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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若是他此时点破,吓到他怎么办?云澜舟接过茶水,很反常的没有平时的慢条斯理,动作粗鲁地大灌了几口,用冷茶浇灭心中的炽热。
简宁再一次讶异,原来精雕玉啄的小崽还有这么豪迈的一面。
这堂课上得有些人愤然离场,有些人兴致高涨,前者是太子,后者是二皇子。
不愧是以“太子摔跤我大笑”为人生信条的二殿下,一放堂就喜滋滋地过来要厚赏云澜舟。
八皇子黑着脸,怒斥二皇子和云澜舟不顾大局。
简宁看他们兄弟嬉戏十分欣慰,默默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却不知为何,几乎不怎么说话的、一下课就钻进佛堂念经的云澜舟突然在下课后拉住了简宁的袖子。
“留下用晚膳吧。”他语气艰涩,好像抓住什么宝贝了一样,抓着简宁的袖子不放手。
八皇子趔趄了一下,他听错了?
简宁跟着趔趄了一下,他出幻觉了?
路过的二皇子学前面那两位的模样假装趔趄了一下,凑热闹道:“跳大神呢?”
八皇子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云澜舟的衣袖,“你说什么?”
云澜舟嘴角竟然还噙着一缕不明显的笑,“八皇兄也一起吧。”
他担心那个人不适应跟自己独处,毕竟此时那人还没主动和他相认,或许八皇兄来了,会更高兴一些。
二皇子感到被忽略了,怒火中烧,斜眼一瞪,“你只有老八一个皇兄吗?”
云澜舟顿了顿,道:“二皇兄想来也来吧。”
二皇子怒火滔天:“你很勉强吗!”
不爱听二皇子吊嗓子骂人的云澜舟拉着简宁先行一步。
虽然不满弟弟的态度,但二皇子还是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景阳宫凉亭,亭中烧着暖炉,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内官和侍女们站在亭外,以便随时听后吩咐。
“殿下,臣的碗都装不下了。”简宁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各种美食,哭笑不得。
“那再加个碗。”云澜舟对侍女招了招手。
不是这个意思啊殿下!简宁忙把他的手摁下去,“够了够了,臣够吃了,殿下也吃吧。”
“小十一,我也要夹菜。”二皇子双手环抱,大有你不夹给我我就不吃的架势。
“尝尝这个吧。”云澜舟继续帮简宁夹了一个糖醋排骨。
被忽略的二皇子疑惑地问八皇子:“这可坏了,小十一脑子好了耳朵却聋了。”
“吃你的饭吧。”八皇子正高兴呢,难得见小十一对旁人这么上心,顺手给二皇子夹了几筷子玉竹烧笋,“你爱吃的菜都有,小十一何时忘记过?”
二皇子这才勉勉强强地动筷。
八皇子也发现小十一对简三公子过分的好了,有些不满,对自己兄弟都没这么好,对个外人倒是突然转了性子,难不成那简三会下迷魂汤?
又一次被扣上迷魂汤帽子的简宁正在埋头苦吃。
等一顿饭用完,天色已暗,简宁准备回家,逐一向诸位皇子道着谢。
云澜舟抿了一口清茶,气定神闲道:“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在皇宫暂留吧,与我探讨诗文。”
简宁:“啊?”
这回二皇子也品出不对劲了,戳了戳八皇子,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低声道:“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道士,我也没见他用符篆啊,怎么就把老十一给镇住了?”
八皇子不想搭理他,站到后面兀自拽了拽云澜舟的袖子,语气带着对这个糊涂弟弟的痛心疾首之情,“你往日随心所欲不顾宫中礼法也就罢了,可外臣不得在宫中留宿,是先皇留下的规矩,父皇再惯着你也不会……”
“我已经着人禀告了父皇。”云澜舟不动如山,把自己的袖子从八皇子手中扯了回来。
“胡闹。”八皇子仿佛天都要塌了似的,忙对内侍说:“准备马车,送简公子回府。”
云澜舟心平气和,可一句话就让那小内侍迈不出脚,“不许去。”
满宫都知道皇上对十一皇子心存愧疚,连宫中单独修建一座佛堂这么逾矩的事情都能同意,更何况留个伴读过夜呢?
