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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Six7)


“借给你吧,”花雅把自己手中的伞递给文艺,“我跟我朋友一起打。”
“谢谢你啊小花儿,”文艺笑着接过说,“校乐队的人你是不是还没找齐呢?我给你推荐一个你要不要?”
“要啊,就是缺人呢。”花雅笑了笑。
“也是你们高二的一个小学妹,艺体18班的,”文艺说,“主唱的位置,她学声乐,嗓音好。”
“行,叫什么名儿?”花雅问。
“陈佳佳,”文艺说,“读报课她来找你,你带她去器乐室看一下。”
“好的。”花雅说。
“哎,这就是你们班那新生吧?”文艺看了眼江旋,“江什么来着?”
江旋皱了皱眉。
“江旋。”花雅看出来江旋不想回答,接话说。
“在红榜看到过他,本人长这么帅呢?”文艺调侃说,“不过小花儿,我还是喜欢你的。”
“哎,学姐。”花雅有些无奈纵容地笑。
文艺说的这个喜欢,那是真男女喜欢,高二对花雅表过白的那种,不过女生性子直爽,被花雅一口拒绝了也没好大的气馁和尴尬,照常聊天照常一起玩乐队,高三逐渐忙了,也没空管情窦初开的事儿了。
文艺喜欢花雅这件事儿,于佳阔早就知道了,顾嘉阳那伙子也知道,那时候文艺天天往明德楼跑,不是送零食就是送水,想不知道都难,但花雅一样都没有接。
这会儿于佳阔听文艺和花雅唠嗑,头都没从手机里抬一下,江旋就不一样了,那眼神都快把人姑娘看穿了。
“那我走啦,”文艺撑开伞,“谢谢你的伞哦,我吃完饭就把伞给你送过来。”
“行。”花雅说。
“她谁?”江旋问得无比生硬。

第33章
“噢她啊,她叫文艺,高三的,”于佳阔把手机揣进兜里,“之前和小椰一个校乐队的主唱,唱歌老好听了,五四最期待的就是校乐队的节目——哎小椰,你伞借给艺姐来跟我打一把。”
“嗯......嗯?”花雅看到自己的肩被人强制性地锢住,落眼一看,江旋骨节分明的指节扣着他左肩,已然成了勾肩搭背的姿势。
“我伞大,”江旋扭头朝于佳阔说,又看了眼花雅,“贴紧点儿,下着飘雨呢。”
花雅还处于状况之外,但腿已经跟着江旋的节奏迈出去了,没有了风雨操场的阻挡,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上。
他的左肩有被淋湿的倾向。
不是少爷,说好的伞大呢?貌似于佳阔的更大吧?
睁眼说瞎话呢你!
现在还想换伞来不及了,花雅无语也得跟江旋挤同一把伞。
倾盆的大雨,逼仄的打伞空间,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缝隙,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有对方熟悉的皂香。
花雅额前的发丝蹭着江旋的脸,酥酥痒痒的,像是某种毛绒玩具的触感。
江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花雅也刚好往上抬了抬头,他的嘴唇就那么猝不及防擦过花雅的太阳穴,从后面的角度来看,仿佛他吻着花雅额角。
这抹湿润的感觉转瞬即逝,花雅一怔,头往后,移开了一点儿距离,瞟眼间,江旋尴尬地咳了一嗓子,也往旁边儿移了移。
要说是普通同学关系,亲就亲了,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俩心知肚明的另一层关系,这种不经意就成为了某种刻意。
这是一道线,不可触碰,不可越界的线。
吃完饭,读报课的预备铃刚响,文艺推荐的那位主唱就来高二理三了。
艺体班的女生长得都漂亮,当前排听见对方要找的人是花雅时,一副了然习惯的表情回答她说,“我们班长在办公室呢,应该马上就要下来了。”
“好的,谢谢啊。”陈佳佳柔和的嗓音说。
她站在走廊外边儿,抱手倚靠在栏杆等人。
“靠,我感觉我才换的鞋又走湿了,”于佳阔不满地控诉,“早知道不换了。”
“刚小椰那样说你不听,”顾嘉阳啧了声,“哎,我们班门口站了一位美女。”
于佳阔抬头,和陈佳佳的视线对上,他错愕地惊呼,“是挺漂亮的,不会是艺姐介绍的那个主唱吧?”
