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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禁止撒糖(檀西)


“起初,舍友们以为她只是性格内向,都主动去接近她,但何酥却显得很抗拒,甚至开始用早出晚归的方式,刻意躲避她们的接触。”
陆在川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所以,她在学校里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对她的情况,大家也都不清楚是吗?”
“可以这么说。”韩慈那边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
“我去过何酥的宿舍,发现她的柜子里藏了很多没有标签的瓶瓶罐罐,我现在正带着这些药回去,准备做检测。”
“另外,何酥的舍友们反映,她的生活非常拮据,每次吃饭时她的餐盘里几乎只有白米饭和便宜的青菜,有时候甚至连青菜都没有,只喝食堂免费的例汤。”
许是上了车,韩慈那边立马安静下来:“可她的柜底下,我们发现有好几个奢侈品包包。”
“我不了解包,不确定是真货还是高仿,已经让人送去奢侈品专柜做鉴定,他们的出货都有登记,如果鉴定是真的,就能追溯到买家。”
韩慈神情凝重:“如果包是真的,何酥有钱买包却没钱吃饭,也太奇怪了一点。”
陆在川心情同样沉重:“何莲的那些客户呢,都排查清楚了吗”
“都已经全部排查完了,确定都没有作案的嫌疑。”韩慈说。
“你昨晚发来的名单我还没来得及查,等我有了消息再给你打电话。”韩慈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
陆在川点头:“好。”
在村里摸排了一个上午,最终范围缩小在五人中。
他们在说到自己行踪时,都是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去,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和陆在川对视。
并且在他们的家里,都发现了一双带着黑泥的解放鞋。
这几天都在下雨,鞋底粘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村道上的泥大多都是黄泥,和他们鞋底的黑色淤泥明显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陆在川他们在村子里待了两天,把村里都给走了个遍,也只在西区垃圾回收站看到这种颜色的淤泥,也不怪他们多想。
几人被带回派出所的时候,还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陆在川他们回来时,正好看到宋文煜和明礼在低声说些什么。
“尸检结束了?”陆在川朝着两人方向走来,站到了靠近明礼的位置。
“结束了。”宋文煜回道。
“何酥的死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宋文煜说,“刚刚我和小宋在讨论何酥的死亡情况,发现尸体时你们也都拍照取证了,何酥衣服整齐,脸上还化了淡妆。”
“何酥的四肢下部布满了尸斑,颈部的勒痕呈现出马蹄形状,上深下浅,勒痕的位置正好在舌骨与甲状腺软骨之间,勒痕处几乎没有出血,面部却淤血肿胀,符合自缢身亡的特征。”
宋文煜把好的报告递给他:“另外还有一点,是小宋刚刚和我说的。”
“在心理学中,自杀被视为一种暴力性死亡,尽管定义没有完全统一,但有几种类型是比较普遍的。”
陆在川瞥了一眼一脸冷漠的明礼,心中微微一沉。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明礼身旁:“你接着说。”
办案时间紧急,如果不是重要的信息,宋文煜不会特意跟他在这个时候说。
“理性自杀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选择一个隐蔽的地方,比如让他们感到安全的室内,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静静地与这个世界告别。”
宋文煜指了指何酥的照片:“在这个案子里,何酥就是这样,她不仅精心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但还拍下了在死亡前杀死游坤的录像。”
“西区垃圾回收站有平房,在有计划准备自杀的人,为什么最后选择死亡地点是户外,悬挂在树上吊死,而不是隐蔽的室内?”
