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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那就谢过杨将军了。”林秉微松了一口气。
杨准环顾了一下四周,上前小心道:“左相大人,你是不是打算救出大殿下。”
林秉诧异着脸道:“杨将军何出此言?”
“左相大人,你找黄副将军,不就是为了瞿少将而来的吗?我可以帮助你。”杨准道。
林秉一顿,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打量了一番道:“杨将军你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杨准回道,“不过我有要求。”
“好。”林秉松了一口气,笑道,“杨将军你肯帮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杨准道:“我要撤军。倘若这事一成,左相大人你就跟我一起回京,南晋的朝廷不能少了你。”
“可以。”林秉也是聪明人,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裴衍真要登基的话,一定要有权臣拥护的,无论如何,林秉作为一国之相,都是一个很值得拉拢的对象。杨准现在为裴衍效力,自然什么事都得以裴衍的利益为上。毕竟他跟裴衍目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境况,只要这次裴衍坐稳了帝位,以后他就将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在李济已经被灭,这裴歧威胁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把他救出来,托个人情也未偿不可,何况还是互帮互利之事。
得到他的应承,杨准彻底松一口气,他转身派人让黄逸出来跟林秉见面。从李济出事后,杨准就把黄逸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裴构的人注意到他是瞿白遗的部下,然后遭遇不测。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了几个时辰的策略。
裴构抬起头,望向早就换了一身衣服的黑袍男子:“我们什么时候向京都进发?”
“随时可以。”黑袍男子拿起桌案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那孤要明日便出发,绝不能让裴衍举行登基大典。”裴构扬起脸道。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
“不过,这裴歧要如何处理,是就地解决,还是带进京都?”说着,裴构不禁有些埋怨,“他留着永远都是一个麻烦,不弄死他的话,只怕是会养狼为患。”
黑袍男子冷道:“他,我会带着,你无须多管。”
“你跟裴歧到底是有何恩怨?”裴构忍不住又问道。
黑袍男子冷瞥他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被他这样说,裴构心中闪过一抹不痛快,但是面上不敢多言。
“殿下,不好了!”一道慌乱的声音从议事厅外面传来。
裴构不悦地看向来人:“慌慌张张干什么?有话就说。”
“有人劫狱!”那个将领垂着头,战战兢兢道。
“什么?”裴构皱起眉头,“是劫裴歧的?”
“是的,殿下。”将领小心翼翼地回答,额头冒出冷汗。
裴构沉着脸问道:“哪个劫的?”
“是之前李大将军的部下,还有杨准将军。”
“那还不让人拦住他们!”
“是,殿下,属下马上去。”将领回答,匆匆忙忙出了议事厅。
瞿白遗望着带兵进来的黄逸,面色一喜:“殿下,我们走。”
裴歧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枷锁,迈步往前面走。这黄逸冒着天大的危险来救他们,他自然不会耽搁分毫。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出牢狱。
“少将军,你们先走,我们断后。”黄逸带着裴歧和瞿白遗到准备好的马匹前。
瞿白遗感激道:“黄副将,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少将军。”黄逸催促道,“来不及了,殿下,少将军,杨准将军会在路上接应你们,你们先离开。”
瞿白遗望他一眼,扯住马绳,望向裴歧:“殿下,我们走!”
