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不同,还有魔法不同,一些魔法只有女巫会掌握,据说和你们魔物的法力有一定的联系,他们的价值观,我们魔法师并不会赞同。”
“什么价值观?”凯里并非是为什么情报而打探,他会接着问下去纯粹是因为兴趣。
“女巫做什么事情都像是一种交易,就比如,救你的性命可以,但我必须从你那里取走一样东西,且必须是与你的性命等价的东西,他们所讲究的是等价交换,不是获利也不是捐赠,而是一种相对主观的等价交换。”
“不过这些听起来有些合理那,等价交换不是你们人类一直追究的东西吗?什么商品标价,货币金钱什么的……”
“我说了,是相对主观的等价交换,”阿瑟合上手中的书,又拿起另一本书搜寻答案,“主观是站在女巫层面的主观,有句话说‘永远不要和女巫做交换’,因为你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或许救下你生命的代价是你的一块糖果,又或许是你的味觉、视觉。”
“哦。”说实话,凯里还是有些明白,不过他好心止住了提问,他怕再问下去,阿瑟会感到厌烦。
或者自己手上的对叶藤蔓会发出警告,那桃树叶又会出现扎自己。
“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诸位晚安。”
诸位里面并不包含阿尔加,他是稻草木偶,不需要休息。
“晚安阿瑟先生。”
凯里什么都没说,躲到自己屋内倒头便睡,只有阿尔加还在屋外翻弄书籍。
冰晶那个东西,他一定要找到!
冬季少不了雪的加盟,早晨太阳升起,阿尔加灭掉烛光,一摞书籍没有任何一本有关于冰晶的记录。
他觉得他和阿瑟或许应该换个研究方向,比如不再按着“冰晶”寻找,而是换个词汇,换成“女巫”。
“或许关于女巫的记载中会有这个东西,”阿尔加走到窗前,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这场景他在书中见过,“是雪,下雪啦!”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见到雪。
雪还在下着,地面上已经积下一层雪衣。
“原来下雪了,我说昨晚的田怎么那样阴沉呢。”昨夜阿瑟正准备前往书内寻找沃法,只可以阴沉的天空没有月光,目标没有实现。
“差点忘了……”
“阿瑟先生,您要做什么?”
未等阿尔加想明白,阿瑟已经在两棵树上施加了高温屏障,雪在靠近屏障后,都会化为水滴,别的地方都是飘散雪花,只有两棵果树前是在下雨。
“我们的果树长青,雪压在枝头可能会把树枝折断……”
早起路过的凯里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树枝被压断了最好,他巴不得那两棵果树消失呢。
不过什么东西是雪?
“这白花花的一片,就是你们说的雪?”
凯里伸出手去接,雪花飘落在他的手心,瞬间融化成水滴。
“什么东西,怎么成水滴了?这是什么,你们人间的魔法吗?你们这群魔法师管着这些吗?”
人间的一切对凯里来说都是新奇的,就像落在手中的雪花,他只认得水滴,不认得雪花。
“我们魔法师可管不到这些,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下雪、下雨、晴天、阴天,我们是能引起一小部分地区出现天气变化,但这种绝对不是我们能做到的,这些都是自然现象。”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的。”凯里还像从前那样跑到院子外,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摔坐在地面。
“诶呦!刚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雪,怪东西,呸呸呸!”
凯里万分不愿地扶着果树起身,好在它现在没有飘叶落下,不然自己又得哀嚎着倒地。
“阿瑟先生,书上说初雪的到来总是令人兴奋的,话说小一些的孩子还会堆雪人什么的,今天我们要不要叫出安德斯和苏菲亚来,组织一场游戏什么的?”阿尔加在脑海中构造着一切,他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在雪地中涂鸦,还可以打雪仗……
“阿尔加,恐怕不行,雪对安德斯和苏菲亚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阿瑟略表遗憾说道。
经过阿瑟劝谏,阿尔加这才回想起安德斯与苏菲亚的遭遇。
还有两人母亲的遭遇。
如果不是雪,他们也就不会被困在木桥上,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你说得对阿瑟先生,今日我会多注意一下他们的情绪的。”
阿尔加前往屋内准备早点,今日由他来准备早餐。
阿瑟在餐点上施加保温魔法,阿尔加带着餐点进入木屋。
今日木屋内安德斯与苏菲亚起的早,阿尔加看得出,两人的情绪并不如昨日。
尤其是爱讲话的安德斯。
“瞧瞧孩子们,今天是我下厨,这些都是你们爱吃的!”