宋文煜说着停顿了一下:“和理性自杀相反的是情绪自杀,因为愤怒、烦躁等情绪爆发情况下完成的行为,地点就相对随机,视频中何酥对游坤愤怒的指责说明了这一点,她当时情绪非常上头。”
“何酥的死亡时间仅仅只比游坤晚了15分钟,吊死何酥的那棵树虽然不是很高,但仅靠她自己的力量光将绳子甩上去,就需要点时间,更别说是把砍成乱七八糟的游坤装袋,拖到几百米开外的臭水沟里丢掉。”
陆在川看着尸检报告,脸色越来越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何酥杀人后,替她处理了尸体,还安抚了她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最终引导她自杀。”陆在川迅速总结了宋文煜的话。
宋文煜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一点,”宋文煜继续说,“游坤身上有不少死亡后形成的伤痕,是何酥造成的可能性非常小,以游坤死亡时的出血量来看,抛尸时不可能一点血迹都不沾。”
陆在川快速看完两份尸检报告:“好,我知道了。”
帮忙处理游坤尸体的人,身上一定会有他的血残留,一旦找到遗留在对方身上的血迹,就能确定谁是那个“帮凶”。

第25章
陆在川得知消息后,没有着急进行审讯,而是先将他们的鞋子都送去做检测,等检测结果出来。
如果“帮凶”真的在他们其中,就算是想抵赖,都将无处遁形。
然而,最先传来消息的却是韩慈那边。
何酥在杀害游坤之前,逼迫他吐露了那些受害者的名字,陆在川将这些名字都一一记下,并发给韩慈进行调查。
“何酥的包都是真的,我们根据专柜登记的信息,找到了买家。”韩慈刚结束完对买家的调查,神情严肃地说道,“买家是德盛投资的老板,徐德胜。”
“他曾经是何莲做家政时的雇主。”韩慈说,“何莲在他家干了两个月,但因为行为不端,经常教唆他未成年的儿子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还挑拨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徐德胜发现后,立刻把她赶出了家门。”
韩慈长叹一声,干他们这一行,听过的离奇杀人动机不计其数,但像眼前这个如此荒谬的还真不多见。
“何莲被赶走后和他就没有交集了?”陆在川有些不解。
“徐德胜是何莲所有客户中最有钱的一个,她当然不愿意放过这块到嘴的肥肉,尽管被赶走,她还有徐德胜儿子的联系方式,几次三番地设计他的儿子。”
韩慈说到这里,语气稍稍一顿,接着继续道:“不过,徐德胜深知何莲这种性格,一旦看到希望就会纠缠不休。为了彻底摆脱她的纠缠,他去年就已经把儿子送出国了,我们核查过相关信息,他儿子确实没有任何入境记录。”
“何莲发现徐德胜儿子这条路行不通,便将目标转向了徐德胜本人。她明白自己如果亲自上门,肯定会被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于是她使用药物迷晕了何酥,然后将她送到了徐德胜那里。”
接电话的陆在川愣了一下:“去年的什么时间段?”
“去年暑假,”韩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何祖文残疾,妻子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能供何酥上大学已经是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虽然学费可以通过助学贷款解决,但生活费却只能靠何酥自己想办法。”
韩慈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紧锁:“徐德胜供述说,他当时没有碰何酥。她和他儿子差不多年纪,他说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也做不出那种畜牲的事情。”
“何酥当时告诉他,何莲骗她说可以带她到城里一起做小保姆,赚些生活费。”
“她信以为真,才来到津宁。”韩慈叹了口气,“结果,何莲的真正目的竟是利用她设下仙人跳的陷阱,针对徐德胜。”
“这点有证据吗?”陆在川问道。
他知道,何酥已经去世,徐德胜的话缺乏佐证,因此他们必须谨慎些。
“有的,”韩慈回答,“他们的联系都是通过聊天软件进行的,我们查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确实如徐德胜所说,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陆在川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还遇上了个有良心的人。
“那包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追问。
“徐德胜听说何酥的情况后,提出想要资助她上大学,被何酥拒绝了。”
韩慈说:“却没想到何莲始终没想过要放过何酥,又一次在胡佛生的协助下,将人绑架送去了夜总会。”
“徐德胜说那天何酥给他发了信息求救,可他当时去过国外看儿子了,国外有时差,等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让家里的司机赶去的时候何酥浑身是血的躺在包厢的地板上。”
韩慈语气沉重:“毕竟徐德胜和何酥无亲无故,他能帮的也有限,所以他想给何酥一笔钱,算是尽一点心意。”
“何酥收了?”陆在川追问一句。
“没有,何酥觉得徐德胜已经帮了她很多,不忍心再损坏他的名声,那几个包是徐德胜强行塞给她的,想着如果她哪天走投无路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可以拿东西去卖了换钱。”
韩慈说:“徐德胜家的公司这几年状况不佳,一旦负面消息大面积传开,对公司的影响会非常大,所以他做事不敢太过张扬。更何况,他本就出于同情才产生了恻隐之心,能做的也有限。”
陆在川深吸一口气:“好,继续。”
韩慈继续说道:“从何酥柜子里找到的药物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治疗抑郁症的药。”
“徐德胜说何酥的状态很不好,有一次甚至在他面前晕倒。送到医院后,才发现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并且多次有过自杀的倾向。”
此时,陆在川的电脑屏幕上弹出几条新信息:“我们刚找到一些新的证据,何莲一直用何酥在夜总会被拍摄下的不雅照敲诈勒索她。”
“我们和何酥的医生聊过,那个医生也是徐德胜帮忙找的。”韩慈补充,“他说,何酥对别人的友好总是下意识地回避,因为她内心极度自卑和不安,总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和伤害。”
“再加上何莲和胡佛生的步步紧逼,加重了她的病症。”
陆在川听完这些,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方一渠他们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在陆在川的脸上,彼此对视间,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已经调查完了那份名单,”韩慈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你提供的几个名字中,有一个叫海菊的,是郑大河的外甥女。”
陆在川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韩慈解释:“她是郑大河的外甥女。郑大河的父母早年离异,他跟随父亲生活,而他的姐姐则跟母亲去了外地,从此再没有回过津宁。”
“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一直在郑大河身边,这一点也是我们调查的时候遗漏了信息。”
韩慈说:“调查结果出来后,我们立马对郑大河二次审讯,发现了这个情况后,他什么都不说。”
