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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连白大脑空白一瞬:“......啊?”
从南委屈巴巴接着说:“我只是太想你了,只能用你的衣服偷偷缓解一下,而且我已经帮你洗干净了,如果你嫌弃,我就买一件新的还给你。”
连白:“......”
他竟然听懂了。
好家伙,他只是出了一对儿三,竟然骗出从南一副王炸!
这小子竟然大半夜偷偷用他的衣服做那种事情?!
不知羞耻!
从南承认完错误,观察着连白的表情,又开始茶里茶气:“而且、而且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不让我和你睡的,如果昨晚你在,那我就不会糟蹋那件衣服......”
眼见连白脸色越来越黑,从南声音逐渐变小,渐渐没了底气。
连白满心的匪夷所思不敢置信,这小子在说什么?什么叫如果昨晚他在?他在的话从南想干嘛?想让自己帮他吗?
从南端着盛了一半的粥,小心翼翼道:“先生......我错了。”
无事叫连白,有事叫先生。
连白眯起眼,冷冷地抬起手,隔着桌子直接用灵力夺走了从南手中的碗,自己给自己盛满后低头一阵猛喝,又一顿狂吃,在从南惊讶的目光下三分钟解决了早餐,然后头也不回转身上楼。
五分钟后,穿好衣服的连白“蹬蹬蹬”下楼,无视从南挽留的眼神,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从南:“......”

第60章 诡异
连白其实不算生气,他就是有点儿招架不来从南的热情,发现这一点的连白,叹了一口沧桑的气,开始怀疑自己——
会不会是他太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
这谈个恋爱也太......黏糊了吧,还这么奔放。
连白红着老脸走出小区,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决定用正事缓解一下心情。
司机:“小伙子,去哪儿啊?”
连白笑着答:“师傅啊,您知不知道前几天发生火灾的那个养老院在哪里?”
司机是个热情的,听后一拍大腿,乐道:“我知道啊!小伙子我跟你讲啊,我去过那里好多次了,路可熟了。”
“那可太好了。”连白试着套话,“我记得那里挺偏的,您经常能接到去那里的客吗?”
司机说:“也还好,只不过我接到那几单的时候都是半夜,而且那里看起来阴森森的,我对它印象就比较深,小伙子你去那里是要看望家里的老人吗?”
“不是。”连白说,“我是个记者,听说养老院发生火灾,就想着能不能采访一下。”
“哦,是这样啊。”司机又说,“这火灾确实挺危险的,应该让大家都重视起来,以后用火啊啥的,都注意点,不然万一出了人命,这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连白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和:“是啊,太危险了。”
司机说得不错,那养老院确实很偏,附近也没什么建筑,孤零零地立在城郊。
连白付钱下车,走进养老院,难得有些说不出话。
真不是他嫌弃,只是这建筑看起来实在是太老旧了,院门是铁的,还生着锈,风一吹就吱嘎响,满地的落叶也没人清理,摔一跤估计都不会擦破皮。
他走到门前,试探着按下门铃——
连白:“......”
这破地方,别说火灾了,藏尸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没办法了,连白叹了口气,抬手敲门,“咚咚咚”三下脆响......没人理他。
连白深吸口气,很好,他彻底抛弃所谓的风度,毫不客气地“砰砰砰”三下,将门捶得直抖。
几秒钟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谁啊?!”
连白隔门对喊:“稀客!”
门那头沉默了。
过了会儿,男子将门打开,探出个脑袋,打量连白,眼神警惕:“你有事吗?”
连白看着男子消瘦的脸庞和凹陷的眼眶,以及那毫无光彩的眼珠子,嘴角微微抽搐,随口说:“我过段时间打算把父母送到这儿来,就想着能不能提前看看环境,我可以进去吗?”
男子盯了他许久,然后打开了门,门板发出“吱嘎”一声响,开门时扬起的灰尘扑了连白一脸,他踩着灰走进去,又踩上了会嘎吱响的实木地板,走着走着,连白还不小心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的两块木板之间有不小的缝隙,眼神好的甚至可以借着光看清地下室。
连白:“......”
这究竟是哪个年代的建筑?
男子像是懒得搭理他,只说:“你随便看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连白满脑子问号,这个服务态度和环境,这家养老院怎么还没倒闭,难道没有家属来投诉吗?
“嘿嘿......”
一个沧桑又带着些许变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连白小心肝一颤,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老头子拄着拐站在他身后,正冲着他笑。
连白试探着打招呼:“......您好?”
老头子还挺高兴,热情地点头招手,却冒出一句:“我好,你、你不好嘿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连白一头雾水,决定绕过老人,先在这里转一圈,结果刚躲过这个,又来了一个——
连白的右肩被轻拍一下,一回头,正对上老太太浑浊发白的双眼,老太太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味,连白不禁皱着鼻子后退一步,内心暗骂,一个两个的走路怎么都没声音,是想吓死谁?
