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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在街里)


昨夜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沐浴更衣,连白昏睡前满脑子都是沐浴,惦记着身上粘腻的汗水还没洗,不能睡......最后在梦里冲了个凉,今早醒来发现是假的,他气到现在。
从南闻言,眨眨眼:“先生,我帮你洗过了,还换了干净的衣服。”
连白也眨眨眼,下意识低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哦,原来洗过了,怪不得这么舒服。
不对,他被这小屁孩看光了!
连白深吸口气,一手扶额,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后无力地哼唧道:“你快去找点儿吃的来......”
他需要吃点东西来压惊。
从南“哦”了一声,乖巧地转身,正要走出房间,自闭的连白忽然想到昨日的鬼天气,看了一眼窗外,忙叫住从南。
从南回头:“怎么了,先生?”
连白说:“算了,你想吃什么就叫小二去买,给他些跑腿的碎银,这天气太热,你别出去了。”
从南歪了下头,忽然问出了一句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先生,您这是在关心我吗?”
连白没察觉出不对劲,只说:“不然呢,快去吧,我有些饿了。”
从南眼角微弯,乖巧应下:“好的先生,您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大概是碎银的神奇魅力,小二不出一刻钟就带着香喷喷的包子和小菜回来了,从南心细,记住了连白的忌口,托小二买回来的都是连白爱吃的,这一顿饭深得连白的心意,唯一的缺陷大概是——
连白:“好清淡啊,中午来点儿辣的吧。”
从南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块清蒸排骨放在连白碗里:“不行。”
连白顿时不乐意了:“为何?”
从南指了指他的腹部,说:“等先生养好伤,想吃多少都行。”
连白气得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从南当着连白的面夹了一块香喷喷的虾,见连白这副样子难得起了些玩心,一本正经地说:“先生,你想吃虾吗?”
连白眼睛一亮,白灼虾还算清淡,他应该——
从南忽然撤回一只虾:“哦,我忘了,海鲜你也不能吃。”
连白:“......”
“不过您别担心,一个月之后您就能吃了。”
“......你可真贴心。”
从南微微一笑:“应该的。”
连白气得扒了几口白米饭,带着怨气滚上床抱着被子不理人了。
午休过后,连白本想继续赶路,这里离柳城不远,而且他们现在可以租马车,一天多的时间便可以回家,但从南坚决不同意。
连白想念他的小床,想念邻居家里那条大黄狗,想念巷口老头子卖的糖葫芦,试图和从南谈判:“我身体真的没事,你看咱俩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你还得伺候我——”
从南:“回家我也得伺候你。”
连白:“......但是在家里你可以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现在你只能和我挤在一个小小的被窝里,多不舒服啊,想必你也挺为难的哈。”
从南挑眉,其实他还挺愿意的。
见从南似乎不为所动,连白急得脸都皱起来了,这小孩年纪轻轻,意志还怪坚定,比他还老成。
从南走到床边,蹲下握着连白的手,就这么抬头看着他。温声道:“先生啊。”
连白有点生气:“嗯?”
从南总有种两人身份调换的错觉,说的话也像是在哄小孩:“先生,我昨夜出去找郎中的时候,看到附近有流浪狗,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养一只,想吃糖葫芦呢,我也可以去给你买,猫......我目前还没有看到,不过我这几天会留意,找到了我也会洗干净带回来给你,等你伤养得差不多,我们就把它们也抱回家。”
“况且这几天很热,先生您向来爱干净,赶路时出一身汗想必您也不舒服,对伤口也不利,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玩玩,顺便养伤,而且......”
从南微微抿了下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求:“先生,我还蛮喜欢这里的,你就当陪我几天,好不好?”
连白眯着眼,许久没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的从南。
从南也没再说,就这么一动不动望着连白,像是拿准了连白会同意。
果然,片刻后,连白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无奈地揉了一把从南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谁在惯着谁。
“......就你会说好听的。”

第39章 狗耳朵
连白一直以为从南中午的话是说来哄他的,没想到傍晚,从南还真抱了一条干干净净的小黄狗回来。
连白眼睛当时就亮了,视线几乎黏在了小狗身上,从南看着他的神色,危险地眯了眯眼,一时有些怀疑自己这件事做的是否正确。
一个时辰后,从南彻底确定,这件事做错了。
他后悔了。
连白的注意力完全被小黄狗吸引,他就在床脚的小木凳上坐着,视线有如实质黏在连白身上,换作平日里,连白一定会问他有什么事,可今天——
从南冷哼一声,这个有了狗忘了学生的坏家伙。
连白就是个负心汉、薄情鬼。
“负心汉薄情鬼”并没有感受到从南幽怨的视线,专心和小黄狗玩,不得不说,这小狗真的很有意思,毛茸茸的小家伙,指哪儿打哪儿,句句有回应,连白的每句话都能得到一声结结实实奶气十足的“汪”。
从南越看越堵心,索性转身出门,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见连白根本没发现他要离开,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伤心地转身走了。
听到一声清脆的带着怨气的关门声,连白忍不住笑出声,挠挠小黄狗的肚皮,轻声说:“你看你哥哥,脾气真大。”
连白悠闲地靠在窗边,抱着狗往窗外看,只见那个摔门而出的小身影此时正在街对面买糖葫芦。
从南不爱吃甜食,那这根糖葫芦是给谁买的,就不言而喻了。
小黄狗:“汪!”
