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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也有客人的喜好是靓仔,这样的人还要区分招待,郑秋白大多数也会在这第一个包间儿里,他不是自找乐趣,而是一种投诚,也能迅速与对方在共同的‘癖好’上拉近关系。
郑总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少小男生暗中瞄准他,飞媚眼给他,进了包间陪谁喝酒戏耍都是陪,能陪个帅的,总归是赚。
郑秋白在生意场上很风趣也风流,来者不拒,从不扫兴。
可大概只有陪他的小男孩知道,那搭在肩膀或腰上的手永远是虚虚的,没有摸实,衔去喂食的水果,也从不会趁机揩油他们的指尖。
小男孩里有个叫QQ的,一头打薄的碎发刘海,大大眼睛,唇红齿白,笑起来有酒窝和小虎牙,是很可人的长相。
第一次听他自我介绍时,有大佬笑出声,问他是不是企鹅变得,当下可有个比会所小Q更出名的QQ。
小Q眨巴着大眼睛实话实说,“老板,我没读过多少书,领班要我们起英文名,我只知道QQ,我想着,这听起来不也很可爱,正好合适我。”
郑秋白在应酬场合,很少发自真心的笑,那天也是被逗乐了。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读书,没文化可不是好事。
小Q说:“我是孤儿,也没读书那根筋,社会救济供我去念书,太亏本啦,不划算。”
小Q十七岁就出来闯社会了,一开始还老实洗盘子端碟子,后来因为长得不错,挨过点欺负,一气之下,就做这行了。
与其给人白欺负,不如能换点真金白银的欺负。
“还是个孩子呢。”有人说。
郑秋白蹙眉,从听到‘孤儿’起,他的笑容就消失了,“你多大了。”
“放心,我出来混好多年了,长得显小,其实已经一十一了。”小Q抱住郑秋白的胳膊,笑出一个酒窝,“哥哥,你抱我太松了,换我抱你好啦。”
郑秋白如今没有救风尘的爱好了,不过他每次来,都会指名小Q,临走时,再多给他一笔小费。
久而久之,小Q也和郑秋白相熟了,“哥,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想上我。”为了勾搭郑秋白,小Q已经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郑秋白是小Q喜欢的类型,小Q也不求名分,只想跟郑秋白一阵子,小情小蜜,他都能当。
“跟了我是这个意思吗?”郑秋白举着酒杯皱眉。
“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是一辈子的意思。”郑总是燕城人,不是京市和津海人。
他印象中的‘跟’,还是小时候和舒澜一起看的电视剧,山大王把脸红的新娘子盖头掀开,粗声粗气说:‘跟了老子,老子指定对你好一辈子’。
郑秋白突然就不讲话了,小Q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哀伤的氛围。
良久,从酒杯前抬起头的郑总道:“你跟不了我,但我看你要是不想做这行了,不如到我公司面试试试。”
有文化需求的岗位,小Q做不成,可端茶倒水,站在前台当门面或去售楼处迎宾,都是他做得来的。
小Q当然要给郑秋白端茶倒水。
卸了妆,没了包间里暧昧的灯,小Q,不,应该是齐朗,也就是一张大学生青涩稚嫩的脸,勉强有点校草的小帅。
他还能喝酒,一晚上对瓶吹一箱不是问题,出门给郑秋白挡酒也是一把好手。
原本齐朗还怕自己没文化,融入不了秘书室,阿良率先站出来做表率,“别怕,既然郑总收你了,那你就是一家人,你哥我当年还是道上混的呢。”
“那郑总有爱人吗?”
“不是,你还想当老板娘啊?”阿良的脸板起来,用企鹅空间流行的词汇道:“别YY了,郑总早就水泥封心了。”
“为什么啊,受过情伤?他那么帅,还那么温柔,人那样好,谁这么不长眼?”齐朗磨牙。
“那人跟从前的你也算是同行。”
“啧!”那同行也忒没职业道德了。
冬天,郑秋白年假返回燕城。
叶聿风趁全家都在,在宴席厅公布了喜讯,“我要当爸爸了!”
