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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和前男友协议结婚了(深深深深深几许)


“滚!”
他猛地哆嗦了一下,顾不得别处的碰伤,连滚带爬地支撑起来从这小块地方逃离。
崔协山也愣了下,人是他叫来的,林文远这么做明显也下了他的脸面,登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包厢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处的动静,都纷纷停了下来,虽然平时玩在一起,但家世比不上崔林,他们平日都隐隐以崔协山为首。
此刻两个人闹了,众人一时都谁也没敢说话,偌大包厢里只有重金属音乐刺耳尖锐的声音。

林文远揉了揉眉心, 看向崔协山,
“不是冲你......”随即又面向包厢众人,“今晚喝个尽情, 所有消费我买单。”
包厢里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开更激烈的欢呼声,
“林总大气!”
"谢谢林总!"
......
人来人往重新热闹起来,仿佛刚刚的沉默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林文远盯着桌面上放着的酒,嘴角扯了个不明弧度的笑。
“唉, 一看就是在你家强压下活的受不了, 你都二十多快三十了你那个控制狂的妈不会还那么管你吧, 要我说还是得多来这边享受享受, 这才算过日子嘛。”崔协山又开了瓶酒,开始喋喋不休他的享乐主义人生观。
“协山, ”林文远骤然打断他, “时今回来了。”
“回来就回.....”崔协山顺嘴接话到一半,突然又止住话音,接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面色古怪扭曲了一下,接着也变得阴沉不明起来。
他缓缓放下刚端起来的酒杯, 微微眯了眯眼。
包厢里群男群女依旧在随着音乐狂嗨着,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癫狂的面具, 带起的风卷起一边衣角,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季。
处在整栋别墅最角落里间的阁楼空气黏腻到近乎逼仄,少年双手握着的刀尖在隐约透过来的昏暗灯光下一闪而过的寒芒, 猩红的血液顺着刀柄在雪白凸起的腕骨处一滴滴滴落。
少年面容尚未完全长开却已初见是怎样惊为天人的绮丽的面容上是巨大的抛弃一切的决绝与孤执,其深重程度是即使八九年后的今天崔协山再回忆起都会感到刺骨的心惊。
“呵。”崔协山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眼底慢慢染上疯狂。
“他还敢回来?”
林文远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看向他,眼里暗含警告。
崔协山冲他眨了眨眼,
“放心,就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晃了下神。”
“当年是和他有过点过节,但我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这么多年了还记着不放。”
说出来的过节两个字轻描淡写,但林文远是见过当时两个人闹得甚至惊动了双方家长,此刻他有些狐疑地看过去,但对方面上笑眯眯地看着不像作假。
“再说,”崔协山又开口,“他不一直被你们控制着吗?”
林文远顿了顿,没有反驳。
这也是他近日这么恼怒的原因。
时今一直活在林家的控制下,从他出生就是如此。
一个母亲早亡的、无依无靠的私生子,自幼被严格限制社交、一无所有的未成年学生,七年前他们能强扭把他送出国更是千里之外扣着他的护照电话卡,就算学有所成在体量庞大的林家面前依旧如螳臂当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离林家。
而他,林家正儿八经的少爷,林氏未来的掌权人,身份上的差距让一直对时今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直到近几年对方愈来愈反叛,更是在最近回国并拉黑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林文远想着,手里用力地捏紧,面上神色愈发沉沉。
“最近有点不听话。”
“哦?”崔协山将酒杯重新放到矮桌上,玻璃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响声,“那就需要人来教育一下。”
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涌上来,林文远眉间愈发紧皱,
“你想干什么?”