连白轻笑:“你和他可比不了,他会买糖葫芦,还会做饭,你会吗?”
小黄狗凑上来舔了舔连白的脖子,痒得很,连白往后躲了躲,笑着说:“别闹。”
连白抱着小黄狗,有一下没一下撸着狗头,看着从南的身影,轻声说:“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南南,怎么样?”
南南:“汪!”
连白满意地赏了它一小块糕点:“不错,有品位,待会儿给你吃肉。”
南南:“汪汪!”
待从南黑着一张脸,左手拎餐盒右手拿糖葫芦回来时,那只小黄狗还在连白的白衫上打滚,非常碍眼。
偏偏连白看了他一眼,没和自己打招呼不说,还拍了拍小黄狗,笑着说:“南南,你的肉来了。”
南南:“汪!”
从南表情有一丝崩裂:“南——不是,先生您叫它什么?”
连白一脸无辜:“南南啊。”
从南觉得一口老血直冲喉咙,马上就要喷出来了:“......哪个南南?”
连白眨了眨眼,面不改色道:“木南的楠。”
从南狐疑地看着他,明显是不相信,但也没追究,把饭菜摆在桌上,招呼道:“快来吃饭吧,先生。”
连白扶着腰抱着狗呲牙咧嘴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桌边,南南双爪扒着桌边,头一伸,迅速将肉叼走。
连白摸摸狗头,夸道:“南南真聪明,来,再来一块。”
说着,又在从南的目光下夹了一块递给南南。
从南实在忍不住了,抿着嘴迅速夹走几块大的红烧肉到自己碗里,难得幼稚的模样逗得连白发笑。
连白不太饿,饭菜没吃几口,啃起了从南带回来的糖葫芦,装作漫不经心地点评道:“糖葫芦不错。”
从南闻言,心底的郁闷散了些,面色也柔和不少:“那我明天还给你买,你不许给它吃。”
连白闷笑:“知道了。”
又过了几天,连白伤势恢复的差不多,起码不影响他出去浪,便拉着从南抱着狗逛灯会。
连白被迫吃了一周的清汤寡水,快要憋疯了,此时看着路边的这些各色小吃,眼睛比南南都亮,从南身为一个年仅十六还营养不良的孩子,用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拼命拉着一人一狗,十分后悔把这俩家伙放出来。
连白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蔫儿了吧唧地走在从南前面,一脸郁闷。
比起连白,南南还是很好糊弄的,给啥都吃,饱了就不叫了,不像连白,还在对着从南发脾气。
从南跟在连白身后,拉住他的袖子拽了拽:“先生?”
先生不理。
从南眼珠子四处扫了扫,忽然眼睛一亮,松开手转身走到一个摊位前,看了看,然后拿起一个小物件。
连白感觉到衣摆被松开,一开始还纳闷从南怎么不拉着,结果身后彻底没了声音。
他面色不变,心底却有些慌,这小孩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是他太无理取闹了?不会不要他这个先生了吧?
连白越想越觉得可怕,刚要回头找人,一个毛茸茸的耳朵就出现在眼前。
连白顺着这两只耳朵低头,就见到了从南那张稚气的脸,从南戴着狗耳朵发饰,就这么看着连白,语气弱弱的,听起来有些可怜兮兮,再配上这装扮......
偏偏从南还像是开了窍变了性子,小心翼翼拉着连白的手,撒娇道:“先生,别生气了,你看,我现在也是南南了,你不能和南南生气。”
南南:“汪!”
不要脸的狗东西!
连白抿了下唇,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揉了揉从南头上的耳朵,深吸口气——
这孩子......这都跟谁学的?!
可连白就是受不了从南这副模样,闭了闭眼,抱着南南就往前走:“我没生气。”
语气生硬,脚步迅速,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局促。
从南眼底缓缓露出笑意,快步跟了上去,在连白身后叫魂似的喊:“先生,你慢点儿,等等我啊!”
酆都城。
空旷华丽的大殿中央,一个人侧倒在地,满身鲜血,虚虚吊着一口气,眼底满是嫌恶,正要开口——
一只脚直接踩到他的胸膛,疼得他眼前一黑,浓郁的血腥味涌上喉咙,正要咳出来,身上的那只脚猛地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喉间那口鲜血直接呛入气管,剧烈地咳了起来,额头青筋暴现。
岁良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城主,饶有兴致地说:“敬爱的父亲,您感觉可好?”
老城主没力气搭理他,咳得惊天动地,求生的本能让他闭着眼去推岁良,可惜他现在太过虚弱,压在胸膛的脚犹如千斤重,死死地将他压倒在地。
岁良勾着唇,俯下身,眼睛盯着老城主痛苦的面孔,轻声说:“我听说,连白现在身在凡间,只有不足十分之一的灵力?”