内侍只好装鹌鹑,委委屈屈地躲在八皇子身后。
“十一,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的是吗?”八皇子勃然小怒,一拍桌子,拿出了当哥哥的款儿来。
二皇子瞧了个明白,不就是留个伴读过夜么,不甚在意还唯恐天下不乱道,“他从来也没听过你的呀。”
八皇子见云澜舟固执己见的样子,十分窝火,反正说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好退而求其次对简宁道:“我这弟弟素日习惯胡来,你莫要见怪,若是家中有事,大可去禀告我父皇,他会为你做主。”
“多谢八殿下。”简宁感激道,暗自感慨八殿下还是如此的体贴。
与此同时,简宁也不想看小崽为难,便笑了笑,“那就……叨扰十一殿下了,多谢殿下赏识。”
八皇子彻底哑火,只好暗自叹息,这简三公子的脾气当真极好。
云澜舟抬首,幽沉的眸子定定看着简宁,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这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第38章
皇帝真是太纵容了,但简宁转念一想,现在的纵容都是曾经的亏欠,所以对云澜舟好一些也没什么,应该的。
云澜舟的寝殿还是原来的位置,只是修建完毕之后才发现这里其实十分的宽敞,西侧殿分成了书房,小花园,寝殿,宫人们居住的配殿,小厨房,浴房等好几个部分。
简宁跟着云澜舟刚进入寝殿的时候,几乎没认出来这里是之前的废宫,一切都崭新明亮,斜阳洒进来,屋中似乎燃起了暖和的光晕。
床榻在三重屏风之后,屏风前面有个小厅,放着书案和圈椅,靠窗的地方设了罗汉床,简宁想起来之前二皇子和八皇子就是在这里喂他吃糕饼。
一时感慨。
云澜舟亲手泡了茶,引着简宁坐到罗汉床上,这会儿天色已经忽明忽暗的了,烛火亮起,映着云澜舟的脸庞格外清晰,简宁发现他始终挂着一丝笑,这实在罕见,伴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心情这般不错。
“殿下,我来。”简宁可不敢让皇子给自己斟茶,忙接过茶壶缓缓倒起了茶水,他发现这个茶壶居然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云澜舟寝殿用的那个破铜壶。
不仅如此,简宁四处看了看,书案上放着一个小铃铛,是云澜舟给他的“报警器”,多宝阁架中满是他曾经穿过的小衣服和小鞋子,罗汉床的床头挂着他被迫戴过的齐天小圣帽。
他最喜欢的蚕丝夹棉窝也在案几旁边,就像他这三年完全没有消失,一直住在这里一般。
简宁伸手摸了摸小窝,挺怀念的。还有那个诡异的齐天小圣帽,翎羽栩栩如生,也就八皇子想得出来。
云澜舟将茶盏往他那边推了推,瞧见那古灵精怪的帽子,取下来递到简宁手中,“你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也做一个。”
简宁摸着那帽子上花花绿绿的翎羽,失笑道:“这就不必了,臣戴上像唱戏的。”
说好是来讨教诗文,简宁不敢耽搁,同云澜舟去书案上展开了宣纸,想问小崽想讨论哪个主题的诗文,反正他都不会,只能说用点儿语文诗歌解读题目的知识来对付。目光却被书案上的其他东西吸引了,在云澜舟的位置正中,摆放着许多张画纸,纸上画着无数个小狗,有的是一笔勾勒,有的是浓墨重彩,无一不是生动乖巧,活灵活现,简宁忍不住一张张的欣赏起来。
纸页翻动的声音惊动了吩咐侍女的云澜舟,他急匆匆地将纸页收走,动作快得简宁都没看清,唰唰几声,一个白影就闪过去了。
云澜舟的语气有些急,好似想掩盖什么,扑过来的时候失了平日的稳重,跌跌撞撞地将那些画纸藏在了多宝阁上,“都是八皇兄闲来无事,画着玩的。”
简宁被他突然的不好意思逗笑了,这个谎撒得也太不认真了啊殿下,八皇子专门跑到你的书房来画画吗?
同时,简宁心中升起一股酸涩的波澜,那画上有许多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甚至记不起来的动作,全部被画在了纸上,不知道小崽是有多想念他,才会日复一日地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微微低头,想遮住自己可能泛红的眼眶,云澜舟的手腕映入眼帘,腕上的那串鲜红如血的珠串变成了另一个普通的檀木串,简宁好奇道:“殿下为什么换了一个珠串呀?”
