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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炮灰哥儿后(云柳迢迢)


楼谪迅速起来穿衣服,顺便把还有点起床懵的柳绵三两下收拾好了。
柳绵回过神,看着自己穿戴整齐的外袍呆呆地眨了眨眼。
楼谪没忍住,捏了一把柳绵的脸颊肉,“醒醒,外面好像出事了。”
随后,便响起了安禾在门外着急的拍门声,
“少爷!不好了!程少爷昨夜跳湖了!”
“程逍年发疯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一大早这么吵闹。”柳绵拉开门,蹙眉道。
然而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一脸焦急的安禾,而是黑着脸,双手背后,一脸威严的柳成。
柳绵还没来得及问安,夹着厉风的巴掌就迎面而来。
“什么跟我们家什么关系?!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去招惹程家少爷的!”
柳成那张大掌二话不说地就朝着柳绵的脸而去。
楼谪站在柳绵身后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下,浓密的剑眉不自觉蹙起,柳成的力气很大,如果不是他在的话,这一巴掌足够把人打的唇角溢血。
“岳父你干嘛,一大早谋杀亲子啊?”
楼谪语气不太好地把柳成的胳膊往后一推,将柳绵往身边拉了一些,目光沉静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柳成。
“你!谁是你岳父!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你他娘的滚远点!”柳成指着楼谪的脸喝道。
言罢就想越过楼谪去拽柳绵头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老子丢尽脸面!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在一旁的安禾气得握紧了拳头,楼谪不可思议地看向柳成,手上一个使劲就把柳成拉的一个踉跄,柳成站不稳地往后跌了两步,被身后随行的小厮扶住。
柳成勃然大怒,“你敢推我!你这个乡野村夫!给我上家法!”
“柳绵是我夫郎,出嫁随夫懂不懂,不懂去报官去问县令,屁的家法,你还知道你是绵哥儿的父亲,你这种完全不爱子的父亲才应该被家法伺候,有事说事,没事别发颠。”
楼谪双手放在两边门框处,准备合上房门,这种狗屎父亲,他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柳成已经功成名就很多年,很久没被人这么直接地下面子了,差点一个气没喘上来,“你个赘婿!你嫁进我柳府就是我柳府的人!你哪来的脸说出嫁从夫的!”
楼谪居高临下地看了柳成一眼,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岳父大人,我想你搞错了,我入赘的是柳绵这个人,不是你们柳府,非要论个所属权,我也是柳绵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柳府的人,听明白了吗?你是岳丈我愿意尊重你,但你非要发癫的话,我也不会客气。”
一旁的安禾看着嘴皮子和机关枪一样的楼谪眼里冒金星,就差激动地给楼谪挥臂呐喊了,姑爷威武!
柳绵也小小地露出头,看着楼谪冷峻的侧脸眼睛亮亮的,没错,柳成就是个癫公,没想到楼谪刚进门第一天就看清他的本质了,太厉害了!
一众人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嘴巴都合不上。
柳成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指着人你了半天,被楼谪不耐烦地打开了手。
说不过楼谪就找柳绵撒气,柳成看向楼谪身后的柳绵怒道:“你看你找的好夫婿!目无尊长!粗鄙无礼!”
柳绵躲在楼谪后面肆无忌惮地顶嘴道:“我觉得挺好的,我就喜欢夫君的直率!”
柳绵笑嘻嘻地小声跟楼谪说了一句,“夫君真厉害,爱你。”
然而也并没有很小声,清晰地落入了柳成耳中,“你真是毫不知廉耻!哪家哥儿像你这样!你就这个态度,我也管不了你了,程家少爷为你投湖,到时候他家人找上门来,我也是不会再管你了!不知道你给程家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昨日听闻你成亲,程家少爷哭了半宿,竟然投湖了!”
