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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炮灰哥儿后(云柳迢迢)


抬进去的礼箱也看着又大又重,整整六箱,不少人都眼红了,“没想到这哥儿这么有钱,六箱聘礼,早知道我那日也去第一阁楼碰碰运气了!”
有人捶胸顿足,也有人不屑一顾。
“也不知道这哥儿得糟糕成什么样,才得倒贴这么多家财成亲,吃软饭的东西有什么好羡慕的,咱们大男人有手有脚,就该自己挣钱。”
这些路过人的言语,并没有影响到礼箱抬进珍馐阁的速度,还在珍馐阁吃饭的众人也是望直了眼,那日店中的生意又好了一倍,用齐玉的话来说,那就是数不完的钱,接待不完的客人,和切不完的菜。
忙的齐玉又从自家酒楼鲜香客拉了两个厨子来帮忙。
楼谪这小子也是鸡贼,她说呢,楼谪也不缺银子,为何不去外暂租个体面的院子,八成也是预料到今日场景,拿入赘之事来为珍馐阁引流呢,毕竟谁不爱看热闹呢。
楼谪这小子也是真不嫌入赘丢人,这胸怀,他不赚钱谁赚钱啊,齐玉咬牙切齿地切着牛肉片,手都快成虚影了,不过她也不后悔接了楼谪的活计就是,这种忙碌的日子反而让她觉得充实。
齐玉很久以后想起来,都很庆幸当时楼谪来她店里吃霸王餐时,她没第一时间给人拿扫把打出去,若不是楼谪廉价出售的菜方,齐玉的酒楼梦那时便该破碎了,又哪能有后来的种种呢。
世界上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像如果那日柳绵没有扔那两个包子给快要饿死的楼谪,又有谁会去管那日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打手抓进小巷的柳绵呢。
而此时被齐玉心里骂着说聪明的楼谪对着六箱聘礼毫无感觉,整个人都在纠结那日的柳绵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神似的听着小厮们道吉祥话,楼谪把准备好的碎银分发给他们,心里却是怅然若失,按照他们说的流程,他还得三日后才能见到柳绵呢!
最近天天见面,楼谪都快形成习惯了,如今骤然不让见面,楼谪浑身不对劲。

第28章
来送礼的小厮们心里其实都挺瞧不上这个赘婿姑爷的,倒没想到如今一看楼谪这般俊朗,本以为姑爷出生村落,当是穷酸且不通人情世故的,这一趟肯定没什么赏钱,结果楼谪出手还意外阔绰。
小厮们拿着赏钱喜笑颜开,对楼谪道喜的语气都真诚了几分,不过这也不足以他们另眼相看,出门后,小厮们便私语开来。
“绵少爷也是费心了,招这么个夫婿,怕是事事都得提前准备安排,这又是何必呢,今日陪这么多礼进去,还不如去陈老爷家享清福呢。”
小厮们显然以为楼谪给他们的赏钱也是柳绵特意叮嘱准备的。
“嘘,你可别胡说,陈老爷家绵少爷去了不和送死一般,绵少爷那么傲的人,老爷他都敢对着干,你在这碎嘴,叫人听了去绵少爷可不会念你老奴的情分,照打不误。”另一个小厮胆小一些,连忙提醒道。
“也不知道绵少爷一个哥儿,怎么这么能折腾,此事老爷大怒,连这即将进门的夫婿都没约见过一面,绵少爷这几日都宿在祠堂了,给柳老爷气得大发雷霆,你说何必呢,我要是生在柳府,这么有钱,那肯定老老实实讨这有钱老爹的欢心,绵少爷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哎,如果你是绵少爷,叫你嫁给陈老爷你嫁不嫁?”又有小厮好奇地加入讨论。
说话的小厮一时有些卡壳,随后鄙夷道:“如果我是绵少爷,我肯定不会尽做些离经叛道之事,引得老爷厌弃,老爷想把他嫁给陈老爷,不还是因为绵少爷太不懂事了吗?”
