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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徐年闭了闭眼,道:“短时间内我找不到,你得给我些时间。”
黑雾闻言一顿,像是有些奇怪:“你那养老院那么多人,都用完了”
徐年只道:“你总是不安分,养老院也才一百多号人,哪够你用。”
岁良才不管那么多:“这与我无关,我马上就要炼成了,到时候好处不会少了你,你再想想办法。”
徐年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连白已经恢复记忆了,你觉得你搞得这些能瞒住他”
岁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搞的这些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怎么又怪上我了”
“你——”徐年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自知争辩无用,只得老老实实闭了嘴。
岁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不肯放过他,饶有兴致道:“徐老板,你不会,还在妄图得到连白的谅解吧?”
徐年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偏头闭着眼,装作听不见。
岁良前一秒还温和笑着,下一秒声音就冷了下来,威胁道:“徐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劝你老实点,忤逆我的后果你不会想看到的。”
下一秒,徐年的脖颈处忽然爬上了黑雾,那些黑雾自心口处涌上来,缓缓爬上了徐年的面颊,他的表情也愈加痛苦,偏偏岁良还在说:“徐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那同样被我下了蛊毒的老母亲,就不一定了。”
徐年瞳孔骤缩!
岁良见到他这幅明显被刺激到的神情,像是终于满意了,黑雾缓缓爬上密室最里侧的房间门,顺着门缝钻了进去,一个男子闭着眼躺在冰棺上,不知生死,脖颈处挂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白玉。
若是有旁人在此,见到男子的脸,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那赫然是岁良的脸!
苏流云坐在饭桌前,表情活像要便秘,屁股时不时在凳子上蹭,举着筷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从南毫不客气道:“不吃就滚,别影响我们食欲。”
苏流云一脸委屈:“我,你这菜……”
这还真不怪他,苏流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辣,可连白还是个嗜辣的,无辣不欢那种。
更何况从南还使了个小坏,他清楚苏流云的喜好,特意做了这一大桌子菜,就是想把这没个眼力见的小子逼走。
连白是真的有些茫然,他和苏流云其实没太多接触,千年前唯一一段和苏流云熟悉的日子里,他还是瞎的,更不了解这小孩的喜好了,于是此时的连白满眼迷茫,甚至还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苏流云嘴巴张开合上无数次,也不敢在从南的眼皮底子下撒娇,只得委委屈屈道:“我,孟湘找我,我得回去了,下次再——”
从南幽幽看过来,苏流云整个人一激灵,竟是被吓出了逆反心,气道:“下次再来!城主您可一定别嫌弃我!”
连白忙道:“不会不会,下次来要告诉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最终,苏流云顶着胜利的小眼神走了。
连白照常吃饭,刚夹起一块肉来,对面的从南便站起身,绕到连白身旁坐下,撑着下巴看他。
连白眨了眨眼,疑惑道:“......怎么了吗?”
从南眼神有点委屈:“每次苏流云在,你的眼睛就好像要黏在他身上,你都不看我的。”
“......啊?”连白也是没想到,从南的醋劲已经到了这种离谱的程度,只能想办法哄他:“我没有啊,我又不喜欢他。”
从南立刻道:“那你喜欢我吗?”
连白脸一红,眼神游离,从南其实没那么无理取闹,他就是闲的,此时见到连白这幅样子也满足了,没再奢求太多,他也知道以连白的性子很难会说出什么黏黏糊糊的情话来,刚想就此作罢,就听连白轻声说——
“喜欢啊。”
从南一愣,支着下巴的手好悬没撑住,胳膊肘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嘶——”
连白被“咚”的回了神,害羞什么的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满脸的无奈:“你是不是傻的啊。”
见连白扯着他手臂仔细检查,从南满足一笑。
是啊,他就是傻的啊。

第68章 会萎
用过晚饭,也可以说是夜宵,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连白虽然恢复了灵力和记忆,但身体还是个凡人,免不了疲惫困乏,折腾了一夜,他其实早就累了,硬撑着眼皮吃完饭,见从南的手臂没磕伤,便放下心来,终于忍不住浅浅打了个小哈欠。
从南也没想折腾他,见此便拉起连白的手,回到卧室,按着连白的肩让他躺下,温声道:“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等醒来再说。”
虽是如此,但连白还是有些放不下心,眉头不自觉紧蹙,忽然,一抹微凉覆上了他的眉心,从南垂着眼,温柔地抚平那片肌肤,安慰道:“放心睡吧,不会出事的,凡事有我在。”
“可——”连白自打恢复记忆,看从南的眼神就变了不少,理智告诉他从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但习惯使然,连白无法完全依靠从南,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应该担起所有责任。
从南看懂了连白的眼神,直接打断他,假装沉下了脸,语气很是低落:“你怎么又不信任我?”
“我没有......”连白说这话自己都有点儿心虚,但他其实也不是不信任从南,只是不放心,不过这两者在此时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哎......”从南叹了口气,蹲下身扶着连白的膝盖,微微抬起头望着他,眸子里一片温和,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先生?”