陆在川心头猛地一紧,突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家义呢?他家有没有什么亲戚可能是何莲和胡佛生设局的受害者,而我们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我们调查过了,目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韩慈回答道,“但当我们提到郑大河和他外甥女海菊的事情时,沈家义的表情有些异样,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如果真有问题,我怀疑不是同一个侵害对象,可能还在村里。”
“我明白了。”陆在川深吸一口气。
电话刚一挂断,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审讯室,准备再次审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的胡连元。
明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搬了张椅子就坐在审讯室的玻璃窗户前坐着听。
宋文煜看着明礼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宋啊,你都坐老长时间了,站起来活动一下,不然对腰不太好。”宋文煜好心提醒,久坐容易腰椎间盘突出和腰肌劳损。
“站是不可能站的,”明礼嘴角微扬,“你要是给我个床,我兴许还能挪过窝,上去躺会儿。”
宋文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爱活动。”

突然之间,女儿和儿子都没了,胡连元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空洞而无神。
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毫无生气。
方一渠仔细调试着设备,确保一切正常后,他拿起笔,准备做笔录。
“杀害胡雪清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陆在川说。
听到女儿的名字,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胡连元,原本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愣了好一会儿。
“是谁!”胡连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在迷茫中。
“游坤。”
这个名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胡连元的心上。他的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胡连元的态度引起了陆在川的怀疑,在听到游坤名字的时候,他很震惊为什么要杀胡雪清,对于游坤是谁,他并没有疑问。
“你认识游坤吗?”陆在川问。
陆在川突然话锋一转,杀了胡连元一个措手不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短暂的震惊后,胡连元猛地回过神来,怒火中烧:“我在问你,他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你们警察到底是怎么办案的?两三天过去了,连基本情况都搞不清楚!”胡连元声嘶力竭地咆哮,仿佛声音越大,他的质问就越占理。
“你认识游坤吗?”面对他的厉声质问,陆在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重复的问了一遍问题。
胡连元本想反驳几句,但对上陆在川那双眼睛,他的话像被冰冻在喉咙里一样,硬生生地卡住了。
最后他只能勉强挤出三个字:“不认识。”
话音落下,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在川依旧静静地盯着胡连元,明明什么都没说,却给他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胡连元感到自己在陆在川面前仿佛一个透明人,所有的秘密和谎言都无处藏身。
“游坤死了。”陆在川看到他下意识喉咙滚了一下,随即开口。
胡连元还没从陆在川的压迫感中缓过神来,就被这句话砸得头晕目眩,心跳骤然加速,冷汗悄然从额角渗出。
“何酥杀了他。”陆在川继续说道,“在她动手之前,录下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游坤供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侵犯附近村子留守儿童的犯罪经过,她在为那些女孩儿复仇。”
陆在川在说话时一直在观察胡连元的表情。“其中,大部分的受害人是庙口村的村民。”
在听到游坤死亡,以及何酥杀害游坤理由时,胡连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留守儿童的父母在得知自己家的孩子受到委屈,来寻求过你的帮助。”陆在川语速不急不缓,“你当时是怎么回复他们的,还记得吗?”
闻言,胡连元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连元勃然大怒,“兴师问罪吗?”
“现在我是受害者家属,我是那个可怜人,你在做什么!”胡连元几乎气得发抖,“你不去抓杀害我儿子女儿的犯人,现在来跟我秋后算账是吗!”
方一渠眉紧锁,想要制止胡连元的胡言乱语,看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的陆在川后,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面对胡连元的指责和质问,陆在川始终不为所动。
“根据游坤视频中供述的受害人名单,我们查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海菊。”
胡连元的脸上依旧写满了愤怒,听到“海菊”这个名字时,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连元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在此刻他已经将陆在川划分到自己的对立面。
“海菊有个舅舅,名叫郑大河。”陆在川冷静地说道,“前两天,他到警局自首,声称是他杀了胡佛生。”
胡连元原本愤怒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
“怎么可能?”胡连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是啊,他为什么要杀胡佛生?”陆在川不仅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又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回去。
“海菊和胡佛生,以及郑大河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郑大河并不具备杀害胡佛生的动机。”
更何况,还存在死后折磨,在胡佛生身上留下大量死后伤的情况。
眼看他依旧嘴硬不肯说实话,陆在川深吸一口气。
“我们发现了一间废弃的砖瓦房,”陆在川缓缓开口,“里面有明显的人员活动痕迹。经过现场勘察,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你的女儿胡雪清曾经在那里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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