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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不找人催,公用事业单位帮普通市民找失物的速度比郑秋白还要慵懒。
但郑秋白本来也没抱着希望能找到,只是试着问问,所以一直没跟霍峋提,万幸还真有清洁工在处理垃圾时看见并保留了。
郑秋白抽过霍峋刚刚叠整齐的西装,从另一个歪兜里掏出礼盒包装的钱夹,笑眯眯道:“这也给你。”
霍峋看着眼前笑弯眼的人,后脖子汗毛竖起,心扑扑直跳,莫名紧张。
显然,按照霍峋对郑秋白的理解,这人应当无利不起早,他又何必对自己这样好,“是霍嵘许诺你什么了吗?”
为了讨好霍嵘,就可以对自己这么亲近?
他就这么看重霍嵘?
家里诸多兄长,霍峋还挺烦霍嵘的,毕竟霍三少就是出名的不着调。
但偏偏,他三哥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叫郑秋白这样“捧着”。
霍峋有点不快。
不对?他在为郑秋白同霍嵘关系好烦闷?!
这是什么毛病?!
沙发另一侧的郑爷仔细想了想霍嵘有没有许他什么,道:“他许诺让你来给我打工,让我好好奴役你,你身上应该没钱了吧?你哥不让我借钱给你,但我可以给你挣钱的机会,要来我这吗?”
打工这种事放在从前,跟霍峋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但放在现在,就不一样了。
身上真已经要没钱,连金融报都只能在报亭蹭看的霍峋抿了抿唇,他能懂好赖,郑秋白做到这个份上,不是在给他难堪,“你要我做什么工作?”
郑秋白当然已经有了打算,毕竟上辈子霍峋就在大街上被摸走了钱夹子,偷了个精光,走投无路又不肯落下脸回家认错,最终也是到金玉庭打工。
要说那时候的郑老板也挺不情愿的,他金玉庭的员工都是经过三月培训才能上岗的,不是一般端茶倒水的营生,看眼色听口风说好话的本事缺一不可,而这些本事,霍峋一点没有,因此,他做事又给郑秋白气的够呛。
但细细一想,也是郑秋白自己找气受,他明摆着知道霍峋是个桀骜不驯的少爷,还叫人去做端茶倒水伏低做小的活儿,那不是拧着干吗。
所以重来一次,郑秋白不准备拧着霍峋干了。
他顺着干。
霍少这么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跟阿良一起做保镖司机小跟班,去搞安保,不是正合适?

第19章 过敏
阿良得知有了能和自己换班接送老板上下班,陪伴老板待人接物的第二人选,第一反应,是不乐意。
“怎么能叫那小子来?他又不认得您身边的客人,更不知道您晚上的时间安排……”
“所以你先带他几天。”郑秋白放心吩咐,“等他熟练了,你们再重新排班,你也放放假。”
“我不放,老板,我能行!”阿良不肯,他甚至觉得霍峋这人邪门。
明明放在以前,郑秋白绝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偏偏遇上和这邪门人相关的种种,就好换了个芯子似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叫阿良十分警觉。
在金玉庭上班的第一天,身穿黑色正装带着对讲耳麦的霍少爷便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
霍峋这样的人在哪都是打眼儿的,毕竟那绝对优良的长相和身材无可挑剔,多的是暗地里打量他的员工。
和阿良相熟的VIP经理问:“这人是谁啊?我可没听说安保缺人。”
金玉庭的员工一向都是够用的,很少招人,且就算是不起眼安保招工,也不会就这样空降一个来,而要层层选拔身高外貌体态最终培训确定。
虽然空降这个,的确条顺盘靓,当真不像是该分散在金玉庭各处角落里的安保,更像是能进入VIP室给女富豪们做销售的男侍应。
“会喝酒吗?不如把他调到我们部门来,放你们这可惜了。”销售部门经理动了小心思。
“你去找老板谈。”阿良巴不得霍峋早早从他手下离开。
销售经理听到了八卦,“他是老板的人?亲戚?”
“你觉得长得像吗?”