云澜舟摩挲着刻满经文的檀木珠子,声音滞涩,“原来……那个是祈求超度亡魂的,现在这个只为祈求平安喜乐。”
可恶,简宁又感动了,别过头抹了抹眼睛,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汪的一声哭出来。
云澜舟看他这般反应,嘴角的浅笑加深了些,怕他太过低落,又亲手拿来芙蓉酥和刚吩咐侍女准备的烧鹅,说:“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简宁随便塞了一块,还是以前的味道,可云澜舟没动,他就不好意思地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总觉得一吃东西就没规矩了,他搓着膝盖,“殿下你也吃呀。”
云澜舟摇了摇头,旁边的一个端着奉盘的侍女垂首道:“殿下素来有胃疾,晚上不宜多食用甜腻之物。”
怎么还有胃疾了?简宁蹙眉问:“殿下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吗?”
云澜舟挥了挥手,那宫女只偷偷瞥了眼简宁,不敢作声,默默下去了。
“只是偶尔没有胃口罢了。”云澜舟淡淡道。
简宁好歹前世是医护职业,对胃病还是很熟悉的,年轻人常见病了,多半都是忧思过甚,饮食习惯不佳所致,小崽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简宁下意识摆正了脸色,“殿下不按时吃饭的话,以后会长不高哦,殿下想当矮矮的殿下吗?”
云澜舟的脸庞缓缓飘起两团红晕,揪紧了衣袖,“我,现在和八皇兄差不多……”
啊,那倒也确实……简宁无奈了,“不只是长高,身体也要养好才行,殿下看你脸上都没肉了,若是有喜欢吃的,大可以让小厨房做呀,我记……”简宁差点咬到舌头,忙把“我记得你以前啥都吃”这句话绕了几个圈,咽回肚子里,干笑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吃东西,吃得胖胖的,哈哈。”
“嗯。”云澜舟没有反驳他,听着这些细细碎碎的叮嘱,他的笑容越发温柔。
这时夜色浓重,一位衣裳与景阳宫宫女颇为不同的侍女,脚步匆匆而来,似乎并非在景阳宫办差的,甫一入内便跪下急声道:“殿下,二殿下他被禁足了!求您去皇上那儿求求情。”
旁听的简宁登时预感不妙,难道他老爹还是当场翻供?
诡异的生出一种千防万防家贼难妨的愤懑,简心和这个老登真是活腻了。
云澜舟见他脸色不对,让那侍女下去了,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二皇兄迁怒你父亲。”
简宁懵了一瞬,抬首问:“殿下怎么知道臣父亲参与了此事?”
云澜舟给简宁添了一杯茶,“二皇兄还是原来的性子,有什么事总忍不住跟我和八皇兄说。”
原来如此,简宁喝茶的时候逐渐感到这句话怪怪的。
什么叫原来的性子?
就好像他原来和二皇子认识一样,哈哈……
“噗——”简宁忙低下头,险些喷了皇子一脸茶水。
云澜舟刚那是什么意思,简宁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一下,没由来的,他感觉小崽似乎早已认出了自己。
可是……这绝对不可能啊,就算用量子力学也解释不通,他怎么认出的?总不能是心电感应?
简宁窘迫地道歉,“臣有罪,臣失礼了。”
云澜舟早在他低头的时候就拿出了锦帕,一边给他擦嘴,一边把他手里的茶杯拿到一旁,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过千万遍。
简宁不由愣住,这个动作实在太熟悉,他以前当狗吐奶的时候,云澜舟也是这么给他擦嘴的,动作又轻又缓,十分周到,还贴心地把他的鼻子也擦了擦。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看到云澜舟嘴角的笑逐渐扩大,虽然看起来还是浅淡的,可眼尾已经微微弯了起来。云澜舟性子有些自闭孤僻,几乎没怎么见他笑过,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了这么长的时间,并且他忽然想起,从刚刚一进门,云澜舟的嘴角就没拉下来过。
按理来说,小崽不会认识自己,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变成过一只小狗,那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没有血缘的父子关系起了心电感应?