“柳绵,你完蛋了,程家人不会放过你的,我柳成就当没有你这个不知检点,不知礼义,不知廉耻的儿子,我不会再管你了。”
柳成指了指柳绵,又生气地指了指楼谪,最后长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谪真没见过怎么有人会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孩子,看着柳成远去的背影扬声道:“说的好像你之前管过一样,我的聘礼都是绵绵自掏腰包,正好分家,省的我家夫郎天天受你诋毁,绵绵是世上最好的哥儿,而你却不是个好爹。”
柳成的身形微顿,随后更用力地挥了下宽袖。
安禾激动地流下两行清泪,把楼谪吓一跳,“你干嘛?”
安禾拿着手帕抹抹眼泪,“姑爷,你说的真好,少爷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儿,是老爷不对,你说的真好,姑爷,我再也不在心里说你坏话了!你也是个好人。”
安禾说着就越过楼谪,心疼地抱住柳绵,“呜呜呜,少爷,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老爷实在是太坏了!”
柳绵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安禾的头,“我没事。”
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楼谪做了个无奈的口型,“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
楼谪鼓了鼓脸,毫无同情心地把安禾提溜起来,跟柳绵拉开了距离,一本正经道:“这是我夫郎,你以后不许抱!”
然后又转头看向柳绵,“你也不许让他抱!”
安禾奇怪地看向楼谪,不服气地鼓脸回击:“这是我的少爷,我就抱!我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抱到大!”
安禾也看向柳绵:“少爷,你说是不是!”
“反正以后不许了!他现在是我夫郎!你不许抱!”楼谪有些生气。
安禾看了看周围散去的人,才低声回击道:“可是你们是演戏,又不是真的,我就抱。”说着,安禾就又要伸手去抱柳绵。
楼谪被说的一哽,眼疾手快地一手把安禾的后领拎住,一手把柳绵向自己身后扒拉了点,“那也不许,两个男人天天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
楼谪义正言辞的样子浑然不记得自己抱了柳绵一整夜刚睡醒的事情。
不过其实他记得,但他是能和柳绵抵足而眠的好兄弟,跟一般人不一样。
安禾奇怪地看着楼谪,“你有点奇怪。”
“你才奇怪!”
柳绵看着突然和小童一样吵起来的两人头都大了,弱弱地出声阻止道:“别吵了。”
二人立刻安静下来,异口同声道。
“好的,夫郎。”
“好的,少爷。”
柳绵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两人都晃了晃神,柳绵清了清嗓子,身负重任地出面阻止小童吵架,“说正事吧,程逍年是怎么回事?救回来没?”
安禾也是摸不着头脑,“没死,但也还没醒,程家的下人说是程少爷因爱而不得,情根深种投湖自尽,挺奇怪的,平时也没看出来程少爷多爱慕你啊,天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说拿少爷为妾都是你的福气,那是哪门子福气,天天神神叨叨的。”
“今日老爷一听就有些慌张了,程家不是小有背景吗,估计怕被此事迁怒,呵忒,天天就知道欺负少爷,窝里横,出门就不行了。”
柳绵也奇怪地拧了拧眉,想不通这年头还真有为爱自尽的人,挺不可思议的,“人没死就行,我可不想身上莫名其妙背上一条命。”
柳绵冷漠地回答道。
“程家准备怎么处理?”楼谪出声问道,程逍年,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但一时之间楼谪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可能是穿越过来后,也有路人提到过?
“还不清楚,估计得等程少爷醒了再做定论吧,不过这有什么处理的,少爷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还能把程少爷塞过来做小不成?他们那一家眼高于顶的,可算了吧。”安禾吐槽道。
安禾走后,楼谪盯着正在用早膳的柳绵出神,柳绵咽下一口白粥,回看楼谪,楼谪碗里的粥菜早就一口喝完了,这样盯着他发了半天呆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柳绵纤细葱郁的手指摸了摸脸。
楼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挺受欢迎的。”
柳绵耳根微红,眨了眨眼笑道:“那我受你欢迎吗?”