“不像,那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阿良也想知道,鼓动身边风情万种的VIP经理,“你面善,去问问。”
“等着。”穿着酒红色职业套装的VIP经理一甩大波浪,扭着水蛇腰瞄准了在电梯口站岗的霍峋晃了过去。
霍少爷今儿有生以来第一次上班,坦白而言,有点新鲜,都是赚钱,但这种付出体力的劳动所得和他在期市股市轻易捞钱完全天差地别。
简而言之,霍峋从小到大,除了他出于洁癖忍受不了的收拾和整理,没干过劳力的活儿。
且倘若知道是做安保,他一定不会一时觉得郑秋白成了个好人而答应下来,这还是在折磨他,毕竟十九岁的霍少爷很要面子。
霍峋兀自站成冷脸的冰山,直到打探消息的女人上前,“小帅哥,我叫薛柔,这的VIP经理,你叫?”
“霍峋。”
“你是老板的亲戚?”薛柔笑脸盈盈,不时拨一拨她很满意的大波浪,带起一阵香风。
霍峋不喜欢甜腻腻的香气,郑秋白洗完澡身上的沐浴乳味道他都闻了许多天才习惯,当即后退两步,“不是。”
“那你怎么从他车上下来?”薛柔抱臂,“我只在老板的车上见过阿良,你这么帅的,头一个呢。”
明白薛柔意有所指,但霍峋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解释他和郑秋白的现状,倘若没有霍嵘,他和郑秋白会是两条各自安好的直线,永不相交。
“我和他顺路。”
薛柔可没听过郑秋白上班时会顺路接上自己的员工,那要是这样,阿良不该开轿车,该去开大巴,她随口说了句玩笑话:“这么顺路,你不会和老板住在一起吧?”
“是。”霍峋坦然点头。
薛柔脸上的笑消失了。
她身后竖起耳朵的销售经理也满面诧异。
整个金玉庭上下,阿良是唯一知道郑秋白从叶家离开后住所的人,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甚至他俩还住在一起。
要知道,这两年有意和郑秋白交好,为做人情又或者想做情人,专程送各种礼物来的款儿不少,但没人能从嘴严的阿良那里打探出郑秋白的地址,最多只能将东西送至金玉庭前台,于是想在金玉庭之外见一眼小郑老板,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薛柔结巴一瞬,还想再问,霍峋黑色西服领口夹着的信号器红灯突然闪烁起来,三下,这是老板的专属信号。
阿良粗略地教了霍峋这玩意连着耳麦如何使用,摁下耳后的按钮,耳麦里轻轻传来郑秋白的声音,他说:“到我办公室来。”
霍峋在薛柔的帮助下得知了老板办公室的位置。
在他离开后,原地三人面面相觑。
销售经理‘啧啧’两声:“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来了个祖宗啊。”
薛柔更是纳闷,“咱们老板换口味了?我当他跟王公子才是关系好的,还有杜少,也常常见面……”
阿良一根筋,只怕自己位置不保,“老板好像被他下了迷魂药,你们说他比我强在哪?”
薛柔打量一番阿良,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感到震惊。
讲真,郑秋白的私生活一向是下面这些职员津津乐道的八卦,而阿良从郑秋白到金玉庭的第一天就跟着,但却从没有员工杜撰歪曲过他俩的关系。
阿良实在是有一张相当安全的脸。
郑秋白不是有意在霍峋上班时间‘骚扰’人家,只是他不去骚扰霍峋,霍嵘就要骚扰他。
霍峋去上班,还是穿正装上班,这人生第一次,于是霍嵘央求一张记录这珍贵瞬间的照片,“我们全家几十口人都等着呢,你就大发慈悲。”
眼看霍家三太奶奶都要被拉出来,郑秋白不堪其扰,只能叫人送来平时记录金玉庭各种活动的相机,承诺拍好就叫人去洗了寄到京市。
“如果能有录像就更好了,你知道的,我们家有一间书房,专门留我们几个孩子从小到大的影像和照片——”霍家除了大哥过分严苛,小弟过分叛逆,家庭氛围实在不错。
“我不知道。”
“那下次你来京市,我叫你知道知道,我这还有霍峋小时候穿开裆裤露猴屁股蛋爬的录像呢!”
