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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想往哪儿跑(吾七柚)


“如今由我全权主理这些项目,同样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如有异议,都去人事部吧。”沈庭章轻描淡写,“想来,有的是人愿意做。”
几句话,经理们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但心里依旧不服。
没关系。
不过两天,沈庭章就大手一挥,辞了其中闹最凶,也与徐家来往最密切的三位项目负责人。
杀鸡儆猴。
这下,再没人敢随意乱蹦。
所有合作项目全部撤走,徐牧言坐不住了,亲自找上门。
“徐总,真的很抱歉,七爷吩咐了不见您。”前台打完电话,瞥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越发地小。
徐牧言:“我是有正事找他。”
前台一脸为难地摇头,“七爷说了,合作免谈,或者……您可以去找三爷。”
晚上,沈庭章主动邀宋瑾禾共进晚餐,“增进感情”。
“七爷这么做,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宋瑾禾慢条斯理切着牛排,晃了下手里的餐刀,“为了蔺宵,不至于吧。”
“他踩了红线,徐家覆灭不过早晚。”沈庭章放下刀叉,矜贵地擦了擦手,“这笔生意叫宋小姐得了,不好么?”
“好啊,太好了。”宋瑾禾从刀尖叼下一块肉,红唇上扬:“这块肉真好吃。”
“那宋小姐可得多吃点,之后的路,才有力气继续往下走。”
咀嚼动作一停,宋瑾禾暗暗挑动了下眉眼,“七爷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
从她主动摊牌寻求合作的时候,沈庭章就隐隐感觉到了,这场交易与其说对宋家,不如说对她有利。
宋瑾禾看不上他未婚妻这个位置,也不会傻得燃烧自己成全宋家,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己身。
她要的,从来不是成为谁谁谁的妻子,而是——宋家掌权人的位子。
“提前预祝宋小姐得偿所愿。”
“能得沈家主这个后盾,自然。”
玻璃杯清脆碰个响。
餐厅出来以后,宋瑾禾套上保镖递来的外套,看了眼时间,“今天就先到这儿,七爷,再……”
话没说完,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头发丝,没入沈庭章心口。

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上三区。
沈清泽匆匆忙忙赶到老宅,还没进主楼先听到一声冲天怒吼,沈见山正对比他早来一步的沈建诚,大发雷霆。
“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即便这段时间对沈庭章大肆揽权不满,沈见山也从未想过除掉这个儿子,还在观望他能做到哪种地步,结果就被人枪杀了?
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查,必须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拐杖直指闷不吭声的沈建诚,“要是查不出来,这笔账,我就算在你的头上。”
沈建诚豁然抬头,“父亲!”
“怎么?堂堂沈家三爷,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沈见山冷脸眯了眯眸。
沈建诚就又低下头,后槽牙嘎吱嘎吱,“父亲放心,我一定…查出来。”
“哼!”
屋内渐渐平静 。
沈清泽在门口停了会儿,这才装作急急忙忙,大步闯进去,“父亲。”
沈见山见他就问:“章儿怎么样!”
中弹后,沈庭章第一时间被送到沈家名下的医院,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还在手术,但是——”声音跟着脑袋一并低下去。
沈见山急了,“但是什么,说啊!”
“子弹几乎是擦着心脏射穿的,七弟现在情况很不好,手术室那边传话,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父亲?父亲!”
沈见山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厥。
主楼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家庭医生接到通知立即赶来,熟练地开始量血压,插鼻氧管,继而心肺复苏……
沈清泽站在一旁,暗中观察陌生的几人。
说是家庭医生,服务对象却只有沈见山一人,平时也都待在主楼,很少外出。
至少这二十多年,他都不知道,原来老宅里有这么多医生。
一直待在老宅的三哥知不知情?
目光落向对面,沈建诚低头盯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历经四分钟的心肺复苏后,老爷子悠悠转醒。
沈建诚第一时间过去,老爷子看也没看他,就对沈清泽道:“告诉医院那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章儿的命!”
