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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纯在上面的在这种场合都被捧惯了,不屑于主动上来试探郑秋白到底是上是下;对丰满和圆头圆脑有要求的,郑秋白这样的精致范儿,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食谱之中。
唯有些俏皮可爱,诱人妖气的小零,又飞吻又抛媚眼的,笃定郑秋白是TOP。
在吧台坐下还没喝完一杯鸡尾酒,齐朗眼睛就要往外喷火了,小嘴撅上天,“哥,他们都看你!”
郑秋白冲向他摇摇举杯的漂亮男孩弯弯眼睛,扭头又惯着呷醋的齐朗,很有绅士风度道:“那要不换个卡座?”
“哥,你怎么还冲他笑啊!”齐朗现在素面朝天的,比起这些贴了长睫毛,画了红嘴唇的小男孩,实在寡淡,“快换卡座,不叫他们看你。”
齐朗这会所出身的,还是不了解酒吧的尿性,卡座一开,帝王套一抬,销售蜂拥而至,谁都知道这个卡座的主人有钱了。
郑秋白长得还足够招蜂引蝶,这下更完蛋,多的是小男孩过来敬酒搭讪,厚脸皮的还直接坐下,笑嘻嘻地贴着郑总的身侧摸胳膊。
齐朗就快气厥过去了,他约郑秋白出来,是给他自己制造机会的,不是给这些不要脸的小骚狐狸们制造机会的!
赶跑俩狐狸精,一口气干了两杯威士忌的齐朗气鼓鼓坐到郑秋白身边,“瞧他穿的那是什么玩意,跟块抹布似的,胸前俩点都漏出来了,也不怕明天一早上窜稀。”
同类总是相斥。
“是不是有点喝多了?”郑秋白低头看了眼表,晚上九点了,虽然夜生活刚开始,但他也觉得实在没意思,“要回去吗?明天上午你可还要跟着我早起。”
回酒店的路上,齐朗借着撒酒疯的由头,勾着郑秋白的脖子,一个劲追问:“哥,你到底喜欢啥样的?难道你喜欢那种大号的?胖的,有大肚子的?”
“不喜欢。”郑秋白确实喜欢大的,但也不至于那么重口。
“哥,你既然身边没别人,不如和我试试,喜欢喜欢我呗?”齐朗实在是喜欢郑秋白,出来混这些年,遇到郑秋白,跟他终于苦尽甘来了似的,“只有你对我好,我没遇到过比你对我更好的人——”
说完这句话,齐朗一脑袋扎在郑秋白的大腿上,睡着了。
郑秋白把齐朗碎碎念的梦呓听了大半,他自觉没有对齐朗多好,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竟然就能让对方这么喜欢他。
这小孩就跟那缺失安全感的流浪猫似的,怪不得都说吃过苦又穷养的孩子好骗。
联想到和齐朗相似的另一个人,郑总又咬牙了,也不是所有的都好骗。
齐朗身形比郑秋白矮小,下了出租车,郑秋白半搂半抱也能把人弄回酒店,就是齐朗总间歇性耍酒疯,小爪子在郑秋白身上摸。
隔着衣服摸到郑总的四块腹肌,齐朗眼里直冒星星,“我现在就是死了,都值了。”
“不许胡讲。”招架不住的郑秋白只能打电话,企图让已经回来的阿良赶到酒店外面接一把。
夜里十点钟,讲座和应酬结束的霍峋坐在酒店大厅休息,等李晌开车来接他。
平时有这样的场合,霍峋基本上滴酒不沾,他本身酒量就不太好,喝多了,脑袋会不清醒。
不过今天,他心头实在是太苦涩了,于是来者不拒,连着喝了不少白酒。
但那玩意真的是好难喝,难喝到霍峋想哭。
霍峋伸手搓了把脸,模糊的视线里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抬手飞快把眼眶里的泪揉出去,不可置信地盯紧了来人——那是郑秋白。
但不是孤零零的郑秋白,是抱着一只狗皮膏药的郑秋白,齐朗笑嘻嘻揩油的动作,刺地霍峋双目发红,胸口憋闷。
霍峋当下被酒精蒙蔽,智商直线下滑的脑袋,下意识以为,这铁定是什么出轨现场,当然,不是出他的轨,是郑秋白在出远在燕城郑夫人的轨。
而让他撞见,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酒壮怂人胆,霍峋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红着脸阔步追至电梯前,一把拉住了焦头烂额的郑总,“你站住!”
