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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想往哪儿跑(吾七柚)


用力关上车门,沈问月转身大步走远,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声。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检票登机,看到邻座的徐牧言后,荡然无存。
“你怎么在这儿!跟踪我?”
徐牧言看也没看她,打开随身带着的电脑。
能有什么,比奔向幸福路上看见前夫那坨,还要让人恶心?
飞机起飞后没过多久,沈问月就申请调换座位,眼不见为净。
与此同时,沈家晚宴也将临近尾声。
谢老家主喝多了,临走前还不忘扒拉蔺宵,“改明儿什么时候再去拳场了,告诉我一声嗷。”
“拳场啊。”蔺宵无奈看了眼沈庭章,“……这个恐怕得家里人同意才行。”
老家主跟着看过去。
沈庭章不动声色揪了把他腰间的肉,温润有礼地婉拒:“谢老对这方面感兴趣,改天我找几位专业人士,必定比他打得好。”
“诶?沈老弟你这就说错了,他啊,就很好。”老家主说起拳击,滔滔不绝:“不光狠还很有技巧,一点不比那些专门练过的差,你要是去看一场就知道了……”
“家主。”这时,陶然忽然过来,耳语:“有人打电话找您。”
“谁?”
陶然摇头,“就听那人称呼您‘庭章哥’。”
庭章哥……
沈庭章倒是想起一个会这么叫他的人,偏头道:“电话接到书房来。”
“好。”陶然点头离开。
再看还在跟老家主聊拳击的蔺宵,沈庭章缓缓舒展眉眼,“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有项急事。蔺宵,帮我照顾好谢老。”
放下酒杯去书房,接起电话。
“庭章哥。”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恭喜。”
“……谢谢。”
沈庭章紧接着就问:“还有别的事么。”
“哥现在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都觉得烦?”徐映南不自主摸向左眼上的眼罩,哼笑:“哥放心,我已经废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小南。”沈庭章停顿许久,叹气:“往后好好治病吧。”
“治病?”徐映南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医生说我的腿粉碎性骨折,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眼球也被切除了,哥觉得我还能怎么治?”
沈庭章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徐映南又自言自语:“我无数次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同里?如果不去,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更后悔……年三十那天晚上,没有一枪杀了你们!”
“那天你也在!”
“是啊。”徐映南嗬嗬喘着粗气,“不仅在,还看到你们接吻了呢!哥,我好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最后却被那种人抢走了?如果一切重头再来的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划破天际,照出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
雷声炸响。
谢老家主清醒了几分,意犹未尽止住话题,“这天看着就要下雨了,今天先到这儿。记住了,下次去拳场一定告诉我一声,要是沈老弟不让你来,你就……偷偷来,咱不叫他知道。”
蔺宵哭笑不得,点头应和。
送走老家主,其他世家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陶然也在送客。
“陶伯,沈哥呢?”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陶然想了想:“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七爷,七爷去书房了。”
“又去书房。”蔺宵偏开头,叹气嘟囔:“都要走了还有这么多事……”
转身找过去,结果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
“哥哥,外面雨好大。”大步推开门,抹去脸上的水,“事儿完了么?回去我给你抹药油。”
屋内灯火通明,却到处都见不到人。
“哥哥?”
蔺宵四处找,只见桌上的电话听筒吊在了桌边,原本整理好的桌面乱得不成样子。
“哥哥!”
继任仪式当晚,沈庭章离奇失踪。
出国后,沈问月带着女儿去了欧洲一座人迹罕至的小镇,刚安定下来意外接到蔺宵打来的电话。
“徐牧言?他那天跟我一起出国了,对,飞英国的。”沈问月觉得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
“哥哥,不见了。”
“什么!”
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蔺宵之后将沈家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被徐牧言掳走了。
“应该不是他。”沈问月倒也不是为他辩解,“那天在飞机上我看到了,他去英国是谈合作。”
蔺宵也派人查了,的确是在英国无疑。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远隔万里之外,依海建立的别墅内,新入职的白人女佣跟随管家脚步四处张望,经过花园不禁停住,痴痴望向远处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年轻男人。
“好帅!那是谁?”
管家:“这座庄园其中一位主人,沈玉竹先生。”
“沈玉竹……好好听的名字!”白人女佣又频频看过去,眼中满是惊艳。
管家左右四看,小声提醒:“这里还住着一位少爷,脾气不是很好,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话落,一阵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人女佣回头,吓了一跳。
不仅是男人脸上的眼罩,还因为另只眼睛,阴冷地叫人看一眼都胆寒。
“小南。”温和声线后方响起。
少年转瞬就跟变了个人,操控轮椅过去,笑着喊:“哥哥。”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怎么出来了?”
