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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山月不落)


夏小曲望着三只大金锁发愁,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一只金锁传下去也就得了,干什么要打这么多。
程天石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在想这事儿,啪的一声盖上盒子,很认真很严肃地道:“旁人看起来是大金锁,是钱,可给你的那个人却只认它是长命锁,爹爹给你的和我给你的都一样,我们想要你平安,长命百岁,所以你不能随便给出去,明白了吗?”
“那我也想要小苕儿平安啊,我也想要你平安……”夏小曲委屈地比划着,见状程天石放轻了语气,温柔地回,“祈求平安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给出去。”
夏小曲一时还有些想不明白,但为了不让天石难过他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
小苕儿半挂在床沿,小手紧紧抓着褥子才没有掉下去,扭头看着这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急得尖着声音大喊:“啊~爹,爹~”——我要生气啦!
差点就亲上去的夫夫二人顿时惊醒,程天石立马将儿子抱下来,搂在怀里哄:“不怕不怕,都是爹不好,爹没看见咱们小苕儿要下来,爹错了。”
小苕儿被吓坏了,坐在怀里后还尖叫着,吼得可凶了。夏小曲拿起那只金项圈给他带上,搂着他亲了亲,心道:小崽平安。
然后扶着程天石的肩膀亲了过去,并没有深入,只是很轻很柔地吻在了嘴巴上——
天石平安。
来参加周岁宴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平日里就在来往的那些,五姑一家早上来过一趟,给孩子做了两套新衣裳,只略坐坐就又回去了,他们得赶着去挣钱。
五姑父彻底变成了哑巴,一路跟着什么话也不说,天石偶尔同他聊两句,他也只是木愣着点头摇头。
在家里养胎数月的塔塔终于得到叶郎君的同意可以出门了,他冲出院门就往夏小曲家跑,彭盼水拿着外衣跟在后边追。贺娘子和叶正是吃过早饭才赶来的,嘴上说着是来凑热闹,实际上给孩子准备了不少东西。
夏小曲抱着小苕儿下去的时候大家都围了上来,一人逗了一下后才将他放在铺好的红布上,四周摆着十二件抓周礼。
一本三字经,寓意着会成为教书先生;一支毛笔,寓意着走科举之路;秤杆寓意着生意成功;木勺寓意着成为大厨;算盘代表着会成为账房先生;蹴鞠代表以后身体好;金元宝表示一生富贵;平安扣表示一生平安;葫芦就是成为郎中悬壶济世;木剑则是学习武艺,行侠仗义;印章是要当大官;刨子是会成为木匠。
小苕儿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些围成一圈的大人真是奇怪,而他却没有一点儿要抓东西的意思。
曲郎君和贺娘子他们站在一旁逗他,让他抓三字经,夏小曲和程天石则站在前面喊他,没有指定让他抓什么,只是想让他动起来。
塔塔心急,挣开彭盼水的怀抱上前拿着拨浪鼓摇,喊着:“小苕儿,看这边看这边,来抓小葫芦。”
高娘子则在旁边蹲下,指着面前的印章道:“小苕儿乖,抓大印章当大官。”
喻郎君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站在一边,小声和石大洪说着:“惢儿当时抓的好像是秤杆。”
石大洪纠正他,“错了,淼儿抓的秤杆,惢儿抓的是勺子。”
“那这俩兄弟抓得好啊,一个开店一个做饭,赚大钱。”叶正道。
大家的注意力被短暂地打断了一下,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小苕儿手里已经抓着那只葫芦在摇了,众人纷纷笑着道以后肯定要当个郎中。
程天石甚至已经在想上哪儿去找个老郎中来给自家儿子当师父了,结果小苕儿啪的一声又将葫芦扔下,转而抓起了金元宝啃。
包山哈哈大笑着,道:“跟程哥一样,以后要赚大钱。”
大家也以为这次没问题了,可小苕儿啃了两下发现啃不动以后又将金元宝给扔了,然后手脚并用地往另一边爬去。
塔塔想让他把葫芦捡起来,于是又摇着拨浪鼓哄:“小苕儿小苕儿,看看这边,小葫芦倒了,我们把小葫芦扶起来好不好呀?”
