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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想往哪儿跑(吾七柚)


“这么开心?”
沈庭章将他围得乱七八糟的围巾扯下来,重新整理好,“好了,走吧。”
“等等。”还没出院门,蔺宵就从隔壁过来,掰开一只毛茸耳罩给他戴上,“昨天看哥都打喷嚏了,今天外面风大,小心冻着。”
沈庭章抬手一摸,正碰到他还没收回去的手,旋即放下,轻“嗯”了一声。
小满仰着头好奇望过来,“看起来好暖和哦,小满也想要~”
“就这一个。”蔺宵反手摁他脑袋上,“等会儿到集市上,再给你买一个,嘴别噘着了。”
“嘿嘿!”
小满讨好地用脸蹭他手背,“哥哥真好。”
“哥哥真好。”祁凝玉在旁边夹着嗓子有样学样,末了又添一句,“哥哥别有用心。”
蔺宵扭头。
祁凝玉不甘示弱,拿眼瞪:“怎么,我说错了?”
“没有。”对她这种小儿科的行为,蔺宵毫不理会,甚至很坦然地说:“我确实别有用心。”
祁凝玉:!?
“终于说实话了。”
“是啊。”
“……”
每一句都诚实的让祁凝玉无话可说,有种一拳锤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转头告状:“沈哥,你听到了吧。”
耳朵被罩住了。
祁凝玉绕开小满跑去他身边,踮起脚就要把耳罩拿开。
旁边跟着来一句:“我在追沈哥,别有用心点怎么了?”
切,他就是说破天……什么!!!
祁凝玉瞪圆了那双琥珀眼,看看他,再看向沈庭章。
薄皮儿脸倏地红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他虽然戴了耳罩,也不是全聋了。
“追爸爸?为什么要追爸爸?”全场只有小满在状况外,满脑袋问号,“爸爸好好地站在这里啊。”
沈庭章脸越说越红,上前牵着他手大步走出去。
“爸爸走得好快。”
小满小短腿儿跟着,恨不得跑起来,还一个劲问“哥哥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追爸爸”……
直到拐个弯到了集市上,注意力顷刻被路两边的棚户摊子,来来往往拖着小推车的人,以及琳琅满目的零食引走。
“哇!好多吃的!”
“爸爸你看,春联!”
小满瞬间忘了事,叽叽喳喳。
逛一圈,手里提了好几个零食袋子,转头又拉着爸爸拐进里边儿,去买鞭炮。
一条路本就不大,被各种摊子一挡,就更小了,四驱车很难通行。
“这地方……也太破了。”
奔驰车后座,男人抱着徐映南胳膊,往外瞧一眼嫌弃地收回视线,免不得抱怨:“怎么来这儿啊。”
徐映南没回他。
车子开一阵停一阵,晃得他都快吐了,眉间皱得恨不能夹死两只苍蝇。
庭章哥怎么可能会来这种鬼地方。
哥真是多虑了。
一条路花了近二十分钟,离开镇上接着还要往乡下开,前两天下过一场雪,刚化开,地上都是淤泥。
徐映南脸色极臭,忍着下车后那点路,进屋就把鞋扔了。
换双干净的,上三楼,往沙发上一靠,耳边坠着的银饰随动作轻晃。
余志强在他面前哈着腰赔笑。
“啧!”徐映南撇开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蔺宵。”余志强赶紧添油加醋,“这几年刚崛起来的一个小混混,仗着手上功夫好,没少找我们麻烦,就是他,故意在我们准备交货的时候,引警察过来,害得……”
“行了!”徐映南懒得听他逼叨,抵着额角揉了揉,再问:“还有呢。”
“还有……”余志强又上前两步,压着声儿:“还有白凤。”
他这边刚一出事,白凤就迫不及待落井下石,否则——警察也不会抄得那么彻底。
余志强就奇了怪了,“我记得白凤跟蔺宵不对付的啊,怎么这次就……”
两次听到“蔺宵”这个名字,徐映南起了点印象,“手上功夫好,怎么个好法?”
