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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阿良车开到路边,拉开车门等老板上车,郑秋白坐进车里,孤立无援犹如流浪狗的霍峋也跟着坐进了车里。
郑爷等到了这小子一句清晰的‘谢谢’。
郑秋白在燕城共有两处房产,除了舒澜为他留下的,还有一处精装平层是叶长流赠的,但叶长流那套给了银行做抵押,缓解金玉庭的财政。
霍峋只能跟郑秋白暂住狭小的两居室,这种老格局的房子,对于霍少爷这种身高体型都是种迫害和剥削。
“但凡你早来半个月,就不至于住这样的房子了。”
上辈子郑秋白没有抵押房产,将叶长流留下那套公寓借给霍峋,那房子离他住所远,眼不见心不烦。
霍峋对眼前窄小的房子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他如今能屈能伸,连有臭虫的招待所都能收拾干净后硬着头皮住许久,这里已经好太多。
老房子里的家具都是当初舒澜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没有什么统一装修可言,原木的板凳上放着钩针编制的草绿色垫子,餐桌上和冰箱上盖着白色蕾丝纱帘,墙壁上贴了几幅漂亮的鲤鱼画,头顶的吊灯是三色的,是前些年流行的家装。
这个时间点城市供暖已经停了,但郑秋白怕冷,立在客厅里的空调还尽职尽责吹着暖风。
而这一切,实在太古朴太温馨,以至于和次次出场都是得体精装的郑老板实在不相配。
“这里是你家?”霍峋刻板印象,觉得郑秋白这样的人该和霍嵘一般,住在市中心高档住宅最顶层的精装房里。
“当然不是,我撬锁进来的。”郑秋白随手将外套扬在了沙发上,和他今天这件羊绒大衣一般随意搭就的外套大军在沙发上堆成了小山包。
这周刚过六天,不多不少,正好六件。
霍峋拎着自己的包和皮衣,他自然不能指望有佣人接走他手里的东西,“……你这里没有衣服挂?”
“没有,放沙发上,周日阿良会统一送到干洗店。”
一向秩序癖,觉得周围一切井井有条才算舒心的霍少爷对这即将到来的同居,有些不妙的预感。
郑秋白将次卧借给了霍峋,“这屋子挺干净的,缺什么明天阿良来了你和他讲。”
“卫生间在外面,有毛巾有浴袍,不早了,洗漱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我整理一下东西。”
郑秋白也不和他客气,径直进入卫生间,调高浴霸水温冲了个澡。
作为独居的单身汉,郑秋白的生活习惯一向都是从外面回到家第一件事先洗澡,然后裹着浴袍上床睡觉,但今天回来的早,还不到犯困的时候,于是他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机打发无聊的空档。
霍峋整理好自己背包里的文件和资料出来,见到的就是侧身倚在沙发上的郑蝴蝶。
这人头发湿漉漉的,一连串地往皮质沙发上滴水,两条又白又长的腿从浴袍下露出,交叠在一处,被沙发漆黑的皮子反衬的如同白玉。
电视机里的娱乐明星正嘻嘻哈哈做着游戏,在霍峋眼里这种演给疯子看的节目,真惹郑秋白勾了唇角,看入迷了,连浴衣的领口敞开了许多都毫无察觉。
客厅开着空调,没有开窗透气,于是男人身上沐浴乳香气直勾勾轰到了霍峋的脸上,熏人,甚至将霍少爷原本正经的面皮打地通红,转头钻进了浴室。
狭小的浴室刚被郑秋白‘糟蹋’过,更加暖潮。
处在其中的霍少爷脑袋‘嗡’一声。
今年的春天格外燥。
霍峋闷头在浴室里捣鼓了一小时,出来时将浴袍拧的严丝合缝,可惜他这身材该穿加大码,从酒店批发来的均码不合适,于是霍少爷走路都无法大跨步,怕走光。
郑秋白看出他的遮掩,实在是不知道这有什么,提醒道:“你身上有的我都有。”
甚至霍峋身上没有的,他也有。
郑蝴蝶脸上挂起揶揄的笑,矜持的霍少顿时觉得周身妖风大起。
只见郑秋白轻轻掀起浴袍一角,露出白皙腿根儿,“比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别人都当郑秋白是狐狸成精,只有霍峋觉得郑爷是只蝴蝶。
郑爷(恶补诸多小说,但年代限制,看书都很古早版):这傻小子是琼瑶看多了
霍小狗(寄人篱下版):琼瑶是什么?