弟妹怀孕三个月,胎像稳定了,这才向家里人公布。
从小到大都没干过继兄的叶少爷,也终于有能比郑秋白强的事儿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舒澜又向亲儿子絮叨起来,“你看你弟弟马上就要一家三口了,秋白,你就从没想过成家生子的事儿吗?”
郑秋白连声叹气,承认他的不孝。
舒澜破罐儿破摔,“儿子,哪怕是你想生一个,在妈这里都可以接受。”
年假结束,郑秋白赶紧打包行李回了津海,再留在家里,他会被妈妈唠叨死。
这一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热衷于拿炒股票做副业了,连阿良,都被郑秋白抓到过几次在秘书室偷偷用电脑看股市阴阳线。
不过郑秋白身边,还是赔的、被套牢的比赚的多。郑秋白自己不玩这个,他做生意够忙了,压根没时间像那些有清闲时间的股民一般,日日琢磨行情与涨幅。
“老板,您不知道,这东西真上瘾。”
“我知道,和赌博差不多的东西。”郑秋白支着下巴道。
“这怎么能是赌博呢?”阿良不认同,只是确实看运气,有人赔,也有人好挣。
阿良经常逛海角论坛里,就有位股票大神,三年不到的时间,赚了上千万,好几家证券公司都出百万年薪想聘请他做首席分析师。
“真的假的。”比起那个所谓的股神是真的天赋异禀好运缠身,郑秋白更相信,这一切都是资本炒作出的噱头,就是为了多吸引点儿进股市的韭菜。
阿良一听这,也有点怀疑,但论坛上不少海市的证券从业者都披着匿名马甲,保证确有其人,阿良又觉得是真的。
他这种迷弟的心态,郑总是理解不了,“月底去海市出差,你和小齐跟我去。”
“好。”
郑秋白是去替叶长流参加地产行业峰会,为期一周,有高校讲座,也有行业分享,还有慈善晚宴。
第一天下午的讲座安排在海市大学,不是主要发言人,只算与会成员,郑秋白固定时间去签个到,中途实在是昏昏欲睡坐不下去了,他选择带齐朗溜走。
“哥,咱们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郑秋白阔步走出礼堂,向迎面而来的组织方会议秘书道:“我下午有个视频会议,快到点了。”
秘书笑吟吟的,“那郑总您路上慢点。”
齐朗跟着郑秋白走出一里地,才敢大喘气,“哥,你撒谎啊。”
“听他们讲的我都要困了。”这些讲座,说的都是场面话,给那些凑人头的学生听听还显得高大上,业内人士在现场,就是如坐针毡。
“那咱们现在回酒店休息吗?我去叫车?”齐朗话是这样说的,目光却忍不住在海市大学的校园里来回巡睃,“原来这就是大学呀,还可以开车子上学呢,哇塞,还是奔驰!”
海市大学里遍地的高富帅,白富美,上学开的都是八十万的奔驰,齐朗站路边看得口水都该流下来了。
差不多的年纪,却是完全不同的命运呢。
“这么贵的车,出生的时候没有,未来也很难有吧。”
郑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齐朗,因为他上大学的时候,开的是有些骚包的保时捷。
郑秋白低头回手机上阿良请假去听股票讲座的消息,叮嘱对方别被骗了,就听齐朗倒吸一口凉气,那声音活像见到鬼。
原来是奔驰车停在步道旁划线的车位里,下来了一个男学生。
齐朗见状惊叫,“我日,哥你快看,这小子好他妈帅啊。”
有帅哥路过,郑秋白笑着抬眼看去,“能有多帅。”
他以为最多就是大学里装杯的小鬼头,骗骗齐朗这样的就算了,可骗不到他。
因为郑秋白大学时候也是那样清楚自己长得帅还有钱的小鬼头。
视线锁定目标的瞬间,郑秋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在蒸腾上涌,气的。
时隔两年,有些事还是没能放到云淡风轻。
有些人,哪怕只有一个后脑勺在那,郑秋白也能一秒认出来。
今天,真是见鬼了。
霍峋从车上下来,李晌则从副驾驶下来,兜个圈子绕到他眼前,“你听我说啊,你今天下午六点,有成云大酒店的宴会厅讲座,千万不能迟到,还有讲座结束后,应该会有一点点应酬——”
“应酬不去,我明天还早上要去找导师看论文。”
霍峋目前在海市大学金融系读研,闲暇时间就是炒股,做一些金融预测和分析,论坛随手写的记录帖子去年莫名其妙被转载了上千次,而后他就被业内传成了专家大师,行业风向标。
又是讲座会议,又是报刊约稿。
霍峋一个人忙不过来,李晌便辞职跟着他当助理,抱着这貔貅发小的大腿,吃香的喝辣的。
用李晌的话说,那就是他俩现在已经野鸡变凤凰了,在海市这种大都市被金钱滋养透彻,哪还有当初燕城穷小子的样。
每次霍峋到学校上课,明里暗里都有一圈妹子盯他,要他手机号呢,相当风云人物啦!
