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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想往哪儿跑(吾七柚)


小手往他那边伸,蔺宵抱着靠过去。
“爸爸有没有事?”
沈庭章给他压好头上的老虎帽,摇头:“多亏你蔺宵哥哥,一个眼神,坏人就吓跑了。”
“哇!蔺宵哥哥真厉害!”
雪太大,不是说话的时候,几人转身往回走。
到家以后,小满一被蔺宵放下,就在院子里追着雪花跑,玩儿得不亦乐乎。
燕北也下雪,每年11月开始,直到来年3月。
隔几日,一起床花园里全白的,宿爷爷还在的时候,只要不发病,就会带着他在院子里堆雪人。
他自己也搓过两大一小,三只雪人,排排放进过爸爸书房桌上,虽然不到半天就被暖气融化了,不过没关系,等下回下雪了还能搓。
可当宿爷爷死后,爸爸变了,家里还来了一位非常严厉的管家爷爷,不准他乱跑,不准他吃饭伸长了筷子夹远处的菜,更不准他冬天跑到外面玩儿雪…
“现在雪还太少。”蔺宵压住他即将被风吹跑的帽子,牵回屋里,“等明天早上,雪厚了,滚个雪球堆雪人。”
“真哒!”
小满眼睛一亮,兴冲冲看向爸爸。
沈庭章拿来热毛巾给他擦脸和手,“明天早上堆,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回去睡觉。”
“好!”
小满抓着两边帽绳一摇一晃,乐呵呵回屋。
蔺宵喝下一碗热姜茶,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放下碗,刚准备开口,皱眉瞥向旁边:“你是不是也该去休息了。”
“我白天睡够了。”祁凝玉无视他赶人的话,翻出刚才提到的事:“沈哥,你晚上遇到的是什么人。”
没想到她会追问,沈庭章仔细想了想:“样子不好说,一个偏胖,另一个更胖,两个人个子都不高,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哦对了,我听他们提到强哥、阿伟。”
强哥他不认识,说到阿伟,看见祁凝玉了,他忽然想起来,“莫非是那个到我们店碰瓷的阿伟?”
“估计是。”祁凝玉脸色一瞬难看,“哥,这几天我还是跟你去店里吧,有一就有二,难保下次他再弄出什么事。”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蔺宵起身拉过沈庭章,“往后,我接送哥哥上下班。”
“……也好。”
蔺宵:?
今天怎么不跟他呛声了?
“这样岂不很被动。”沈庭章觉得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去一趟派出所吧,叫警察早点抓到他,好过这样一直担惊受怕。”
两人同步看过来。
蔺宵捏着他手腕亲昵地蹭两下,“好,全听哥哥的。”
心里陡升起一阵异样感。
沈庭章低头盯着那只手,带他匆匆出门。
刚出院子,蔺宵回身抱住,“哥哥……”
“蔺宵,谢谢你喜欢我。”
扬起的嘴角缓慢抚平,蔺宵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我……没办法给你回应。”沈庭章拂下他的手,后退,“对不起。”
凌晨一点,周扬抱着爆米花窝吧台边,嚼吧嚼吧。
身边一阵推嚷。
“哎呀你去。”
“不不不,还是你去吧。”
“我怕老大一拳揍死我,还是扬哥去吧。”
周扬:“……”
我就不怕了么。
扭头,几张殷切含泪的脸。
没出息。
他放下爆米花,转手拿瓶酒走到角落卡座,四周散落了一地空酒瓶子,人还在喝。
“哥。”
“滚!”
周扬缩了缩脖子,小心挨着沙发边坐下,“沈哥那儿不顺利啊。”
酒瓶子重重磕桌上。
周扬蹭地一下起身向吧台求助,好家伙,个个都搁那儿当缩头乌龟。
磨了磨牙又坐下,再看喝烂醉的人,周扬索性也给自己猛灌了半瓶酒,一抹嘴,大拍桌子,“不就是表白被拒么,多大点事!”
“表白!被拒!!我艹,谁啊?”