“哥儿没个哥儿样,你看宁少爷就不这样,老爷怎么没说把宁少爷嫁给陈老爷,偏让绵少爷嫁?那还不是绵少爷自己有问题,现在成亲都要倒贴钱。”
那个小厮还在沾沾自喜地分析着,而周围的几个小厮已经全都安静下来了,小厮说完话终于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机械性地转过头,便见柳绵带着安禾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少…少…少爷。”刚还一副狂妄嘴脸的小厮当即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安禾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给那小厮一个大巴掌。
安禾自小习武,气力十足,小厮不可避免地被扇到在地上,反应过来又立刻跪好,磕头求饶。
柳绵本是跟着来看看,以免这些小厮狗仗人势欺负楼谪,倒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绕到了自己身上,柳绵都要气笑了,指了指刚刚那个拐着弯说自己脾气大的小厮,
“你,等会儿把他送去陈老爷府上吧,听说汉子耐折磨,陈老爷最近正好喜欢这款,他不是喜欢陈老爷吗,刚好满足他。”
“不要啊!绵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小的当屁放了吧……”
柳绵摆摆手,其他几个小厮争相表演上,将人捂嘴拖走了。
路过安禾时,安禾还不解气地在那小厮身上狠踹了一脚,“狗东西,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你爹娘出的丧葬费,忘恩负义的东西。”
“绵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小厮挣着摆脱了众人的束缚,试图拉着柳绵的衣角求饶,还没靠近,被安禾一脚踢翻了。
那小厮看着被安禾护着离去的柳绵目露绝望与怨恨,“柳绵!我只是说了些坏话而已,你却要我命,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哥儿!不得好死,你活该没人爱,亲老子都不待见你!你活该!”
安禾忙捂住柳绵的耳朵,回头看着那几个慌忙按着小厮的人,大声喝到:“赶紧把人拉走,你们磨磨蹭蹭干嘛,也想去陈老爷家待着是吧!以后都小心点嘴巴,主人家的事哪轮得到你们说道!快滚。”
那些小厮们瞬间变了脸色,动作麻利地将人打晕抬走了。
“少爷,别听他胡说,你看他,胡乱诅咒人这不就遭报应了,过两天估计都要被陈老爷搞死了,咱们不理他,他傻狗一个,傻狗的话就是放屁,莫往心里去。”
柳绵扒下安禾的手,面无表情,一脸漠然地向前走,“我没事。”
安禾却心疼得紧,柳绵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的,他从小在柳府吃了不少亏,全凭自己一身本事,打死不松口的毅力才能在柳府保留话语权,不至于早就辱没在遭污的后院中,沈思月身体不好,柳绵从小懂事护着爹亲,一路吃尽苦头如今才有对外的风光跋扈。
柳成不喜柳绵,然而柳绵性子倔,不怕死,安禾现在都记得柳绵小时候被污蔑,被设计泼脏水,柳绵被打得快死了,还气若悬丝地说:“不是我偷的,父亲,你就算把我打死,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认。”
那日柳绵短暂地失去气息过,柳成都生气地给了二夫人一巴掌,“让你胡乱冤枉人!我天天在外面做生意,要是让人知道嫡长子被自己亲手打死!谁还愿意跟我来往啊!”
还好柳绵命大撑了过来,躺了整整一月,救了一天一夜才醒来了一瞬,第一句话就是:“安禾,帮我瞒着,别跟爹亲说。”随后便又是不省人事。
然而安禾再怎么瞒也瞒不过整整一月啊,不过一周,沈思月还是知道了,当时又是一阵慌乱,沈思月病的更重了,那日拿着白绫半夜站在二夫人和柳成的窗前给里面的人递血字遗书,给柳成吓的不轻,好一段时间没去二夫人房中,后来二夫人使劲手段才复宠。
如今哥儿生存的世道难,但柳成一个有头有脸的商人还真怕他们这种不要命的,后来柳绵的处境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但也是三天两头的跪祠堂。
最近又因为柳绵擅自招婿之事,柳成勃然大怒,说柳绵根本没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又是一场大闹,柳绵每日只有下午到晚上有个去陪沈思月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祠堂跪着。
不幸中的万幸可能就是柳成是个体面人,柳绵如今招赘之事闹得如此盛大,礼箱都从自己私库抬了六箱,闹得人尽皆知,柳成纵使再不想认到时候也得捏着鼻子出席认下这个赘婿。
而这群小厮说坏话的地方虽然人流不大,却还是有两三人经过的,目睹了这一切的几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看来柳府绵哥儿的事迹又得新添一笔。
那接了绣球的猎户也是真可怜,摊上了个这么厉害狠毒的哥儿,几人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

第29章
这些事情楼谪并不知道,楼谪正在珍馐阁研究别的东西呢,经过这几日相处,楼谪知道那日他误打误撞进的成衣店竟然是柳绵的铺子,那日他很喜欢的衣服也是柳绵亲手做的。
当时楼谪正表达着震惊呢,还好奇地拉着柳绵纤细如葱的五指翻来覆去地瞅了又瞅,“真的是你做的?怎么这般厉害,我当时可喜欢这件衣服了!针脚做的都很好,布料也很舒服!”