霍嵘话音落下,郑秋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你弟弟来了,我不和你讲了。”郑秋白摆弄好相机的录像模式,轻轻放在桌子上,“进来。”
见到推门而入的霍峋模样,郑秋白非常满意。
这段时间在家里,霍峋的穿戴一直是大学生样子的休闲轻松,可他这腰身比例,是天生为正装而生的衣架子,也不枉郑秋白专门叫人去赶制一身合他尺码的黑西服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弟弟第一天上班,我当然要看看。”
霍峋眉头一皱,下意识想反驳这占便宜的话,但视线却先一步注意到面前人V领打底衫露出的雪白皮肤上一连串斑驳的红痕,“你脖子上是什么?”
“杨絮过敏。”郑秋白摸了摸,这个季节已经不适合再穿高领衫,“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
提起这个霍峋就要挂脸,“你之前可没告诉我要做保安。”
“那你是想做男侍应或者男销售?”郑爷摊手,“男侍应要先培训三个月,男销售要会喝酒会说话会来事,霍峋,你——”
“我怎么了?”霍峋心比天高,他还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你没有情商。”上辈子被客人调侃两句就要甩脸子,连个笑脸都没有,端个酒能摔俩酒杯,给金玉庭造成损失不计其数,郑秋白这回断然不能叫一切重蹈覆辙。
“像你一样谄媚就是有情商了?”
“我是谄媚吗?”郑秋白笑笑,“我就算不谄媚,也比你有情商,好好干吧,如果你做不下去这个,就只能来给我做助理了。”
“助理?”这至少比保安听起来好一点。
“你要是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我寸步不离的话,欢迎。”
霍峋果断闭嘴。
在他离开前,郑秋白拎起桌上的相机给他拍了几张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摄像头,霍峋有点无措,“你这是干什么?”
“你哥让我像记录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一样,给你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霍峋的脸又黑了,等到他回到京市,霍嵘已经有不少顿揍在等着。
至于面前低头摆弄相机的罪魁祸首,霍峋只能暗地咬牙,他很清楚自己碰不得这花蝴蝶。
他对郑秋白,过敏。

第20章 情人名单
金玉庭新来的保安比电视机上的明星还帅的消息传进不少客人耳朵里,这年头,哪个夜场哪个会所有个年轻帅气的存在,还都靠人们口耳相传,不过这种事情有时候也会闹乌龙,毕竟不是所有人审美都一致。
但倘若周围的都提起过这人的英俊潇洒,那应该就是跑不脱的帅哥了,这就叫口碑。
于是金玉庭近来白葡萄酒和清淡鸡尾酒的销量节节攀升,来消费的女宾多起来了。
而在这短短几天里,霍峋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被寻开心的客人摸手臂摸胸肌甚至是将钞票拍到他脸上叫他陪着喝一杯的奇葩事情了。
好在阿良总及时出现,挡住那些‘咸猪手’,也挡住霍峋蠢蠢欲动的拳头。
事实上,霍峋除了恼火,也没办法,他和郑秋白签了卖身契,不干这个,他就得当郑秋白的贴身助理。
于是霍少爷只能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被这些人揩油顶多是厌恶烦躁换身衣服的事,但挨着郑秋白,他会浑身过电似的酥麻、汗毛直立、起鸡皮疙瘩。
霍峋还不是相信前世今生、因果轮回的年纪,但是眼下的诡异情况明摆着是要么他上辈子对不起郑秋白,要么郑秋白上辈子对不起他。
上辈子算是有点对不起霍峋的郑爷也听说了这些事,他特意嘱咐阿良,无论是谁,敢揩油霍峋都不成,“他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要说以前没有员工被调戏的事情,也不是,毕竟就连郑秋白都是金玉庭中长袖善舞的活招牌,但能来金玉庭工作的,都知道这里面来往的人是何等地位,拎得清轻重。
虽然会所有严格规定,没人大着胆子越过那道红线,但只是站在红线边缘,被调笑两句能多拿数目可观的小费,这简直是要用工资在燕城维持生活的普通人巴不得的事情。
同样,真在金玉庭的场合和某位富家少爷、千金看对眼,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更是了不起的事。
怎么到了霍峋这里,就成为了唯一的特例?