陈佳佳朝他们俩微笑,点了点头。
两个大男生提着垃圾桶,被美女的招呼击中,顿时僵硬地扯着嘴角,回以微笑。
于佳阔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陈佳佳吗?”
“是的,”陈佳佳说,“我找花雅。”
“噢,他没在么?”于佳阔往教室瞅了一眼。
“没呢,你们班的人说他在办公室。”陈佳佳轻笑着说。
“走了阔儿。”顾嘉阳幽幽地说。
“那你等一会儿哈。”于佳阔走进教室。
“你丫的就是想多跟美女说几句话吧!”顾嘉阳一拳擂在于佳阔的背上。
“我说真的,她是真漂亮。”于佳阔点头认真地说。
“出息,”顾嘉阳说,“反正她是来找小椰的,叫小椰帮你旁敲侧击一下人有没有对象。”
左右护法的位置正对着前教室门,能清楚地看见门外的走廊。陈佳佳等了一会儿见花雅还没从办公室回来,转过身想回四楼时,眼神恰好扫过教室里面坐着的寸头少年,对方看着她的黑眸让她心里莫名一惊。
“陈佳佳?”花雅走了过来,疑问。
“哎,”陈佳佳还在思量那抹莫名其妙的眼神,被花雅的嗓音吓了一跳,“花雅吗?”
“嗯,”花雅晃了晃手中的课题本,“我去放个东西,马上。”
“好,不急,”陈佳佳说,递给他伞,“这是学姐托我还给你的伞。”
“谢了。”花雅接过,转身走进了教室。
江旋坐在座位上,眼睁睁看着花雅进来之后没待上两秒又走了出去,他的对面空空荡荡,没有花雅刷题时晃动的毛茸脑袋,有些不习惯。
他烦躁地抽出今天发放的卷子刷,但一道题也刷不进去。
有下午训练那阵儿他和花雅谈论的话,还有文艺说的那句“我还是喜欢你”,两股在他脑子里打架。
“班长是好久加入校乐队的?”江旋问第一排的女生。
“高一啊,”女生说,“怎么了?”
“他是自愿进的吗还是有人拉他进去的?”江旋问。
“不知道哎,嘶,自愿的吧,他吉他弹的好,高一五四的时候和校乐队的主唱演奏的春风十里特别好听,”女生说到这儿有些兴奋,“哎,可惜要等到明年五四才又能看到了。”
“主唱是叫文艺么?”江旋说。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只晓得她很漂亮,”女生笑着说,“咋了江旋,问这个干嘛啊,你也想加入校乐队啊?”
外面突然响起轰隆一声巨雷,闪电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吓得班上女生大叫。
江旋抿了抿唇,感觉自己心中也响起一道雷。
“要不要加入校乐队?”花雅询问的嗓音回荡在他的耳膜。
“现在校乐队只有两个人,”花雅说着都感觉有些寒酸,“我一个,还有一个高一的,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开幕式表演我们都还没准备,加你一个也勉强出个简单点儿的节目。”
“没事儿,”陈佳佳毫不在意地说,“多久排练呢?”
“没确定好,”花雅说,“因为你这个主唱才来。”
“哈哈,好吧,”陈佳佳笑着说,“你确定好了可以告诉我。”
“行,”花雅说,“到时候排练就在这儿排,设备今年学校才换的,啧,顶配。”
“学校下血本了,结果没多少学生来。”陈佳佳叹了口气。
器乐室的门被敲响,两人的谈话被打住。
花雅往门口看了一眼,少爷高挑的身躯占据大半个门框,逆着灯光的五官深邃,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江旋稳着跑得气喘的嗓子,“校乐队,加我一个。”
本以为这场雨很快就会过去,却没想还加入了雷声的暴鸣。
雨点混合着雷电,江旋害怕花雅听不见,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加入校乐队。”
花雅无言地看着他,没有立即开口回答,倒是陈佳佳眼神在他俩身上扫了又扫,询问道,“校乐队现在还缺什么位置啊?”
