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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周围的将士看着,都是惊愕不已。圣上竟然如此厚待这个南晋的质子。
身体被紧紧搂着,迷迷糊糊之间,稍微有些颠簸,但是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口鼻之间满是苦涩的中药味,裴岐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给他灌药。
裴岐一阵挣扎,想要挣脱开,一块密糖塞进了他的嘴巴。裴岐吞咽下去,口腔没有那么苦了。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等看到谢骋那张脸,蓦然想起这几天的事,瞬间就又瞪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满脸的抵触:“混账,你给孤滚开!”
把药碗递给一边侍从的谢骋,听到他的话,黑眸微微一亮,迅速偏回头,低垂下头,看向裴岐。
裴岐满脸的愠怒。这几天都很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些神色。谢骋丝毫不在意他恼怒的脸,手探到他的额头上,没有先前那么滚烫了,他看向一边的侍从:“去唤太医过来。”
“是,陛下。”那侍从听命着走到一边去了。
赶了半天的路,他们在半途驻扎。谢骋后边是一颗高大的胡杨,他紧紧搂住裴岐的肩膀。
见他如此无视自己,裴岐冷下脸来,开口道:“北越帝君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殿下,你病还没有好,还是由我搂着你为好。”对于他的冷眼冷语,谢骋也没有在意,覆在他额头上的手挪开。
裴岐却是一点也不领情,依旧冷声道,“北越帝君你喊我殿下,那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看着他冷冰冰的脸,眉目之间甚至带着厌弃。谢骋身体微微一绷,极力隐藏着心中的怒意。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过会,太医过来了。他给裴岐探了探脉。裴岐冷着脸躺在谢骋怀里,任凭太医折腾,不发一言。
太医看了一会,笑道:“殿下,南晋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已经痊愈了。”
谢骋微点了点头。太医见状也没有过多停留,连忙请身离开了。
裴岐偏头看着四周的环境,再看那些暂时驻扎随行将士和官员,猜测到他们大概是要回北越的内京去了。到了内京,他是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北越了,裴岐敛了敛唇,转头看向谢骋,淡漠着脸道:“北越帝君,既然我已经好全,能放开我了吗?”
谢骋看着他冷漠的脸,眉目微微一暗:“殿下,这里已经不是南晋,为了殿下你好,还请殿下听话点。”
“北越帝君,这样羞辱我让你感到很高兴吧。”裴岐冷抿着唇,“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我杀掉呢。”
“殿下,无论你怎么想,我从来都没有羞辱你。”谢骋掩盖住情绪,淡道,“我只是想让你听话。”
“你那样对孤,不是耻辱吗?真是可笑!”裴岐嘲讽道,“当初孤真的不该靠近你,简直就是养狼为患,让你在后宫自生自灭也许,我们南晋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听到他的话,谢骋是彻底忍不住了,抱着他肩膀的手紧紧搂紧:“如果我可以去死的话,殿下是不是一点也不会放过。”
“是。”裴岐想也没想就应声道,应完,他忍不住敛了敛唇。谁让他们是不同国家的人呢。生下来,他们的立场就是不同的了。
谢骋俊脸瞬间沉下来,黑眸闪过阴鸷,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放下,殿下,我不会死去的,而你就好好享受作为质子身份的日子吧,你的一生还很长。”

他一边说着,握在裴岐肩侧和腰侧的手加紧。
骨头好像都要被他捏碎了。裴岐咬牙,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他的话,很清楚的提醒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任由宰割的质子而已。
屈屈一个质子,被人玩弄屈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谢骋见他安静下来,跟着敛下眉眼。再休息了半个时辰。队伍重新出发。
谢骋抱着裴岐上了马车。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岐开口道:“北越帝君,你抱着我这个质子同乘一匹马,你不觉得有辱身份吗?”