连白眨了眨眼,被这一声久违的“先生”唤的有些耳根发软,下意识摇头。
从南握起连白的手,耐心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提前商量,所以我保证不会私自行动,而且徐年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短时间内他不会做什么的,更何况......”
连白的手被他攥着,从南整个人都是凉的,但不知为何,这样被握着,连白就是觉得很有安全感,很舒适。
从南轻笑道:“休息好了,养精蓄锐,才能收拾岁良,不是吗?”
看着面前耐心哄着自己的人,连白忽然想到曾经那个会容忍自己一切小脾气的孩子,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从南都始终如一。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从南。
见连白点头,乖乖躺下,从南才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边帮他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
连白确实是累了,刚沾上枕头,不久便睡了过去,呼吸声均匀,从南等了一会儿,确认连白熟睡,这才分出一抹元神,化作分身回到酆都城。
范无救就站在院外,见到从南回来忙迎上来,疑惑道:“连白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从南道:“他睡了,徐年那边怎么样?”
范无救却摇摇头,说:“在你们离开养老院不久,徐年就发现了监视器。”
以徐年的脑子,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在监视他,也就是说,他们暴露了。
不过从南却看起来很放松:“没关系,早晚的事,反正重要的东西我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范无救又疑惑了,“除了徐年和岁良有联系,你还知道啥,咋你又知道了呢,我咋不知道?”
从南被他这口音弄得直皱眉:“你这口音哪儿学的?”
提到这个范无救就开心了,呲个大牙显摆:“谢必安给我从凡间搞了个电视和电脑过来,电脑我还没学明白,但电视我学明白了,这几天总看。”
“......”从南点点头,真心称赞,“挺好。”
范无救见从南难得认同他,高兴坏了:“是吧,我也觉得整挺好,老nice了!”
“......”
从南深吸口气,转身往里走,打算去找个正常人聊聊,范无救还处于学有所成被人夸赞的兴奋状态,颠儿颠儿地跟着从南往里走。
谢必安此时正在屋子里研究电视,他这几天被范无救奇奇怪怪的多国多地区口音吵得头疼,他的本意是想让范无救长长见识,没事儿看看新闻不也挺好的,起码再领出去也不至于啥都不知道,结果范无救整天沉迷于各种晚八点档家庭伦理剧和国外电影,导致他现在的口音不伦不类的,上一秒还嘎哈啊,下一秒就“wo~amazing”了,神仙的脑回路也跟不上他。
尤其是俩人晚上在床上那啥的时候,上一秒还深情款款唤着他的名字,下一秒就“My husband,i love you!”了。
他真的会痿,不开玩笑。
谢必安短暂地回忆了一下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嘴角一阵抽搐,最终绝望地把视线放到了一旁的电线上。
要不,把线拔了?
下一秒谢必安便摇摇头,不行不能拔,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搞定的网络,拔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他还要玩电脑呢。
就在谢必安纠结到忍不住挠头时,从南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正在“俺回来了,想我了吗”的范无救。
谢必安:“......”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还没搞完事儿呢!
谢必安忙把电视遥控器藏到身后,嗖一下站起身,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虚道:“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必安是个老实人,撒谎这种事他做不来,此时动作局促,满脸都写着“我使了个小坏”,搞得范无救莫名其妙,不禁问:“你嘎哈呢?”
“没,没嘎哈,不是,没事。”
从南看着已经被同化的谢必安,一脸的不忍直视,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杯茶冷静一下。
谢必安这边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松了口气,打算下次找机会再研究电视的问题,范无救坐到桌边,看着从南,又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啥了呢?”
从南只说:“我只是有个猜测,还需要验证。”
谢必安问:“什么猜测?”
从南斟酌了一下语言,忽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离魂玉。”
“离魂玉?”范无救没听过这东西,眨了眨眼,满腹疑惑,“这怎么听起来和锁魂玉那么像?”
谢必安却沉下了脸,显然是猜到了什么,范无救左看看右看看,见这俩人打哑谜,心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必安缓缓道:“锁魂玉和离魂玉,世间都仅有一枚,虽名字相似,但这两者的用途却截然不同,锁魂玉就是当年老城主送给连白的,也是从南此时腰间挂着的这枚,它的用途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是用来锁住魂魄,可以救人一命的东西,但离魂玉,却极为可怕。”
范无救皱眉:“此话怎讲?”
从南接道:“离魂玉,顾名思义,使用者利用离魂玉修炼,可以让离魂玉的力量融入体内,渗入每一丝灵力和魂魄中,收放自如,也就是说,即便魂飞魄散,也可以利用离魂玉的力量将魂魄找回,但此法极难修炼,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若没有更多的灵力补给,还是难逃一死,离魂玉的力量太过强大诡谲,修炼此法损身损心性,古往今来得到离魂玉的人都难逃一死,没一个有好下场。”
范无救听完,沉默了片刻,这才问:“你确定岁良是用的此法吗?”