楼谪还奇怪地磨了磨柳绵手上嫩嫩的皮肉,“没有茧子,你这手真不像是干活的手。”
柳绵轻嘶一口气,那块被楼谪磨过的地方立刻就红了,惊得楼谪连忙松了手,轻轻地吹了吹,“哎哎哎,我不是故意的。”
柳绵没好气地抽回手,“没事,天生就是这样的,不必管它,我又不是成日做衣服,有的时候来兴趣了才做两件,自然没什么影响,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做几件。”
说着,柳绵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就弯了起来,模样可招人了,楼谪愣了下,然后摆了摆手,“可算了吧,您这细皮嫩肉的我可麻烦不起,成衣店普通衣服又不是穿不得,质量也挺不错的啊。”
后来嘞,楼谪这时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柳绵好像就有些不高兴了,楼谪苦恼地挠了挠头,真是苦思冥想想不明白。
不过楼谪还是很感动这种小仙男愿意下凡为自己做衣服的兄弟情的,他决定也得亲手给柳绵也做个礼物,柳绵这么爱赚钱的男孩会喜欢什么呢,楼谪想到那日在成衣店照的铜黄变形的镜子。
楼谪立刻出门,来到县城的矿场处,大着肚子的老板看到楼谪的到来,圆滚滚的脸上露出和睦的笑容,“这位公子也做矿石买卖?看着很是面生啊,免姓王,敢问公子贵姓?”
制作镜子的程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挑选透明平板玻璃,将玻璃经裁切、磨边、表面洗净后,用氯化亚锡稀溶液敏化,然后洗净,再用镀银液和还原液混合立即浸注表面,镜面形成后洗净,随后可镀铜和涂防护漆①。
化学试剂楼谪可以配置,唯一不便的就是古代目前还没有玻璃,楼谪得自己烧制一个,跟老板随便唠了几句闲话。
老板一听便精神起来了,他做矿产生意走南闯北多年自然知道楼谪所说的玻璃若是真的能做出来会有多大的利润。
老板立刻就热情起来,亲自带着楼谪去挖了些石英砂,生石灰等,楼谪刚准备结账,又看到老板柜台后面用陶罐密封的东西,楼谪眼睛一亮,“王老板,可以将你那罐口碱给我看看吗?”
王淳当然不会拒绝,乐呵呵地把口碱递了过来,“楼公子,你这工艺还用得上碱啊?”
楼谪将封盖一打开,心中一喜,这个朝代竟然已经有纯碱了!也省的他再自己晒制的功夫,楼谪将口碱也买下,满载着离去。
王淳看着楼谪离去的自在背影,刚刚跟楼谪说了不少话,楼谪这通身气度应该不是无中生有的人,此人这般自信,这楼谪极有可能确实能够造出那全透明的神奇物件,王淳咬了咬牙。
他这一生不少次凭着直觉躲过祸患,迎来机遇,王淳觉得楼公子很可能是他后半辈子的贵人,没人会嫌钱多,王淳大喊,“公子留步。”
楼谪提着东西回头,心里了然这老板留他要干嘛,没有哪个有脑子的商人会放着这般新奇常用,材料低廉,盈利极高的产品从眼前跑走的。
这也是楼谪明明只需要买一点常见材料却专门跑来县城最大的矿场的原因,楼谪本就打着发展玻璃产业跟矿场老板合作的算盘,但他一直没有往哪方面表达过,就是为了转被动为主动。
最后楼谪和王淳承诺玻璃做好后会送来给王淳掌掌眼,提前敲定了原料供应的合作,王淳最后想要以免费材料供应获取玻璃售卖以后的两成利。
原材料低廉,但成品玻璃卖出去利润可是翻了几十倍,更别提玻璃制造出来后,一系列衍生产物。
王淳只想出点材料便要占利那和空手套白狼有何区别?楼谪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王老板,我们还是亲兄弟明算账吧,该付的费用我不会少您的。”
王淳又苦口婆心劝了又劝,然而楼谪并不动摇,只得遗憾作罢。
“不过我初出茅庐,经验自然不如王老板丰厚,我可以与你代理权,产业扩建所需费用也正常承担,您要是愿意合作的话,您出经验和材料,我出技术和资金,我可以分您一成利。”
这套路和楼谪开酒楼一样,楼谪并不想太费心思在做生意上,他愿意高价聘请人代管,自己拿剩下的九成利何乐而不为。
王淳抿了抿唇,心里很是动摇,如果这镜子真的做出来了,是相当容易卖的,而且还可以全区域推广,其中繁生的利益不可估计,说不定不出一年便比他本家辛辛苦苦做的矿产生意赚得多。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王淳也怕迟则生变,当即道:“可以!等楼公子的玻璃做出来,我们便立刻签契书!”