第17章 妻大四
同居的第一晚,郑秋白便将霍峋‘调戏’地躲进客房不肯再出来,这么一看,上辈子的偏见使他和霍峋之间有太多的先入为主的错误经验,其实年轻的霍峋倒也没有叫人太过抓狂。
当然,现在伸着大白腿整蛊十九岁小屁孩的是重活一次的郑爷,再换做二十三岁心比天高的他,兴许和霍峋还是同样走向。
郑秋白一贯睡的晚起的晚,等他苏醒时,比他早起床将近五个小时的霍峋已经收拾好了房间、晨练结束、看完了早间金融新闻、顺带和合伙人打了个座机电话,通知对方自己手上的U盾不见了。
合伙人叫李晌,听霍峋说U盾丢了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轻松,气不打一处来,“大爷,我把东西交给你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这有多重要了?”
但凡有U盾,大额转账就不必到银行去排队,轻轻松松网络过账,很适合霍峋这样的投机者。
虽然这东西后面也因为应用到网购上,出现了个人办理都轻松的时候,但如今,还是只有少数过了银行资产评定的公司能够申请。
霍峋和李晌这没几个组成人员的小小有限公司能够申请,除却霍少爷依靠期货赚来的大额流水,还归功于李晌的爷爷是开国以来京市某国行第一位行长。
电话那头的霍少一声不吭,李晌只能咬牙和血吞:“丢就丢了,公司卡还在你手上吧,我想个法子拿回来,再找我二叔一趟。”
“卡也丢了。”
“你是遭贼了?”李晌猜中,仗着霍峋人不在眼前,口出狂言:“霍峋,你真是我大爷,在海市待得多好,干嘛非要去燕城?都被偷的光屁股蛋了,还不回来,那地方有人给你灌迷魂汤了?”
鬼迷心窍的霍少爷不理,“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无语。
霍峋总是这样,在朋友堆里,他是最特立独行那一个,无论是读书时候跳级,还是一头扎进刚成立不久的交易所炒期货,亦或者拉着三五好友弄了个私募基金公司。
这其中每一步,都不是他们这种世家子该按部就班走的路,而每一次,他总要劲劲儿地讲‘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满脑袋想着下午怎么处理这麻烦事,话头上倒是不再劝了,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哥们儿都挺想你的,你要是遇上什么难处,一定得跟铁子说!”
“虽然我们也不一定能帮上忙,你知道你大哥太吓人——”
小时候大家伙住的近,霍峋他三哥闯祸被霍峥捶打的哭喊前后院儿都能听清。
霍峋当然也挨过揍,但那是小伙伴们一起闯的祸,而且每个小的都是家里的金玉蛋,最后挨打的就霍峋一个。
小时候的霍峋就拗,咬着牙流汗也不流泪,发出的哼声还没有皮带破空的骤响吓人。
李晌趴墙根儿瞅见过一次霍峥的家法,那皮带没抽到他屁股上,他却觉得自己的屁蛋子也开花了。
“实在不行,你就跟你大哥服个软,股票什么时候炒都行,顺你哥的意出国读硕士或者考个军校才是不挨揍的正经事。”
“不要。”霍峋不肯,其实换做从前他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多打算,出国读书又或者读军校当士官,家里给他的建议他会去考虑。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霍峋接触这种孤注一掷的生意并从中见证一连串的零流入账户后,他对大额的金钱就有了一种追逐和偏执,慢慢只恨自己赚钱不够快不够多。
他知道这样的心理其实尤为凶险,可就是放不下,就好像他已经预见,未来会有用钱的大劫难。
那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要他奋不顾身,要他倾尽家财。
郑秋白和霍峋的同居叫霍嵘知道,当即来了电话,啧啧称奇:“你竟然收留我弟弟?我弟弟竟然也跟你回家了?”