吧台处隐隐飘来几句压不住声的讨论:
“我估计是之前来的那个沈哥,你看老大什么时候带其他人来过。”
“他啊,长得是挺漂亮的。”
“不过……被老大看上也真够倒霉的。”
蔺宵唰!睁开眼,杀气腾腾。
“活儿太少了是吧!”
吧台瞬间静音,几人灰溜溜离开。
倒是周扬酒壮怂人胆,打个焦糖味的爆米花嗝儿,手搭他肩上,“嘿嘿,被我说中了吧,我一猜就这么个事。”
“说完了么。”
“啊?噢。说,说完了。”周扬默默收回手,见他不要命似的又去灌酒,小声问:“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放弃了?”
冰块融化,当啷一声。
蔺宵搁下杯子。
翌日早上。
沈庭章被一阵笑闹声吵醒。
睁开眼已经七点半,小满早早起床出去玩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屋外白茫茫一片,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蔺宵哥哥,那边那边,那边雪厚!”
“来啦。”
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忙碌的身影,堆雪人间隙,还不忘搓个雪球砸对方身上。
沈庭章微微怔住。
“啊!是爸爸!”沈小满正趴地上团雪球,朝窗户看了一眼,叫出声。
两人隔窗相望。
蔺宵若无其事地冲他笑。
“为什么?”
沈庭章自言自语一句,拉上帘。
没过多久,穿好衣服推开堂屋门出来。
小满一手一只小雪球,跑他跟前,“爸爸,这里的雪也好多,你看!”
献宝似的。
“是啊,雪很多。”沈庭章蹲下,将他跑开的衣领重新拉好,“去玩儿吧。”
肉团子踩着雪地靴蹬蹬跑远。
他再迅速看了眼蔺宵,“还没吃饭吧,我去做早饭。”
“没办法回应也没关系。”
沈庭章脚步一停,狐疑回头。
人已经走到近前。
笑了声,“本就是我擅自喜欢哥哥,也不是非要哥哥现在就作出回应。”
完全出乎沈庭章意料。
昨晚那件事后,他以为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出现。
然而早上,又见到了。
“哥哥之前说过,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蔺宵背着手,歪头凑他跟前,“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话。
“哥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他还不想放弃。
早上吃过早饭,沈庭章先去了趟派出所,出来时将近十点,再去店里。
年关将至,不少人到他这里定糕点,送礼或是自己吃,根本忙不过来。
早几天前,沈庭章就停止接单了,只把手里的二十多份备完。
祁凝玉虽然出院了,也跟着来店里,沈庭章却怎么也不让她动手。
“好好歇着,等你养好伤再说,不差这一时。”
“那他就可以么?”
祁凝玉指指旁边帮忙包装的人。
好生气,在家看到他就算了,怎么来店里了还能看到他,阴魂不散啊。
蔺宵:“不想看见我,你可以回去躺着。”
祁凝玉翻了个白眼,眼珠一转,问:“上午去派出所怎么说?找得到人么。”
蔺宵动作微停。
沈庭章接过话,“说是还在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我想,应该很快吧。”
祁凝玉意有所指瞥向他身旁。
这句话过后,
不到一星期时间,警方成功找到人——在一处臭水沟里。
再晚发现半天,人估计就没气了。
当然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身上多处骨折,尤其头骨凹了两处。
警察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后来又发现王佳伟几乎脱肛,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下半辈子恐怕都得挂着粪带。
杨念雅第一时间跟他离婚,连儿子都不要了。
临近过年得到这个消息,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原本沈庭章是要提起诉讼的,如今人却成了这副模样。
“那就算了吧。”祁凝玉突然松口,“他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撤诉吧,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庭章:“我是觉得委屈了你。”
但现在似乎只有这条路,若执意上诉,反倒显得他们不依不饶。
“哎呀,我委屈什么,看他如今这样子,遭报应我就爽了。”
祁凝玉心情还不错,哼着最近流行的小调,脚步轻快,结果转角就撞上蔺宵。
“挺有本事啊。”蔺宵没头没尾一句。
祁凝玉好心情顿时全无,摊手摆了摆,“比不得您哟。”
外界都在关注王佳伟一事,却不知道,同一时候,渔人码头被抄了。
等她到的时候,就剩一个王佳伟。
要说这里头没有他蔺宵的手笔,鬼都不信。
“渔人码头是余志强一个重要据点,抄了他,可没那么容易了事。”身份差不多暴露,祁凝玉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至少现在,他们的目标一致。
蔺宵淡淡哼笑:“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
这还只是开始。
余志强不过凭收债发家,如果背后无人,怎么可能坐得上今天这个位置。
得把他背后那条鱼也一并炸出来!
