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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一把西瓜刀插进水床,波澜迭起的软床眨眼瘪塌,小红见动刀了,一溜烟跑没影了。仅剩的郑达伟哆嗦起来,忙从裤兜里掏出两千块的票子,“刀哥,我这来燕城也是为了赚钱,这些,这些先给你,等我事成,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两千?你小子真阔了,一口气能掏出这么多?”刀哥蘸着口水点完钱,蹲下身抽出那把长长的西瓜刀,“说说呗,你现在是怎么个挣钱法儿,让我也听听,要是你这不靠谱的还敢跑,我绝对一刀攮死你!”
“我,我前妻的儿子,现在发达了,有人把这消息告诉我,他说,让我回来,跟我这儿子认亲,要是我俩能父慈子孝,能叫他乖乖听话,那人愿意给我十万块,应该不是说谎,光定金他就给了我三千块。”
刀疤脸带着小弟在房间里找了个地儿坐下,“那你现在联系他,让他给你送点儿钱来,我们要的不多,五千,今晚就暂且放过你。”
“这,这不好吧?”郑达伟为难起来,“他让我没事儿别联系他,事成再找他。”
刀哥笑了,“成,那就按合约办事,你今晚得掉一根小拇指了。”
“别!我联系他!我这就联系他!”郑大伟光着屁股蹲到座机前,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发财号码。
叶静潭刚带人解决完地皮上的钉子户,他的手机铃声在充斥哀求和血腥味的室内尤为刺耳,来电显示是座机号码,叶静潭接起,语调斯文轻缓:“您好?”
下一秒,他的声音里就卷起了狂风冰碴,“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便联系我吗?”
郑达伟忍不住哭求,“我也不想打扰您,但是今天晚上我要是还不上钱,他们就要剁掉我一根小拇指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呢,成了吗?你可是跟我夸下海口,他一定会听你的话。”
遇见郑达伟,是叶静潭的意料之外,他原本只是想去郑秋白的老家看一看,顺带找一找那个叫郑星星的。
他的想法是,如果这个郑星星的存在,叫郑秋白觉得膈应与不满,那他不介意叫这个人自此在世界上消失。
郑星星不存在了,他和郑秋白之间,就只剩下一个霍峋要铲除了。
只是那天郑星星不在家,叶静潭撞见的,是收拾行李准备跑路的郑达伟,在郑达伟口中,郑秋白小时候就是他听话的好儿子,无论他这个做爸爸的说什么,郑秋白都一定会百依百顺。
郑达伟相当有一家之主的权威。
叶静潭将信将疑,可多一个可行的方法,他又不会吃亏,所以,他把郑达伟弄来了燕城,等这人和郑秋白恢复父子情深的关系,再出面扮演这个和事佬,以此增进郑秋白对他的好感。
如果郑达伟真的那样有话语权,叶静潭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驱逐霍峋。
不过,叶静潭现在很失望。
他早该看出,郑达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叶静潭姗姗来迟抵达那家天上人间时,郑达伟已经少了一根小指,痛的哭爹喊娘,草草撒了止血粉用纱布缠上,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你为什么不给我钱!”见到叶静潭,郑达伟双目赤红地哭嚎,这下好了,他以后打麻将都不能用小拇指自摸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钱?你答应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办到,还不按规矩办事,我没让你把定金吐出来,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叶静潭错身,两个高壮的凶悍打手上前,将郑达伟逼至墙角。
郑达伟慌忙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你这样下去,只会暴露出我的存在,说不定会让秋白因此怨恨我,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这就走,我这就回老家,再也不到燕城来了!”