小苕儿听见声音又转过身来,夏小曲看得很是激动,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天石的手。
“小苕儿看,小葫芦呀~”塔塔还在哄,却没想到人家盯上了他手里的拨浪鼓。
小苕儿小心翼翼站起来后摇摇晃晃地去抓半空中的拨浪鼓,嘴巴里喊着,“塔塔,塔塔~”
夏小曲一听,拉着程天石的手摇了摇,意思是这样不好,程天石便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唬:“儿子,不许这样喊,要喊伯爹。”
彭盼水抬手,诶了一声后笑着回:“小孩子嘛,这有什么关系,小苕儿爱喊什么喊什么。”
塔塔十分认同地点头,将拨浪鼓递给了小苕儿,道:“就是就是,叫我伯爹好难听呀,我不喜欢,我还那么年轻,叫我塔塔多好听。”
小苕儿拿到拨浪鼓就不松手了,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夏小曲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就摔倒,夏小曲赶紧去抱,用手揉着他的腿,然后快速地亲了他一口。
刚刚还瘪着嘴巴准备哭的小苕儿忽然就好了,像是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似的,好奇地看着爹爹。
夏小曲又搂着他亲了两口,这下小苕儿咧着嘴笑了,拿着拨浪鼓甩,还指着塔塔喊:“塔塔。”
这场抓周仪式就在他一声声的塔塔中结束了,最后也只抓了个拨浪鼓,包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拍手道:“抓拨浪鼓好啊,一辈子开开心心,有人宠有人爱,平安幸福地长大。”
程天石觉得这个说法很好,从夏小曲怀里抱走了孩子,当众大声宣布:“以后我要给我家小苕儿好好挑个夫君,宠他爱他,一辈子保护他。”
话音落下,刚刚还笑嘻嘻的塔塔忽然惊呼了一声,吓得彭盼水立马扶住了他。
“怎么了这是?”
“没,就是……”塔塔缓了缓,发现肚子并不痛,只是刚刚太紧张了,便不好意思地道,“好像就是被踢了一下,我不知道,因为以前没被踢过。”
彭盼水着急,扶他坐好以后忍不住吐槽:“早不踢晚不踢,偏偏在你出门玩的时候踢,真是不懂事。”
接着又问:“那你现在有感觉到难受吗?”
塔塔摇了摇头,确实没觉得疼,只是被踢得太突然,他有点吓着了。
夏小曲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后比划:“不要怕,他是在和你打招呼。”
“嘿嘿,那以后肯定是个不害羞的宝宝,不然怎么专挑人多的时候打招呼。”塔塔的想法很清奇,夏小曲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地点头赞同这个说法。
曲郎君见没事也就松了口气,接着招呼大家进屋吃东西,夏小曲便扶着塔塔起身往里走。
彭盼水不说话,寸步不离地跟在后边走,那双眼睛就像贴在了塔塔身上似的,结果上台阶的时候自己被绊了一下。
程天石抱着孩子站在旁边哈哈大笑,好心提醒:“彭大哥,走路还是带着点眼睛吧,你家塔塔又跑不了。”
“你说我?”彭盼水为了找回面子毫不犹豫地反击,“我只不过是在塔塔怀孕后才盯得紧了点,可你呢,你盯你家夏郎君盯少了?”
程天石的笑声顿时消失,反而是石大洪在一旁耸着肩膀嘿嘿嘿。
他一眼瞪过去,道:“大洪,你就别笑话我了,俗话说大哥不笑二哥。”
听见这话,石大洪差点被自己的偷笑给噎住。他立马转头去找包山,结果发现那家伙早就走了,正跟在高娘子屁股后头左转转右转转,媳妇儿长娘子短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十分有默契地点点头,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包山这个人呐,没救了。”
“吃面了,你们三个还在外边干什么呢?”喻郎君见这几人久不进去,便出来喊,石大洪立马应声,“诶,来了!”