崔协山笑了笑,状似无辜地举起手,
“不干什么啊,我就随口提个建议,狗还是得栓牢点才能认清主人,不是吗。”
但他现在是秦聿的人。
林文远当即就想说,但林家卖子求荣这件事到底还是不光彩,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留下省略后的警告,
“别打他的主意。”
这小子他知道,仗着一副面孔和好家世,平时看着玩得花,其实更玩得疯,跟过他的男男女女,几乎多多少少都被他虐待玩进医院过。
此刻崔协山眨了眨睫毛,眉眼里依旧一贯吊儿郎当地笑着,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
大概是生物钟缘故,第二天早上时今依旧醒的很早。
不过昨天和天恒那边的合作项目已经结束了,今天也该重新回到医院上班了。
时今刷过牙洗漱后,就下楼准备去吃早饭出门。
习惯实在是太可怕的事,之前七年从来都是每顿饭随便对付一两口,这才来这儿多久,他就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吃的满满的,晚上回来后同样有热饭。
时今一边下楼梯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在彻底看到餐厅时动作一瞬间僵住。
秦聿已经换上了外出的正装,此刻正腰背挺直地坐在餐桌前,右手前放着一杯咖啡,正在慢条斯理地切盘子里的培根。
时今看了眼表,七点十五,以往这个点,他不早出去了吗?
时今心里怀揣着疑惑,面上却依旧不显,在选择位置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到了秦聿的对面。
好奇怪。
他小口喝了一勺舀起来的米粥,偏头微微打量着。
男人西装革履,头发后梳露出深邃锋利眉眼,连吃东西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赏心悦目。
他那样暗自观察着,浑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间,那个一直低头吃东西的人一下向这边看来,猝不及防下时今直接和他对上了眼。
喝到嘴里的粥米在主人惊厥下猛地停留,时今骤然被卡住,接着便克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青年清瘦背部弓起,一手微微推离了桌部以免弄到桌上,单手捂着脸低头咳的惊天动地。
秦聿皱了皱眉,站离座位从一旁抽了几张面巾纸递到面前,
“怎么呛到了?”
宽厚有力的大手轻轻拍着背部,体温传递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默和包容。
到底只是一时的,那个咳嗽劲儿下去后也就再平静了下来。
青年薄薄一层眼皮上被呛的全是红意,漆黑瞳孔中都像是浸了一层水色。
时今其实是有些窘迫的,毕竟偷看被抓到,然后仅仅是喝口粥都被呛成这样。
他视线移向地面桌角避开男人看过来的目光,眼睫长长垂落着遮掩主人的情绪。
秦聿一手扶在椅背上的动作的缘故,青年几乎整个身子都被笼在了由秦聿和桌子隔开的空间里,侧面纤细脖颈线条毫无遮掩地尽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中,甚至可以看到薄薄一层温热皮肤下隐隐流动的淡青色血管。
青年依旧侧身垂眼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秦聿低头看了一会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小心一点。”
随即顿了一下,又说,
“我先去公司了。”
时今重新调整了下心情,又恢复了最开始冷静的样子,
“......嗯。”
早上七点四十,时今准时进入医院大门,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点来,进到科室的时候,各自位置里已经零零散散地坐好了人。
一路进来,相熟的医生护士也都纷纷打了招呼。
时今一一微笑点头同样问候回去,到了工作位置,按例整理起桌上和今天要用的资料,接着开始就位上班。
今天是周中工作日,来看诊的人并不像周末那么多。
“下一位。”
诊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先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那人身材矮小,身上的灰色羽绒服明显有些旧了,充绒量不够而在某些地方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甚至因过多次洗涤而显出了一种水泥灰的脏色,脖颈上围了条暗红和成色交错的长毛围巾。
时今曲了曲手指,正想叫人来坐下,却见那个妇女又转身,对着门外喊,
“来,到我们了。”
刚刚这门只虚虚推掩开一半,时今也是这时才看到原来那墙边其实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被他母亲推拉着,坐到了凳子上。
时今点击鼠标调出电脑上传过来的资料。
薛安志,男,16岁。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那个男生沉默着,过长的刘海几乎遮过眼眉,灰白的面颊上翻着不正常的大红,从进来到坐下动作都像被人提着绳子,视线虚虚地看向地板,被问了也并不说话。
倒是那个妇女先上手拍了下他肩,刚刚还显得和善的脸中显出几分怒色,
“问你话呢薛安志。”
随即又看向时今换了另一幅笑脸,
“医生,他发烧了,38度6,这是烧糊涂了。”
时今眼皮一跳,拿出旁边的电子测温计往那个男生额头边碰了一下。
39度2。
时今的面色一下就凝重起来,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一边问着,一边开始在电脑上开单子。
张闳丽看了下薛安志,犹豫了一下开口,“昨天晚上...呃不,昨天早上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上学校回来晚上没吃多少,结果今天早上一看就这样了,就赶紧拉来医院了。”
“在家里吃过退烧药了没有?”