云澜舟没明白他的疑惑,只以为自己的动作不够轻柔,语气带着些许无措的歉意,“我下次会慢一点的。”
简宁连忙把他的手摁在自己脸上,“随便擦,臣的脸就是铜墙铁壁,殿下想怎么擦就怎么擦。”
云澜舟似乎忍了忍,可没忍住,这一次笑得十分明显,唇角上翘,颊上隐现酒窝,轻轻地在简宁脸上捏了捏。
简宁差点忍不住也在云澜舟的脸上捏一捏,但是现在身份不同了,人家是一个皇子,他是一个小官庶子,他要是对皇子动手动脚的就不太好。
“殿下想讨论哪种诗啊?” 简宁终于想到了正题,今天晚上是要讨论诗句的,他把云澜舟的手扒拉下来,摁到宣纸上,“殿下写一首,臣来品鉴!”
云澜舟却从一个多宝阁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后跟他说:“喜欢吗?”
匣子里装着一个手串,坠着一颗莹润的玉铃,做工万分精致,简宁联想到了云澜舟耳朵上的玉铃铛,问出了很早就想问的话,“殿下,怎么突然想起来带一个耳坠呢?这个不是女子才会戴的吗?”
云澜舟垂下眼眸,“不拘女子,只是想带。”
想离他更近一点。
简宁没明白那话的言外之意,手腕上已经被云澜舟套上了匣子中的手串,冰凉如雪,云澜舟将他的手腕捂着,等到玉玲生温才放开。
实在拒不得,他也挺喜欢这个小玩意儿的,晃了晃那手串,清脆的铃声在屋中回荡,他笑眯眯道:“多谢殿下的赏赐。”
云澜舟双唇抿了抿,“不是赏赐,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
这话让简宁心里一跳,他真的觉得小崽已经认出自己了,可是理智上不可能认出。
这太诡异了,诡异得甚至让人恐惧。
云澜舟没放过简宁的任何神色,何况此时的简宁笑容僵硬,纠结让秀气的鼻子都皱了起来。他明白了,原来简宁如此的不愿挑破过去的事情。云澜舟怎么会强他所难,收敛了心中重逢的热切,没有再进行更多的试探。
他把匣子合上,吩咐侍女准备沐浴。
简宁被太监引到浴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云澜舟已经烘干了头发。简宁颇为过意不去,他确实洗得挺久,因为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揭露目前的情况,又反思着是哪里暴露了自己是小狗的事情,可到底没想出来。
侍女的帮助下烘头发的时候,云澜舟就坐在床边看书,简宁顺口问道:“殿下,臣今天晚上睡哪里呀?”
云澜舟拍了拍床铺,“这里。”
简宁顿了顿,惶恐道:“臣、臣跟您一起吗?”
云澜舟装作没听出言外之音,还很好脾气地解释道:“这个床很大。”
不是床大不大的问题啊!简宁的手都快摆成电风扇了,“殿下,一介臣子怎么能和您同塌而眠?”
古代可跟现代不同,最重视礼法尊卑,简宁之前被大夫人耳提面命地训了一个时辰,对宫中规矩烂熟于心。
云澜舟冲他安抚地笑了笑,温声道:“没关系,今日匆忙,我也没让她们准备其他的寝殿,如果现在准备的话,恐怕来不及了。”
简宁默了一会儿,确实,如果现在又折腾侍女,人家就睡不好了。
想通后他三下五除二地把头发烘干,和云澜舟钻进了被窝。
这个床确实很大,他们两个小孩睡在上面,简直可以游泳了。蚕丝被褥顺滑柔软,摸起来凉凉的,屋中烧满了火炉,所以这个温度刚好。
简宁的手在被子里游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转过头,发现云澜舟一直侧身躺着,仿佛为了给他让出更多空间,身子已经快靠近内侧挂着锦缎幔帐的墙壁。
简宁赶紧往外挪了挪,不好意思地道:“殿下过来些吧,臣不占地方,对不住啊。”
云澜舟噙着笑,慢慢地挪过去,还是侧身看着他,简宁忍不住打趣道:“殿下老看着臣做什么呀?臣脸上有花儿吗?”
云澜舟认真道:“你长得像梨花。”
简宁本来只是开玩笑,但被云澜舟猝不及防地夸了一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却也甜丝丝的,“殿下,你长得也很好,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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