余志强一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蔺宵,蠕动两下嘴角,闷声:“同里那家地下拳场……蝉联五界的拳王。”
“吼?”徐映南勾起唇:“这么厉害。”
“是啊,这些年压的我们是苦不堪言。”
“有点意思。”
余志强悄摸跟底下人通气,谁也不明白,这位徐二少是个什么意思。
徐映南接着又问:“有照片么。”
“有,有!”
余志强赶紧叫人拿张最近的照片,双手递过去,“您别看他现在这样,拳场上那叫一个狠,就算现在不打拳了,那边都还要卖他一个面子……”
说半天,也不见徐映南吭声。
只眼睛死死盯着照片,恨不能盯出个洞。
那张照片是他叫人去镇上打探消息时拍的,听说蔺宵最近一直去那家甜品店。
混浊的眼珠转转,他又舔着脸笑:“照片上另一个是蔺宵相好的,这男的还有个六七岁的儿子,长得倒挺不错……”
徐映南猝然起身,紧接一脚狠踹过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意淫庭章哥!”
照片落到桌上,
蔺宵正帮人整理脖子上的围巾,靠得极近。

徐映南不解气,又上去连踹了三四脚,次次正中胸口。
跟来的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劝:“二少,再踢,人就死了。”
“死就死了!”
话虽如此,徐映南狠踢一脚后还是停了,转身坐回沙发上,咬牙看向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沈庭章,嘴角含笑,眉眼温柔,周身流淌着岁月静好。
一如当年,天寒地冻的雪地里,撑着伞向躺在地上的他伸出手时的样子。
大哥说得对,长得再像的,也不是他。
沈庭章就是沈庭章。
可是现在……
他却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一拳锤在左边人脸上,熊熊妒意烧遍全身。
“他!”徐映南抬起阴狠的眼,脖子上暴起青筋,“就是蔺宵?”
余志强捂着胸口抽吸,说不了话。
手下小弟赶紧将他扶起来,惊惶点头。
“好,好得很!”
徐映南瞬间抓皱照片。
沈庭章一行人,在年货市场逛了半天。
春联、鞭炮、福字……还有一大堆小满吵着要买的零嘴。
中途又遇上了周扬、漫漫和他们的外婆。
两小孩一碰面,头抵着头望向不远处卖摔炮的摊子,大声密谋。
“那个可好玩儿了,到时候咱们再叫上莹莹一起。”
“可是听起来好危险,爸爸应该不会给我们买。”
两张脸同时转向身后几个大人。
沈庭章正跟着周扬外婆挑摊位上的干货,蔺宵和周扬在最后面说着话。
唯独祁凝玉,手上一只糙米饼,边走边嚼嚼嚼。
“姐姐。”
“小玉姐姐~”
“哟!小嘴儿真甜。”祁凝玉揪住肉包脸,拽两下,“说吧,想买什么?”
一人一边,抓着她的手,就开始晃。
“小玉姐姐,我想买那个。”
祁凝玉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是个卖摔炮、仙女棒的摊子。
把最后一点糙米饼塞嘴里,一拍手,“走,买去。”
一大两小调个头,溜出队伍。
蔺宵分个眼角瞥过去。
耳边,周扬还在小声汇报:“余志强估摸是跑到乡下去了,前两天小牧他们还看见,他手下的一个瘸子鬼鬼祟祟到镇子上来。”
想必是来打探消息的,看看警方和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
“我估计,他忍不了多久,背后那条鱼马上就要出水了。”
蔺宵“嗯”了一声。
见那几个买完摔炮、仙女棒就回来,收回视线叮嘱:“年关人多,叫小牧他们辛苦点,多盯着。”
“放心吧哥。”
……正事说完。
觑眼跟外婆聊开心的人,周扬立马又控制不住那颗八卦的心,“哥最近跟沈哥,还好吧。”
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说怕余志强再对人下手,成天往甜品店跑。
怎么也该有点进展吧。
“打听那么多干嘛,做你的事。”蔺宵一把掐灭他八卦的小火苗,将沈庭章采买好的年货一一放进车后备箱。
临上车时,给人理了理被风吹跑偏的围巾,动作自然中稍显亲昵。
周扬搁旁边龇牙乐。
笑没两声,被外婆拍了下后脑勺,“傻笑什么呢,还不快拎东西。”
收起放外面凉快的牙,周扬不情不愿背起半扇猪腿,上面还挂了两大袋活鱼鲜虾。
一个劲在袋子里蹦哒。
到晚上做饭才发现,光顾着桂圆干枣,忘记买八角、桂皮这些调味的了。
外婆又催着周扬出去买。
“都八点,集市早收摊了,上哪儿买啊。”外面实在冷,周扬懒得动,“外婆,要不明天再煮呗。”
“明天煮哪来得及,还要熬鸡汤、卤鸭肉……”外婆絮絮叨叨。
总之一句话,快去买。
集市关了,还有超市、便利店,总有能买到调料的地方。
周扬能怎么办?