“呃呃...吃了板蓝根,没想到这小子体质这么差,从小跟个瘦猴似的...家里还一堆事等着我呢。”
时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病人家属之间毕竟不好说,
“这种情况需要打个针然后输液治疗,情况稳定了可以回去。”
“家里还有别的退烧药吗,孩子有没有过敏史?”
张闳丽皱了皱眉摆了摆手,“家里有药有药,不用再开...给他输个液。”
时今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但也没有反驳,打算一会儿单子开出去了让负责的护士等病人扎完针后多注意一下情况。
“有没有过敏史?”
那个男生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僵硬放在腿上的手指曲了曲。
时今注意着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又恢复了最开始安静的样子。
张闳丽扶着那个男生的椅背,“没有过敏,还啥啥过敏史的。”
时今收回目光,敲下回车键。
“好,这是单子,一楼交完费后上三楼输液。”
张闳丽拿着那个单子,将那个男生拽起来,
“好,好,谢谢医生啊...”
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啥输液这么贵。”
时今眼睫颤了颤,只作不知。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大概也是之前一同去项目交流过的原因,施永涛对他莫名有种亲近,这次吃饭也是拉了周峰凑过来,加上方茴,四个人正好坐了一桌。
都是年轻人,气氛也轻松些,施永涛正对着一盘做的黏拉拉的白菜唉声叹气,方茴在一旁和他逗趣,时今看着他们眼里微微泛着笑意,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尖锐的救护铃声响起,紧接门里着跑进来一个值班的还穿着工作服的女护士,
见到时今救命稻草一样冲过来,还没站稳就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喘,
“时医生,上午...上午你治的那个人,出...出事了!”

方茴面色一凛, 随即就看着时今一下放下手中筷子冲了出去。
身为医生,没有人会想听到自己负责的病人出这种问题。
“边走边说”时今一面重新扣上刚刚因休息吃饭而解开的领口处两粒扣子,一面向病房区走去。
早在上午看着那个人过度阴郁的面色和他母亲的神情他就隐隐觉得不对, 此刻那种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上午带他去输液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突然响了急救铃...另一个值班的医生已经赶过去了, 我就赶紧来叫你。”
青年身高腿长,面色发冷快步走起来时身后的护士要几乎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时今眉心轻皱, 一边快步向前一边心下思考。
只是平常的发烧输个液,怎么会演变到要按急救铃的地步?
屏幕上数字跳转到五层, 电梯门叮的一声一下打开, 时今大步迈出, 在一间间病房号中扫过, 突然目光一顿,推开其中一间进去。
输液室里明显一片混乱, 先赶来的两个值班护士焦急地想要上前, 而那个中年妇女却死死地抓着她儿子的椅子边缘不让。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我儿子!”
