一番赤诚之心,一心为了本朝,有什么不对?”开平帝淡淡道,“你也不必给他扣帽子,天下人都知道他最是爱才,罢了,这件事说开来,就没什么误会了,周少监,往后你该多多向大皇子汇报你做的事情,总不能等大皇子专门来问你。”
开平帝说罢,命魏玄极和周元瑢退下,此事不必再提。
接引太监将两人送出端阳宫,重新把宫门关上。
大殿内,大皇子靠近开平帝,低声说道:“父皇,不论端阳宫如何,儿臣都不在意,只是,二弟和前朝余孽走得这么近,儿臣非常担心。”
开平帝坐在扶手椅中,表情晦暗不明。
初夏的阳光正好,周元瑢重新走到太阳底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才在端阳宫里,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却实在有些害怕,开平帝毫无预兆地把他叫过去兴师问罪,旁边还有一个气势汹汹的大皇子。
那架势,让周元瑢想到了行刑台上,一批一批砍脑袋的可怕场面。
伴君如伴虎,前两天还盛赞周元瑢的蓄水池如何精妙,彻底改善了宫中用水的水质,今天就翻脸无情,一副不把周元瑢的脑袋砍下来不罢休的气势。
如果不是魏玄极在旁边陪着他,他可能不会有今天这样镇定的应对。
“二殿下,你……”周元瑢转过脸,话说到一半,顿住。
他看见魏玄极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进入端阳宫时,那股神采飞扬的状态,此时荡然无存。
那双本来含着明亮笑意的眼睛,此时黯淡无光,就像冬天无星的夜空一样。
不知为何,魏玄极的这副模样,让周元瑢想起第一次在荒草院落见到小皇子的时候,小皇子看着夜空时那副漠然无望的表情。
“二殿下,你没事吧?”周元瑢有些担心地问道。
魏玄极的眼瞳转动起来,有些木然地看向一边:“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今天……多谢你了。”周元瑢不知道怎么安慰魏玄极,只好说些不相干的话,“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可能都没办法从端阳宫安然无恙地出来。”
魏玄极这才稍稍地变化了表情,他有些无奈地笑意:“我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你自己提前准备好了对策,才能这么轻松地脱身……不过,周少监,你真是厉害,竟然能料敌机先。”
见魏玄极恢复正常,周元瑢才放下心来。
“不过,大皇子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周少监你还是要时时提防,”魏玄极正色道,“尤其是你们将作监里那个赵三,他简直就像隐形人一样,连我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周元瑢一怔,敢情你还去摸过赵三的底?
这就有些头痛了,不光要防着大皇子,还要防着二皇子,往后行事应当小心小心再小心。
两人走到宫门前,魏玄极道:“你走吧。”
周元瑢低下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发现魏玄极正靠在门洞下,凝望着他。
周元瑢返身回去,来到门下。
“你怎么又回来了?”魏玄极扬起眉梢。
“我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能不能问,如果不能问,二殿下就当我没问过吧。”周元瑢注视着魏玄极的眼睛。
“什么?”魏玄极微微困惑。
“您名讳中的极,是太极的极么?”周元瑢一边问,一边紧紧盯着魏玄极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是,他的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悸动,让他必须要去确认。
虽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万一魏玄极回答了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他养的小皇子,每天偎在他身边,可爱乖巧的小皇子,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吗?!

“是啊,就是太极的极。”
少年的声音刚经过变声期,仍然带着沙哑的质感,这样的回答飘荡在风中,听在周元瑢耳朵里,却如同雷霆般震响。
“真的是太极的极?”周元瑢震惊地看着魏玄极,“那你……是我的小皇子吗?”
魏玄极有些诧异:“什么?”
周元瑢打量着他,确实很像,就像他的小皇子长大的样子,周元瑢简直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他的小皇子会长成别的样子。
“每天晚上,在庆阳宫见面的……小皇子。”周元瑢拉住魏玄极的手臂,攥住他的袖子,“是你么?”
“庆阳宫?”魏玄极疑惑道,“那不是四弟的居所吗?”
周元瑢愣了一下,确实,他夜里见到的小皇子,是居住在庆阳宫的,和丽妃住在一起的四皇子。
各种证据都表明,他的小皇子是四皇子,而不是二皇子。
只有名字奇怪的一致。
周元瑢迟疑起来,到底该相信哪一边证据呢?
他试图从魏玄极脸上的表情寻找出问题的答案,可是,魏玄极只是疑惑地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可能是我认错了。”周元瑢松开魏玄极的手臂,“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魏玄极问道。
“没事,我走了。”周元瑢转过身,往外面街道上走去。
魏玄极站在门洞阴影里,望着他离开。
周元瑢走在朱雀大街上,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会和小皇子的名字一样。
现在名字的读音一样,也不能解释这个问题了,因为连字都是一样的,哪会有皇帝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取一样的名字。
可是,除了名字,二皇子和小皇子的经历又不一样,居住的宫室也不一样,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如果他们两个真是一个人,周元瑢就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小皇子要骗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完全没有理由啊。
周元瑢回到家中,正看见周元琦往外走。
“小弟,你回来了!”周元琦激动到,“你有没有看到张妈?”
