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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男子说着说着忽然阴森一笑:“一个月后把纱布拆开, 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我想要维权,被医院保安用棍子打了出去, 还人身威胁我,最终只能自认倒霉回国。”
他把镜头蓦然怼到扎着双马尾辫的陶瓷娃娃上,它眼珠黢黑占据了大半张脸:“后来我才知道,这家整形医院招摇撞骗,之前有两个女孩子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陶瓷娃娃实在是精致,冷瓷细腻的皮肤上被轻扫一层腮红,小巧的鼻子,略弯的樱红嘴唇,瞧着就造价不低。
男子那张整形失败的脸诡异扭曲起来:“所以我才定制了这些孩子们来保护我。”
【主播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呜呜呜。】
【不是你整容失败别报复社会谢谢,为什么平台还不把他抬走!】
【嘶!我好像猜到什么国了,穿的奇怪的人是当地巫师文化吧。】
【要么你赔我点钱吧,半夜心脏病好吓出来。】
余晏慎重端详了下,还蛮讲究的,像小日子的艺伎娃娃,但头又大得过分。
古人都说味道大的玩意儿不招惹东西,娃娃没用树脂棉布,而是特地用了无色无味的陶瓷。
他眼角一斜:“你这些孩子们保护不了你,我比较推荐你去找相关机构联系维权。”
主播没有像预期的夸大节目效果,男子满肚子说辞当下被梗回去。
“我尝试维权过,都没用,整容失败的姐妹有很多,我们的群里面没有一个维权成功的。”
余晏早就猜测出七八分,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轻敲水杯:“你从一开始夸张的笑,到说出花心思编的一长串故事。表面上是来鉴宝的,实际上是为了吸引流量引起热度。对吗?”
男子霍然抬头,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而后撇开头自嘲般一笑。
“是我自以为是了,以为能骗过老师。鬼故事是假的,但整容经历是真的。我们整容失败维权群有整整三十一人,群主姐姐已经奔走两年半了,她现在皮肤跟融化了一样,也丢了工作被迫离婚。”
余晏不动声色轻叹一口气,追问:“都是在隔壁国整容失败的吗?”
男子把镜头架在桌面上,双手伸到后脑勺束好散乱的头发。
“是的,那些整容黑中介在社交软件上花钱刷好评,我们被骗到隔壁国做手术,不仅仅是外貌上失败,生理上我右眼不能完全闭合。”
不明不暗的灯光下,男子端正坐直在镜头面前,仔细打量,他其实有双格外澄澈的双眸。
而后他把一张白纸放在镜头正前方。
“非常抱歉侵占到各位的鉴宝资源,我想曝光这些整容医院,黑中介为了赚取佣金把它们包装成最好的整形医院,其实都出过重大医疗事故,专门骗不知情的种花人。”
【我截图了,镜面反转好后发视频,大家帮扩一下。】
【这下不能光吃瓜,大家都帮扩一下,有点可怜了,要我脸变成这样真不想活。】
【一开始以为是抽象人,结果是可怜人。】
网友们虽然都是吃瓜乐子人,但关键时刻一点不含糊。有的录屏转发帮扩,有的把纸上的白纸黑字一个个打出来发到评论区。
氛围顷刻紧张起来,这时余晏手机嗡声震了几下,他低头打开,消息弹到顶部通知栏。
[席澍:晚上想吃什么宵夜,我带回来。还有你直播我在看,抓紧挂了,不然容易封号,让他去当地公安局立案。]
[余晏:粥,好。]
[席澍:你敢不敢多打两个字,真是负心郎!]