怎么偏偏这个霍峋,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阿良不明白。
郑秋白合上拍卖会的邀请名单,只道:“霍峋不成。”
倘若不想被霍家盯上,不想遭到日后功成名就且记仇的某人报复,现在不手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郑老板这一授意,更叫金玉庭上下的员工洞悉了霍峋的不同寻常。
就连男厕所里的清洁工,都在谈论这件事。
“你听说没,新来的那个男安保,是咱老板的姘头。”
“真的假的,老板不是和那什么总打的火热嘛?”
“那什么总都是哪辈子的事了?现在咱们小老板身边的是王公子和杜少。”
“咱们老板身边的人都不一般,内新来的什么来历?我见过,也就长得——那样吧,不过个子高点。”
“能什么来历,有钱人不都这样?稍微有点能耐了就想养小情,都一个道理的!那群公子哥背地里讲咱们老板是二椅子,我瞧着,没准真是,不然你数数,陈总、王公子、杜少……这都多少个男人了,还喂不饱他呢!”
“哈哈哈,不过咱们老板长那样,就算真是个男的,也能试试。”
‘砰’一声巨响,男厕的大门被人从外踹开,两个正在涮洗墩布的清洁工齐齐一颤,只见他们口中八卦中心的‘姘头’正凶神恶煞地站在外面。
霍峋没有偷听的癖好,他正好过来洗被客人碰过的手背,因而只听到了这两个人对郑秋白吃不吃的饱讨论。
明明事不关己,霍少爷还是一脚踹开了门,“你们两个在厕所吃多了撑的,用嘴往外喷?”
霍峋正义感爆棚时,郑秋白正坐在杜希同事局里走过场,当然,这其中最是他有意接触的,应该是坐在圆桌对面那位静默不语的检察官。
早知道检察官叫周斯言,但郑秋白还是佯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杜希的介绍下和对方握过手,“您好,周先生,我姓郑,郑秋白。”
既然是在外面聚餐,自然不必公职称呼。
“您好。”周斯言今年三十多,听杜希说,还未成家,是公检法里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就连他们部门都有姑娘倾慕这位。
奈何真是冷面阎王的类型,若非有人提起话题,一顿饭吃的是一言不发,很有用餐修养。
“市区的游戏厅关停整顿六百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咱腿都该跑细了,杜哥,你那有信吗?”
杜希叹气摇头。
杜希没有,郑秋白却有,照他朦胧的碎片记忆,上辈子这次大检查结束,整个省剩下的游戏厅都不超过四百家,只能说是大大大缩水。
估摸着,这伙人还要再忙碌一段日子。
郑秋白用公筷为杜希夹了块龙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工作进展的还顺利吧?”他不希望杜希遇到不幸。
杜希一愣,抿抿唇,点头,“当然。但秋白,这龙虾超过我给你的餐标了吧?”
“只是小青龙。”
“你当我傻?”杜希又不是没见过澳龙。
“我说是小青龙就是小青龙。”郑老板财大气粗。
吃过饭,杜希的同事们要继续去放松唱歌,郑秋白叫了侍应生带他们去楼上,周斯言却不继续奉陪了,“家里还有事。”
“我去送他。”杜希道。
郑秋白原本也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但阿良突然找了过来,看脸色,好像有大事发生。
看郑秋白跟阿良离开,杜希才转头带着周斯言去坐电梯,他一向宽和耿直的脸上少有愠怒,“周检察官,我说过我朋友这会所不会有任何问题。”
杜希攒的聚餐,周斯言是半路来插一脚探路。
“但如果这里有问题呢?”周斯言当检察官这么多年,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二代,他哪里不知道金玉庭这样的地方是如何用人情和交易搭就起来的,如果有问题,调查起来只会困难重重。
他生冷又不近人情,“真的坦荡,只是例行检查,有什么好怕的?”
杜希和周斯言呛出一肚子火,回来后左右看不到郑秋白,出了包间抓过一个侍应生询问:“你们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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