果断弃车保帅,余志强拖着残兵狼狈逃回乡下。
“妈的!个小兔崽子。”居然借着警察,抄了他的渔人码头。
“强哥,这事儿,徐家那边瞒不住啊。”
余志强正在气头上,直接一脚将小弟踹倒,“要你提醒老子!老子自己没长脑子么!”
“强哥消消气。”另有一个小弟过来,给他顺顺气,“瘸子的意思,这事咱们就如实报上去,他蔺宵不是借警察整我们么,那我们…就借徐家。”
徐家现任那位当家可不是个善茬。
就凭蔺宵,根本不是对手,到最后还不是由着他们搓圆捏扁。
余志强眸光闪了闪。
气儿稍微顺了点,又猛踹一脚地上的人:“去,给徐家打电话。”

过年前一个礼拜,学校陆续开始放假。
放假以后,刚上一年级的玉珠,就又要马不停蹄地跟着两名家教老师,上午学两门外语,下午在琴房练琴…到晚上,才能跟妈妈一起坐下来吃饭。
吃得也不多,只小半碗米粥。
“胃口不好么?”沈问月给她夹了只水晶虾饺,“明天还有一位老师上门教礼仪,不吃饱怎么行。”
玉珠就抱住碗咬了一口。
时不时望向空荡荡的对面,抬头:“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爸爸。
放假了,爸爸也没回来。
筷子微抖两下,沈问月拿起餐巾温柔地给她擦嘴,“爸爸出差工作去了,要一段时间,”
玉珠立马又追问:“马上要过年了,爸爸也回不来吗?”
“……可能是。”
情绪低落下去,沈问月揽住她拍了拍,温声哄着:“没关系,就算爸爸不回来,也有妈妈陪着你。今年我们回沈家过年,好不好?”
“好吧。”
小姑娘还是很失落,一只虾饺都没完全吃下。
凌晨时分,屋外下了场大雪。
徐氏集团总部顶楼,
总裁办公室内仍亮着灯。
徐牧言斜靠在真皮椅子上,单手抵着太阳穴,一眼不错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满屏都是一个人,看书、吃饭、浇花、学做甜点……
却——没有一张是正对镜头的。
“你找人偷拍我!”
一叠照片扔到跟前,人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质问他:“徐牧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小叔还看不出来么?”他拿起那些照片,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慌张。
当着人的面,将那些照片缓缓贴向自己的唇。
一记耳光打下来。
照片散落一地。
人气急败坏:“我是问月的小叔,你这么做,对得起问月么!”
脸颊火辣辣的。
徐牧言摸了摸,倒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做出打人这种事。
他是第一个吧。
“问你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叔手疼么。”
“什么?”
“打得疼不疼。要是不解气,这边再来一下。”他把右脸伸过去,“小叔的力道还是太轻了,得像这样——”
又是一声。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抹了抹嘴角的血。
人吓得直往后退,“你,你疯了么!”