余晏眼都不眨地按黑屏幕,扭头在直播间安抚:“你先去联系当地的帽子叔叔,不要莽着单打独斗,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直播间客服,我会尽自己所能给你帮助。”
男子咬牙小心翻看弹幕里安慰他的话,眼底漫上湿润,结巴说:“好的老师,那我就先不打扰您的鉴宝工作了。”
“等下。”余晏以蔑视的眼神觑了下背景里那些娃娃,扬了扬下巴。
“不管你花多少请来的,把那些娃娃全部丢了,不吉利。也不要随意丢垃圾桶,把娃娃送到当地寺庙道观附近丢弃。”
“嗯。”男子在整容失败后遭遇到了亲人朋友太多恶语相向,也是这些娃娃支撑他几个月的精神。
“不会把他们丢垃圾桶的,会好好找个地方埋了。”
【嘶…不能随便丢垃圾桶,主播不是铁血唯物吗,这不科学!】
【楼上你懂个屁!这叫尊重老祖宗文化。】
【丢小区垃圾桶,第二天把老头老太太吓去了咋办,这叫合理规避风险。】
【看着就瘆人,我在垃圾桶看到真的会避开一个月。】
余晏介有其事的挑眉,完全忽略在评论区起哄的宝友。“这是善待曾经付出过感情的玩偶。”
在得到想要的结果后,男子很快就自觉挂线。
余晏正张口打算说话。
【来了来了,那个男人又要说那两个字了。】
【下播呜呜,预告啥时候播下回吧。】
【今天也是嘎嘎刺激。】
余晏轻笑,“对了,下播。”
退出直播页面后,后台很快弹出来一则平台客服的信息。
[平台客服:您好,请问您要不要参加我们的合作计划,跟我们签金牌主播协议,只要每天定时开播,分成会更高。]
余晏果断输入:不用了,谢谢。
每天开播,那不是就是签卖身契。
才不签。
席澍一路小跑到家门口,解锁后推开门,朝着里头扬声:“我回来了,带了海鲜粥。”
客厅一片黑,无人应答。
席澍的表情没有起伏,只是嘴角不再上扬,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淡。
是下楼了……
他放慢步子,把鞋脱了放到鞋柜上。抬眸间无意瞧到了沙发上有一点起伏。
嘴角下意识又勾起来,席澍踮着脚走到沙发旁。
不得不承认,成聿安的长相真的很俊秀,轮廓儒雅不失锐气,如同锋利的刀被刀鞘所包裹。
席澍蹲下来仔细打量。其实成聿安醒来后没干过一件坏事,按部就班创业,浸在旧纸堆里头。人也很包容,自己不管是发脾气还是挑衅都照单全收。
你究竟是谁,冒充成聿安有什么目的……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只要不是杀人犯罪,我都可以护住你的,为什么就不肯说呢。
席澍启唇像是打算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后,又闭上了。
余晏在沙发上躺得板板正正,只有一只手伸出沙发耷拉到地上
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蛰伏的青筋顶起皮肉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是在直播间出现过许多次的手。
神使鬼差的,席澍将手平行着放到余晏手旁,将手抻得直直得,严格对照手腕的线,比对着大小。
他的手比自己的手小了整整一个指节,在自己常年风吹日晒的肤色下衬得格外白皙。
摩挲间,无意间触碰到余晏微凉的手心。席澍只觉有根针直喇喇刺到他整个手臂,连带着心尖瓣麻到了脑神经。
“起床了,吃饭。”
余晏所有所感地睁开,入目是一片的白天花板,久未接触光源的眼睛在刺激下迅速闭紧。
缓了下后,他睁眼一笑,如同金光撒雪山般,“回来了啊。”
席澍利落将手收回身侧,弯着手心,仿佛是要将牵连着整个手臂都发痒的情况制止。
“回…回来了,给你买了海鲜粥。”
余晏撑着起身,按着太阳穴问:“几点了。”
“九点半。”
“又加班到这么迟,辛苦了。”
席澍在听到这句话后,转身就急匆匆往餐厅去,从身后看带了些慌不择路。
余晏起身,也缓慢地挪过去。
坐在椅子上看席澍忙上忙下,先是把袋子里的包装盒一个个取出来,还贴心打开盒盖,又从厨房里头拿了瓷碗瓷勺出来。
余晏人还没彻底清醒,等着等着眼皮止不住耷拉,又闭把眼睛闭上了。
还没过一分钟,鼻子就传来一股痒意,余晏止不住得想打鼻涕。
他无奈睁眼,席澍倚在桌侧笑吟吟说。
“坐在餐桌上还不老实吃饭,等会儿再睡。”
余晏这才终于愿意活动他的手指,有一搭有一搭把海鲜粥塞进嘴里。
“供暖还没来,天气冷的话你就开空调,衣服记得多穿。”席澍颇有些兴致:“刚刚听我同事说,在首页刷到你直播间撞鬼,你是不是有点倒霉体质,天天碰到的都是奇葩。”
你才倒霉体质…