“不,我不相信活人的话,你们会说谎,”叶静潭唇角勾起,眼底的红血丝揭露了他的疯狂,“当然,你是秋白的父亲,我也不会让你变成死人。”
在郑达伟恐惧的注视下,叶静潭拍拍手,冷血地发号施令:“快动手吧,悠着点,让他醒不过来就够了。”
郑爷前脚把刀疤脸‘请’到办公室,得知郑达伟和一个年轻男人做了交易,后脚,他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郑达伟刚刚在天上人间昏迷了,已经送往医院,诊断是急性脑出血,人已经进急诊的ICU了。
小姐们把郑达伟送到医院就跑了,因为医生联络不上家属签字,不得已才报警。
报警后,警察们查到了郑达伟的老家户口,又查到了郑秋白这个在燕城的儿子。
“这不可能啊,郑老板,我们除了切了他一根小拇指,别的地方没碰过,这是我们这行上的规矩。”刀疤脸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郑达伟还活蹦乱跳的,告诉他们下个月一定会还钱。
一个小弟也点头,“就是啊,什么脑出血,他不会是马上疯吧?别是要讹我们。”
阿良问:“老板,咱们要到医院去吗?”
“警察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能不去吗?去看看吧。”郑秋白蹙眉,转头拨给了霍峋,通知对方今晚不用来接他了。

第75章 哥哥
负责郑达伟这档子麻烦事的,是两个中年片警,其中一个已经先去洗浴中心,找到了逃之夭夭的老板与小红,得到了郑达伟进入医院前因后果。
“警官,这和我们店没有关系,我们的按摩服务都没做完,内男的就被从外面来的一伙流氓揍了,那伙人凶神恶煞的,切了他一根小拇指,我们店里还好心给他包扎了呢!后来是他自己走到门外,风一吹咕噜咕噜滚楼下去了,谁承想,摔了一下,人就叫不醒了。”
老板满头大汗,举着把扇子扇个不停,把向急诊医生阐述的说辞原封不动讲给了警察:“我看他脸色发青,不像是小事,总不能让人死我们店外面,立马开车给他送三院急诊去了。”
“那你们跑什么?”
“医生要签免责声明呀,我只是个做生意的,非亲非故,我怎么可能签名给他担责啊?”
“那群人是来找他寻仇了?时间呢?”
“应该是快九点的时候,他们说的欠债还钱什么的,还带着家伙事。”小红被吓的不轻,警官问话时,一直低着脑袋。
“有什么特征?”
“开面包车,为首的,是个寸头的刀疤脸,而且,他们不像是燕城市里人,像是周边的,说话急起来,我都听不懂。”
警察详细记录下来,抬头还想追问,身上的BB机滴滴起来。
是医院那头的搭档叫他差不多就尽快回来,急诊医生这边已经下了诊断,就是突发性的脑出血,头部也没什么磕碰,与外伤无关。
当务之急,是叫这人的家属尽快到医院来。
郑达伟的户口所在地虽然找到了,只是小镇上的值班民警给出的记录在档案里的联系电话打不通,想通知他家里人,可能还要等白天派人过去。
恰好郑家户口中有舒澜和郑秋白户口迁移的记录,警方这才联络到了郑秋白。
当了这么多年的基层民警,像郑达伟这样欠债好色不务正业的中年人,他们见得太多,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个拖累孩子,拖累家人的下场,“哎,这孩子也是可怜,我听声音才一十多。”
两位警察想着怎么宽慰这接下来即将赶到的年轻人,只是真见到带着阿良抵达医院的郑爷时,俩老警察都忍不住面面相觑,“您是,郑达伟的儿子。”
那种老赖皮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一个光鲜亮丽、气势不凡的儿子?
“是,但我和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了。”郑秋白能站到这儿,更多是想看看郑达伟如何遭到这场现世报的。
奈何割不断的血缘关系让医院认定郑秋白有为郑达伟决定治疗方式的责任,“病人之前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病史吗?”
“不清楚。”
“他现在状况不太好,心脏抢救过程中有停止,颅内出血的位置很危险,目前我们这边是有两种手段,一是求稳,先药物控制颅压,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手段都用上;一就是搏一把,立马开颅,不过人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ICU的医生办公室只叫直系家属进入,郑秋白坐在椅子上面对医生,面前摆着厚厚一摞需要签署的需知声明。
这样的流程在舒澜生病时他就经历过,只是那时,他和叶长流一致决定,不要再让舒澜躺在病床上持续煎熬。
但郑达伟受不受罪,也不是他有情分该去考虑的事情,于是郑爷道:“保守吧,先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撑到他家人来再说其它。”
郑家人都没到场,郑秋白肯定不能让这人死在自己的决定下,万一到时候郑家用郑达伟的命讹上他怎么办?