“看不见哥哥,我害怕。”徐映南低落地垂下头。
沈玉竹心口一揪,给他理好盖在腿上的毯子,“小南不怕,哥哥就在这儿。”
“嗯。”徐映南乖乖点头。
任由他将自己推回屋。
沈玉竹转身从厨房端来一盘刚烤好的饼干,“刚才见你睡得熟,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徐映南捏起一块,在他注视下咬了一口,“奶香浓郁,很好吃。”
“那就好。”沈玉竹将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好吃,多吃点。”
“好。”
吃完一块,徐映南接着又去拿一块。
见他是真的喜欢,沈玉竹赶紧泡来一壶红茶。
两人安静享用了一顿下午茶。
直至傍晚,门外传来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挂在嘴角的笑转瞬消散,徐映南攥紧轮椅把手偏开头。
“一定是你哥回来了。”沈玉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起身到玄关门口。
正逢人进来。
徐牧言将公文包交给一旁的佣人,自然朝他张开手臂,“我回来了,小玉。”
脚步越跨越大。
然而就在快走近时,沈玉竹眼前莫名一阵恍惚。
“……看着我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沈,庭章。”
“不,你叫沈玉竹,这是你的爱人,和弟弟。你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座非常漂亮的庄园里……”

徐牧言伸出手。
没等碰到额头,一阵车轱辘声响起,徐映南操控轮椅紧随其后,没什么表情地喊了声“哥”。
兄弟俩视线在空中交汇,隐隐擦出火花。
沈玉竹转身回到徐映南身边,“正好你哥出差回来了,咱们先吃饭吧。”
晚饭是位华人厨师做的家常菜,口味清淡,沈玉竹边吃还不忘给徐映南夹菜,堆得不大的碗里足有小山高。
“小玉,别光顾着阿南,你也多吃点。”徐牧言将剔好的蟹肉放进他碗里,警告地看了眼弟弟,“这么大人了,别让人操心。”
徐映南一言不发。
饭后,由佣人推着回房换药。
沈玉竹目送人离开,不禁皱眉:“你怎么刚回来就说他。”
“阿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他那伤也是因为保护我,我多照顾他怎么了。”
“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我不说他就是了。”徐牧言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带着你夜骑摩托兜风,你们又怎么会摔下悬崖?”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差不多一星期前,沈玉竹睁眼醒来,丧失了近90%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关于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不过好在有个一直守着他的男朋友和男朋友弟弟。
据男朋友徐牧言解释,半年前,弟弟带他兜风不慎摔下悬崖。
他撞坏了头,而弟弟为保护他,双腿骨折,眼睛也被悬崖下的树枝戳穿。
“小南原本是想当赛车手的,现在因为我……”沈玉竹说不出地愧疚,“你出差,有没有去医院问问,小南的腿,还能站起来么?”
徐牧言缓慢滚动喉结:“问过了,希望很小。”
“这样啊。”
情绪再次低落,头更疼了。
“你身体也不好,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阿南的事我会继续想办法的。”徐牧言起身送他回房。
关上门,从背后抱住人,“光说阿南,我出差这几天,小玉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湿热的气息喷洒脖颈。
沈玉竹下意识撇开环在腰间的手,后退,“……对不起。”
哪怕接受了自己有男朋友这个事实,也无法再进一步。
徐牧言不动声色握紧手心,转瞬松开,“没关系,记不起来也不要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今天就先早点睡吧,晚安。”
和煦的笑,在离开房间后骤然消散。
“呵呵呵……看来哥找的催眠师也没那么厉害么。”楼梯口传来轮椅声。
见他又被赶出来,徐映南别提有多开心了。
占了男朋友这个位子又怎样?庭章哥潜意识里还是排斥他。
“无妨。”徐牧言半点没将他的嘲讽放在眼里,“时间还很长。”
徐映南抠紧轮椅把手,压低声线:“听说沈家这半个月一直在找他,已经报警了。”
“那又怎样?没有人能找得到这里。”
洗完澡,沈玉竹擦着头发坐到床边。
望出窗外,一眼到头都是海,大概起风了,浪花一阵又一阵拍打海岸。
悬在发梢上的水滴答,落到手背上。
“哥哥真是的,每次都不吹干,头疼了怎么办。”
陌生声音响起。
沈玉竹立即转头,身后空无一人。
“看这天要下雨了,哥哥的腿又要疼了吧。”
沈玉竹再回头,摸了摸膝盖,确实在隐隐作痛。
“下次腿疼,就还是我给哥哥揉吧。”
“我在做法啊,祈祷明天不下雨。”
“要是每天都是晴天就好了。”
头,越来越疼。
声音也越发密集地钻入耳中。
他蜷起身抱住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那个叫他哥哥的,到底是谁!
七月初,燕北迎来了史上特大暴雨。
沈庭章失踪已超半个月,别说沈家内外,整个燕北都几乎被暗中翻个遍。
“没有查到任何出境记录。”在沈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总管家,陶然难辞其咎,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天的监控也都查过了,根本没见家主出去啊。”
“一定是徐牧言!”半个月过去,蔺宵耐心早已耗尽,“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他究竟将哥哥带去哪儿了?
哥哥还好么?下这么大的雨,腿肯定又疼了!