江旋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这让花雅也想起了那天下午问少年的话,模棱两可其实也可以算作是变相的拒绝。
没有任何征兆,江旋跑过来直接说要加入校乐队,莫非少爷是受什么刺激了?
但校乐队此刻的确是缺人的,花雅也没法儿拒绝,回陈佳佳说,“缺鼓手。”
然后接着又问,“你.....你已经确定要来么?”
“嗯,”江旋说,“确定。”
“行,”花雅拍了下手,“那就这样,这几天我找一下歌单,找到了就开始排练。”
“确定好了告诉我就行,”陈佳佳说,“我先回教室了。”
“好,”花雅说,看了眼江旋,“你要不要试一试架子鼓?”
“没什么好试的,”江旋说,指了指立在课桌上的电吉他,“你.....你能玩儿一下么?”
花雅抬手垂眸看时间,“能是能,怎么想我弹这个?”
“就是想了。”江旋掏出烟盒。
“别抽。”花雅蹙眉提醒,“这边儿校领导经常来,抓到了不好收拾。”
江旋点点头又把烟盒揣进了兜里,“来,你弹,我配合。”
“哟,挺积极啊,是帮我选曲儿吗?”花雅挑了挑眉。
“嗯呐。”江旋坐到架子鼓前拿起鼓棒在手指中转着。
花雅将电吉他取下来调了下音,随后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拨动吉他弦,开嗓唱,“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
江旋顿了半秒,配合花雅起了鼓调。
窗外暴雨不减,室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花雅身上,倒将冷清性子的少年显得几分温暖。
江旋眼神看着花雅,从眉毛到唇瓣,从脖颈到手指,一笔一画映在他的脑海里,少年男生女相,长得非常漂亮。
也难怪.....他爸会喜欢。
又是一声雷响。
江旋的心再一次跟着响。
花雅的嗓子好听,唱的歌也好听,让他感到讶异的是,花雅玩儿电吉他的水平不像是草草自学学会的,倒像是玩过几年的状态。
修车,酿酒,音乐,学神。
花雅堪称六边形战士,感觉就没有什么他不会的。
“你呢?”江旋问,“你是不是之前接触过乐队,或者说是玩过乐队?”
花雅笑了笑。
江旋注意到,少年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勉强,而后听见了让他心潮澎湃的话,“跟我妈妈学的,她玩过乐队。”
江旋腾地站了起来,惊动了面前的架子鼓。
“怎么了?”花雅被江旋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没怎么......”江旋滚了滚喉结,沙哑地回,“就听到你说你妈妈的事儿。”
“嗯,激动了?”花雅问。
是的,激动,这也让江旋感觉离花雅近了许多,这种更近一步的改变让他燃起一种诡异的兴奋。
“那你妈妈,”江旋掩饰性地扒拉下自己的头,“很酷。”
跟你一样。
他是说花雅身上怎么自带一种酷劲儿,合着有一个很酷的母亲。
“走了,回去上课,”花雅显然不想再急需深入这个话题了,“把架子鼓往后移一下。”
“行。”江旋看出来花雅的戛然而止,没有继续深问,他想,总有一天小蜗牛会主动伸出触角。
也可能不会。

第34章
运动会开幕式的表演,南中历来跟五四一样重视,这一学期花雅看着寥寥无几的两个人两眼一黑,压力有点儿大。
他本来想,如果实在招不到人,就向学校上面上报,这次运动会的开幕式表演他们不参演直接取消,但是有时候运气使然,就莫名其妙的招够人了。
但最莫名其妙的还是江旋,突然加入校乐队不说,在他没想出来排练什么曲子时,少爷忒霸道地给了他一张歌谱。
“春风十里?”花雅接过看了眼,“怎么选了这首曲子,我们之前演唱过。”
“演唱过就不能再唱了么?”江旋不以为然地说,“正好可以节省你的时间,总不可能读报课去排练吧,你读报课不是要刷题吗?”
仔细想想,江旋说得也在理儿,重新选个新曲子那肯定只能认真排练了,毕竟新组建的校乐队,各方面都需要磨合。
“行吧,”花雅说,“下午我给他俩说一下。”
“春风十里啊,高一文艺学姐和你们唱过啊,”陈佳佳说,“运动会再来一遍合适吗?”