余晏抬头,嘴角勾起角度如同尺子比对过一样标准,“我这是帮助社会失足青年。”
“好,热心人士,你先吃,我进房间有点事。”席澍走之前还招人嫌地摸了下他后脑勺,溜圆。
“嗯,快点。”
吃了几口后,余晏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
怎么会有药味,他不信邪地闻了下海鲜粥。
不是粥里头传来的味道。
像是从房间里头飘出来的,余晏推开椅子起身,循着苦涩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是席澍的房间。
房门半掩未掩。
他赤着上身坐在床上,水珠在矫健的身躯上流过没入深处。精壮的背肌群,与日晒下有些深的肤色称出些野性来。
随着动作的起伏,其后腰处被挫伤的一片也格外刺眼,滴滴血珠从皮肤中渗出来。
像是洋葱呛了味,奇异的恼火让他失了分寸。
“席澍,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第32章 上药
或许是傍晚过于激烈的争斗耗尽了席澍的气力, 他罕见地丧失了警察应有的敏察,身后的声音让他猝然一惊。
他掩饰一瞬面色中错愕,呼了口气,镇定转过身, 不着痕迹地用被子把后腰处的挫伤遮住。
仅一个照面, 余晏才惊觉他额头密布渗出的冷汗, 唇色罕有的苍白萎靡。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僵持着尴尬姿势不说话。空气凝滞得如同海水倒灌,压倒性抢占一切氧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席澍率先选择避开余晏的锋芒,刻意为之的转了话头。
“怎么粥吃这么快,是不好吃吗?这家店开了十几年,每天都是从沿海地区空运来的海鲜, 你多吃点。”
额头的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 还要在那儿装。
余晏丝毫没有被打乱节奏:“席澍,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去医院看过没有。”
年纪轻轻, 凶起来真他娘不好糊弄。
席澍哑然失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开始胡扯:“你席哥我啊, 说来丢人。走出局里的时候踩到块香蕉皮,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后腰才不小心被蹭破的, 这么丢人的事哪好意思跟你说。”
这人都快把糊弄两个字写眼睛里了,余晏直接走进席澍房间里——搬上来这几天, 他们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从来不擅自进入对方的隐私空间。
这是第一次, 未经过允许擅自闯入。
按理来说这不符合余晏的行为准则,他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尤其是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
但……席澍还是不一样的。
余晏根本不搭理席澍抗拒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他床上,手指着他身前胸膛出一大块乌青。
“你摔跤连摔两面的?”
席澍:“……”
他噎了声,眼底浮上琢磨不透的笑意:“怎么,你这么关心我,难不成喜欢我啊。”
余晏下意识想斥他,在看见他眉心因强忍疼痛微蹙后,好没气:“我在关心你,受伤了还故意瞒着我,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余晏不会真的喜欢我吧,席澍默默想。
但是……
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
席澍脸色顿时跟打翻调料盘一样复杂,喃喃道:“这合适吗?”
声音太含糊了,余晏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席澍说。
“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受伤!”余晏声质问。
“本来还想维护下自己男人的颜面,非得问!今天下午逮捕嫌疑人的时候,他们有练家子,还带了管制刀具,争斗的过程中受伤的,满意了吗?”
