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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他一上前,连白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从南,有些走神地想,三年过去,这孩子似乎长高了不少,几乎可以和自己平视,不过还是那么瘦弱,看来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
从南等了许久,也没得到连白的回应,眼中光芒黯淡了些,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抓住连白的衣袖,直勾勾看着连白的眼睛,执着道:“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我是从南啊,先生。”
连白垂眸,看着那只握着自己衣袖的手,从南抓的很用力,那片衣料都被他捏出了褶皱,却彷佛又怕他生气,只敢抓住那一小撮,像是怕自己再次消失一般。
良久,连白轻轻呼出一口气,压下喉间的酸涩,说:“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来找你啊。”从南见他终于肯理自己,这才露出些笑容,“先生,我想你了。”
从南胆子又大了些,原本抓着衣袖的手缓缓上移,装作不经意间勾住了连白的一根手指。
“嗯。”连白脸上的错愕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漠然,他开口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从南眼神一亮。
“正巧范无救最近没什么事做,让他带着你修炼。”说着,连白彷佛没看到从南倏然低落的神色,面不改色将手抽出来,向前走去。
范无救笑着将一坛酒扔到从南怀里,说:“你小子有福了,有我带着你,不出百年,你绝对能叱咤整座酆都城。”
从南抱着酒,默默地跟上去,看着连白的背影,心中泛起苦涩。
没关系的,先生只是太久没见他了,过段时日,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亲近的。
几人刚走到大殿,迎面便见到谢必安便抱着一堆卷轴走出来,满脸憔悴,一副好多天没睡过觉的模样。
谢必安见到他们,刚要打招呼,下一秒便眼尖地发现走在最后一脸落寞的从南,诧异道:“从南?他怎么会在这里?”
连白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过多解释,只说:“你给他安排个住处吧。”
“好。”谢必安有些懵,点头应下,连白说完就转身离开,路过从南时,还是停住了脚步,说:“我很忙,可能没什么时间教你,这段日子,你就先跟着他们俩,要听话,别惹事。”
从南跟着连白一路,终于等到他愿意和自己说话,开心的不得了,正要开口,却见连白头也不回地走了,刚刚的叮嘱仿佛只是怕他惹事顺口一提。
“先生......”
一旁的谢必安有些不忍心,说:“从南,连白如今是酆都城的城主,城中大小事务都要经过他手,若连白得了空闲,一定会来看你的。”
从南看着连白匆匆离去的背影,良久,他点了点头,缓缓道:“知道了,我不会去打扰他的。”
从南住在谢必安院内的偏殿,自从来到这里,他每日都会跟着范无救修炼,有了锁魂玉的加持,从南进步飞快,短短几月便能与范无救过上几招,气得范无救整日往谢必安房里跑,一待就是一整天。
从南无数次庆幸偏殿离他们俩的住处有一段距离,且他现在能够熟练运用灵力,一个结界甩出去,什么奇怪的声音都听不到,耳根子一片清净。
连白的住处离从南仅有一墙之隔,有时从南修炼累了,就会靠在墙边的树下小憩,若是有幸能听到隔壁的脚步声,他还会微微勾起唇角,梦中都是那人的笑颜。
只是醒来后,到底是一场空。
一墙之隔的房间,连白靠坐在床边,面色苍白,看着谢必安手中的药碗,满脸嫌弃。
谢必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药每天都有,你也不用这么舍不得喝。”
连白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舍不得个屁。”
“别磨蹭了。”谢必安直接将药碗怼到他唇边,“再不喝就凉了,快点。”
连白彻底没辙,只能接过药碗,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了,那表情活像有人掐着他脖子,彷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谢必安被他逗笑:“你以前也没这么抗拒喝药,现在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娇气。”
“才没有。”连白往嘴里塞了块蜜饯,企图掩盖住那令人窒息的苦涩,“这药效越来越微弱,几年过去,这药除了恶心我,也没什么别的用处,我看呐,这身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说不准哪天你们就能在忘川河见到我,要我说,不然就算了吧,反正也——”
“砰——”
谢必安不轻不重地将空药碗放下,他面色依旧平和,但连白却清楚地知道,谢必安动气了。
夜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蝉鸣清脆,谢必安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从南一直在等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一提到这件事连白就心烦,忍不住叹道:“再说吧,能拖多久是多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恕我直言,你这样躲着他没有任何用处。”谢必安缓缓道,“那孩子重情义,你曾待他如此好,他必然是忘不掉你。”
连白靠在床边,视线盯着不远处书案上被风吹动的宣纸,轻声说:“你就当我自私吧,万一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我希望我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先生,而不是一个想要取走他性命的恶人。”
半晌,谢必安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但是连白——”
“从南的出现恰恰告诉我们,命格是可改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尤其是你。”
连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好。”
一道剑光穿过幽深的树丛,猛地朝范无救袭来,就在那道剑光即将划破肌肤的那一刻,范无救发出一声惨叫:“停——!小爷我服气了还不行吗?!”