老太太快步来到连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连白:“儿子、儿子你终于来看我了,儿子——”
连白忙后退一步,躲开老太太:“您认错了,我不是您儿子。”
“你就是!”听到这句话,老太太灰白的眼睛忽然瞪大了,眼球仿佛要掉下来,红色的血丝遍布眼白,阴森可怖,“儿子,你怎么能不要妈妈呢?这样可不乖哦。”
连白被她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仗着自己胳膊长,一把按住了老太太的脑门,然后试图和她商量:“老人家,我真不是您儿子,您再仔细看看呢?”
老太太不想讲道理,只死死盯着连白的脸,伸手想去抓他,此时连白才看清,老太太的指甲长的可怕,还泛着黑,不仅如此,她的皮肤也干枯的可怕,像是......干尸。
连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现在被两人夹在中间,看着面前老人疯狂的模样,只觉得这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于是彻底放弃交流,甩开老太太转身就跑。
离开这条走廊,连白躲在墙角小心观察,见老太太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地方简直比酆都城还可怕,那帮小鬼虽然长得乱七八糟,但精神状态都正常,可这帮老年人实在太奇怪了,难不成是常年待在这鬼地方,憋出毛病了?
连白平复一下心情,继续往前走,这条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多数房门都开着,里面的人全都穿着简陋,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对连白这个陌生人的到来毫无反应,像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机器人。
他逛完了一楼的所有房间,来到了二楼,除去一开始遇到的两个老人,其他人都呆在房间里,一点声音也——
连白忽然停住了脚步。
二楼走廊最里间是厨房,面积很大,连白悄悄走近,观察着他们——
灰绿生锈的门大开着,屋内的人穿着破旧发黄的统一服装,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活,几乎连低头的弧度都一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像是一群缝着人皮的木偶,手中的机械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连白心下骇然,一时看得失了神,他一个踉跄,不小心蹭到了分叉的木板,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眼睛却顾不上看,只死死盯着面前荒诞的一幕。
突然,房间中的一名厨子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浑浊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像某种无机质合成的珠子,连白猛地回神,后退一步,正萌生退意,那名厨子却低下了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彷佛连白的到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可连白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名厨子身上了,有一个人推着餐车路过连白,餐车上堆满食物,看起来像是给一楼的老人们准备的午餐。
餐车很重,男子看起来推得很费力,餐车上的食物也不知放了多久,早已发霉发烂,散发出的恶臭整个二楼估计都能闻到,不仅如此——
男子从他身旁经过时,瘪下去的胸膛竟然没有一丝起伏,像一阵古老而腐朽的风悄无声息地飘过。
就像楼下的老人们一样,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餐盘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但除此之外,连白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整座养老院,充斥着死气。

“嗡——”
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连白忙拿出手机,发现是从南打来的电话,他正要接通,却发现周遭忽然安静下来,连白动作一顿,缓缓抬头,只见原本低头工作的“人”全部停下了动作,用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盯着他,无一例外。
连白立刻挂断电话,刺耳的铃声消失,那些“人”便低下头,彷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看来这个养老院确实有异常,他还没有摸清这里的底,也不确定这里是否和岁良的离奇复活有关,最好不要贸然行动,这样想着,连白快速原路返回,离开养老院。
走出院子后,确认那些东西听不到他的声音,连白这才打开手机,发现了来自从南的三个未接电话和十多条短信。
再打开微信,从南的消息直接刷屏——
“先生,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
“理理我吧,我的好先生。”
“先生,怎么不接我电话?”
“再生气也回我一句好不好,我想知道你在哪里?”
“先生,我很担心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去找你。”
“......”
连白给他发了一个位置共享,十分钟后,从南开车赶到,他沉着脸下车,脚步急促地来到连白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上下扫视,在看到连白脚踝处那一抹红的时候,从南的眼神顿时危险起来,他冷冷道:“谁伤的你?”
“没有。”连白拉着他上车,这才解释道,“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药店也看不到,从南索性开车带连白回了家。
车停在车库,连白刚要下车,右手边的车门忽然被大力拉开,紧接着一阵悬空感袭来,从南竟是将他抱了起来!
连白老脸一红,自己这么点小伤哪用得着人抱,万一被邻居看见,他还活不活了?
“从南、从南你放我下来!”