“嗯,谢谢你阿尔加,你先吧饭放在那里吧,我们一会就吃。”
安德斯与苏菲亚并没有食用食物,他们姐弟俩在靠窗的地方跪下,口中念着东西,像是在同光烬之主祈祷。
“阿尔加,你们这附近有教堂吗?我们想去教堂为……”
后面的话安德斯没有讲出,但阿尔加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为了他们的母亲。
“有的,附近是有一座教堂,阿瑟先生同教堂内的主教很熟,还有修女们也是,你放心,我会让阿瑟先生带你们去的。”
“哈哈,”笑也是无力的发笑,安德斯带着自己的姐姐回到餐桌上,“我还以为魔法师与牧师关系不好呢,以前来我们城堡表演的魔法师总是像父亲说牧师的坏话,同样的,牧师也经常像父亲说关于魔法师的坏话,两个坏话相互抵消,父亲谁的话都不停。”
“哈哈,他可是神奇的阿瑟先生呐,阿瑟先生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还有,阿尔加先生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安德斯补充道。
“嗯。”
话语带来了的影响力总是神奇的,阿尔加并没有先去回应阿瑟,而是备好暖炉放在马车内。
多恩·坎瑞泽公爵离开时特地将马车留下,为的就是方便安德斯与苏菲亚出行。
等到马车的气温差不过高后,他才去询问阿瑟的意见。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天气,或许我们该派出可靠的格里芬了,我想孩子们应该不会反对飞行吧?”
同阿尔加想的一样,阿瑟并未拒绝这项请求,一切准备就绪,格里芬并非马匹,而是以狮鹫的形态拉动马车,阿瑟施加平稳咒语,马车在空中飞行时始终保持平衡的样子。
孩子们面对着车窗向外望去,皑皑白雪似乎不像曾经那样可怕冷淡,他们逐渐接受这些。
毕竟,马车内是温暖的炉火,以及会关心他们的阿尔加与神奇的阿瑟先生。
“格里芬,飞高些!苏菲亚姐姐可喜欢这种感觉啦!”
安德斯大喊道,心情爽朗。
教堂外, 修女卸下平日的沉稳,她们披上事先备好的外套畅游雪中。
堆好的雪人或规矩或怪异,若执意要找寻其中相似点, 那只能说它们都远离教堂雕塑。
格里芬抖动翅膀平稳降落, 它穿过飞雪出显现在教堂前。一些修女于飞雪中发现访客,她们将雪球重新放回雪地,伸手指向空中。
“你们瞧,天上飞的那是什么?”
寒冷侵染五指, 红应声赶来。
吐息间白气飘散,修女们停下嬉戏,她们有序排列两手握在一起, 雪花覆盖肩头。
雪, 下的更大了。
唐娜默默不语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一定是魔法师阿瑟先生。
能有这种神奇能力, 非阿瑟莫属。
猜测并没有讲出, 这种猜测太过主观, 毕竟没人敢百分百保证空中的一定是阿瑟。
“姑娘们, 雪下大了, 别在外玩了……”年长修女推开拱形雕刻木门。
“噢, 赞美光烬之主,这种天气竟然也会有人来访问。”
年长自有年长者的成熟, 她不像门外修女那样震惊,反而十分平静接受。
撑起长伞, 年长修女半掩木门,她又添了一套厚绒外衣, 将身体包裹严谨后这才踏上石板。
“玛丽阿姨, 您小心些……”
一些修女前去搀扶,玛丽的注意力全在那些雪人身上, 她边走边开口讲道: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堆雪人,现在不行啦,天气太冷了,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马车从空中降落,为了更为平稳停止,格里芬扇动翅膀找寻平衡,它抖动身体脱去覆盖羽毛之上的雪甲。
地面薄雪回归高空,修女伸出臂膀遮挡这次小型“暴雪”。
“是那只狮鹫。”
“那马车里的应该是阿瑟先生吧。”
“不一定,这辆马车华丽的出奇,它不符合我们小镇的水平。”
玛丽修女还在回忆往昔,记忆总会虚构一处温房,让人深陷其中。
温房或许只是一处茅屋,经岁月修葺改造,逐渐成为人们心中的温房。
“哎呦,伟大的光烬之主,您是多么全能,竟有如此造物!”