沈清泽看他一眼,视线转向六弟,“当天继任仪式已经顺利完成,不大可能是为家主的事。”
他也比较倾向这种猜测。
只是徐牧言自当天就去了英国谈生意,派去调查的人也传回消息,人待在英国哪儿也没去。
如果真是他,他又是如何将沈庭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沈家带走?沈庭章又被他带到了哪里?
家主失踪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刚上任。
一旦被沈家的死对头知道,势必会借机拉踩、打压。
必须要尽快寻回沈庭章。
沈鹤轩转了转佛珠,再问陶然:“当天是谁打来的电话。”
“对方没有自报家门,不过……”陶然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况,“对方曾叫家主‘庭章哥’。”
如此熟稔的称呼,该是家主认识的人。
“庭章哥……”蔺宵蹭地站起身,“如果我没记错,会这么叫哥哥的,只有一个人。”
他看向沈鹤轩,道:“徐映南。”
那个近期被徐牧言安排出国,治疗腿疾的徐家二少爷。
这么一想,就知道徐牧言是怎么带走人的了。
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借了弟弟的手。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人能翻起风浪。
沈鹤轩沉吟几秒,吩咐下去:“派人去查徐二少最近的动向。”
“我去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蔺宵二话不说拨通电话。
看到他手都在颤抖,沈鹤轩叹口气,提醒:“如果人还在国内还好办,要是出国……”
就麻烦了。
头发没擦干就睡。
第二天,沈玉竹不出意料病了。
高烧一整天,临近傍晚,足足三剂退烧针下去,温度才有所下降。
暴雨肆无忌惮冲刷着窗户,恍恍惚惚醒来,床前模糊坐着一个人。
沈庭章扯着干哑的嗓子就喊:“蔺宵,我腿疼。”
人缓缓转过头。
徐牧言像是没听到他刚才那句话,一如往常笑着,问:“小玉,感觉好些了么。”
一只手伸过来。
沈庭章蓦地睁大眼,啪!拍开。
“这是哪儿?”急忙跑下床,“你把我带到哪儿来了!”
徐牧言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弯唇朝他走近,“恢复记忆了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庭章不停后退,直至窗边。
目光落到他白皙的脚背上,徐牧言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找得是业内顶尖的催眠师,为什么又想起来了?不过,想起来也好,比起那个陌生的小玉,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你。”
至少,他平等地憎恶他们兄弟两人。
沈庭章靠着窗,一道闪电落下,照亮外面的路,随即推开人跑出房间。
一口气不歇,中途接连撞翻两名女佣,打开大门。
屋外暴雨如注。
徐牧言不紧不慢,提着一双拖鞋从楼上下来,“哥哥,你跑不出去的。”
沈庭章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进大雨里。
“哥!他又跑了!”徐映南听到动静赶来,顿时急道:“要是被他跑出去……”
“他跑不出去的。”
雨下得太大,没过多久,沈庭章身上就都湿透了,抹了又抹脸上滑落的雨水,一直往前跑。
那之后过了多久?
他在这里到底待了多久?
发现他不见了,蔺宵该有多着急,还有小满……明明答应第二天回去的。
额头又开始烧起来。
沈庭章最终体力透支,倒在路边,天地都在不停地转。
一辆车随后在身旁停下。
徐牧言撑着伞,居高临下:“我说过了,哥哥跑不出去的。”
这是座私人小岛。
再怎么跑,只要在岛上就永远跑不出去。
沈庭章勉强撑起身,想起来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逃跑。
他被催眠了不下三次!
“为什么?”趁人蹲下,沈庭章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是什么喜欢!!咳咳咳咳……咳咳咳……”昏迷之前,沈庭章咬着牙,一字一字:“徐牧言,你真让人恶、心!”
蔺宵就不会这样。
他全力支持自己的选择。
“哥哥放手去干,剩下的都交给我。”
在他忙沈家事的时候,人也没闲着。
靠着在拳场打下的人气,同夏以怀合作开了家安保公司,后得谢老家主支持,几乎垄断了燕北上三区所有安保工作。
对各世家而言,安保相当于把命交在他手里。
既得知他是沈家新任家主的男朋友,都会给几分面子,他也因此在众世家家主中迅速站稳脚跟。
他会说:“我没法儿和那些世家比,毕竟人家历经几代才有今天,我嘛,就给哥哥做后盾好了。”
蔺宵尊重他,可徐牧言呢?
“……我知道,当沈家家主并非你本意,你那么恨沈见山,又怎么会接沈家这个摊子?”
“你不是喜欢画画么?我在这里准备了一间画室随便你画,不好么?”
凭什么随便来决定他的人生!!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沈庭章还是沈庭章,没再被催眠。
他小小松了口气,揭下额上的降温贴准备起身,只是刚动一下,就觉得脚上异常沉重。
猛地掀开被子,一条刺目的金链锁在两只脚腕间。

沈庭章嗬嗬喘着粗气,哑声嘶吼:“滚!”
“哥看来还没搞清状况。”徐牧言起身走近,将他用力压回床上,“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力气和手段跟我叫板,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要了你。”
“呵!你也就这点手段了。”沈庭章偏开头嗤笑:“要了我,然后呢?上了沈家家主,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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