“是。”
沈清泽揣着诸多疑问离开。
几名医生没过多久,也跟着走出房间。
下了楼,沈清泽就看他们径直往后方的独栋院子走去。
那是什么地方?
“五爷,您要去哪儿?”
正打算跟过去,汤管家不知何时也下来了。
沈清泽只得停住脚步,好奇地又朝几人看去,“这几位是父亲从哪儿请来的?我看着医术都还不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儿去。”
“劝五爷还是趁早打消招人的念头,这几位都是家主的专属医生。”
“诶!是啊,父亲的病总要有专人来照料。”沈清泽摇头叹气,“罢了罢了。”
“您还是赶紧回医院看看七爷的情况吧。”汤管家没忍住提醒一句,“您也知道,家主对七爷有多看重。”
靠在床上缓了会儿,沈见山忽然睁开眼,沉声道:“这次的货先给章儿。”
沈建诚一怔:“那父亲您?”
“叫同里那边再送。”
“可是……”
“嗯?”
一束逼仄的目光扫来。
沈建诚只得点头,回个:“是。”
走出门,就往墙上狠狠砸一拳,反手打给祁凝玉。
“你是怎么搞得?”接通后开始骂,“这么多年白养你了!连人都瞄不准,好意思说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当时起风了。”
“起风怎么了?”
祁凝玉翻个白眼,压住气:“而且他面前还有别的人,你又没说连着其他人一起杀了。”
“行了行了!”沈建诚不想再听她这些废话,“老爷子打算将这次的货给他用,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按照你的要求,已经进燕北了。”
“有坏的么?”
“有啊。”祁凝玉语气轻松,“天这么热,又是从同里到燕北的生鲜,有坏的很正常。”
“那就找个坏的过来。”
“好。”
祁凝玉应得很快。
挂断电话,向对面晃了晃手机:“我要去干活儿了。”
“祁凝玉。”正打算起身,蔺宵喊住她,“六爷给你准备了别的路,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祁凝玉抿紧嘴角,笑着回头,“难得啊,你竟然会说这种话,可惜……我的手从一开始就是脏的。”喉头滚了滚,最后请求:“别把我的事告诉沈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蔺宵连一个挽留的借口都找不到,“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六爷在利用她。”
“知道又怎么样。”夏以怀背对着靠在沙发上,叹口气,“比起六爷对她的利用,更可恶的,不还是她那个亲生父亲。”
但凡有一丝父爱,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不说这个了。”夏以怀跳过这个话题,问:“沈庭章怎么样?”
“不行了。”
嘴角抽搐两下,夏以怀:“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蔺宵点点手机上的新闻,起身,“沈家主楼里的秘密马上就能揭晓了。”
抢救整晚,医院最后还是下达了死亡通知。
仅剩几口气的沈庭章被送回老宅,沈家主几度晕厥,怎么都不愿相信最小的儿子就这样先走一步,大张旗鼓地请来道士在家中做法。
“七爷出现这才多久,天妒英才啊。”
“听说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宋小姐都快疯了。”
“狙击的凶手还没找到么?”