狮鹫闯入那座温室,将玛丽带出。
马车打开,阿尔加从中探出脑袋仔细观望,风雪以起,视线受阻。
不过他还是可以看清欢迎他们的人群。
“是阿瑟先生,欢迎您阿瑟先生。”
一修女开口讲道,双手握起以表欢迎。
“不是,不是,塞拉修女,这位不是阿瑟先生,”唐娜打断道,“这位是阿尔加先生。”
“嗯?”塞拉深感疑惑。
难不成阿瑟先生还有位双胞胎兄弟?
阿尔加打开车门走下,他搀扶着车内孩童下车,最后离开马车的是阿瑟,他口中念着御火咒,马车内火炉熄灭。
火焰闪跃至阿瑟掌心,随后涌入袖扣。
浅蓝色袖扣化为橙红,火焰暂存于此。
“哇,好厉害!”安德斯哆哆嗦嗦说出,他抱紧自己,严寒令他发狂。
一旁的苏菲亚也是同样情况,甚至更糟,本就白皙的小脸变得更为苍白。
“噢天哪,这样冷的天气,瞧吧孩子们冻得,快进来快进来!你们也是,快进来,光烬之主永远欢迎诸位!”
玛丽为两位孩子撑伞,随着人流进入教堂。
壁炉旁歇息片刻,安德斯与苏菲亚脸色这才正常。
“孩子们,喝口热牛奶吧。”
玛莎同阿尔加打招呼,为安德斯与苏菲亚端来热牛奶。
“谢谢您,愿光烬之主保佑您!还有,我替我姐姐表示感谢!”安德斯接过牛奶道谢。
“请问修女女士,我和姐姐可以前往大厅了吗?”
安德斯来此目的是为离世的母亲祈祷,他与姐姐会对着大厅内的神像祷告。
“快了就快了,亨特主教与其她修女们正在打扫大厅,整洁的环境也是一种虔诚。”
大厅清扫工作有专门的排班,天不亮便会有人开始清理。
第一缕阳光总会照亮一尘不染的教堂。
玛莎所说的打扫实际是添加柴火,做好保暖工作。
偌大穹顶结构的大厅算不上十分温暖。
对普通人而言,穿件厚衣服便可解决,但安德斯和苏菲亚,他们显然不能通过添加衣物解决。
保暖问题难不倒阿瑟,教堂内多的是水晶。
在神像下阿瑟用水晶围出祷告范围。
他轻触袖扣,手中木制微型魔法棒镀了层火焰。
魔法棒漂浮在阿瑟手心,手掌完全打开,魔法棒分为火苗群,它们奔向空中,在空中追逐打闹。
阿瑟轻轻挥手,前一秒还在打闹嬉戏的火焰立刻安静起,它们排列有序各自奔向不同的水晶。
一处保温“城”建设完成。
被水晶围起的范围犹如初夏,在内安德斯与苏菲亚可免去严寒侵扰。
“在光烬之主面前布下魔法,我这个主教也太失败了。”亨特在一旁感慨道。
“亨特主教,孩子总不能在神像前倒下吧。”阿瑟回应道。
“所以,我才允许你这样做,安德斯少爷、苏菲亚小姐应该需要我,关于女巫的事情你可以去问玛丽阿姨,这个小镇她比我要熟悉。”
阿瑟颔首离去,亨特整理衣着,表情严肃却也慈爱。
“孩子们,现在你们可以前往大厅了,水晶内是你们祷告的场所。”
阿瑟来到屋内传话,安德斯听闻急忙脱去手套,他牵起苏菲亚的手赶往大厅,路上他们脱去绒帽与手套。
阿尔加本想跟去却被玛莎拦下。
“放心,亨特主教会照顾好孩子们的,去了不符合规矩。”
“这,好。”虽表遗憾,但阿尔加能理解这里的规矩。
“可怜的孩子们是双生子,所以模样相仿,你们呢?”玛莎将玻璃杯放回托盘,一杯已空,另一杯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牛奶的温度。
“我是稻草木偶,借用阿瑟先生的模样生活……”阿尔加解释着,为了不引起镇民的怀疑,他不会讲出自己“等价木偶”的身份,等价木偶需要魔物能量驱动,那样做无疑会为镇民带来恐慌。
搞不还,还会受到镇民排挤与厌恶。
所以,他讲自己是稻草木偶。
“玛莎修女,请问你们教堂中的玛丽修女是哪位?”