说完便扔下兄弟跑没了影。
程天石转头朝彭盼水看过去,扬了扬下巴,自信道:“彭大哥,打个赌,下一个出来的是我媳妇儿。”
彭盼水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想和他赌,因为心里清楚塔塔是不会这样做的,可他却又忍不住地期待,幻想着塔塔也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夏小曲见天石不在便真的出来找人,还小跑了几步,来到程天石面前后抱着他的胳膊轻轻的摇了一下,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满是好奇,像是在撒娇,问他怎么还不进去。
程天石一脸满足,压抑着嘴角的笑对彭盼水道:“彭大哥,走吧,吃面去。”
“哼!”彭盼水将手一甩,两大步跨上台阶往里走,怨气冲冲又委屈地喊,“塔塔!”
正在吸溜面条的塔塔将头往后一仰,腮帮子鼓鼓的,嘴巴不停地嚼嚼嚼,很是好奇:彭盼水这是抽啥疯?
夏小曲显然也意识到了,还没进去之前就比划着问:“天石,彭大哥这是怎么了?”
“他啊。”程天石一笑,“他嫉妒心犯了。”

孩子满周岁以后就好带多了,夏小曲也能放心地回面馆去。
本来程天石说让他直接去天宝楼的,但他想了想,两边都是自家的生意,天宝楼有天石在就行了,再加上面馆那边一直都是自己在打理,所以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
小阿虎见到老板回来后高兴得不行,一早上进进出出的,逮着机会就和夏小曲说话,讨了两个赏钱后开开心心地走了。
秦天长高了许多,也变得沉稳了不少,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来了店里后径直走向后厨,蹲在那儿闷着头洗碗。
夏小曲看了他一上午,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虚岁十六了,是个大孩子了,不能总是窝在这后厨里洗碗了。
于是他同潘青青一起将秦天叫到后院,让青青替自己说话。
“秦天啊,你来店里也两年了,有没有想过换个活?”
潘青青话音刚落下秦天便猛的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惊恐。
“是我没把碗洗好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夏小曲意识到青青的话让他产生了误会,急忙比划解释,“我和青青的意思是,你长大了,应该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了,总不能洗一辈子的碗吧?”
秦天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潘青青在一旁开玩笑:“当然了,如果你喜欢洗碗,愿意洗一辈子的碗也不是不行。”
“这个……我再想想吧。”
秦天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他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两眼一睁就哐哐洗碗,吃饭有人管,还会发工钱,逢年过节也有好吃的或者赏钱,确实比当初讨饭过活的时候好太多了。
下午夏小曲去天宝楼吃饭,顺便等程天石一起回家。天石忙着招呼客人和进货,只能让他自己先去楼上,给他弄了点吃的让他坐着等。
塔塔怀孕后就不往天宝楼跑了,不过他的那些朋友倒是都还在这里,其中一个模样俏丽十分热情,拉得一手好二胡,年纪是所有人里最小的,才十四岁。
“小曲哥哥。”
沈颜刚在隔壁拉完二胡准备回去,结果路过的时候从窗户里看见了夏小曲,便直接推门进去。
别人都喊夏郎君,他却偏要叫小曲哥哥,和塔塔的性子倒是有点像。
夏小曲夹起盘里的红豆糕喂他,关心地比划着:“才从隔壁出来吗?”