从南沉着脸,装作听不见,快步抱着人进屋。
他将连白放在沙发上,自己转身上了楼,没多久便拎着个药箱下来。
在以往两人的相处中,从南甚少有沉着脸不理人的时候,连白一时还觉得有些新奇,一直盯着从南看。
从南一言不发坐在连白身旁,无视身边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褪下连白的鞋袜,开始处理脚踝处的伤口。
连白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收回脚,从南却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直接攥住了他的小腿,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你没必要——”
“有必要。”从南手上动作没停,垂着眼睛,却低声道,“你的事情,都有必要。”
脚踝处的伤口不深,只是格外长,所以显得很可怕,实际上过不了几天便能痊愈,连疤都留不下,从南小心用镊子挑出了伤口处的细小木屑,消毒后才小心翼翼包扎好。
见从南处理好,连白送了一口气,正想把脚收回来,用一个正常的姿势和他聊天,谁料从南压根没打算放他走,依旧牢牢压着他的脚。
连白动了动:“......从南?”
“嗯?”从南像是没听懂,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无辜,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刮过他的皮肤,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连白闭了闭眼,对从南表达不满的方式彻底无语,只得老老实实将自己在养老院发现的事都告诉他,又说:“我没想瞒着你,我只是打算先去探探路,这样我们日后也方便——”
“连白。”
从南抬起手,轻轻放在连白头顶揉了揉,耐心道:“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连白疑惑:“什么?”
从南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只身犯险了。”
连白一怔,呆呆地望着他,从南没有生气,只是抓着连白的手格外紧,两次失去连白的经历让他后怕,他不想再和连白失联了,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昨天我们才说好的,今天你就犯规,我不该生气吗?”
连白听到“犯规”二字,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试图解释:“我这不是犯规,我只是不确定那里是不是和岁良有关,万一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从南叹了口气,不论过了多久,连白还是这个性子,爱逞强就算了,还什么都不说,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去解决,至于求助他人这个选项,完全不在连白的考虑范围内。
他知道和连白讲道理没用,索性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见连白愣神,从南说:“你怕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和精力,但是连白......”
从南把玩着连白的发丝,轻笑道:“我喜欢你麻烦我,如何可以,我希望你对我毫无保留,想做什么都告诉我,最好连那些端茶倒水的小事都别放过,这样我就可以帮你完成一切,至于你呢,就只负责看着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我——”
连白一开始还很认真的在听,结果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听的他耳朵都红了,忙凑上前捂住从南的嘴,急道:“行了你别说了。”
从南一双眼露在外面,笑眯眯地望着连白,像只狡猾的狐狸。
连白也真是服了他了,不管多么正经的话题都能被他绕到另一个方向,他沉默许久,直到脸上的热意褪去,这才弱弱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闻言,从南终于笑出了声,没办法,这样的连白太少见……也太可爱。
连白没好气地推开他,收回自己的脚,骂道:“笑什么笑。”
“没有。”从南迅速收回笑意,深谙和连白相处要顺毛捋的道理,随口胡编,“就是忽然想到薄荷刚刚摔了个狗吃屎,挺逗的。”
薄荷:“喵!”
打死你!
连白:“......”
瞧见薄荷那愤怒的模样,连白忽然觉得轻松不少,刚刚在养老院见到的场景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他眼含笑意,叹道:“找个时间回酆都城吧,我想找范无救聊聊,没准他会知道些什么。”
“好啊。”从南道,“那我们先去逛一趟超市吧,给范无救带些东西,他对凡间的东西很有兴趣。”
闻言,某人来到凡间时的回忆立刻涌上脑海,连白不禁嘴角抽搐。
确实该给范无救补补课了,这个没见识的,下次带他出来,可不能再丢人了。
【作者有话说】
困了,今天先写这些,下一章补个长的给你们

连白看着范无救发来的消息,独自走在前面,按照清单上的要求,拿下一旁货架上的烧烤味薯片,头也不回地往后扔,从南推着小车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袋薯片,放在小推车里。
眼见推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从南抬眼,看着面前冷酷的背影,实在是忍不住,轻轻拽了下连白的衣摆:“连白。”
连白头也不回道:“怎么了?”
从南从身后探过头来,点了点他的手机屏幕,问:“这些都是范无救要吃的?”
“对啊。”
“我也想吃。”
连白只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想吃什么你自己拿啊。”
从南扁扁嘴,不太满意:“你帮我拿。”
连白歪头:“可我沨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的。”从南微微一笑,“你拿什么我都吃。”
“......”连白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手机上他和范无救的聊天记录,又看了眼从南,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吃醋,当时就无语了,“......你别闹,买完这些我就陪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从南眼睛瞬间亮了,心里在那一瞬间计划不少待会儿要做的事,嘴上却还是很客气:“你不回去找范无救了吗?”
连白故作头疼地叹了口气:“哎,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某人吃醋呢,我只好陪陪他,至于其他的事,只能放在后面了。”
从南被哄高兴了,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太好哄,强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勉为其难道:“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干正事吧,早早解决掉那些人,你就可以安心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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