作为郑秋白的大学好友,霍嵘知道这人从大一起就没在学校住过宿,说不习惯和别人住在同一个空间。
后来郑秋白在大学附近有间公寓,霍嵘常会找他过去玩,但无论闹到多晚,郑秋白也绝不会留宿他,那种对和人同住的排斥不做虚假。
至于霍峋,这小子从小就独,霍峋三岁时,家里房子还不够大,男孩子睡一屋,霍峋就是自己跑到客厅睡沙发,也不要和霍嵘挤一张双人床,嫌弃的很。
他还有洁癖,因为霍嵘睡觉流口水到他的枕巾上,气到小脸发青,小小年纪就使用暴力。
霍峋怎么样郑秋白不知道,他是没有和人在一个空间闭眼安眠的习惯,哪怕上辈子和叶静潭同房,都是做完后各回各屋,他从不留叶静潭在自己床上过夜。
不安心,也不放心。
“放心,我和你弟弟不是同床共枕。”
“我知道,按我弟弟那小孩脾气,要是同床共枕,估计你就要来给我当弟妹了。”霍嵘在话筒那边哈哈大笑,似乎这是个很戳他笑点的笑话,“前两天我大嫂去茶楼找大仙给我家人都算了算,大师说我弟会早婚早育,还会娶个比他大四岁属马的妻子,我一寻思,你不就属马。”
郑秋白今年二十三,属马,正好比霍峋大四岁。
“你也迷信上了。”郑秋白举着电话,不太想继续和霍嵘唠家常。
“确实迷信,但多少人排着队找他算,听我妈说十多年前宋家家主就是请这位改的姻缘,本来是什么鳏夫命,结果现在家庭和睦,儿女双全,美满到叫人眼红。”
这八卦郑秋白也有所耳闻,甚至知道的还更多些,霍嵘话里提到那位宋家的家主叫宋庭玉,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商。
立人集团起步时,对方的楼盘已经在遍布京市了,这一家子,在港湾便是真正的豪门望族,和一般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样。
有关这种豪门的辛密,只会比叶家更多。
其中最花哨的就是这位宋董事长的爱人是个男人,两人还育有一儿一女,这两个孩子怎么来的众说纷纭,其中最扯淡也最甚嚣尘上的,说是宋庭玉其爱人生下的,毕竟他们二人真正恩爱非常。
郑秋白只模糊记得,那是个滴酒不沾,到点便离席回家,提起爱人脸上会浮现烟火气的人。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地产大亨间的宴席散去后,叶静潭是这样对郑秋白讲的,“明明我的秋白都不能。”
郑秋白当时只当他在说醉话,却没听出,原来从那时起,叶静潭就在贪心。
“……霍峋是我们家最早结婚的也成,我倒是还挺想当伯伯,”霍嵘一说起话来就没个消停,话筒那边的静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喂喂?你掉线了?”
“没有。”郑秋白将脑子里那段不愉快的碎片记忆甩开,“霍嵘,我一会还有客人。”
霍老三总算知道安生挂断电话也是一种美德。
来客是杜希,他是下班顺道过来给郑老板送东西的,“这是你丢的钱包?梁明成还忙着呢,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
两人共同的同学梁明成是桥东区公用事业单位的,找这种丢在垃圾桶里的东西正好顺手。
黑色的真皮钱夹,单调又简单,不像是郑秋白会用的款式。
杜希一路送来,不知道多少次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但最终没好意思。
“这么快,我前几天刚老梁提了一嘴,”郑秋白接过,翻开瞅了眼,霍少爷十三四岁拍的身份证就在里面放着,傻兮兮的模样叫郑爷忍俊不禁,“就是这个,真帮大忙了,改天我做东,请你们两个吃饭。”
看着青年脸上的笑,杜希下意识偏开视线,“这都是小事。不过秋白,这周五我准备请同事吃顿饭,事到临头定不到好的酒楼了,你这可以借我个包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狗: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
温崽(儿女双全版):我以前也觉得不能
郑爷(还没意识到命运的安排已经悄悄埋下伏笔版):生孩子?下辈子再说吧。
修改一个bug 郑爷属马

第18章 霍田螺
近来的检查工作太辛苦,杜希想犒劳一路配合他的同事们,其实早就定了市区酒楼的大包间,但今儿凑巧见到郑秋白,试探的心叫他脱口而出这样的请求。
“包在我身上。”郑秋白一口应下,只当是还人情,问清人数和需要便交给经理去安排。
送走杜希,今晚上重要的客人郑秋白几乎都打过照面了,于是郑爷从阿良那抽了车钥匙,准备提早回家。