老宅内外,议论纷纷。
人送回来后,沈见山强撑病体去见小儿子,望着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白的人,心脏又是一阵锥痛。
“章儿别怕,我一定,会叫人治好你。”沈见山吸了会儿氧,问身后:“货送来了么。”
“来了。”沈建诚压着声,回:“今年二十五,身体健康,跟七弟一样,也是熊猫血。”
“嗯。”沈见山稍微宽点心,“叫他们早点准备。”
“已经定下,明天晚上就可以开始。”
沈见山点点头,由管家推着轮椅离开。沈建诚紧随其后,等人走了,又回到床前,不禁惋惜:“要是你不跟我争,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沈庭章,明晚,就是你的死期。”
第二天下午。
往日连沈家小辈都不得随意进入的主楼,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黄袍道士。
各个还都煞有其事地背着桃木剑,有条不紊地准备晚上的法事。
临近傍晚,宋三小姐也来了,换下平时最爱的一身红,着一条黑裙,手里捏着一张餐巾纸,进门就开始哭。
“我虽与七爷相识不久,但他这人如何,我是看在心里的,原以为是段好姻缘,万万没想到……竟是我们有缘无分!七爷!!呜呜呜……”
身后保镖又适时递上一张纸。
听她哽哽咽咽地哭,宋希沉耳朵都红了,趁没人拉了拉她袖子,小声:“阿姐,再哭,就假了。”
他鸡皮疙瘩掉一地。
宋瑾禾哭声一收,反手在他手臂内侧狠狠一掐。
“宋四,你怎么也哭了?”沈家二房,沈若兰的大孙子,今年刚满20,从旁走过瞧他泪流满面,冷不丁吓一跳。
宋希沉吸了吸鼻子,眨眨眼,“我,未来姐夫就这么没了,我也伤心啊。”
“哎!世事无常,没办法。”人停下来安慰他两句,丝毫没注意到,宋希沉另一侧手臂都快被自家阿姐掐肿了。
直到人走后,宋瑾禾才松开。
宋希沉已经疼得叫不出来,“阿姐你至于么,我不就说了两句。”
“说两句?”宋瑾禾边暗戳戳往纸上倒眼药水,边嗤:“你当这是在咱宋家?”
每次来都不长记性。
“怕什么。”宋希沉揉了揉手臂,嘟哝:“安保那边不是有蔺宵的人嘛。”
安保部总监控室内,屏幕前桌上放着几杯冰咖啡,趴倒了一圈人。
小牧和景茗,一人负责主楼附近的监控,一人暗中打开老宅后门。
小乐则在门口放哨。
看到一批人成功从后门进来,景茗又指挥着他们避开四周巡视的保镖。
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
临近十点,法事即将开始。
主楼后方的独栋院子地下二层。
沈庭章与一名二十来岁、身材健硕的男人,同时被推上手术台,四面打上强光,几名医生穿戴好手术服和口罩,走到近前。
给沈庭章重新戴上吸氧面具,解开病服,插上心电图。
机器亮起那一瞬,准备手术器械和麻醉针的人纷纷怔住。
“这是怎么回事?”
心电图上的心跳分明还很正常。
主刀医生又回头看向心脏处的枪伤,越看越奇怪,这个伤口,明明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个小时,怎么还是鲜红色的?
目光顺着那处伤口,徐徐往上,微微凸起的喉结滚了一下。
接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开。
“你们在干什么。”沈庭章坐起身,摘下氧气面罩,拔掉插在身上的仪器,又问:“你们在干什么!”
“七爷,您没事?”
为首的医生很快镇定下来,“我们正打算给您急救,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急救?”
沈庭章转动视线打量这个房间,完全是按照医院手术室的规模打造,比医院里的,空间还要大上三四倍。
这是沈见山的私人手术室。
二十多年前,所谓的心脏搭桥手术,估计就是在这里做的。
一股森然凉意传遍四肢,冷得颤抖,他曲起一条腿,蹙眉冷笑,“你们,在这里做了多少实验,害了多少人!”
“七爷是故意的?”
到这一步,也都缓过来了,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们。
“七爷这么做,家主知道么?”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为首医生再次举起手术刀,“手术继续。”

时间回到五月底。
脸颊上完药,蔺宵掏出手机,给他看夏以怀不久前发的消息:【沈建诚找了狙击手。】
“他要杀我。”
盯着那行字,沈庭章并不意外。
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狙击手会随同货物一并抵达燕北。”熄灭屏幕,蔺宵再道:“到时,哥哥提前穿上防弹衣,警方那边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
“提前?”沈庭章一瞬反应过来:“狙击手是我们这边的人?”