“当然,”楼谪啃了一口包子,大义凛然道:“我得看好你,不能被别人骗跑了,像那什么动不动寻死觅活的程少爷,就完全不值得托付终身。”
“哦,对了,安禾真的从小抱你到大啊?”楼谪状似无意地一提,实则安禾说出来后他就一直惦记到现在。
“他骗你的,哈哈哈,他逗你玩呢,你也是,跟他和小孩似的。”柳绵乐不可支地撑着下巴看着楼谪道。
“他小时候习武很辛苦的,有的时候累得都爬不起来,我还得把他背回去呢。”
柳绵的笑意收敛了几分,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自从有一次柳绵被打的半死后,醒来时安禾就已经从小厮变成了侍卫。
听说成日跑去求侍卫长教他,才勉勉强强被收下,白天整日训练,晚上还要照顾他,也是傻乎乎的。
那会儿跟着他的仆人都被各房的人收买遣散,留下的人都居心叵测。
安禾是柳绵从路边捡回来的,他们也算相互扶持着长大的,相比起仆人,安禾对他来说倒更像是弟弟,脾气也像个小孩。
“哦,那你们关系还挺好。”
楼谪本来听了前半段雀跃起来的心一下平静下来,看到柳绵温柔点头的样子,心中更是别扭,可楼谪又说不上来,总不能说那安禾挺菜的,如果是他肯定不用柳绵背吧,那也太低情商了吧!
沉默良久,反而是柳绵后知后觉地品出些不对,“夫君,你该不会是吃安禾的醋了吧?”
柳绵弯了弯眼,在楼谪否认前直接解释了,“安禾也是个哥儿,你想什么呢?”
“哥儿怎么了,哥儿不也是人。”楼谪都来不及否认吃醋的事,直接回答道,现在这世界男人喜欢男人都可以,谁说哥儿不能喜欢哥儿了?
不过想到书上写哥儿体质偏弱之事,楼谪不得不承认安禾有些厉害,这么多年习武过来确实不容易,再想到安禾这也多年对柳绵的保护,楼谪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他还挺厉害。”
柳绵却被楼谪下意识的回答弄得一愣,楼谪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感觉哥儿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在他眼里好像大家都是平等的一样。
柳绵低应了一句,“确实,哥儿也没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人。”
楼谪忍不住心痒痒又问了些柳绵和安禾的事情,越问,心里越别扭,最终,楼谪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好像确实有点酸酸的。
安禾认识柳绵比自己早那么久,陪伴柳绵走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他认为柳绵是他最好最投缘的兄弟,但其实安禾才是柳绵真正的最好的兄弟。
楼谪第一次体会到友谊里升起的独占欲,心里真的酸酸的,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摸了摸柳绵的脸颊,“你们都辛苦了。”
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益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柳绵觉得这样时不时多愁善感一下的楼谪有些可爱,最终没有辩解,心疼他就心疼他吧,越心疼越好,爱都是从怜惜开始的,柳绵顺从地蹭了蹭楼谪温暖干燥的手掌。
“走吧,我们还要去给爹亲敬茶。”
柳绵对着铜镜看了两眼,又给楼谪捋了捋头发后说道。
楼谪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放在盒子里带过来的东西,楼谪忙去把昨天放在床下的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柳绵随口问道。
“嫁妆。”楼谪一脸自然地回复道。
柳绵不可思议地轻启红唇,有的时候他真的搞不懂楼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天到晚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结果做的准备比他还充分。
“你准备什么嫁妆?你又不是真入赘。”柳绵不解道。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心无芥蒂地接受入赘这个名头,柳绵都想好了,等以后如果追到楼谪,那便重新成一次亲,如果没追到,那他也会按照承诺和平和离,不会为难楼谪的。
“你不也准备聘礼了吗?”楼谪理所当然道,“怎么不是真入赘,咱们婚契都登记了,全天下都昭告了,你可是四抬大轿把我抬回来的你忘记了?”楼谪鼓了鼓脸。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花轿也不是我……”柳绵想解释。
“我知道,是你的渣爹想羞辱我的,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他好哥婿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楼谪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契约是契约,但该有的形式咱们不能少,喏。”
柳绵看着珍馐阁的所属契书,甚至还有楼谪在光林村的地契,一时眼眶有些发热,楼谪怎么这么好啊。
随后柳绵就在一个银镜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绯红的眼尾和鼻头,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柳绵一惊,茫然地抬头看着楼谪,然后又懵懵地看了眼镜子。
懵懵的柳绵在镜子里和懵懵的自己对视。
“这是…镜子?!怎么这么清晰!”