老城主猛地睁开双眼。
岁良继续道:“你说,我要是先杀了你,再去杀了连白,这酆都城,就是我的了。”
“你觉得怎么样?”
连白现在孤身一人在凡间,灵力残缺还毫无防备,若是再拿不到灵火......
岁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见老城主表情丝毫未变,似乎连白的死活和酆都城的未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岁良等了许久,没如愿见到老城主露出求饶的神色,直接对着老东西失了兴致,站起身,冷冷道:“灵力这么弱,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拿下酆都城的,那帮孙子真是瞎了眼,竟然心甘情愿跟着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老城主重新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今日一定会死在这里,但这没关系,只要能保住连白,他死而无憾。
岁良冷哼一声,握着长刀的手缓缓抬起——

第40章 疑心又起
夜晚,连白在一阵心悸下猛然苏醒,睁开双眼,平躺着急促呼吸,额头布满汗水,身旁的从南紧挨着他,被连白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先生,您又做噩梦了吗?”
连白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整个人陷入无法平息的恐慌,就像是......出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
听到从南的声音,他才渐渐缓过神来,侧过身,手伸到从南背后拍了拍,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继续睡吧。”
从南却有些担忧,先生最近总是睡不好觉,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乌青,白日里有时也会出神,甚至自己和他说话都会被忽视。
但连白似乎并不想让自己担忧,从不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不小心吵醒自己时道歉,然后把自己揽到怀里,轻拍着直到他入睡。
从南眼神复杂,心底闷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连白的一举一动他都会格外关注,甚至会牵动他的情绪,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他似乎......不希望被连白当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看待,他想知晓关于先生的任何事,也想帮先生分忧。
从南有些郁闷地想,自己现在十六岁,再等几年,他就长大了,到时候,先生是不是就会更信任自己一些。
“想什么呢。”连白见这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面无表情地出神,便说,“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也来得及,现在该休息了,快闭眼。”
从南闻言,抬起头默默地看着连白。
连白莫名其妙,他眨了眨眼,房间很黑,月色从床边的窗子上照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月色下,连白忽然觉得从南的眼神很炽热,让他有些不自在,便伸出手捂住了从南的眼睛。
“别看了,快睡觉。”
手掌心被柔软的眼睫扫了扫,有些痒,连白收回手,见从南已经闭上了眼,便放下心来,仔细思考起最近的异常。
连白闭上眼,心里开始默默思考最近异常状态出现的原因,首先,最大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这种事情经常出现,每次的状况都不同,有时是嗜睡,有时是灵力不足,但这次......
连白仔细感受自己的心跳,半响,他摇了摇头,在心里否定了这种可能。
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上次和范无救谈话时是午夜,他当时状态不太好,若是范无救真的有所隐瞒,估计他也察觉不到,更何况,传音这东西又不是送信,老城主没感受到传音的概率会有多大?
连白深吸口气,缓缓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这次,他传给了谢必安。
他望着从南脸上隐隐约约的月光,手搭在身侧,指尖轻点床铺,发出沉闷的细微声响。
窗子开着,风过树梢,隐约能听到窗外的轻微声响,终于,脑海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连白?”
连白这回没有和谢必安叙旧,直截了当地问:“酆都城出什么事了?”
语气坚定,像是早已得知,此番询问只是走个过场,可惜谢必安反应迅速,语气如常,温和一笑:“想什么呢,连白,家里出了事我们难道会不告诉你?”
听到谢必安这句话,连白心底的怀疑打消了不少,嘴上却还在诈谢必安:“说不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必安像是拿他很是无奈,叹了口气,说:“脸白啊,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你是不是想我们了?前段日子范无救都和我说了,你拐着弯地问他酆都城的近况,磨人得很,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带着你儿时的尿布去看望你?”
“......”
此话一出,连白的疑心是彻底没了,哪怕知道谢必安看不到他,连白还是一把捂住了脸,头一次怨恨起自己的疑神疑鬼,大晚上的,他就应该抱着从南老老实实睡觉,他得是多无聊才会来谢必安这里找虐。
耳边传来谢必安的笑声,连白艰难道:“......别说了,再见吧。”
谢必安在连白不断催促下笑着切断了传音。
连白在感到羞耻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把心悸的原因归结为被捅了一刀的后遗症,安心地闭上了眼。
见谢必安切断了传音,范无救忙问:“怎么样?你没露馅儿吧?”
若连白此时正站在谢必安面前,就会发现此时的谢必安一脸凝重,身上白衫血迹斑斑,明显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谢必安虚弱地点点头:“放心吧,暂时瞒过去了,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岁良一直在找他,连白现在还没拿到灵火,若是——”
“那就想尽办法拦住岁良。”范无救说,“老城主走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连白,他绝对不能出事。”
想到老城主,谢必安的眼神里有一丝悲伤,却很快被他压下,他深吸口气,强行提起精神,说:“先不说这些了,岁良也受了伤,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整。”
范无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细碎的伤口,颇为头疼:“你说,我要是套个铁皮子和岁良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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