“殿下,我不觉得。”谢骋低垂下头,看着他嘲讽的嘴角,“殿下,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裴岐心中暗哼了一声,咬牙,偏头靠在外侧,闭上眼睛,索性眼不见为净。
谢骋拢了拢外袍,扯住马绳,便启程。
一路跋涉,到了傍晚,终于到达了钺州。钺州的知府一得到谢骋班师回朝,抵达他们州城,马上带着城里的各个官员小吏在州城外恭迎圣驾。
谢骋停下马车,看向那些官员,怀里依旧抱着裴岐。裴岐依旧闭着目。
那些官员当即行了一个礼。谢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那些官员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谢骋怀里抱着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子,心中有些微讶,但是不敢透露出分毫。
谢骋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冷瞥他们一眼,那些官员和小吏纷纷低垂下头。不敢四处张望。
谢骋拉着马绳,马徐徐前行,走进城池里。到达钺州知府给他们准备好的驿站。谢骋抱着裴岐下来,直达厢房,把他放到榻上。
裴岐睁开眼看他一眼,随后跟破罐子破摔似的,躺在榻上,背对着他,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谢骋看了一眼他的背,微敛了敛眉眼。转身出去,安排相关的事宜。
赶了一天的路,他周身都是汗水,他跟钺州的官员谈了一些事宜,便让侍从们去准备洗浴需要的水。
跟钺州的知府谈完话,谢骋回到厢房,捞起躺在榻上的裴岐:“殿下,该清洗一下身体了。”
眼看他把自己抱到浴池。裴岐瞬间就不那么淡定了,挣扎道:“我自己去,还是不劳烦北越帝君了。”
谢骋看着他着急的脸,淡道:“不麻烦,殿下,一起吧。”
一起个屁!裴岐脏话都想骂出来了,他强忍着怒火,冷冷说道:“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
谢骋没有说话,没有一点要松开他的意思,紧紧搂住他。
裴岐最后是由谢骋抱着进来厢房的。裴岐靠在榻上,谢骋给他擦拭着墨发上面的水渍。裴岐沉默着脸,任凭他擦拭,不发一言。他看向谢骋认真为自己擦拭的模样,那张俊脸认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北越帝君,既然你想羞辱我,又何必如此对待我,是想做给谁看呢!”
话里有些阴阳怪气。谢骋握住白巾的手一顿,他望着裴岐的脸,黑眸紧紧盯着,那股掩藏已久的心思忍不住想说出来,但是看着那嘲讽的模样。裴岐还是按耐住了:“殿下,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你现在是属于我北越的质子。”
裴岐敛唇,不再言语。谢骋继续给他擦拭。
过一会,头发擦干。裴岐躺到榻上闭目休息。
谢骋没有离开,直接在他身侧躺下,抱他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脖颈上,嗅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淡气息。
这让谢骋感到心安。但是裴岐就控制不住了,他排斥极了,身体极度紧绷。只是谢骋紧紧搂着他,谢骋的劲很大,他压根就没有挣脱的机会。
身体紧绷了好一会,经过方才清洗身体的一番折腾。到底裴岐熬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逐渐放松,谢骋微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烛火,黑眸看向裴岐那张沉稳的脸,因为睡着,眉目之上再也不是排斥和那些嘲讽的弧度。
谢骋望了好一会,收回视线,继续搂紧。
到了第二日。谢骋没有抱着裴岐跟随同骑一匹马。他让钺州的知府准备了一辆上好的马车。
裴岐跟他坐在马车里面。裴岐低敛着眉目,靠在马车的座椅上,他面无表情,眉目淡漠,好像是什么都无所谓,已经彻彻底底的接受了自己作为质子所应该要承受的命运。
谢骋看着他消沉的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这几天,都是在马车度过的。反正裴岐是任凭谢骋折腾,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终于抵达了内京。这还是裴岐第一次来内京。不免勾起了一些好奇心。等谢骋去应付官员了。裴岐不禁撩起车帘看向窗外,路上人来人往。
这里如京都一般繁华,唯一不同的是,民俗和服饰不大相同,相比京都服饰的精细繁琐,这北越的就比较宽大松垮。民俗习惯不太相同,但是大体两个国家的人其实不是那么好区分的,因为南晋和北越大部分人以前都是同一先祖。
上百年以前,他们南晋和北越还是统属一个国家,只是后来就分裂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边境总是纷争不断,谁都想把对方吞并掉。
裴岐望向着街上大人抱着的孩童,脸上洋溢着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那么的自在,随心所欲。
而他现在沦为一个随时供人玩弄的质子。跟阶下囚没有什么区别的。裴岐微抿了抿唇。
马车外边传来声响。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谢骋走了进来。裴岐看到他,瞬间敛下眉眼。把车帘放了下来。
谢骋没有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和动作。他到裴岐身边坐下,开口道:“殿下,你是想要去外边逛逛吗?”