“大家快来看啊!我儿子发烧上午来医院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这才多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
张闳丽上午还扎着的头发此刻胡乱披散着,常年日晒而蜡黄黝黑的面上此刻皱成了一个大大的苦字, 嘴里呼天抢地着,身体将身后的儿子挡在椅子上。
输液室病人虽然不多, 但此刻却也都被吸引地注意看过来这边的情况。
时今眉头一跳, 从她手臂和椅子的空隙处看过去, 病人明显已经没了剧烈动弹只身体小幅度地抽搐着,却是看不到再深的情况。
而那个原本还在哭闹的中年妇女似乎从人群中看到了他一下子凶恶盯了过来,弯曲老皱的手指隔着冲冲人群直直指向他,
“就是他!就是他给我儿子开的药,就是他医坏了我儿子!”
霎时整个输液室近百只眼睛都齐刷刷聚焦在时今身上, 时今眉心猛地一跳,上前一步,声音冷决果断,
“带走她。”
那两个正被她闹得手足无措不敢上前的值班护士一愣,时今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确认病人情况,把她带到一边。”
那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动了起来,趁张闳丽手指过来没抓回椅子的功夫,一人拉住一边将她迅速拉离。
时今两步跨上前来,薛安志还穿着上午那件灰色起了球的毛衣,整个人半歪着陷在椅子里极度骨瘦削弱,身体手脚不正常地抽动着。
时今面容愈发严冰,一手抬起薛安志的下巴,这才看到他灰白面容已经涨红到涨紫,眼皮闭上又留了道缝地睁开,下面是晃动的眼白和上移的眼珠,鼻翼剧烈翕动开合着,鼻间却不见多少气息进出。
时今一手抬起薛安志下巴一手由扶肩改为盖在他嘴鼻间,“给我吸氧器。”
在外面焦急看着的胡芸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对她说,连忙又跑去找。
好在是医院,不到一分分钟她就又折了回来。
时今迅速接过给人按上,“通知备药科,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和丁三醇激素。”
“这是输的液里严重药物过敏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再拖了。”
胡芸立马接通内线,“我这就通知。”
张闳丽刚刚已经被两个护士抱着拉着拖到一边了,此刻两只胳膊都被弄着指不过来,硬是又半个身子探过来破口大骂,
“不要你治!你这个庸医!你故意骗钱!让他走!让他走!”
病人和陪同的本就精疲力竭,张闳丽在他们赶来这段功夫里已经闹了一段时间,众人也由一开始地看热闹变成了隐隐的厌烦。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个身穿白衣的医生拿着药箱推着轮床冲了进来,
“病人在哪儿?”
胡芸赶忙迎上去,几个人一起把薛安志抬上床,为首的那个男医生一边从药推车中配药一边询问,“病人什么情况?”
时今依旧在一手操作着吸氧机,“初步判断药物过敏,先给他打一针贝玛腺素。”
蔡医生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飞快,开瓶找位扎针一气呵成,随着淡黄色的液体缓缓注入,薛安志总算不再那么剧烈抽搐,呼吸也渐渐有恢复过来的趋势。
还未等所有人都松口气,薛安志突然又痉挛发作起来,面色乃至裸露在外的耳侧脖子都完全呈现出皮肤扭曲涨动的紫红色,全身手指不正常地紧绷着,紧接着手和脖子表面居然开始浮现红色点点。
蔡列和面容逐渐凝重起来,“是几种成分在一起起了更严重的反应了。”
时今皱了皱眉,俯身想去确认一下病人情况,手还未碰到薛安志,左半边身子突然传来一阵大力,聚精会神一时不察之下竟是整个人被往后拽着一下甩到墙上。
时今被撞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就看到张闳丽正站在他前面恶狠狠地看着他。
旁边正在为突发变故焦头烂额的人此刻也被她这出弄的一愣,刚刚那两个护士原本合力抱着她,以为一针下去病人情况稍微稳定下来放松了一下,没想到张闳丽竟又趁此挣脱出来。
她先是看了眼她儿子,随即眼里就沾了泪水一拍大腿倒在地上,
“没天理啊,黑心肝儿啊,他为了多拿钱故意给我儿子开贵的药,我儿子过敏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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