他力气太大,郑秋白被他扯了个踉跄,扶着的齐朗噗通一下跌倒在酒店铺了软和地毯的地板上,晕头转向,分不清状况,爬起来抱郑秋白大腿哼哼。
郑秋白原本就被折腾烦了,扭头认清这突然窜出来的‘神经病’,更是怒火中烧,横眉竖目,“霍峋?你发疯吗?松开我!”
霍峋盯着郑秋白张合的嘴,根本听不到对方是在骂他,他像个匡扶正义的大侠又或者扫黄警察似的,声声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霍峋身上的白酒味证明他也是个醉鬼,今晚上,郑总真是和醉鬼犯冲了,“松手!”
霍峋不松,他也不听郑秋白讲话,光眼眶通红盯着郑秋白的脸,义正辞严,激愤道:“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这能对得起甩掉他也要娶的老婆吗?
霍峋凶神恶煞,好像一位娘家大舅哥。
“你说什么呢?”什么对得起谁?
两年不见,这小子还是变了,变得神叨叨,说话都叫人听不懂。
郑秋白需要对得起谁?他做扶醉鬼回家的善事又能对不起谁?
他俩动静太大,又在大厅拉拉扯扯,很难没有探头探脑的好事者,前台和保安都就位了,就怕打起来。
郑总丢不起这被围观的人,冷声道:“霍峋,你要是非要在这说话,就说点我听得懂的,继续胡言乱语说疯话,就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见着你!别忘了,我和你,也不是在大街上碰面还能好好打招呼的关系。”
霍峋呼吸粗重,他依旧听不懂郑秋白在讲什么,对方语速太快了,他脑子处理不过来。
但霍峋这种听不懂的感觉随着郑秋白表情中的怒意愈发高涨而逐渐焦躁,他着急自己喝多的脑子不清醒,着急想和郑秋白清清楚楚的沟通,他想尽快找到解决这个麻烦的法子。
奈何霍峋短时间内改变不了他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于是他选择解决郑秋白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闷头堵住了郑秋白的嘴,用他的嘴。
这个行为的初衷相当简单,醉鬼的脑回路就是那么不同寻常。
可当郑秋白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气味侵入霍峋的五感后,简单的行为慢慢被他赋予了暧昧的意味,他想要一个更加深入的吻,一个许久不见的吻。
他逐渐贪婪,吻得愈发深入,疯狂掠夺郑秋白肺部的氧气,他察觉到对方在用手砸他的胸口,用脚踢他的小腿,可这些都无所谓,他只想把郑秋白拆吃入腹。
大脑被酒精蒙蔽的霍峋还记得他冲过来的初心,他想,郑秋白这样的有钱还帅气的男人,要求他们忠心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们之间两年没见,一见面就是被他抓到出轨,那在他看不到的时间里,这人指不定都已经出轨多少次了。
甩下他结了婚,却还不知道珍惜,郑秋白就是个坏男人。
既然怎么样都还是会出轨,那凭什么,出轨对象不能是自己?
