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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范无救也道:“你也知道灵火这东西有多难养,一不小心玩脱了,你们俩都得魂飞魄散,他这分明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当时费那么大力气把这小子救回来,就是让他再去送死的?”
“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
用自己的血和灵力养着......原来是这样。
从南见连白沉默不语,摇了摇他的手,小心翼翼道:“连白?”
连白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远处那几人还在控诉从南的“不听话”,每一句都像是插在连白心上的刀子,疼得他呼吸不畅,喉间都是酸涩的。
从南见连白眼眶有些红,瞬间就急了,想凑上来安慰,结果连白直接推开了他,扔给他一句“回家再说”便不理人了。
那边几人骂了一通,舒服不少,更何况连白如今已经回来了,再多的悲伤都被此时的兴奋感压下,范无救觉得自己能打死十个岁良,高兴地张罗道:“要不咱们去吃顿好的吧,我这一直呆在这里帮你们看家,都没机会去凡间转转,你们对那里熟,快带我去玩玩!”
谢必安上下打量他一番,毫不客气地说:“那你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头发剪了,省得去了凡间,你再像个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乡巴佬似的,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我们还得跟着你丢人。”
范无救:“......”
他左瞅瞅右看看,顿时觉得自己这身几千年前的打扮,和这帮二十一世纪年轻人格格不入。
一个小时后,几人走在了步行街上,身着衬衫和西装裤的范无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连白的手机表示震惊,兴奋地喊道:“我的天啊太神奇了,这东西竟然可以付钱!”
众人:“......”
孟湘微笑着锐评道:“范无救的傻,和穿什么衣服没关系。”
苏流云附和:“确实,他是天生的。”
从南嫌弃地看了一眼浑身冒傻气的范无救,拉着连白后退两步,躲开了售货员奇怪的眼神。
范无救此时已经顾不得这帮人了,满眼都是凡间的美好。
看看!这五彩斑斓的灯光!
瞧瞧!这“嗖”一下就飞走了的车!
这是什么美好生活!
范无救激动地找谢必安商量:“咱俩以后能不能常住在凡间?”
谢必安挑眉:“家业不要了?”
范无救顿时耷拉下脸,也是哈,他不能不管酆都城,这样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办法养谢必安......
哎,没关系,赚钱养家是他的使命。
身为酆都城城主的某人气定神闲从范无救身旁路过,范无救显然也是忘了,最应该呆在酆都城干活的人应该是从南。
到了餐厅,范无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桌子菜,嘴都合不上了:“我滴个娘哎,现在的菜都长这么漂亮的!”
“我天,这桌子竟然会自己转!”
“哎,墙上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人在里面动?”
谢必安忙喂了他一块蟹肉:“那叫电视,你快闭嘴吧。”
范无救边吃边笑:“你对我真好。”
谢必安看了眼一旁上菜的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心道我不是对你好,我是对我自己好。
几人吃饭没那么多客套话,低头就是吃,吃饱了才开始喝,世隔千年的重逢,大家都很是兴奋,这一喝就停不下来,连白刚醒过来,从南怕他身体不适,悄悄把连白杯里的白酒换成了白开水,成功喝倒了对面的范无救和苏流云。
直到最能说的都醉倒了,这场饭局才结束,孟湘和谢必安一人扛一个,把人带走了,从南家离这里不远,他们俩便打算走路回去,顺便消消食。
从南终于把那帮碍眼的东西盼走了,凑到连白身边就想牵手,结果连白一个大动作——双手插兜,不理人了。
从南:“......?”

第58章 约定
事实证明,一个灵魂无论投胎多少次,家世年代性格如何变,都不会改变某些骨子里的东西。
比如连白的演技。
千年前连白失去味觉,可以面不改色吃下所有食物并大肆夸赞厨娘的手艺,千年后的连白心里憋着气,依旧可以在饭局上笑着和范无救勾肩搭背合唱一首我的好兄弟。
从南看着连白的背影,难得生出些懊悔,心道大意了。
连白双手插兜走在前面,背影看起来非常的冷酷无情,但他其实没生气。
他就是......有点儿心疼。
从南不惜一切也要留下他,如果自己再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敢想,从南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
连白悄悄叹了口气......不过心疼归心疼,生气还是要有的,不然这小子总是这么不分轻重,那还得了?
从南不知道连白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只知道连白现在生气了,得哄。
连白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后没了声音,疑惑转头,发现从南竟然丢了,周围也没见到从南的身影,就在连白着急的时候,脸颊忽然被轻轻碰了下,有些凉。
“在找我吗?”
连白应声回头,只见从南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后,抬起的手指还没放下,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糖葫芦。
连白一愣:“你刚刚,是去买糖葫芦了?”