郑秋白从办公室出来,两个警察还在外面等他,他们还没来得及跟家属核对事件经过,这也不着急,医生那边救人才是火烧眉毛的要紧事。
警察说的事件经过,郑秋白早就从刀哥嘴里听过了,“我知道他借了债,他这次到燕城来,就是为了勒索我。”
两个警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这个儿子这么无动于衷波澜不惊,都是这老赖皮罪有应得的。
“小伙子,你也知道,咱们燕城连着周边几个县城,搞这种高利贷的团伙太多了,大多是流窜人口,抓捕起来很困难,还有结仇的风险。”
这种欠债不还被剁手剁脚砸断腿的事,可真见怪不怪了。
那些流氓还讲道义,血拼起来是真刀真qiang去干,一般老百姓真是避之不及,唯恐被牵连。
所以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闹大为妙。
“医生也说了,他身上的外伤和这突发的急病无关,你看这还要追究……”
郑爷捕捉到关键词,“他身上还有别的外伤?”
“身上有几片拳脚相击的淤青,瞧那样子,就是被揍了。”
这和刀哥讲述的‘规矩’有了出入。
告别两位警官,郑秋白被护士抓住,不得不帮郑达伟垫付了两天ICU的医药费。
阿良跟在他身后,小声道:“郑爷,讨债,一般不至于把人弄到这种地步。”
就算收拾,顶多也就是套麻袋吓吓,剁点无关紧要的器官,人有命活着,才能弄到钱,才能还那些人的债。
“我知道。”郑秋白并不怀疑刀疤说谎,可警方得到的说法也是滴水不漏。
郑达伟是刀疤他们离开后发生的意外。
除非,在刀疤离开到意外发生这期间,有其它人出现。
郑秋白突然想到了郑达伟打出去要钱的那个电话,“阿良,你现在去一趟那家洗浴中心。”
“这么晚了,我不先送您回家吗?”
“回家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如果真的有其它人出现,那一定就是郑秋白要找的幕后黑手,和郑达伟做交易的年轻男人。
这么关键的事情,警方没有得到口供,那就证明,这个洗浴中心里所有见证过真相的人可能都被凶手收买了。
去晚一步,郑秋白想要的证据都会可能烟消云散。
迈出医院大门,阿良已经小跑着去开车了,郑秋白自己往医院外面走,琢磨着打个出租车回家。
郑爷走到十字路口,一辆熟悉又扎眼的黑车已经缓缓停靠到了他跟前,霍峋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脸忧心与沉重。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霍少爷担心郑蝴蝶是嘴硬心软的人,遇上这样的事,还是会难过,“我得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还好吗?”
“不好。”坐上车的郑蝴蝶打了个哈欠,在霍峋担忧心疼的视线下,实话道:“我现在又饿,又困,师傅,快开车吧,我要找家店买点东西吃。”
不仅没有难过,甚至食欲大涨。
霍峋在确认郑秋白不是在故作轻松,而是真的无感后,开车沿着燕城的大马路,找起凌晨还在开门的饭馆子来。
两人最终选了个看起来干净的路边摊,卖炸串和散装麻辣烫,骨汤的大铁锅烟雾缭绕,架子上的蔬菜丸子炸串都码放的整齐。
郑爷坐在车里休息,霍峋下车和摊主打招呼:“老板,我老婆怀孕了,大晚上肚子饿,我买点你这炸串和麻辣烫给他吃,行吗?”
郑秋白说想吃,但霍峋担心路边摊的材料不好。
老板是个实诚人:“兄弟,那就别吃炸串儿了,我家这油两天没换,你买点麻辣烫吧,多挑点菜,我家汤底,都是大棒骨兑牛奶熬的,麻酱也新鲜。”
于是霍少爷买了三块钱的麻辣烫,满满两纸碗儿,一路拎上车,一碗放在车前台上,一碗递给了饿肚子的郑爷。
“怎么都是菜和面?”