两年,霍峋早变了,他变有钱了,也见到了太多有钱人对感情的轻视,对婚姻的不忠,他如今也可以抛下那点天真自尊和道德,甘愿无名无姓跟着郑秋白了。
霍峋明白他这叫自甘堕落,叫下贱。
可人都是自私的,霍峋也想自私一把。
如果悖德的人都要下地狱。
那么他在无法忘记郑秋白的两年间,早已经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

第128章 我爱你
活了三十年,郑秋白在显赫的家世和出尘的外貌两者加持下,素来是人群中的焦点,在今天之前,这份瞩目一直是个褒义词。
也就是,郑总从没有如当下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教养和礼仪,焦急又丢人的瞬间。
两年了,霍峋的吻技还是烂的掉渣,也对,从前都是郑秋白在主导,霍峋这傻大个除了一身蛮力,什么技巧都不会。
和他接吻,郑秋白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罐儿吸住了嘴,还是个白酒味火罐儿,吸力强悍。
这样的想法,好像显得霍峋多可爱似的。
实则被强吻的郑总已经在狂躁的边缘了,他甚至能听到周围有人在不断窃窃私语,看他热闹。
是啊,谁能想到两个剑拔弩张,好似娘家舅与不忠渣男的大男人组合,上一秒还像要互殴,下一秒嘴就被强力胶粘起来了,本以为是捉奸打小三,结果是基佬三角恋,真是好戏剧。
郑秋白都想拔腿就跑了,奈何他的左腿被齐朗靠着,右手被霍峋攥着,余下的手和脚已经是火力全开在攻击这大号火罐了,很快,他殴打人的左手也被霍峋一把拉住,强势反扣在背后。
郑秋白只好一味踹霍峋的小腿腿骨,踹到他自己的脚趾都被皮鞋鞋尖顶得钝痛,霍峋就好像打了麻醉,一点事儿没有,皮糙肉厚。
时至今日,郑秋白才意识到,从前在床上,霍峋到底有多惯着他、多逆来顺受,这人真的动起真格来,一个吻他都招架不住。
叮——郑秋白身后的电梯门打开,阿良从里面走出来,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大小能够吞下一只电灯泡,“郑总?您这是——”
郑秋白被阿良吓得一个激灵,终于是狠下心,一口咬住了霍峋作乱的舌头,血腥气弥漫在他的舌尖。
吃痛的醉鬼总算是闷哼出声,退开了些,眼神也清明了许多,那下垂的视线泛起泪光,卖可怜样。
郑秋白气急败坏道:“阿良!”
“郑总!”阿良已经撸起袖子上来了,他今天就要把这不识抬举的疯鸭子打回娘胎去。
郑秋白气得面若桃花,胸膛不断起伏,命令道:“把齐朗从我腿上扒开!”
“啊?”不该先把鸭子打倒吗?
虽然阿良很不服气,但还是要全面贯彻老板指令,于是醉成个树袋熊的齐朗被阿良一手就拎起来,像拎野猫似的。
郑秋白活动了一下解放的左腿,目光锐利地盯着霍峋,“你还不准备松手吗?”
“必须要松手吗?”霍峋闷闷出声,眼泪总算从他的下眼皮中间溢了出来,像一颗珍珠。
他委屈极了。
“我好痛。”霍峋又道。
“哪里痛?”郑秋白蹙眉,资本家还是有人情关怀的。
“这里。”霍峋松开了一只手,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心口痛。
从见到郑秋白就一直在痛。
一日夫妻百日恩,郑秋白和霍峋有着两年乘以一百的恩情,于是郑总还是退了一步,“要哭就上楼去哭,别在这装模作样丢人现眼。”
霍峋乖乖跟在郑秋白身后上了电梯,阿良原本还想拦一把,不过郑总表示没事,一个喝醉了的霍峋,有什么可怕的?
阿良也算是看出来,什么叫周瑜打黄盖了。
他只能提溜着醉醺醺不省人事的齐朗,回到他俩下属住的双床房,老板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尊重祝福吧。
郑秋白一路走到客厅,连客厅的灯都没来得及开,他知道霍峋跟在他身后,哪怕对方的脚步声很安静,可那从旧情人身上溢出那堆儿紧绷又难过的情绪,还是吵到郑秋白了。
他不懂霍峋现在是在装什么,借酒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两年前被甩掉的是他,两年后被迫转圈儿丢人的也是他,霍峋有什么资格像个受害者一样胆怯又可怜,好像他才是感情里的暴行犯。
郑秋白憋不住了,他准备质问,可霍峋似乎总能抢先他一步。
这次,是霍峋从身后拥住了郑秋白,手脚都很轻,甚至他环抱郑秋白的手也只敢抓紧自己的手腕,“对不起。”
霍峋突然就道歉了,为此郑秋白有一瞬卡壳。
这个拥抱这句话但凡放在两年前,他和霍峋可能根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但是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
“松开我。”郑秋白绷着一张脸,抗拒霍峋的肢体接触,“你越界了。”
“我爱你。”
“笑话,你当我是八岁小孩吗?霍峋,我不知道你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疯话——”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让我留下。”霍峋不止话说的像个鸭子,行为举止也像,他的手已经伸到了郑秋白的腰带上。
像从前伺候郑秋白一样,手指灵活勾开了腰带上的暗扣。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郑秋白的理解和认知,他‘啪’一巴掌打掉了霍峋的手,“霍峋,你在这干什么,要和我睡?你也太一厢情愿了,你觉得我会想和一个大摇大摆甩了我之后音讯全无,到海市过好日子的人滚上床吗?”