“嗯,刚看到街口有卖的,就去买了一根,给你。”从南把糖葫芦递给连白,见到他愣愣的表情,又忍不住逗他,“你在担心我吗?”
连白耳根一红,忙不迭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从南俯身偏头看他:“真的没有吗?”
恢复记忆前,连白就对从南这张脸毫无抵抗力,现在哪怕恢复记忆,之前的羞涩也还在,此刻这张脸忽然放大,连白小心脏猛地一颤,耳朵红的不像话,直接抬手一巴掌捂住了从南的脸,把他推开:“都说了没有,别问了,再问拉黑!”
说完连白就大步往前走,还咬了一大口糖葫芦压惊,走着走着,听到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气得他都嚼不动糖葫芦了,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回头,嘟嘟囔囔地骂,却猝不及防撞进了从南的怀里:“笑什么笑——”
从南下意识搂住连白的腰,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连白眼里的羞愤还没褪去,就这么瞪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脸挂着一小块糖渍,像个贪吃的花脸小猫,看得他呼吸一滞。
他的眼神变化太过明显,连白不禁想后退,腰后的手却用了力,将他一把按了回去。
从南的眼神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连白嘴唇上,就在连白攥紧了从南的衣服,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从南抬起手,轻柔地擦掉了连白嘴角的糖渍,声音有些低哑:“慢点儿吃,不急。”
连白看着他指尖的糖渍,石化片刻,最后一把将人推开,没好气道:“回家。”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从南也没将人哄好,眼睁睁看着连白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间,连白回到房间洗完澡瘫在小沙发上,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事。
两天之前,他只是连白,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打工族,遇到那些超出他认知的事也不会思考太多,但现在......
连白只觉得头疼。
千年前他为了杀死岁良,燃烧了自己的神魂不说,还差点儿搭进去一个从南,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结果现在恢复记忆,发现岁良那个狗东西竟然没死。
他当时可是亲眼见到岁良魂飞魄散的,这怎么可能呢?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大摇大摆地来凡间找他,这合理吗?
“啊——”
连白小声哀嚎,捂住了自己的脸,满心绝望。
“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门外的人便不再敲了,像是在试探他睡没睡。
连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进来吧。”
从南推开门,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走进来,坐在连白身边,温声道:“你才刚恢复记忆,今晚估计休息不好,喝杯牛奶吧。”
连白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便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从南垂眸看着连白唇边的奶渍,不知在想些什么,等连白喝完,他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手空下来的那一刻,从南像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但他明确知道自己不想走,便开始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比如轻轻搓手。
连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淡淡点评道:“你来我这儿表演苍蝇搓手吗。”
“......”从南停下动作,垂着个脑袋,看起来有些可怜,“没,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白道:“那就别说,回去睡觉吧。”
得,单方面把天聊死。
见从南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连白有些不忍,眼看就要绷不住表情了,忙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从南嘴角压下来,轻声道,“我来道歉。”
连白淡淡道:“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我错了。”听他这么讲,从南是真的有些急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绝不轻易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自打从南坐在这里,连白就只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侧脸,彷佛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连白,这真的很难受,直到从南说出这句话,连白才有了些反应,转过头来看着他。
从南高兴了些,正打算再接再厉,手腕忽然搭上一抹温热——
连白在探他的脉。
从南微微一惊,就要缩回手,连白却按住了他,良久,连白收回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这样的连白实在是陌生,他能接受连白打他骂他,但连白一不说话他就害怕,忙向连白解释:“我真的没事,这点儿灵力很快就能养回来,你别担心,而且——”
“对不起。”
连白打断他,轻声重复道:“对不起。”
从南一怔,像是有些懵:“你为什么——”
连白觉得眼底有些发热,索性抱住了从南,他忍着心疼,轻声道:“我不生气,但我们商量一件事。”
从南回抱住他,点头道:“你说。”
连白深吸口气,凑在从南耳边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有隐瞒了,好不好?”
他心里清楚得很,当年那件事,如果换作是他,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命换从南的命,从南也是一样,所以这件事他们谁也别说谁,只是......他不希望有下次了。
连白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从南听懂了,他心底一暖,抱着连白的手缓缓缩紧,感受着连白的呼吸和心跳,从南终于放松下来,低低地“嗯”了一声:“我都听你的......再也不会了。”
闻言,连白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低低地笑起来,他从从南怀里退出来,笑道:“那我们说定了,不能反悔。”
从南见到这熟悉的笑容,彻底放下了心,整个人看起来都松弛不少,连白聊完正事,看了眼时间,说:“你快回去洗个澡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脱口而出这句话,连白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们不用上班了,严格来讲,他俩才是孟湘的老板。
从南倒是没注意这么多,他眼珠子转了转,放松下来后,整个人原形毕露,拉着连白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试探着说:“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我们......就不用分房睡了吧?”