裴岐低垂下头,缄默不言。
见他这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谢骋是彻底按耐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
唇角被他堵住。一时间呼吸不过来。裴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谢骋松开他,黑漆漆的眼眸盯着他看。他的唇角染上红润。
裴岐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脸上不显分毫,低垂下头。
马车一路穿过内京的街道抵达宫门前。谢骋掀开马车看了一眼四周,官员都跟随在身后,宫里的侍从在宫门口守候着。他偏头看向裴岐:“殿下,我们下去吧。”
裴岐不言,跟着下去了。看了一下来接送他的一众女眷和侍从,谢骋摆了摆手,他便率先带裴岐到了后宫的寝殿。裴岐跟在他身后,看着周围的布局,自然知道这就是帝皇的寝殿。
“殿下,你以后便都在这里住吧。”
裴岐有些愣,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让他住在这里。过一会,裴岐话中带刺道:“北越帝君就不怕我这个肮脏的质子玷污这里吗?”
“殿下,你不肮脏。”谢骋看着他道,“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尊贵的人了。”
裴岐没有说话,转移开视线,沉默了一会,接而道:“北越帝君,你说好让我看崔实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崔实,崔实又是崔实。
他最先关心的永远都是别人,永远都不会是他!谢骋微咬了一下牙。拂了拂袖口,转身,淡道:“殿下,你先在这里待着先吧,等我处理好了事情,自然会带你过去看。”
说着,他转身便离开了寝殿。留下了一些侍从守在寝殿里。
这些侍从都是跟随谢骋去打仗的那一批,这一路看过来,自然是知道谢骋对裴岐的态度的,一点也不敢怠慢。
带头的侍从道:“殿下,你若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吩咐奴才们去做。”
“暂时不需要。”裴岐望着他们恭敬的脸,揺了揺头。
侍从们便大部分都退下了寝殿。
裴岐站在寝殿中央,看着那边的龙床。这些最高权势才能拥有的东西,他曾经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了。裴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知道,现在苟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连身体都不能自我做主。
站了一会。裴岐坐在一边桌子边。还没出去的侍从,给他倒了一杯茶:“殿下,请。”
裴岐抬起头看向侍从,有点不明白,这个不受他支配的侍从,为何要对他这个质子这般尊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里有酒吗?”
“有的,殿下。”侍从笑道。
裴岐抿了一口茶:“那给我上来点。”
“是,殿下。”侍从闻言退了下去,过一会,拿了一坛酒到桌上。
裴岐倒了一杯灌了下去。他酒量中规中矩。一壶酒喝完,他也醉得差不多了,趴在桌面上。
谢骋因为太过生气,在书房里面处理好一会奏折,才放回寝殿。
一迈步进寝殿,就闻到一股极大的酒气,不禁皱起了眉头,走到裴岐身边,看向醉倒趴在桌面的裴岐。抬手捞起他到榻上,给他接了外衣,透气。
看向一边候着的侍从,眉目略微不耐:“谁给他喝酒的?”