“还是说,你是找不到新金主了,才又回头惦记起我来了?我告诉你,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我嫌脏!”郑秋白恶声恶气,可他心口也在痛。
刺耳的话就像是针一样,用力扎在对方身上的同时,也顶得自己生疼。
“没有。”霍峋摇头,急切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跟过你。”霍峋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说出了连李晌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回过燕城,我想去找你,可公寓已经被卖掉了,你的电话也不是原来的,我也去过你的公司,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婚礼都办完了——”
那一刻,霍峋才意识到,他彻底成为了一条流浪狗,没有意外,他的人设再也不会和郑秋白有所交集。
霍峋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窝囊,可除了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郑秋白不愿意和他上床。
霍峋一长段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过郑总还是捕捉到了重点,“结婚?你听谁说我结婚了?”
“你不要瞒我了,我早就知道了,那年夏天,你就已经订婚了。我那时候在公寓里等了你一个月,就是想和你谈这件事,可你没回来,我当时太伤心了,也不想做婚外情的小三,才会离开,但现在,我、我能理解你,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喜欢我,可不可以和我——”
事情太过魔幻,郑秋白的表情已经从痛恨化作了茫然,霍峋说的这些事,他一点都不清楚,“我什么时候要你做婚外情的小三了?我根本没结婚。”
“立人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不是你吗?”霍峋眼底有不信任,他见过太多有家室的男人在外故意装单身。
郑秋白也明白了这个叫人抓狂的误会,咬牙道:“是我,但他还有一个儿子,是我的继弟,订婚结婚的都是他,如果你今年再去打听一下,还能打听到‘董事长抱孙子’的最新消息。”
霍峋的眼泪不掉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未知全貌的流言是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版本。
“霍峋,我和你在一起两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郑秋白如果结婚,就绝对不会在外面包什么小三小四、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婚外恋。
同理,“我都说了,我养你一辈子。你怎么就会觉得,我还能背着你去找别人订婚结婚?”
‘养你一辈子’这样的话在会所实在是太常见了,因而霍峋一直不觉得这样的话有多高的含金量。
对大多数靠脸吃饭的男女来说,这本就是别人喜欢他们时会讲的好听话,等不喜欢没感情了,这句话就连同金钱一起原封不动收回了,和爱半点关系都没有。
知道郑秋白口味喜好穿衣风格床上性癖的霍峋在某些方面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就像他压根不知道,郑秋白的家庭原来是重组的,还有一个继弟一样。
曾经两年积攒下的卑微和埋怨在此刻又翻涌了上来,霍峋抿唇,“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一个弟弟,你从来没对我讲过这些事。”
郑总听出了这幽怨语气里的埋怨,他好像的确忽视了这部分,可霍峋也没问过啊。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我对你而言,又算个什么东西。”
霍峋发泄的话说的很小声,可这自我嘲弄的话还是像一根刺,扎在郑秋白的心肝上。
一开始,郑秋白的确是轻看又随意地接近了霍峋,他的家人、朋友和霍峋扯不上半点关系,一个小情儿,够不到郑总身边抛头露面的程度,不至于。
再后来,郑秋白又觉得他们都是男人,他还是在下面那个,说出去有损他的面子。
为了那一点点自尊心,他说服了自己,觉得只要他和霍峋两个人过好日子就成,却忽视了霍峋因地位和处境而敏感的心。
原来他们之间的矛盾远不在于匮乏的沟通和互不知晓的心意,而在于一开始就错位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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