“对啊,会不会太敷衍了?”另一位电子琴手高一学弟推推眼镜说。
“一天上课十多个小时,”花雅说,“你认为他们还能记得上上学期的事儿?”
“记得。”陈佳佳举手说,“那次文艺汇演我就记得你和文艺学姐演奏的这首曲子。”
花雅:“.....”
“最近时间不够,”江旋看向陈佳佳,嗓音淡淡,“就是个开幕式表演,又不是什么大节目,怕什么?”
“好吧,这么想队长时间是挺不够的哈,”学弟挠挠头说,“你还有校篮呢。”
“排练的话就不用天天排了,”花雅说,“下周抽个时间合一下旋律就行。”
商量重唱之前唱过的曲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临近运动会,总是会有心神不宁的躁动,巴不得日子过快点儿,这学期南中运动会的时间定的也比较人性化,开完之后就是国庆。
不过国庆来了就要月考......
“国庆想去哪儿玩?”江彧问。
这周放的半天假,花雅依旧留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去贝湾,只不过平静的心态较比还没被江旋发现前,有了略微的改变,似乎跳动得更快了些。
他一直没正眼看江旋,多少还是有点儿......尴尬,十七岁的年纪,面对这样复杂的关系他能怎么维持,怎么处理?
什么也不懂。
少爷终究是少爷,鞍城终究是鞍城,两人的身份悬殊分明,当听见江旋冒出“小妈”这个词儿时,他内心的震惊波涛汹涌,这是他十七年人生中未曾接触过的词儿,然后他想,原来在江旋眼中,自己居然是这种身份吗?
“没时间去玩儿。”花雅回答说。
“七天呢,”江彧看着他说,“七天都没时间么?”
“嗯,”花雅说了一连串自己要干的事儿,“作业,修车,给外婆做饭,还要跟一个朋友去阳西办个事儿。”
当然,也有可能接个单子去打架。
“作业不至于每天都要写,修车就算了,不准去,”江彧缓缓地说,“给外婆做饭我不信你外婆不会放你出去玩儿,跟朋友去阳西办事一天时间绰绰有余,七天你最起码六天都有时间。”
花雅没说话,安静地喝着汤,他感觉到父子俩都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见状,江彧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好放松一下不行吗?学习就够辛苦的了,放假本来就是用来休息的,小旋中考那年他爷爷给他找了十个家教放假也照常去疯去玩儿呢,嗯?”
江旋默默地看着他爸轻言细语地哄花雅,差点儿就把“我求求你”四个字刻在脑门儿上了,这画面跟他妈男人哄老婆的场面有什么区别?
调羹儿一丢,江旋烦躁地起身,腿后的椅子在瓷砖上呲啦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声,迈腿走向了厨房。
他不想看饭桌上的画面,也不想听到老爸哄人的语调,这无不在提醒他,在学校是班长的花雅,学神的花雅,他的同学,他的下床,是他老爸的小情儿。
郁闷,堵塞,江旋双手撑在橱窗柜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调理好心态,他又走了出去,坐在花雅的对面,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再看看吧。”花雅给了个男人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能回鞍城吗?”江旋生硬地插进两人的对话。
“回鞍城?”江彧眉头一皱,“你爷爷暂时没这个指令。”
“国庆,举国同庆的日子,”江旋说,“他不让我回大院看升国旗啊?”
“你要回也行,”江彧说,“别惹你爷爷生气,服软的态度,明白?”
“哦,”江旋看了眼花雅,“可以带哥去鞍城玩儿啊,反正离桐县只有三百多公里,开几个小时的车就到了。”
“不行!”江彧嗓音沉了下来,近乎是低吼,把在场的两个少年都吓了一跳。
其实花雅正想拒绝江旋提出的话,可他没想到江彧的反应那么大。
“鞍城没什么好玩儿的,”江彧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起伏,收敛了神色说,“江旋快把碗给收拾了,我送你们去学校。”
-于佳阔:好好好,你又提前去学校是吧,都不等我和苗姐一下。
-于佳阔:吃不吃李记锅盔,阳子他要吃,我这会儿在运管所帮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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