裴歧点了点头。骑上马车,猛一扯僵绳。杨准早就让人在路上潜伏,一路上他们畅通无阻。
“真是废物?!”裴构赶到牢狱,看着空无一人的监狱,恼怒不已,抬起脚对着身边的守卫就是狠狠一踹,“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殿下饶命,殿下恕罪。”那个侍从连忙跪地求饶。
一个将领匆忙走到裴构身边:“殿下,除了李济的部下,还有杨准的人在捣乱,现在杨准带兵到城门下了,他们想要离开睦州城。”
“速速给孤守住城门,绝不许他们离开!”裴构眉目一凛,没有想到这杨准会联合李济的人搞这么一出。是他太大意了。
“是殿下。”将领应声。
裴歧和瞿白遗一路退到睦州城的城门,杨准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身边有五万的将士,再加上黄逸领的部下,少说也有六七万。睦州城还在驻守的人逐渐有些顶不住了。
杨准带人一路厮杀,黄逸在后面阻挡裴构的人追击。
渐渐杀出一条血路。城门很快被开了一个口子。
“给我射箭拦住他们!”裴构赶过来,眼看他们就要安全撤离城门,裴构大喊道。
“不许射箭!”黑袍男子冷道。
“为什么?”裴构转头望向黑袍男子,很是不解。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他,朝他身边的侍从望了一眼,他身边的侍从顿时很有眼色的给他递上一把弓。黑袍男子接过,把弓架在身前,拔开箭弦,锐利的箭对着穿着囚袍的裴歧瞄准。
城门口两方面人马在厮杀,血腥味格外浓厚,那被堵住的城门打开的口子越来越宽。
“撤退!”见时机差不多了,杨准大声呼喊。他率先带领着他的部将从城门口撤离。
“他们都要离开了,你为何还不动手?!”裴构见他一直没有动手,非常不耐烦道,“你再不动手,我就让他们射箭了?绝不可能让他们轻易逃脱。”
“殿下,我们也走!”这杨准撤离得差不多,瞿白遗拿起剑对付着围堵上来的敌军。
鼻息之间都是血腥味。裴歧扯住缰绳,往城门外骑去。正到城门边缘,他身下的马突然一个越起,暴动起来,瞬间瘫倒在地。
见裴歧的马被箭射中,裴构立即大喊:“给本王死死守住城门!别让裴歧逃脱!”
身后一群人死死围堵住了城墙。几乎所有人都逃了,只剩下裴歧和寥寥几个来不及逃脱的将士。裴歧被马甩在地面,头撞到坚硬的地砖,血液从额头流了出来,他头昏脑涨的。险些晕睡了过去,眼冒金星,头昏眼花,血腥味充斥着,他闷哼了几声。
裴构让人把裴歧团团围住,顺便把城门再次堵上。本来还沉溺在厮杀氛围里的城门口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零碎的哀嚎声和血腥味彰显着这一场战争的残酷。
裴构埋怨道:“那瞿白遗都带着李济的旧部下,还有让杨准离开了,如今留下这个废太子有什么用?”
黑袍男子没有理会他,抱起倒在地面上流着血的裴歧。
裴构阻拦住他,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裴歧恨恨道:“你想带他去哪里?我不管,今天我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全是拜他所赐,我要他偿命,现在就要弄死他。”
“他死了你就和他一起死。”黑袍男子掀起眼眸看他,他身后一群人立即围上裴构。
裴构望着那些围上来的人,开口呵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看清楚,你们应该听命于谁?”