“啊?”周元瑢被问了个猝不及防。
“张妈说她在外面找个了给人做宴席的工作,今天早上就出去了,可是,你猜怎么着,那家派人来给张妈送钱,跟我感谢了一番张妈的手艺,我问他今天张妈不是去你们那了吗,为什么不直接把工钱结给张妈?那家人说宴席昨天就结束了,今天没有宴席。”
“可能张妈有别的事吧,找了个借口。”周元瑢顺着周元琦的话猜测道。
“不不不,张妈一定是想掩盖她真正在做的事,这真是有趣。”周元琦露出了八卦的表情,“你知道吗,张妈最近总是在给刘师傅做香包。”
“噗——”周元瑢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八卦。
“所以啊,古人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嘴上说说不能代表什么,要看她手上在做什么事……”
周元琦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突然照亮了周元瑢面前的迷雾。
对啊,别管他说什么,去看一看他的行程表,不就知道他到底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了么?
“我明白了!”周元瑢一拍周元琦的肩膀,“多谢二哥!”
说罢,周元瑢匆匆走进内室。
周元琦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嘶,明白什么了这是……”
当天晚上,周元瑢进入游戏世界。
月光照耀在盛开的海棠花、木槿花上,庆阳宫后面的小花园里浮动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气。
小皇子正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看见周元瑢来了,立刻站起来,将手中的一枝盛开的海棠花递给周元瑢。
海棠没什么香气,不过开的热烈,周元瑢将海棠花拿在手里,从上面折下一小朵,别在小皇子的耳朵后面。
小皇子有些难为情地转动脑袋:“为什么要把花插头上啊。”
“因为好看。”周元瑢笑道。
他崽总是乖乖地任他摆弄,如果是二皇子的话,有皇家尊严在,不可能让他把花插头上吧……?
周元瑢心中忍不住对比起来。
不过,这些差异,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打开行程表,一看便知。
卯时正(7:00):晨练
卯时末(8:00):骑射训练
辰时正(9:00):经筵
周元瑢在空中把行程表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这些课程,说是二皇子的也可以,说是四皇子的也可以。
如果能看到昨天的记录就好了,昨天二皇子可是陪着他一起去了端阳宫,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他。
周元瑢试图往回翻,但是系统不支持这样的功能。
他只好把日程表关掉。
小皇子正仰着脑袋,乖巧地等着他。
“玄极,我问你一个问题。”周元瑢拉着小皇子在石凳上坐下,问道,“你的名字,真的叫魏玄极吗?”
小皇子愣了愣:“仙人,不是你叫我魏玄极的吗?”
周元瑢这时候才彻底傻眼,敢情人家不叫魏玄极?是被他叫成的魏玄极?
可是,回忆第一次见到小皇子,周元瑢在他脑袋上看到了一行绿色的小字,上面就写着“小皇子魏玄极”啊!
“仙人,我年纪尚小,父皇还没有给我正式取名,现在的名字是乳名,叫四宝。”小皇子说道,“不过,我不喜欢四宝这个名字,仙人还是叫我魏玄极吧。”
“可是,你二哥……他也叫魏玄极啊!”周元瑢的脑袋被绕晕了。
“确实,不过也没事,反正只有仙人在梦里叫我这个名字,与他人没什么相干。”小皇子倒是想得开,笑嘻嘻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二哥叫魏玄极?”周元瑢不解。
“我以为仙人什么都知道……”
的确,周元瑢在小皇子面前的身份,就是无所不知的仙人啊,秋猎一切尽在掌握,怎么可能连二皇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周元瑢顿了顿,“庆阳宫的排水,还好用么?”
“很好用!现在洗手、泡瓜果用的水,都是清亮亮的!”小皇子立刻说道。
“那就好。”周元瑢还想说什么,忽然止住了话头,他凝神听了片刻,对小皇子说,“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小皇子愕然地望着周元瑢:“这么早吗?”
周元瑢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身影化作一片金粉,消失在风中。
小皇子把手放在周元瑢刚才坐着的位置:“仙人,不再确认一下吗?”
接着,魏玄极又摇了摇头,闷笑,他在期待个什么呢?难道希望仙人现场拆穿他的马甲,两人本尊相见吗?
没错,小皇子就是二皇子,根本不是什么四皇子,从一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着仙人的人,就是我魏玄极啊。
可是,仙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皇上不待见,大皇子虎视眈眈,还有宫中瞬息万变的权力旋涡,这就是二皇子的处境,表面上看起来是进入了经筵,接受杨太师的亲自教导,结识了军队中的后起之秀杨文熙,可是,实际上,他还是那个始终处于边缘的粗野的二皇子。
魏玄极本来还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宫里独当一面的人物,文武双全,威望远播,以仙人理想中的模样,来到仙人面前,把仙人吓一大跳。
然而白天在端阳宫发生的事,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管怎么做,都是在原地打转,都会徒劳无功的预感。
还是不要让仙人知道了,只是作为一个年幼无知的四皇子,陪在仙人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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