“我不确定。”从南道:“这只是我经过现有线索得出的猜测,养老院的老人,很有可能就是岁良失败之后的灵力补给源,这和岁良的离奇复活也能对的上,不然我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谢必安也道:“的确如此,当年我们是亲眼见到岁良被连白打得魂飞魄散的,只有离魂玉能做到让岁良复活,但是徐年......”
范无救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愿相信,我们认识徐年那么多年,他到底为何会站在岁良那边?”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的上来,良久,从南道:“不过以上都是猜测,我们现在任何行动都要仔细斟酌,所以我打算找时间去一趟醉乡楼,看看能不能印证我的猜想,之后再谈下一步。”
谢必安忽然灵光一闪:“你是说......离魂玉?”
范无救也道:“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说不定,还能找到岁良的尸体呢。”
从南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愣了一下,另外两人疑惑地看着他,刚要问出口,从南忽然一笑,说道:“连白醒了,我回去了,再见。”
话音刚落,刚刚还坐在这里的人忽然就消失了,范无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见色忘友的家伙。”
从南分身归位,一睁眼便见到连白迷蒙的眼神,似乎是还没彻底清醒,他笑了笑,坐在一旁耐心地等,不久,连白打了个哈欠,又伸个懒腰,顺势一翻身,相当自然地转身抱住了从南的腰,把脸埋在从南腹部,嘟囔着说:“我睡了多久啊。”
从南揉揉他的脑袋,轻声道:“没多久,才一个小时,要不再睡会儿?”
连白确实是没睡够,闻言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那你陪我吗?”
“陪。”从南毫不犹豫,说完就躺下了,将热乎乎的连白揽进了怀里,满足道:“睡吧。”
醉乡楼。
岁良的灵魂漂浮在空中,缺了躯壳的它此时满心烦躁:“一天了,怎么还没找来壳子?”
徐年早就料到岁良会动怒,却也无动于衷,只是垂着眸子,缓缓道:“我找不到。”
“找不到?”黑雾猛地来到徐年面前,虽看不到岁良的脸,但压迫感依旧存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徐年,你是要反抗吗?”
徐年没抬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可以催眠自己忘记一切,麻木地帮岁良做事,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聚会那日连白的眼神,当时的话彷佛还在耳边——
“当年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我今日许你一个承诺,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一定帮忙......无论何事。”
徐年深吸口气,抬起眼来,直视着那团噩梦般的黑雾,道:“我早已说过,找不到了。”
岁良彻底被他激怒:“找不到你就去杀啊!这么多年你杀过多少人了,怎么,现在跟我谈你不忍心了想反悔了?徐年,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就算你现在反抗那又如何?你手上已经沾了血,你回不了头了!”
徐年这次似乎是铁了心地要装死,无论岁良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理,几次过后,岁良彻底失去了理智,长久找不到壳子的恐惧令他陷入了狂怒:“徐年......”
徐年闭上了眼。
岁良咬牙切齿道:“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当我的壳吧。”
徐年垂在身侧的手猛地一僵,下一秒,黑雾自头顶钻入了他的身体,彻骨的寒凉涌入肺腑......两人的魂魄在体内交织撕扯,不相上下,不知过了多久,乱窜的灵力终于在一瞬间归位平静。

第69章 【一】太子爷(配角线)
酆都城许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花灯漫天,街上行人摩肩擦踵,人间过春节也不过如此。
原因还是要追溯到半年前,老城主一向是个散漫的性子,不爱打理酆都城的事务,所以平日里的小事都是由黑白无常出面,可那日不知怎的,好多年没露面的老城主在小少爷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出来,站在大殿上拎着自己的拐杖大声宣布——
半年后,连白及冠,即日起,举全城之力,共同筹备当夜的晚宴。
不仅如此,冠礼之日,为了热闹,晚宴地点会设在最热闹的忘川河岸,也就是鬼市附近,所有人均可参加。
此言一出,全城鬼怪都沸腾了。
扶着老城主的岁良此时才十几岁,正是最天真无邪爱玩闹的年纪,兴奋得不行,拉着老城主的袖子问:“爹,我及冠那日,有没有晚宴啊?”
老城主哈哈大笑:“当然有啊,只要你乖乖修炼,你哥哥有的,你也不会差。”
“太好了!”岁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蹦蹦跳跳就去找哥哥了。
站在不远处的谢必安见岁良跑了,忙上前扶住老城主,无奈地笑道:“小少爷还是这个性格,一高兴就爱找哥哥。”
“这不挺好的。”老城主很是心大,乐呵呵地说,“他们兄弟俩感情好,以后还能互相扶持,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个,老城主忽然想到什么,偏头问谢必安:“对了,我听小白说,范无救那小子最近是不是经常追着你跑?”
谢必安扶着老城主慢悠悠走,闻言吓了一跳:“啊?”
“不用不好意思。”老城主嘿嘿笑,“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不过啊,感情的事呢,还是要慎重,你啊,多考验考验他,多吊他几年,削削他那张扬的性子,这样呢,他才懂得珍惜。”
谢必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低着头都能看见通红的耳根:“城主您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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