话音未落,剑光猛地消散,周围空气彷佛都凝固了一瞬,范无救目光登时一凝,抬手便挥出一道灵力——
“啊——!”
灵力被早有准备的从南抬手打回去,范无救抱着自己被反噬的手怒骂:“从南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心眼子!”
从南挑眉,一脸无辜:“明明是你先偷袭的,不能怪我。”
范无救自知理亏,便不再与他争辩,甩手便走:“今日就到这儿,小爷饿了,你自己玩吧。”
待范无救离开,从南自己又练了一会儿,累得手指酸痛双腿发软时才彻底歇下,随便找了个树根便躺在地上,闭眼小憩。
大概过了一炷香,不远处的树后才缓缓走出一个人,他仔细观察了一番从南的呼吸,见从南睡熟了这才悄悄凑上前。
连白蹲在从南身旁,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番,这才不得不承认,曾经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五官也变得硬朗。
“长大了啊......”
连白看着从南眼下的乌青,悄悄挪动了下自己的位置,挡住了身后吹来的夜风,又悄悄用灵力将从南手掌的磨伤治好,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打算起身——
手腕忽然被死死攥住。
连白浑身一僵,诧异地抬眸,直直撞入从南深邃的眼眸,那其中蕴藏已久的复杂感情彷佛要将他淹没,仅仅一瞬,连白便感受到了一股足以令他溺毙其中的情感,他眼神躲闪一瞬,正要偏开视线,从南却开口了。
昔日的少年红着眼眶,声音沙哑,满是委屈:“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下一章不出意外是周日,我的码字时间比较阴间,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你不要我了吗?
此话一出,连白的表情险些没绷住,三年过去,从南早已不是个孩子,怎么还这么会撒娇。
偏生从南还在用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神色有多委屈,抓着连白的手就有多用力。
连白忍不住动了动手腕,提醒他:“松松,这几个月练的东西都用我身上了是吧?”
从南松了些力道,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连白的手腕有一圈不太明显的红痕,心疼地揉了揉,然后手往下移,牵住了连白。
连白:“......”
这都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的。
无奈之下,连白只得说:“没不要你,别乱想。”
从南不信,振振有词道:“这都多久了,你也不来见我,还说不是想丢下我?”
连白现在是真想丢下他了,气得站起身,从南还抓着他的手,赶忙跟着站起来,这一起身,连白嘴角便忍不住抽搐,这孩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连白莫名有种被压制的羞耻感,不禁后退一步,这一退,从南又不乐意了:“你看你,后退这么大一步,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没有......不是,你别无理取闹。”连白这回是真的拿他没辙了,彻底拜服于从南的不要脸皮。
从南抿了抿唇,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到连白了,想到无数次消失在树后的熟悉身影,从南看着面前的人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先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此话一出,连白沉默一瞬,随后又像是没事人般笑了下,说:“想什么呢,你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
话转的如此生硬,纵使从南再想知道真相,也问不出口,或许有一天,连白会亲口告诉他的。
“那我想去你常去的那家酒楼。”
“嗯?”连白一愣,“你怎么知道?”
从南说:“范无救告诉我的,他说你喜欢那里的酒,我也想尝尝。”
连白下意识蹙眉:“你才多大你就喝酒?”
话音刚落,从南上前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不足一臂之遥,原本并不明显的身高差异瞬间被放大,连白不由自主随着从南的靠近抬眸,面色不由得一僵。
......从南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可以喝酒,喝多少他都管不了。
从南保护着他先生那小小的自尊心,没有开口拆台,但眼神里的笑意却掩盖不住,看得连白面红耳赤,忍不住拂袖道:“......喝!我给您来一缸,喝去吧你,喝不完别回来!”
连白气得转身便走,从南就牵着他的手,走在一旁笑而不语。
就像当年跟着连白回家时那样,他们牵着手走在巷子里,连白因迷路而羞愧,从南便在一旁偷笑。
想到这儿,从南垂下眸子,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默默收紧——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无论你瞒着我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别再离开。
两人坐在酒馆二楼的角落,从这里向窗外望,可以一览忘川河之景,不过两人此刻都没这个赏景的心情。
这俩人,一个喝醉了,一个拼命拦。
一只鬼鬼祟祟的手缓缓从桌下伸出来,试图偷走桌中央的酒杯,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猛地拍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动静使得周围几桌人纷纷侧目,却在见到连白时被吓了一跳,纷纷转移视线假装自己看不见。
这可是城主,谁敢看城主的热闹,即使是鬼也不能找死。
从南眨了下眼,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痕,喃喃道:“先生......打我。”
说着,他还将手举到连白面前,示意连白:“你看,红了。”
连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快贴到自己脸上的手,冷冷道:“再不分轻重地喝酒,我还打你。”
从南抿了抿唇,收回手,挪了挪椅子,离连白更紧了些,然后拿起筷子,给连白夹了一块肉,说:“先生不气,吃点东西吧,我特意吩咐他们加辣,是你喜欢的味道。”
连白眉头微挑,这小子还算有心,拿起筷子便将那块肉放到嘴里——
他停顿了下,没有作声,将那块肉咽了下去,这才说:“不错,但这不是我该放任你喝酒的理由,酒量差就老实点,喝醉了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
从南乖巧点头,他皮肤白,此时喝了酒,脸颊微微泛红,此时这番模样,竟有些像个小媳妇。
连白被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吓得不轻,忙喝了杯水压压惊,忽然,右肩一重,竟是从南倒在了自己身上。
混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耳畔,纵使鬼的温度偏低,连白还是被熏得红了耳根,不禁用手轻轻推他:“从南?醒醒。”
“嗯......”