那些人不理会他的话,提起手中的武器指向他,一时之间,裴构孤立无援。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北越人已经对他周围的人控制到了这个地步,既然让这些人全部反水听命于他。
裴构咬了咬牙,最后不得不服软:“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黑袍男子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抱着裴歧离开了。
因为失血过多,裴歧眼神一阵迷茫,隐约的,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他呼吸虚弱,艰难地掀开眼皮,望向抱着自己的人,只能看到他下巴的轮廓,一块黑色的纱布遮挡着,让人看不太清他的脸,裴歧低哑着声音:“你到底是谁?”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殿下。”低沉而带着莫名特质的嗓音在裴歧耳边落下。
这个声音?!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裴歧眼眸微微一缩,身形一颤。还想说更多的话,却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第81章 真是丑陋
“殿下还在里面,我不能走!”瞿白遗站在城门外面,眼睛死死盯着城门,声音极度沙哑,他一身囚服,脸上都是污垢,嘴唇干涸,囚服上面沾染了血迹,眼神泛着水光,如同浴血的修罗,但是眉眼之间透着一股难言的悲怆,让人忍不住共情,心生悲意。
林秉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劝道:“瞿少将军,我们走吧。”
“殿下还在里面,我如何能走?如果殿下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瞿白遗咬牙。
“瞿少将军,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把你从牢狱里面救出来,就当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属下请求你不要这么想不开。”黄逸道,“只要你还活下去,我们就一定会为李大将军和大殿下报仇血恨的,现在我们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瞿少将军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瞿少将军,就算你不为我们找想,你也要想想李大将军和大殿下,他们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做的。”
林秉跟着劝道:“大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瞿少将军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或者救出大殿下,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瞿白遗看他,微闭了闭眼,他咬牙:“好,我们走。”
黄逸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他救出来,他确实不应该这样折腾。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向裴构讨回这些债,哪怕牺牲也在所不惜。瞿白遗猛扯了扯僵绳,拉着马朝一边疾驰而去。黄逸松了一口气:“左相大人,杨将军,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们相助,属下先跟随瞿少将军而去了,等有机会我们改日再会。”
林秉点了点头,笑道:“好。”
黄逸骑着马,带着残留的部下向瞿白遗所在的方向离去。林秉望着他们离去,再转回头,看着面前禁闭着的城门,心中微叹,希望大殿下不会有事吧。
世事无常,有些事情永远是他们无法预测到的。不知道他们未来如何,倘若裴衍真的顺利继承大统,那么这一切会有所改变吗?大概是不会吧,为了那个帝位,兄弟互相残杀的不再少数。他选择劫狱,不过就是想让裴歧好好活着,但是他太低估了劫狱的难度了。林秉神情有些沮丧,脸色微绷,如今只能祈祷大殿下,不会有性命安危吧。也不知道这次劫狱是对还是错的。
“左相,不宜在这里久留,我们走吧。”
“好。”林秉调整好情绪。作为一国之相,他基本的理智还是要有的,哪怕他不想裴歧出任何事,但是到了最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坦然地接受所有后果。
裴歧睁开眼,眼眸微眨了眨,看着周围陌生的布局,他现在躺在一个陌生的厢房里。裴歧正想撑起身体,额头传来一阵疼意。裴歧不禁皱了皱眉,他伸手抚向额头,上边缠了一圈绷带。裴歧抿了抿唇。
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他被林秉他们带人从睦州城的牢狱里面救了出来。但是在城门他的马被箭射瘫痪了。不过,瞿白遗已经成功逃离,就是不知道按照瞿白遗的性子,会不会不顾自身安危反过来救他。
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裴歧面色一阵焦虑,他光着脚从榻边下来,推开厢房的门就要出去。厢房门外面站着两个守卫,阻拦住他:“请止步。”
裴歧视线放在那两个守卫身上,看这两个守卫的身上的衣着是裴构的人,所以他是又被裴构抓住了吗?但是裴构这般记恨他,又为何现在不杀了他?
蓦然想到什么,裴歧身形微微一怔。那个黑袍男子他是谢骋吗?