沈颜一口吃得太多了,腮帮子鼓鼓的,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猜出小曲哥哥的意思后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睛亮亮的,那模样就像一只偷吃的小松鼠。
“最近还有人为难你吗?”夏小曲很担心,因为沈颜年纪小,又长得漂亮,所以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打他的主意。
上次那个喝醉的客人非要让沈颜陪酒,还一把掀翻了遮挡的屏风,程天石知道此事后将他按在地上狠揍了几拳,然后告诉所有人不许对他们天宝楼的乐师动手动脚。
然而那个客人清醒后却不依不饶的,说自己是喝醉了不知道,为此程天石只得同他上公堂走了一遭,结果最后他因为骚扰和言语侮辱乐师被关一个月,赔了五两银子。
自那以后天宝楼里闹事的人几乎没有了,大家也能安安稳稳地挣点钱。
夏小曲想起这事儿就无比庆幸当初天石他们几个凑钱给这些可怜的人赎了身,不然……
“小曲哥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啊?”沈颜咽下了嘴里的红豆糕,好奇地问。
以前夏小曲很少这个点儿过来,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点一大桌子的菜坐着慢慢吃,所以他猜想是来查人的。
“小苕儿满周岁了可以放在家里了,我就出来了,碰巧今天面馆事不多我便来这里等天石一起回家。”夏小曲一一比划,解释得很清楚。
沈颜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你特意来查大掌柜的呢。”
“我查他做什么。”夏小曲笑,觉得这小孩儿的想法真奇怪,可是渐渐的,他比划的手势慢了下来,连嘴角的笑容都淡了许多,“小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沈颜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巴,害怕地摇着头。
“快说,小颜。”夏小曲比划着。
没办法,沈颜只好和盘托出:“就是我看见过好几次,有个大肚子的郎君来找大掌柜要钱,可怜兮兮的,说不给钱他们父子就活不下去了,让大掌柜别那么狠心,否则的话他就要去找你,大掌柜凶了他一顿,不许他出现在你面前,后面那个郎君我就没看见了。”
他回想得很仔细,说得很认真,明显是不愿意瞒着小曲哥哥。
夏小曲一开始倒是没往男女之事上面想,他只是怕店里出了什么事天石又在一个人扛,所以听完这些话以后感觉身子瞬间变得冰凉,还忍不住地板脸。
沈颜立马发现他动了大怒,将手移开一条缝,低声安慰着:“小曲哥哥你放心,那个郎君虽然总是缠着大掌柜,但他没你好看没你可爱没你温柔,大掌柜不会喜欢他的,打发了就是了。”
“什么?”
夏小曲比划一半直接拍桌而起,咬着牙气鼓鼓地出去找人了。
“我说错了?”沈颜一脸疑惑,想追出去又舍不得那桌子好吃的,扭头抓了一把揣在怀里这才赶忙跟上。
这个点儿的客人很多,楼上楼下挤满了人,夏小曲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程天石,倒是包山在旁边喝茶歇息被他逮着了。
“天石呢?”他气死了,比划得飞快。
包山很是奇怪,啊了一声,然后立马指了个方向,“那儿呢,从那里出去,他在巷子里。”
送鱼虾的那个人今天家里有事耽误来晚了,加上天气热,这鱼虾就死了不少。
程天石知道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况且他也不是经常这样,所以不仅没责难他,反而将他好生送了出去。
夏小曲风风火火地赶到巷子的时候程天石正在宽那人的心,“家里的事要紧,你若没时间就找人帮你送货,等你忙完了再回来,我还要你。”
那人一连应了好几声,家里有人生病他走不开,想请邻居帮忙送货却又担心这挣钱的路子没了,正左右为难。
好在程天石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才放下心来,对着面前的人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大堆。
夏小曲硬等着那人彻底消失不见才上前去,正巧撞上天石转身,他自己被吓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抱胸一副老实交代的样子。
程天石脸上的惊吓一瞬而过,见着小夫郎以后嘴角翘得老高,结果拉他的手时发现根本拉不动。
“怎么了这是?”
夏小曲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
沈颜揣着一兜子吃食随后赶来,程天石见了用手挡住夏小曲,对沈颜道:“你先回去,让大洪守一下后门,我没回去之前别让人过来。”
“啊?”沈颜嘴里含着一块千层糕,粘得他张不开牙,只能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跑。
待他离开后程天石才有功夫去哄突然就生气的夫郎,“我不是说了下午很忙,让你等我一下的吗?”
夏小曲气他没将那事儿跟自己说,便也不回话,依旧颇有脾气地哼着。
程天石想了想,又问:“是吃的不喜欢?”
他虽然这样问了,但心里却知道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些菜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就连昨天晚上打包回家的也是那几样,没道理一夜之间就变了,所以肯定是有其他原因,但他现在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地开口问。
夏小曲见他总是问不到点上,气得跺了跺脚,心急地比划:“小颜说有个大肚子郎君总来找你,是不是真的?”
程天石一愣,随后嘴角渐渐扬起,明知故问:“你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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