“陛下,是奴才的错,还请陛下责罚。”看着他心情不是很好,一边的侍从急忙行礼道。
“他让你拿的?”谢骋又问。
侍从额头分泌出一层薄汗:“是的,陛下。”
“以后他要什么给朕汇报一下。”谢骋道,“酒就不要给他喝了。”
“是,奴才听命。”看他不打算责罚自己,侍从心里微松一口气。
“下去吧,让那些人打点温水过来。”谢骋道。
侍从应声,走出了寝殿。

第二日。裴岐醒过来,他头一阵发疼,他从榻上醒过来,看向周围。
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换了新的了。不再是他以前的衣服,北越皇室样式的,颜色是淡黄色的,尺寸格外合贴他的身材。
裴岐扯开帘子,看向榻边的靴子。弯下腰,正欲穿鞋。早就恭候在身侧的侍从,一看到他的动作,就上前,问候道:“殿下,你醒了。”
裴岐望了一眼侍从,微点了点头。脚放到靴子里。那侍从恭敬道:“殿下,由奴才侍候你更衣吧。”
“好,麻烦你了。”裴岐穿好靴子,看向侍从。
侍从给他套上外衣。裴岐系好腰带。等整理好衣服,洗漱好。侍从道:“陛下早就为殿下你备好了早膳,殿下你可以用膳了。”
裴岐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便看到了寝殿门外的谢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殿门口,一身明黄色的皇袍,眉目英俊,身材挺拔。
看起来像是刚下早朝。裴岐低敛下眉眼。
谢骋望了一眼侍从:“让御膳房把早膳上来。”
“是,陛下。”侍从应声退了出去。
谢骋迈步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下。过会,早膳陆陆续续上来了。谢骋望向裴岐道:“殿下,过来用膳吧。”
裴岐瞥了他一眼,到桌边坐下,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菜,都是他喜欢的菜。裴岐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吃起来。
等吃完,裴岐放下筷子,用帕巾擦了擦唇角,看向谢骋道:“北越帝君,可以带我去看崔实了吗?”
谢骋握住筷子的手一顿,随后放下来,脸微绷了绷道:“可以。”
得到他的应承,过一会,裴岐跟在谢骋身后,走了好一会。谢骋带着裴岐到一个小院落里面,周围有好几个守卫在守着。
那几个守卫看到谢骋纷纷行了礼。谢骋微微摆了摆手,带裴岐迈步进去。裴岐看着四周的环境,很清净的一个院落。但守卫里里外外都不少。
走进院落里,到走廊。谢骋看向守门的侍卫:“把锁打开。”
“是,陛下。”侍卫从腰间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
门被打开,裴岐立即把目光放在里面,看着里面的情形,唇角顿时抿了抿。
崔实一身白色薄弱的衣服,他头发凌乱,身形瘦弱,手和脚都缠上了一圈的手铐。裴岐迈步走了进去,声音激动:“崔实。”
崔实听到声音,身体微微颤了颤,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看向裴岐的脸,等确定是他后:“殿下……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他背着身上的枷锁,艰难的行礼。裴岐急急忙忙上前搀扶住他:“不用多礼。”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崔实看着门口站着的谢骋,眉眼之间带着警惕和嫌恶,有些担忧地看向裴岐,“是不是南晋发生了什么事?”
裴岐正想跟他说一下情况。谢骋迈步上前,站到裴岐身前,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他看向裴岐,淡道:“殿下,你已经看到了,那么可以离开了。”
“孤需要跟崔实谈话。”裴岐禁不住提声道。
“那是另外的要求。”谢骋看着他那张愠怒的脸,微沉下眉,拉住他的手,把他扯到了出来。
裴岐手被他狠狠攥住,瞬间就走出了门。谢骋给了一边守卫一个眼神,那个守卫瞬间就把门给锁上了。
被拖出门的裴岐,瞬间就恼怒起来,禁不住道:“你到底想如何,为何要这般对待崔实?”
他满口质问。谢骋紧紧攥住他的手,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意思。裴岐被他握得生疼,理智稍微恢复了些,只是依旧满腔的怒火。
“我这样对待他,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谢骋唇角扬起一抹嘲讽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岐询问道。
“殿下,你向来擅长装疯卖傻的。”谢骋冷道,“你当初为了拉拢我,让崔实对我做了什么事,难道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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