“我是疯了。”徐牧言反手抓住他,逼近,“早在沈问月算计我的时候,不,早在十年前,我就疯了。”
十年前,他刚十六。
母亲死后不到三个月,老头子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和男孩,那个小的,竟只比他弟映南小半岁。
老头子亲生的。
他知道,老头子一直不太喜欢母亲,可是没想到,连原本说好给他和弟弟的股份,最后也全给了那个私生子,害他们在燕北上层圈里彻底沦为一个笑话。
到沈家赴宴那天,往日围着他们趋炎附和的一帮人,转头都去捧那个私生子。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溜出了宴会。
无意走到花园,春光明媚,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比他大不了两岁的白衣少年,坐在亭子里看着晦涩难懂的书,两三只白蝶翩跹停到指尖。
失神走过去。
从这之后,每一个梦里,都是他。
“我无数次后悔,解决了那对母子的庆功宴上,为什么要去喝那杯酒?”他拉着人的手,抚上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又为什么,把沈问月看成了你,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的话……”
咚咚咚——
回忆停在沈庭章那张错愕惊惧的脸上。
徐牧言关掉电脑上的照片,捏了捏眉心,“进。”
“老板。”助手进来后,关上门急声道:“余志强来电话说,同里那边出事了。”
和百年名门的沈家不同,徐家起底是靠海发家,上一代才移居到燕北。
而同里,临海。
临近海边又在边境上,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能为徐家拓宽不少生意线,包括一些拿不上台面的。
“渔人码头全抄了,货……也都没了。”声音越说越矮,助手紧跟着又道:“据说是同里那边一伙新崛起的势力干的,余志强没查出来背后是谁。”
“真是废物!”
“老板,现在怎么办?”
徐牧言手搭在桌上敲了敲,先问他:“老二最近在干什么。”
“二少爷……”助手一言难尽,“在东郊一处别墅里,最近似乎又找到了几个比较像的。”
“呵!”徐牧言冷笑,“成天正事不干,竟搞这些。去,叫他去同里一趟。”
“是。”
“还有。”徐牧言忽然想起,那个碍事的小警察生前就曾待在同里,沈庭章或许……“算了,我直接打电话给老二,你先出去吧。”
等人走后,徐牧言拨通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来,说了句:“喂,您好。”
——这个声音!
“谁啊?哦,哥啊,给我吧。”
电话转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徐映南敞着衬衣,摸了摸旁边人脑袋,“哥,什么事?”
“刚才那个声音。”
“很像吧。”徐映南瞥了眼旁边人,笑:“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不止声音,还有脸。”
徐牧言:“再像也不是他。”
“嘁!”徐映南反手把人抱坐到怀里,懒洋洋地:“说吧,什么事。”
“同里那边出了点问题,你亲自去一趟。”
“啧!麻烦。”
徐映南边说,手边伸进人衬衣里,漫不经心摩挲着腰。
细微喘息断断续续传进听筒。
徐牧言猛踢了一脚凳子,“要玩儿,挂了电话随便你玩儿!两天后,给我滚去同里,顺便……找找沈庭章的下落。”
电话另一边,喘息声骤然消失。
徐映南哑声道句“知道了”挂断电话,靠沙发上发呆。
“二少,怎么不继续了?”男人挪过来贴在他胸口,身上仅穿了件白衬衣,两条小腿青紫交加。
一只手顺着衣领慢慢往下滑。
徐映南突然一把抓住,掐着他下巴,抬起那张有八分相似的脸,恶劣地吻上去。
“我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能自己凑上来,不然就不像他了,知道么!”
庭章哥才不会像他这么贱。
“阿嚏!”
打包完成最后一份点心礼盒,沈庭章不禁抖了阵恶寒。
蔺宵正在店内帮忙打扫卫生,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拖把过来,“哥哥怎么了?感冒了?”
“应该没有。”沈庭章摇摇头。
鼻子没有塞堵的迹象,大概只是呛了灰。
“都打喷嚏了,不能不注意。”蔺宵捂住他冰凉的手搓了搓,“这天已经黑了,今天就早点关门吧。”
明天起,甜品店开始歇业,一直到正月初八。
小满已经等不及要去逛年货市场了。
第二天一早。
吃完早饭,就穿好雪地靴,戴上围巾、帽子和手套,蹲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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