他和霍峋的行程实在是不对付,郑秋白早上起来的时候,霍峋已经出门,郑秋白晚上外出工作,霍峋还在外面没回来,等郑秋白凌晨回家,霍峋已经房门紧闭。
周而复始,明明同住一片屋檐下一周,却连打个照面的功夫都屈指可数。
郑秋白觉得这件事有一半怪他的日程异于普通工作族,但另一半也要怨霍峋,这小子似乎也在成心躲他。
记得霍嵘讲弟弟有点洁癖,郑秋白开车绕去了商场,找了个箱包品牌买了只差不多的钱夹子。
这贴心举动估计足够霍峋起一身鸡皮疙瘩。
燕城的四月底,满城绿化的杨树到了折腾的季节,四下都是飘飞的杨絮,大团的从街道上翻滚而过,小团的飘在空中,爱往人身上粘,也总往人身上各个有洞的地方躲。
郑秋白从住到燕城的第一年,就不喜欢这毛嘟嘟的玩意,但凡赤裸在外的皮肤被这杨絮随风‘轻薄’了,就喷嚏不止浑身发痒,要尽快洗澡换衣服。
是轻微的过敏。
郑秋白下车屏息凝神小跑进家门,却还是觉得胸前和大腿都在发痒,当即解下身上的西装,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又火急火燎去脱腿上粘了杨絮的西裤。
鼻头控制不住的痒意叫人想打喷嚏。
过敏症状愈演愈烈。
卫生间里刚涮洗好墩布准备来一场晚间大清洁的霍峋听到外面的动静,皱着眉打开门,这些天来的经验告诉他,外面的人不应该是出门上班的郑秋白。
霍少爷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墩布木柄。
见识过燕城小贼的他已经做好准备打一场硬仗了。
只是门一打开,客厅已经脱到浑身上下只剩下白色衬衣、衬衣夹、袜夹、高筒正装袜的人,能在客厅大咧咧脱衣服的,明显是郑秋白。
他背对着霍峋,似乎对身后的一切都无知无觉,那被透黑色的西装袜勾勒纤细的一只脚蹬在沙发上,正低头解着袜夹,衬衣本就短,这样的动作几乎能清楚看到那被平角内裤包裹的臀。
霍峋猝然扭开脸,攥着墩布木把的手青筋暴起。
他怀疑郑秋白有暴露癖,这怀疑相当合理。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一到家就要脱光光,且洗完澡之后总穿着那宽松到一览无余的浴衣满屋子转悠,甚至连睡觉都不穿居家服!
霍峋完全不能理解郑秋白野兽一样的习惯。
但在郑爷眼里,浴袍他一天一换,对他而言已经是舒适的居家服了。
至于睡觉过程中浴衣会松开,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再说了,谁让霍峋看了?
还有,霍峋为什么会知道他睡觉时候不爱穿衣服?
“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郑秋白听到了身后憋闷的粗喘,利落地解开身上剩余的四条夹子,往沙发潇洒一丢,扭身冲站在墙角怨气冲天的霍峋招招手,“你用完卫生间了吧?我现在要用,快让开。”
霍峋被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在身后合上,他只能把对郑秋白这厮的隐忍和愠怒狠狠释放在手上的墩布身上,将全屋的地仔仔细细拖了一遍。
郑秋白三天叫一次家政,霍峋依旧受不了,尤其燕市春天刮大风,多沙尘,地板上一天不擦,都是一层灰,出于自己舒坦,霍峋将墩布使的虎虎生风。
可惜郑秋白压根没注意过洗浴后擦的锃亮的镜子、卧室平整一丝不苟的床单甚至沙发上叠放整齐的外套,更不会想到这些出自家里的霍田螺。
他眼里没活,当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的干净。
冲过澡,处理及时,发痒的地方没有起过敏的疙瘩,郑秋白这才穿着浴袍出了卫生间。
霍峋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机警扭头,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副慵懒做派的郑蝴蝶。
他手上紧攥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钱夹,这是刚刚叠衣服时候发现的,“是你帮我找回来的?”
郑秋白在沙发上坐下,“招待所的案子被市局并案了,你这钱夹子丢了主要还得去催环卫,我有认识的同学,就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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