蔺宵点点头。
未免他问太多,又回到这件事上,“虽然有防弹衣,做戏做全套,还是会疼的。”
要是有别的办法……
“疼,我倒不怕。”沈庭章拍他两下,又问:“之后呢?”
“沈见山必定雷霆大怒。”
尽管不是真的想将沈家交给沈庭章,作为他最看好的儿子,突然被枪杀且危在旦夕,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
后来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
为了沈庭章,沈见山毅然决然将这次的货先给他用。
听着倒是叫人感动,只是这背后,不知要献出多少无辜生命。
伪造好死亡通知单,蔺宵当机立断,“反正也是躺着,小乐,你和沈哥身形差不多,代替沈哥……”
“这个办法行不通。”
暗杀结束后,沈庭章强撑着从诊疗室出来,“小乐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能蒙骗过去?”
“只要进主楼就行了。”
“然后叫警察来搜么?”沈庭章不大赞同这个做法,“没有正式搜捕令,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擅闯民宅,尤其还是沈家老宅。”
老宅里保镖众多,怕是不等警察到场,主楼里的秘密就会被销毁一空。
所以——“最好是抓个现行。”
“不行!那样哥哥太危险了。”蔺宵一口否决他的提议,“万一到时候被他们挟持又或者中途出了意外,怎么办?”
二人首次意见分歧。
“哥哥是觉得晚上那一枪,打得还不够疼么!”
即便穿了防弹衣,冲击力丝毫不减,跟中弹毫无两样,要不是故意打偏,他就真得进ICU了。
一次就够了,怎么能再去以身涉险?
“放心,这段时间,沈见山必定会派人好好照看我。”
“哥哥!”
无论他找什么理由,蔺宵始终不同意这么冒险的做法。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临近沈家来人,小牧调配好颜料画伤口,忍不住劝:“宵哥也是担心你,他把你的安危放在首位。”
“我知道。”沈庭章偏开头,叹了声:“可这件事若一次不成,以后就再没机会了,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全都白费。”
“沈哥……”
“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成本,只能冒着风险,全力以赴。”
遮掩的房门外,黑影一闪而过。
现在,意外还是发生了。
两名医生钳住沈庭章,将他重新压回病床。
手术刀近在眼前。
口罩下的一双眼凶狠又决绝,“这颗心,七爷今天不换,也得换!”
“那可不行。”
旁边病床上的男人豁然睁开眼,摘下氧气面罩,迅速起身抓住钳制沈庭章手腕的医生,又一脚踹向了拿手术刀逼近的那个。
“他怎么醒了!”
“不对,他是谁?”
“快去告诉沈家主!!”
守在门口的医生匆忙拿出手机,没等拨号,一道迅疾的影子掠过,手机就被砸到墙上四分五裂。
再抬头,人已到跟前。
压迫感十足的黑影落下,大手掐着他脑袋,用力往墙上砰!砸晕。
与此同时,沈庭章取出藏在身后的手机,通话时长显示已近四十分钟。
“小牧。”
“收到。”
主楼院内,黄纸漫天。
身穿道袍跳大神的几人,相视一眼,突然一剑直指沈建诚。
不等他们反应,守在院外蓄势待发的数名陌生面孔,齐齐涌入主楼,目的一致地直奔后方独栋小院。
沈见山大骇,立马叫保镖去拦,“你们是谁!谁准你们进来的!”
“真是不好意思惊扰了沈家主。”随后又走进来几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
首位男人肩上,银色橄榄枝,叠加三枚银色四角星花。
燕北市公安局局长,牧常锋!
“原来是牧局长。”沈见山骤然抓紧轮椅把手,脸色不变,“不知牧局长今天来,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事,就是接到举报,说沈三爷——”目光给过去,牧常锋沉声:“是6月8号七爷遭遇枪击的主谋。”
“这怎么可能!”
沈建诚心下一惊,瞥见闻风赶来的沈家众人,连忙反驳:“一定是有人诬陷!”
牧常锋:“诬不诬陷,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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