很好,醉死过去了。
连白无法,只好将从南扛起来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出酒楼,连白就感觉自己彷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上气,只好用灵力把从南举到头顶,打算运回去。
连白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一眼天上的人,心道从南啊,不是先生不想背你,是你太重了,只好委屈你在天上待一会儿,反正你也醉了,丢不丢面子的你也不知道......
所幸酒楼离住处不远,很快连白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的阴兵。
阴兵遥遥见到二人,忙赶过来就要带走从南:“城主,我来吧。”
连白摇头:“没事,你去帮我做一碗醒酒汤来。”
阴兵应下,匆匆离开了。
连白拖着从南回到房间,把人扔到床上,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他又找来一盆水和毛巾,帮从南擦了擦身子,期间从南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像撒癔症似的抱着连白的手不肯放,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连白无法,只好放下毛巾靠在床边,就这么守着从南。
阴兵很快便将醒酒汤送来,待他退下,连白扶起从南,拍拍他的脸:“喂,醒醒,把这汤喝了再睡。”
从南半靠在连白身上,听到连白的话时皱了皱眉,把头埋进连白脖颈里装死。
连白:“......”
呦,还不高兴了。
“从南。”连白知道他能听见,便威胁道,“再装死我就走了,到时候可没人愿意管你。”
“......不行。”从南听到了声音,但眼皮似乎很沉,只是挣扎着半睁开眼,不满道,“先生别走,你不能丢下我。”
“那你就把汤喝了。”
从南瘪瘪嘴,半推半就地将这碗汤喝了个干净,见状。连白终于满意了,将人扶着躺好,又给从南盖好被子,便要离开——
从南闭着眼睛,抓着连白的手,嘟囔道:“先生,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你个骗子......”
我的天......连白当真是被他磨得头疼,只得靠在床头,任由从南抓着自己的手,安慰他:“我不走,你快睡吧。”
从南这才满意了,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闭眼休息。
连白本就身子不好,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此时累得不行,他原本打算待从南睡着后离开,却不知何时,自己竟睡了过去,身子也一点一点朝里歪,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拥住了他。
从南自身后抱住连白,扶着人躺下,让连白靠在自己臂弯里,这才安安静静地用眼神描绘着眼前人的面容。
此时连白陷入沉睡,从南的表情彻底没了掩饰,放肆的目光黏在连白身上,黑沉沉的眸子满是病态的占有欲,从南缓缓抬手,轻轻抚上连白的面颊,激动之下指尖都带着颤抖。
“先生......不,连白。”
从南的视线缓缓下移,彷佛被勾走了魂魄般倾身上前,吻住了那惦念已久的唇——
连白,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来啦,下一章周二
还有那个......想要评论~(超小声)

第47章 味觉
连白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勒得他难受,挣扎一番无果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便见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从南闭着眼,乖巧地躺在自己身边,似乎睡得正熟,连白沉默片刻,缓缓低下头,看到了噩梦的根源——
一只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一只腿还缠住了他的,整个人犹如一条八爪鱼黏在他身上。
连白:“......”
睡相不错,没有下次了。
就在这时,从南迷迷糊糊地抬起被他枕着的那只手,一把将连白的头捞过来按在自己怀里,一边哑声道:“......别动,再睡会儿。”
眼前霎时一片黑暗,连白在沉默中眨了眨眼,而后彻底爆发,一把将从南推开,坐起身闭上了眼,良久,见从南睡得安稳,连白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上去:“醒醒,起来修炼了!”
从南被拍了一巴掌,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见到连白,第一句话便是:“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连白:“……”
这小子昨晚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偏偏从南好像还没察觉到连白的怒气,他撑着坐起身,拉了下连白的手,说:“先生,还早,再睡会吧,我抱着你。”
连白一把甩开他,气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从南眨眨眼,眼神里满是无辜:“可是先生,昨晚是你先躺在我身上的,半夜还往我怀里拱,我以为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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