这样的生活,霍峋也渐渐习惯了,可今天路边的注视实在太过强烈,有些不太礼貌了,他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而后,他见到了这两年间,出现他梦中的常客。
郑秋白也一定看清他了!
霍峋脸上瞬间卸下了冷冰冰的厌惧,下意识向前迈步,他在妄想,是不是他和郑秋白两个人还可以像异地重逢的熟人那样,放下过去,只面对面讲讲话。
哪怕不是走心的真心话。
哪怕就一会也好。
站在人行道上的郑秋白与霍峋同步动作,不过那动作是往后退了一步,继而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他拒绝。

第127章 拆吃入腹
郑秋白决绝的背影使霍峋愣在原地,双腿仿佛变得有千斤重,李晌拍了他两下,才唤回好兄弟的神志,“你怎么了?傻了?这是看见谁了?”
“没怎么,谁也没看到。”霍峋垂下眼睑,不愿意叫李晌看清他的神态。
倘若李晌知道霍峋是在为凭空出现的郑秋白难过,他大概要指着霍峋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个旧日金主,也值得他这么惦记?
李晌说霍峋这人怎么就这么下贱胚子?苦恋已婚渣男!大好年华还在背地里做梦当小三!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不是李晌胳膊肘往外拐,是他不骂霍峋也没法儿。
要是骂郑秋白,霍峋会瞪他,跟那护食的大狼狗似的,好一个忠心耿耿,好一个旧情难忘。
每次提起当年那点破事,李晌都来气,要知道霍峋从燕城到海市的车票钱都是问他借的。
李晌一开始还纳闷,这是怎么了,霍峋那位有钱的男朋友还会不给他买一张硬卧车票吗?该买贵宾室头等座才对吧!
一打听才知道,霍峋分手了,还不是分手,是‘断了’。
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存到了卡里,留给了郑秋白,自己裤兜里连一个坐公交的钢镚都没了。
就这,霍峋还觉得他还的少了,比起郑秋白对他的付出和好,他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当时的他身上的确也没有更多的钱了。
那二十几万,还是他把股票全抛后,加上攒的一些家教费,零散凑在一起的。
霍峋不清楚郑秋白两年给他花了多少,如果他能在公寓里等到郑秋白,他大概还会给对方打一张欠条,他的确不想欠郑秋白,想两人间清清白白。
因为郑秋白要结婚了。
因为他们要分开了。
因为霍峋不认可他和郑秋白的关系只和金钱有关。
把钱还清,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当那两年是郑秋白在和他谈恋爱,只是他这个男朋友有点窝囊,没什么能给郑秋白的好东西。
只是两年过去,现在的霍峋只觉得那时候的他实在是愚蠢又天真,怎么会觉得,那么点钱,就能叫郑秋白心里多挂念他一点呢?
又怎么会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和郑秋白置气,敢大摇大摆一走了之呢?