“你是说玛丽阿姨,阿瑟先生您等等,我去帮您唤她。”
玛莎带着托盘离去,她前往卧房寻找玛丽。
教堂后有一小型花园,中间的喷泉建在温泉之上,温水常年流动。
花园后便是修女平日生活的地方。
玛丽坐在长廊的躺椅上,修女们蹲坐在旁,聆听玛丽口中古老神秘的故事。
“据说当年精灵王就是那样……”
“玛丽阿姨。”玛莎赶往长廊,打断故事讲述。
“是玛莎修女呐,有什么事情吗?”
“是那位大法师先生,他有事想请教您。”
“看,我就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用吧,我看以后谁还不让我进厨房帮忙。”玛丽起身跟随着玛莎前往教堂。
“玛丽阿姨,后面发生了什么?”修女们意犹未尽,故事还没有讲完,她们不愿放玛丽离开。
“孩子们,这些故事书中都有描写,书籍是我们力量的来源。”玛丽笑着离开。
修女们面面相觑,比起自己阅读,她们更喜玛丽的讲述。
除去修女,吟游诗人的身份似乎也适合玛丽。
“让我看看,嗯,那位最年轻的大法师,”玛丽来到屋内,她在坐在木椅上,那处最靠近壁炉的位置,“魔法师都是博学的,能为你答疑,我很荣幸。”
“玛丽修女,请问镇上有没有关于女巫的传闻?”开门见山的询问,没有过多寒暄。
“哈哈,有,有,我们小镇可是靠近魔法森林,什么传闻没有?你这位大法师应该比我了解吧。”玛丽向壁炉内添加柴火,火焰带来专属冬季的满足。
“玛丽修女,魔法传闻阿瑟先生当然了解,不过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女巫的记载,请问您……”
“你是那位稻草木偶阿尔加吧,孩子,我要是你就会离壁炉远些,稻草可不经火烤……”
收到警告,阿尔加下意识后退几步,玛丽说的不错,稻草的身躯并没有防火功能。
“关于女巫的传闻,让我想想,”玛丽思索片刻,她笑着询问,“阿瑟,关于女巫,你了解多少?”
“女巫和我们一样,会使用魔法,但她们所使用的魔法,有些来自魔物,且她们的行事风格与我们魔法师并不相同。”
“行事风格,你说的是‘女巫的交易’吧,”玛丽示意阿瑟坐下,“这样吧,我为你们讲个故事,那故事追溯到八百年前……”
那是魔物侵袭的日子,战役已经到达后期,在各种族合作防守下,魔物的进攻显得尤为吃力。
很快就要到了反攻之日。
至于战争结束后的秩序,各种族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其中贡献最大的精灵族值得生活在最好的圣地,其他魔法生物生活在魔法地界,以魔法森林为入口。
人类则是占据剩余土地。
早在魔物侵入前,人类以分五王,后魔物侵略,人间秩序混乱,而今五处王土不知该如何重新划分。
这些属于人类内部的争端,其余种族不予提议。
除五王外,人类中最有分量、最有话语权的当属沃法。
但沃法不属任何国度,这件事他不愿管理。
更何况那时的沃法一门心思的钻研如何封印魔物,他也不愿被其它事情牵扯精力。
反攻战争到达后期,人类内部矛盾逐渐浮出水面。
“老师,这里有位伤员!”少女行走在灰烬之上,满目疮桑的大地伤痕遍野,死去的魔物会化为灰烬消散,其他魔法生物则是化为光点消散。
灰烬之上,是人类的尸骨。
或许,这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惩罚。
“不要管他,那是蔷薇国的士兵,阿比盖尔走!”白发长者催促着,天黑前他们要赶回多达要塞,国王有令他国士兵不予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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