“丸子我怕不健康,你想吃吗?想吃我找人从南方给你弄点新鲜的来,到家涮火锅。”手工做的牛肉丸和鱼丸,里面真材实料,吃的安心放心。
郑秋白咀嚼着茼蒿叶,不领情,“可我就喜欢吃都是淀粉的鱼丸。”
“……”
“逗你玩的。”
这句话叫沉默时都在琢磨,怎么才能买到新鲜健康淀粉鱼丸的霍少爷松了一口气。
郑秋白没有挑食的毛病,好的赖得他都吃的下去,更何况今晚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叫他自顾不暇,在金玉庭只喝了几杯水,夜间加餐都没吃到嘴,现在真是胃里空荡荡,脑袋都要转不动了。
两份香喷喷的麻辣烫,眨眼间一多半都进了郑爷的肚子,填补了胃里的空缺,郑秋白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见状,被郑蝴蝶投喂了两口土豆和白菜梆子的霍少爷这才开口,问起医院里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
“用仪器和药物吊着,保守治疗,其它的,就等郑家人来了再做决定吧。”
警方第一天通知迅速,郑家人得到消息,瘫在床上的郑母一听儿子进了医院性命垂危,登时哭天抢地,埋怨起那些借钱给郑达伟的亲戚。
如果不是他们轻易松口借钱,郑达伟的赌瘾怎么会愈来愈大,到最后竟然沾上了高利贷?
亲戚们一听这,原本还稍有同情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这等害人性命的埋怨,他们可当不起。
最终,只有郑达伟一个平日里同样不着四六的懒汉表哥留下,答应郑母的托付,拿上了五十块钱,带着惊慌无措的郑星星一道儿上路,往城里赶。
临走前,郑母又道:“我儿这次去燕城,是找先前头一个婆娘生的种儿去了,听说他们娘俩在燕城过的也不错,达伟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丧礼钱,她家也不能少给!”
表哥郑虎都门清,他这弟弟在外被借贷的搞成那种样子,医药费家里是指定掏不出来了,还不趁机会多掏点人情钱,这瘫痪老太太的日子,真就别过了。
郑虎带着干瘦的郑星星挤上班车,一路嘱咐:“星星啊,你也是大孩子了,咱这次去城里,说不定就是你见你老爹的最后一面了。”
“还有,等到医院了,甭管那些人说啥,你就可劲儿哭,甭听,无论是啥,咱都不治,咱俩手上就五十块,你爹的看病钱,就是把你卖了也填不上!”
郑星星听着郑虎的念叨,眼前发晕,夏天的大巴车本就人多气味大,熏的他更想吐,难受地冷汗直冒,原本就黑的脸,到了下车已经是又黑又红,桑葚似的。
赶到三院急诊楼的门口,郑虎给了郑星星一巴掌,“快哭。”
郑星星听话张嘴,还没来得及哭,先“呕”地一下,吐了一地。
这难受模样,比哭起来还惨。
郑虎见了医生,听到了昨晚上郑秋白那一番说辞,又听郑秋白选了昂贵的保守治疗,各种仪器和药品都已经给郑达伟用着续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贵?医生!这我们可不认啊!他除了这半大小子,还有个瘫在床上的老娘,家里穷的要死要活,哪有那么多钱这种高级治疗!”
“我们没钱,谁乐意给他续命,你们这医药费就找谁要,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把他骨灰带回去!别的,我们不管!”
同是家属,两边的意见相差如此之大的情况,主治医生也是第一次见的,只能叫护士联系昨晚上留了紧急号码的郑秋白。
听到电话里护士转述的尴尬情况,郑秋白并不意外,ICU一天一两千的烧钱,郑家根本负担不起,“那就按他们的意思来吧,停止治疗,我没有意见。”郑虎还和郑星星盘算着借此机会见郑秋白一面,让郑星星抱上这个大哥的大腿,将来到燕城读书上学,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承想,郑秋白是这个态度,甭说来见一面了,连电话里和他们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挂断了。
郑虎腆着脸向护士站借座机,“小妹,你让我再给他打一个,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该来和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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