霍峋那时候实在是没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才会胆大的臆想,郑秋白离不开他。
郑秋白大步流星离开了才后悔,凭什么是他落荒而逃?他又没有做错事。
该逃的人是霍峋才对。
可惜郑总到海市来没有开车,不然一定要撞掉对方一条胳膊一条腿才算解气。
这赌气似的念头也没叫郑秋白畅快,他反而觉得自己幼稚,快三十的人了,这样一来,好像显得他胸襟度量多小,多念念不忘似的。
他就该站在原地,挤出笑和对方打招呼:真是好久没见了,具体多久来着?记不大清了,上年纪了,记性不好。
还必须要提一句,身边没了你,也就像是瘸子失去了自行车,不足挂齿。
“哥,你怎么了?”齐朗发觉郑秋白神情不对劲,“不舒服?要不我们改道儿去医院?”
“没有。”郑秋白闭上眼,“我脸色很不好看吗?”
“有点。”何止不好看,简直像齐朗急性肠胃炎发作时那样煎熬,“哥,你是认识刚刚那个学生?”
“你看我像认识他吗?”
“像,他也像认识你,看见你眼睛都直了,不过他是不是得罪过你呀?”齐朗这小子,会看人脸色,不到五秒钟的对视交锋,也能被他捕捉到。
郑秋白冷哼,“我不认识他。”
他的确不认识现在这个开上奔驰,从头到脚改头换面的霍峋。
瞧那小子现在过得多好。
虽然郑秋白自己也不差,但其实表面风光的人,多少背地里都咬着牙坚持呢。
回到组织方给定的酒店,郑总刚遇上这么一遭,也没什么心思出门逛街看看海市著名地标,只想静静。
给呆不住的齐朗放了假,让这小子放开了去玩,郑秋白自己留在酒店里,泡了个澡,喝了杯酒店送的迎宾香槟,裹着浴袍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等郑秋白睁开眼,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主卧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客厅没有动静,阿良和齐朗都没回来。
可能是突然碰面的缘故,郑秋白少有的梦见霍峋了,不过那梦没什么温情瞬间,他也没和霍峋拳脚相向,而是直白地把霍峋当马骑。
说句不要脸的真心话,霍峋的身体大约是郑秋白至今唯一无法弃之敝履的东西,午夜梦回总会偷偷回味。
那小子长得实在是契合郑总的品味和取向,两年不见也还是那么大块头,一点没有臃肿与缩水。
想起梦里的瞬间,郑秋白浴袍下两条滑溜溜的长腿忍不住紧了紧,相互磨蹭,自给自足。
谁叫两年里,郑秋白都没有尝试过约其它的对象,一是忙碌没有时间,二是不想再经营相似的关系,三是他也很挑剔,这档子事就不存在吃惯了山珍海味还要吃清粥小菜换口味的可能。
再次泡进浴缸里,郑秋白抬起自己的手,泡沫沿着他修长干净的指尖向下滑,五指合拢,郑总眯眼,回忆往昔,“有多长来着——”
好像要他两只手,指尖对指尖抵在一起,才差不多。
“啧。”
也不知道死小子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孤儿院伙食这么好吗,喂出个马物件。
还是祖上有洋人血统?这样好像才合理些。
越想越歪,年近三十如狼似虎的郑总掬起一捧水给自己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霍峋身边都有了坐副驾驶转着圈围着他绕的小男生了,自己还在这孤家寡人岂不是很可笑。
再说了,他堂堂郑秋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还有钱,性格好又绅士风趣,找什么样的没有,还能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
大不了,从明儿起,他也学着那些不着调的二代,今天约小鲜肉,明天叫男模,广撒网,总能捞到一个更合拍的。
郑总这决心立的是气壮山河,可当在外面浪的齐朗打电话来约他去酒吧玩的时候,他先一步心生抵触了,好像养成习惯了似的。
谈恋爱和调情也是一种技术活,太久不干,或从来没干过的人,总会心生怯意。
“哥,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好地方,这酒吧里全都是男的呀。”在燕城,哪有这种全是男人的酒吧,还是男女搭配的多,齐朗今天可真是开眼了。
齐朗是个没大没小的,工作结束,私底下的场合,死缠烂打喊郑秋白哥,亲近非常,还敢约老板一起逛同志酒吧。
“哥,你就出来吧,我们一起玩,你也散散心。”
这种场合郑秋白上大学时候去过,那时候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不过他这种款式,在酒吧里吸引的都是齐朗这种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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