连白:“......”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在十二点之后发布的,我以为它发出去了,结果刷了会手机再打开发现还在审核Σ(д|||)
谁能告诉我佩子半夜的机审哪里去了

连白一向清醒的大脑被从南这一句话搞懵了。
说清楚啥了?不用分房睡?刚才聊的事情和分房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还偷换概念呢?
连白试图推开从南的手:“你别乱说,快回去睡觉!”
“我哪有乱说。”从南宁死不放手,他这次长记性了,不去抓连白的手腕,而是两只手一起包住了连白的,像个手套,温和无疼痛,但就是甩不开。
“我们现在可是情侣关系,睡一起不过分吧。”从南说完,看着连白忽然僵住的神情,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连白:“......这怎么能一样?!”
那是沈羡和你睡的,和他连白没有关系!
从南闻言,却挑眉看过来,眼里逗弄意味十足:“我说的是躺在床上休息,你在想什么?”
“......”连白支支吾吾半晌,觉得还是不行,下定决心要推开从南,“那、那也不行,太快了这。”
行吧,从南有点儿小失落,拉着连白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连白脖子和耳根红成一片,弱弱道:“你再、再等等,不急。”
“急。”从南彻底放弃伪装后,像个流氓,循循善诱道,“我很急,所以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红透了的连白急哄哄地把人推出去:“哎你快走吧,赶紧回去休息,别熬夜!”
说完“砰”的一声,将从南关在了门外。
从南被连白这副模样逗得不行,被赶出来站在外头笑,门内的连白则是靠在了门上,缓缓下滑,捂住自己熟透了的脸,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这小子真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恶趣味。
“喵~”
薄荷这两天一直睡在连白的被窝里,睡饱了才钻出来,想跑出去找吃的,结果就见到许久不见的自家主子蹲在门边。
连白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踝,一低头,就见薄荷在脚边打滚,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像是在撒娇。
他心一软,伸手就要抱抱薄荷,结果薄荷一个翻身站起来,绕过他来到门边,抬着下巴伸出爪子拍了拍门板,示意连白开门放它出去。
连白:“......”
是他自作多情了。
开门把薄荷放出去后,连白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恢复记忆,他现在的思路如同被打乱的拼图,一团乱麻,但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沾了枕头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觉到天亮,结果被一个离奇的梦折腾够呛,梦里从南把他绑在床上,然后抱着自己哭,边哭边扒他衣服,试图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梦里的连白被从南勾的里外都是火,但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反应令他保持着理智——
他想上厕所。
终于,连白憋醒了。
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不断在内心唾弃自己,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骂完之后,连白冷静下来,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不适,认命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上厕所,房门忽然传来轻响。
连白立刻闭上眼睛,内心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从南进他房间做什么?
从南像是怕吵醒他,动作很轻,他将拖鞋留在门外,轻手轻脚走到连白床边,借着月色凝视着连白的睡颜,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得入神,殊不知床上装睡的人就快要绷不住了。
连白现在满脑子问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这小子的想法了,大半夜的蹲在床边盯着人看,这什么毛病?
就在连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跳起来骂人的时候,额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一个轻柔又克制的吻落下,随之传来的,是从南刻意放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情意——
“先生,欢迎回家。”
第二天一早,连白是被香味唤醒的,睁眼的那个瞬间,连白甚至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还在柳城的小房子里,每天清晨都会被食物的香气唤醒,过了几分钟,他才清醒过来,揉着眼睛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果然在厨房发现了从南的身影。
从南听到脚步声,回头笑道:“醒了?正好,快来吃饭吧。”
连白坐到桌边,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又侧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时间显示上午七点。
他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你昨晚睡得那么晚,早上又做这么多菜,不困吗?”
从南盛粥的手一顿,抬眼看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睡得晚?”
连白:“......”
这怎么答,总不能说,半夜被偷亲的时候,他其实在装睡?
情急之下,连白随口乱说:“嗯......你、你这房子隔音不太好,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
这么瞎编的一句话,却让从南眉心一跳。
他想着自己昨晚偷亲连白后在洗手间做的事,难得有些心虚,试探着问:“你真的听到了?”
连白也眉心一跳,没想到就这么随口乱说的一句话,还真让他碰上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在意从南到底做了什么,迅速点头,坚定道:“听到了,特别清晰。”
这话让从南有些慌,再加上连白那笃定的神情,更是心虚,又怕连白生气,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做那些事的,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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