席澍话虽然是挪揄,但眼神似雄性猛兽一样侵略性十足。
余晏身侧的拳头缓慢攥紧,席澍怀疑他是想一拳砸到自己头上。
但他也只是柔声说了句:“后腰你看不到,我帮你上药吧。”
席澍咽喉可疑地滑动下,“好…那个玻璃瓶子里头就是药油。”
床头柜上被整个大药箱给霸占住,里面纱布、碘酒、双氧水、日常感冒药等齐全,还有两瓶正体物不明的玻璃瓶。
“我老妈给准备的,说是活络油,用来治跌打损伤很有用,”席澍说。
余晏极轻极小心地点了下他胸前的一团乌青,泛着一层油光,应该是刚刚上过药了。
“你……”席澍发誓刚刚是要严声凶他一下的,男人的身体怎么可以乱碰。
可余晏蹲在床头柜前,眯着眼皱着眉艰难分辨药油,像是能加快buff一样,嘴巴还要跟着碎碎念,把背后的说明书读出来。
还……挺幼稚的。
席澍也故意在后头挥拳,像是隔空做法能砸到他身上一样,气势汹汹。
“你,转身,把后背露出来给我。”
余晏拿了瓶双氧水和纱布,先得渗出来的血珠消个毒。
席澍霎时像被被踩住尾巴收了动作,愣愣转身,“好。”
后腰是人体敏感度最高的部位之一,双氧水直接接触皮肤患处,强势的刺痛顷刻扑山倒海漫了上来,像是猛火在皮肤上灼伤,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块皮肤极速上升的温度。
余晏用着点涂的手法,小心翼翼把血珠吸去:“会痛吗?”
他知道这样的伤消毒不会好挨。
席澍面部扭曲,但男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所以他声音平静如死水。
“没事,不痛。”
余晏:“哦。”
他本来害怕拿不准力道,绷紧了手小心碰,绷得筋都有些发酸。
得到那句不痛后,他放心加重了力道,用棉团又从上到下快速擦一遍。
一点犹豫都不的那种。
席澍:“嘶……”
这是要谋杀吗,比医院脾气最暴躁的护士还要心狠手辣。
余晏不确定地停顿住:“还好吗?是不是痛了。”
席澍倒吸一口凉气,咬牙:“不痛。”
没逝…忍一忍就过去了。
最终忍到席澍额头青筋猛跳,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才消毒完。
席澍顿时如释重负,扒拉床上的T恤就要套上。
“你干嘛,还没涂药油呢。”余晏搀了下席澍肩头起身,往床头上探药油。
席澍表面云淡风轻:“我自己来就行了,粥快凉了,你先去喝粥吧。”
以他这手法,不得越按伤越重。
余晏以不容违抗的力道制止席澍起身,“在后头你怎么来,我手法还行,把淤血揉散了才好的快。”
是手法还刑吧,席澍咬着牙想。
预想中针扎般疼痛并没有到来,有些冰凉的柔软贴上他后腰,指节有力度地上下起伏按动,指甲偶尔会如同羽毛轻掠般擦过。
席澍一下就哑了声:“你是在哪儿学过吗,技术挺好。”
余晏怔楞了一瞬,轻描淡写地平静说:“从前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也经常受伤,帮他上药上多了就熟练了。”
“很好的朋友。”席澍斟酌着几个字,试探。
“初高中同学,还是大学舍友,怎么最近一直没看到你联系他。”
余晏淡淡道:“他去世了。”
席澍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意外。”
余先生故意加重了力道,当席澍嘴里的斯哈声听不见。
闻到点鱼腥味就凑上来试探,欠得慌!
席澍觉得这是个突破点,锲而不舍问:“说下嘛,聊聊天。”
余晏轻叹出声,带着略微的沉意,与难以分辨柔纱一般的惆怅:“意外去世的,很多年了。”
席澍偏着头,忿忿控诉:“成先生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交心,咱们都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了!”
没有比席澍更难缠的人了——明明是埋怨的话,余晏脸上却没有任何恼意,含着笑在空中挥手,想隔空给他一掌。
“他跟我很小就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吧。”
后来席澍再怎么问,余晏都一声不吭。
明明打通两间房的大主卧,突然有种逼仄感。
也许是药油起了作用,那双柔软有力的手也烫了起来,两人的皮肉紧紧贴到一起,碰到席澍后腰的热意简直要泛到心头,那双手捣乱般还在敏感处瞎按。
奇异的痒连带着热意一涌而上。
席澍飞快地起身,果断道:“好了,成老师,麻烦你先出去,我有点事!”
“可…还没完全揉散呢。”余晏莫名其妙,在深夜中,带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
席澍艰难地把目光从他那双手上挪下来,又不漏痕迹地撇了眼松垮T恤下的雪白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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