只好裹上抗风的棉大衣出门。
先到附近便利店,有火锅调味料。
他打电话给外婆:“要不做个火锅吧,一锅炖,多省事。”
“你试试。”
那算了。
大过年的,他还想清净清净。
但便利店没有八角、桂皮这类玩意儿,只好再去远一点的超市。
虽然才刚过八点,天气冷,超市里人不算多,基本都是些从外地回来过年的,拿几样包装好看的礼盒,留着年初走亲戚。
周扬进去以后,直奔干货调料区,拿出一张小条子,对着外婆要的调料,装袋。
“诶?没长眼睛啊,走路不会看着点嘛。”
装完袋称好,正打算去收银台,忽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
……沈哥?
他循声多走两个货架,瞧见人站在一堆进口零食前挑挑拣拣。
“沈哥!”他打个招呼快步跑过去,“怎么一个人来啊,宵哥呢?”
人转头,皱着眉。
“嚯!薯片。给小满买的么?上午不是才在市场买完……”
“你认错人了。”
话音戛然。
周扬盯着人愣愣眨几眼。
面前这人,无论长相、身高还是身材,都跟沈庭章差不多。
硬要指出点不同的,大概就是眼神了,陌生中带着点鄙夷和嫌弃。
沈哥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周扬道句“不好意思”连忙走开。
结完账出超市,又停下来往里边看了眼。
“怪了,这么像。”
一天下来,饭不好吃,路不好走,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认错。
陆旭心情糟糕透了,拿起薯片又扔回架子上,“什么破地方!”
走到地下车库,迎面一阵冷风,拉拽了下脖子上的围巾。
碰到脸时,忽然顿住。
“不要用你的脸做这种谄媚的表情。”
“笑不会么!不对,不是这样,再温柔点!”
他的脸很像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徐映南才愿意宠着他,给他钱花。
他想起做那事的时候,明明要小几岁,徐映南却总叫他哥。
庭章哥。
“沈哥……庭章哥……沈庭章……”
他拢住围巾,喃喃。
拉开车门,后座正坐着一个人。
“二少您来啦!”
徐映南一把将他拽上车,车门哐当关紧,下一秒,一个粗暴的吻落下,咬着他的唇。
“二少,疼~”
以往,他只要顶着这张脸这么说了,徐映南多多少少都会放轻力道。
今天却跟变了个人。
扯下他脖子上的围巾,狠狠咬住。
毫不怀疑会被咬下一块肉。
陆旭眼角沁出丝丝泪意:“二少……”
徐映南却不管不顾,掐住他的嘴,湿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落在脖间耳后。
“你是我的,我的!”
谁都别想抢走。
回去后,周扬边剁猪腿,边想超市里遇到的那个人,总觉得不大对劲。
第二天就到酒吧,把这事告诉蔺宵。
“和沈哥长很像的人?”
“是啊。”周扬吃着外婆做的粑粑饼狂点头,“不止脸,连声音都非常像,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沈哥,凑近看才发现人不对。”
气质和语气不对。
被人撞到,沈哥肯定不会像那样尖酸刻薄地说别人,那个人……就很难评。
“人家是撞衫,没想到咱同里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能撞脸。”
关键还是沈哥那样的脸。
神奇啊。
蔺宵脸色微沉,“有这么巧的事么?”