柳绵拿过镜子又对着楼谪照了照,看到里面的人和外面的楼谪一模一样,惊讶地睁大眼睛。
好可爱,又是被好兄弟可爱到的一天。
“这是琉璃镜,等过几天我的琉璃店开张了,我的嫁妆就要又丰厚几分了,怎么样喜欢吗?只有这款是我亲手打的哦!”
楼谪洋洋得意地摇了摇头,拉着柳绵的手摸到银柄末端,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绵字烙印其上。

柳绵摸着那个楼谪亲手刻的绵字, 爱不释手,眸中碎星点点,全是欢喜之色,
“楼谪,你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新点子, 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么清晰的镜子, 做大一点, 放到成衣店里肯定能吸引不少人!大家试衣服也能更清楚方便了。”
“当然有, 到时候先把你的店铺提前摆上, 让你做一下宣传,等我的琉璃店正式开业后让大家都去买好不好。”楼谪双手一伸, 捏着柳绵两侧的脸颊肉摇了摇。
柳绵眼睛亮了亮, “可以吗!那我不是第一家用上这种镜子的成衣店!”
届时店里的生意会多火爆可想而知。
“当然可以了,我的就是你的。”楼谪被柳绵的可爱反应勾的手痒, 忍不住按着柳绵嫩嫩的脸颊肉揉了揉。
柳绵乖乖的,任其动作。
沈思月的竹园因为静养的缘故位置远一些, 就是避免府上时不时乱七八糟的事情传进沈思月的耳里。
府邸里的下人都是柳绵精挑细选的, 就怕风言风语传到沈思月耳里引得沈思月病情严重。
楼谪跟着柳绵踏入院内, 便被院内排排而立的清竹吸引,沈思月正在竹林旁品茶,“你们来了。”
沈思月苍白的唇角微微勾着, 柳绵快步过去扶住了沈思月, “爹亲,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早上风还凉呢。”
“干嘛,哪能一点风都吹不了, 我出来看看竹子,之前大夫不还说,让我多看看风景吗?我今日一来看,才发现这些竹子都长这么高了。”沈思月笑着摸了摸竹子一节一节的杆。
沈思月已经很久不怎么出门了,看着沈思月的笑容,柳绵眼睛发酸,“好,爹亲想看便看,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好吧,爹亲都好久没带我出去玩了。”
柳绵轻摇沈思月的胳膊,语气微转,亲昵地撒着娇,让跟在一旁的楼谪移不开眼。
沈思月好笑地捏了捏柳绵的鼻子,“都成亲的人了,还和小孩似的,你让你夫君带着你去玩就好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咳咳。”
“我一辈子都是爹亲的孩子,不嘛,我要跟爹亲一起,我们一起去河边摘莲子!到时候让夫君摘夫君剥,我们就负责吃,赏景好不好。”
柳绵扶着沈思月边往屋里走,边笑眯眯地说道。
沈思月都无奈了,拍了拍柳绵的手,笑道:“哪能这样对夫君,这些事下人做就行了,楼谪,绵儿这孩子嘴笨,你别跟他计较。”
楼谪的心神都被柳绵这从来没见过的一面吸引走了,哪有功夫生气,见沈思月看自己才勉强回过神来,“爹亲哪里的话,绵绵开心就好,他开心我就开心,摘剥莲子而已,他喜欢吃就好。”
楼谪这话接的自然真诚,沈思月心里更满意了几分,揶揄地凑到柳绵耳边低声笑道:“这傻小子,还真跟你说的一样。”
柳绵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状况外的楼谪一眼,自然知道沈思月指的是他谎称楼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事情,耳朵不好意思地红了红。
进屋后,二人给沈思月一一敬了茶,沈思月笑着给二人封了红包,连道了三个好字,“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就放心了,柳绵这孩子有的时候犟得很,楼谪你多担待一下,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说着沈思月又戳了下柳绵的额头,把柳绵戳的往后一仰,“你也是大人了,这脾气,该收敛得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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