不可能的吧,谢骋早就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北越现在不可能由那太皇太后执政。厢房外面的风冷,裴歧只穿着中衣,又光着脚,一阵风吹过来,他不禁有些哆嗦。裴歧抿了抿唇,他望向那两个守卫:“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守卫没有说话。见他们没有回答的意思。裴歧也不再多问,他目光落在周围的建筑上,打量了一会,这些建筑的布局,跟京都的非常相像。地方看着很陌生,不像是睦州城该有的。难道他是来到了京都吗?现在是什么情况?瞿白遗现在有没有出事?裴歧满腔的疑虑,但没有人能给他解答。他微抿了抿薄唇,转身回到榻边。
醒来后,裴歧在厢房里待了一天,一直都没有人理会他。除了来给他送膳食的侍从。裴歧没有动那些人送过来的膳食,在一切都未明了之前,他不敢乱动。
本来身上就有伤,然后醒过来的一天,都没有进食。裴歧的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他浑浑噩噩的便睡了过去。
“现在,裴衍已经被我们逼得节节败退,我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再弄那什么狗屁的登基典。”
在杨准带人劫狱的第二天,裴构便带兵向京都进发了,不过四日,他们就抵达京都城外。一到达京都,裴构便散发消息,说承帝已经立他为储君,不可能让裴衍继承大统,而且承帝一直身体都不错,这裴衍一定是找机会害死了承帝,那份传位给裴衍的遗旨一定是裴衍纂改的,他才是承帝传位的人。企图搅乱裴衍的登基大殿,而京都众臣心中也各怀鬼胎,整个京都都很不安宁。
大军压境,大敌当前,裴衍到底是没有如期举行所谓的登基大典,但还是以新任皇帝的名义开始对裴构进行讨伐,一时之间,京都内外都人心惶惶。
有北越人的帮助,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可是越是顺利。裴构心中的一根刺就扎得愈深。
这跟刺就是裴歧,他不知道这北越人那么坚决的要留着裴歧做什么,难道是打算扶持裴歧当傀儡?他绝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想着,裴构心中涌现一股极大的恨意和杀意。
黑袍男子淡淡瞥他一眼,对他的情绪变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地从门口走进来,走到黑袍男子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黑袍男子微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侍卫当即离开。
裴构在一边看着,一边咬牙,脸色绷紧。自从在城门口,他打算对裴歧下死手后,这个北越人似乎是越来越无视他了。难道这个人真的要让裴歧顶替他吗?
裴构暗咬了咬牙,但面上还是不得不呈现出讨好的脸色:“这位大人,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黑袍男子瞥他一眼,起身。
裴构道:“你要去哪里?”
“你无需知道。”
黑袍男子冷冷地扔下这一句便迈步离去。
“真是可恶!”裴构被被他这般无视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猛扫了一下桌案,桌案上边的东西顿时散落在四周。
果然与虎谋皮,最后自己也要掉一身肉。裴构眼眶微红,面色一阵阴狠,明明已经差不多到最后一步,裴歧的靠山李济被他弄死了,裴衍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最没有威胁力的,理应是裴歧才对,但是,为什么到最后,总是会有人要保他。裴歧必须死不可,哪怕是陪上他这条命。他不信,裴歧真的能赢到最后,现在的他已经承受不住失败了。
黑袍男子迈步到院落,他转头看向跟在他身侧的侍从:“去叫大夫过来。”
“是。”那侍从领命,转身朝院落外面走去。
黑袍男子推开厢房的门。他迈步走了进去,望着榻上的人。榻上躺着的人五官清俊,眉眼的轮廓之间,带着一股寡淡的特质,此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薄唇也是如此,一阵干涸。
黑袍男子黝黑的目光看着那张脸。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一看到他,就会跟没看到他一样,对他恨之入骨,但是一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总会让自己做出违心的决定。
也许,他是真的下不了手,不能狠下心来,让裴歧彻底毁灭。
不过,没有关系。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肯折服他,总是想着要背刺的话。那他就让他这一辈子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一只被折断所有翅膀的雄鹰,想要活下去,只能只有被圈养。
黑袍男子盯着那张脸,盯了一会,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想要在那轮廓上描绘着,手指刚触碰唇角,一道声响从厢房门外传来。黑袍男子当即收回手,望向厢房门外,过一会,侍从走到厢房门口,毕恭毕敬道:“大人,大夫请过来了。”
“让他进来。”黑袍男子淡道。
“是,大人。”
大夫拿着药箱走进来,向黑袍男子行了一个礼。开始给裴歧探脉,过一会道:“大人,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并无大碍,目前睡过去的原因,是没有进膳所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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