周扬一愣,忙咽下嘴里的粑粑饼,“这里头有诈?”
“八成。”
八成就是确定了。
“这么说,”周扬想起来,“今天早上小牧还跟我说,在北湾一带看到两辆黑色奔驰。”
“哦?”蔺宵嘲出声:“鱼这么快就来了。”
“估计是,不过——”周扬有个疑惑:“余志强这赝品找得也忒迅速了吧。”
前后这才多久,找来一个这么像的?
蔺宵沉思一阵,“总之不能掉以轻心。沈哥那边,以防我有事,找两个人暗中保护。”
“好。”
本就是他们这边的事,没道理把沈哥也卷进来。
周扬咽下最后一口粑粑饼。
刚起身,小牧去了那一头红毛,顶着新年新发色—雾霾蓝,来了。
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就是有点急。
直接越过他,到蔺宵身边,“老大,拳场那边说来了个大人物,想见见您。”
北湾天水坝以北,矗立着零星几座废弃厂房。
大门锈掉的牌子上还能隐约看到——“林氏建材厂”几个字样。
听说三十年前办得很火。
老板是南宁人,为人和善好说话。
鼎盛时期,还曾在厂子里给外地员工小孩办过幼儿园,免得他们照看不到孩子担心。
老板娘任园长,那个年代条件艰苦,也还是坚持给单身女职工单独一整栋宿舍楼。
谁要在厂子里受了委屈,不论男女,找老板娘,铁定给你撑腰。
夫妻俩一刚一柔,日子红火,还有个女儿,员工们看着长大的,后来去了外地上大学。
只是没两年,人就失踪了。
从那之后——
老板娘找女儿找魔怔了,神经衰弱认不得人,无奈,老板只好把厂子关了,一笔钱给员工,剩下的,带着妻子,边看病边找女儿。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厂房四周早已杂草丛生。
直到十多年前,有人相中这块地方,在地下建了个拳场。
没有门槛,也不论生死。
蔺宵曾在这里打了五年拳。
拳王每年都有超8位数的丰厚奖励。
沉重的铁门推开,聚光灯尽数照在铁丝网围住的擂台场上,边沿还有些陈年擦不掉的血迹。
蔺宵迈步进去,里头今天空荡荡的,被人包了。
“你就是蔺宵?”
VIP看台传来一道意外很年轻的声音。
四周昏暗,离得又远,只模糊瞧见几个黑影。
蔺宵正对中间的那道,仰头迎上去,“就是你想见我?”
场内空荡,回声不断。
清清楚楚看到那张脸,徐映南又不禁想起那张照片,端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紧,再收紧。
“听说……”他死死咬着牙,“你打拳很厉害。”
“过奖。”
“这么厉害,不如较量较量。”
唇边敛回笑。
对方压根没给他说不的机会。
话落,另一边走出来五名赤膊的男人,个个戴着拳击手套,体重估摸都在200到240斤。
蔺宵脸色不变,“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一笔生意,要是你能打赢这五位,我们就谈谈。”
“我为什么要跟你谈?”
来者不善。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声音瞬间冷下去。
这么一会儿功夫,铁丝网外围就围满了一群黑衣保镖。
容不得他说不,更不会让他有走出这里的机会。
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位大人物了呢。
想不通,蔺宵干脆不去想了。
脱了外套,解下两边袖子上的扣子,慢条斯理:“既如此,那各位,得罪了。”

小满一眼不错,望着咕嘟冒乳白泡泡的锅子,猛吸气。
白天馋了想吃火锅,下午,爸爸就准备好了新鲜食材。
只等人齐了,下锅。
他两只手交叠,板板正正坐着,已经等了好久,“爸爸,蔺宵哥哥还没回来么?”
“小满乖,再等等。”沈庭章安抚他一句,拨下号码。
电话另一头始终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怎么打不通?
不是说,去酒吧聚一下就回来的么。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沈庭章心有点不安,转头再拨周扬电话。
他这边倒是很快接了。
“哥,沈哥啊,怎,怎么了?”周扬气息不稳,喘着。
听筒里还隐约传来一点呼啸的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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