等楼谪再回到珍馐阁时,整个人灰头土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挖煤去了,可是给齐玉吓了一跳。
“楼谪!嘿呀,你这灰扑扑的掉哪去了?你小子可算知道回来了,明日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我还以为你小子要逃婚了呢!聘礼都收了,人却不见了,到时候人柳府派人把这酒楼拆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人今日新衣都送来了,我打马虎眼才给人送走的,你快上去洗洗试一下,真急死个人了。”
玻璃需要高温烧制,楼谪在窑里待了两天,才把玻璃草草制作出来,来不及加工打磨,便给王淳看了成品。
欣喜若狂的王淳立刻拉着他签契书,开始筹备门面,招人大规模制作,楼谪交代了些事情便立刻赶了回来,行程极度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好,辛苦玉姐了,我先上去了。”楼谪根本没抽出空试衣服,草草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楼谪是被敲门声喊醒的,一开门便是一群有些年纪的妇人们,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其中有一个楼谪还认识,就是那日招婿的媒婆刘嬷。
“哎呀,公子你这可是真埋汰,新衣都还没换上呢!睡晕了吧你,快醒醒,今日可是你成亲的大日子!赶紧换了衣服,我们给你捯饬捯饬,等会儿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刘嬷挥着手帕不满道,带着人又合上了房门。
“楼公子动作麻溜点!换完衣裳喊一声啊!”
楼谪这才晕晕乎乎地有了些实感,他今日得配合好兄弟假装成亲来着。

“哟, 新郎官长得真俊朗,这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穿好婚服的楼谪打开门,任由刘嬷带来的那些妇人打扮, 将楼谪满头瀑布般乌黑粗硬的长发梳理整齐,带上红色的新郎帽, 楼谪棱角分明, 深邃立体的五官露出全貌。
围着的几位妇人止不住夸赞, “尤其这双眼, 目似朗星, 上次见这般俊朗的儿郎还是程家那大郎呢!”
“俊啊, 真是俊,你这五官比那程大郎生的还好, 就是黑了些, 不过汉子嘛,黑点好, 有气概。”
那化妆的妇人止不住地点头,最后给楼谪修了修那双凌厉的眉眼, 上了轻薄的口脂后便作罢, 让楼谪整个人显得更精致利落了几分。
楼谪终于松开了紧张握着的拳头, 刚刚被一堆人围绕式夸赞让他想起来每次和母亲出去的日子,那些阿姨们也是,即使是从小夸到大的话但楼谪不管听多少次还是会尴尬羞涩。
外面铜鼓喧天, 礼乐声越来越近, 楼谪心中的恍惚感也越来越重。
他竟然真的穿越了,还要在异世成亲了, 也不知道现代的家人们怎么样,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 他们都会很伤心的。
楼谪几乎可以想到家里因为他的离去而成日压抑悲伤的气氛,他出生时母亲已经算是高龄产子,哥哥姐姐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是被楼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一起宠着长大的小孩,不用承担任何压力,想做什么做什么。
楼谪循规蹈矩的人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良好的家境培养出的人格也很完美。
哪怕骤然进入浑然陌生的环境,遇到穿越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楼谪也能淡然处之,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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