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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闻言,宁柯抬起头,看见人之后却没像平时一样笑着回应, 那对琥珀色的清亮眸子看了谢行一会儿,眼神平和却又安静, 好像能看见他心里此时所有的惧怕。
看得少年几乎想要立刻落荒而逃。
就在谢行以为宁柯要因为自己而发一顿火的时候,青年却只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
他瞥了一眼谢行缠着洁白纱布的手腕,轻声问道:“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闻言,谢行的手不禁蜷缩了一下,其实他的伤压根不算重,只是被绳子缠了太久留下来了於痕,以及被粗糙的绳面磨破了手腕上的一层皮肤,看起来远没有宁柯的吓人。
谢行低声说道:“我没事。”
他犹豫了几秒,才终于试探着问道:“哥哥呢?”
宁柯正偏过头把刚刚甩在床上的大衣捞回到手里,作势要起身,听见问话才垂着眸子答道:“皮外伤,没事。”
谢行看着那双一如既往平和沉静,但此时对着他却少了从前的温和笑意的眸子,心里突然开始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一闪身拦住了宁柯想要起身的动作,等到青年询问地望向他的时候,才嗫嚅着开口说道:“哥哥,对不起……”
宁柯愣了一下,才重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谢行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狼狈,额发凌乱,脸颊还蹭上了点工厂里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眼睛不敢直视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去瞥他的神色。
让宁柯不只一次地想起了因为闯了祸,而在主人面前垂着尾巴不敢作声的小狗。
这段时间被养得精细起来的少年,出去摸爬滚打了一圈儿,终于灰头土脸地回来,认识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险恶。
宁柯看着他,唇角浅淡地勾了一下,轻声问道:“你道什么歉?”
听见宁柯的问话,谢行就好像落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急地开口道:“我不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和他们走的……”
闻言,青年倒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谢行,琥珀色的眸子清透又平静,几秒后才终于接着说道:“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
还没等谢行回答,宁柯便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接着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多半也能猜到。”
“是不是告诉你我现在就在腾云的地盘上,要是你跟着他们走,我就不会出事?”
“可能多半还有照片或者视频吧,所以很轻易的你就相信了。”
谢行不禁愣在了原地,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哥哥讲清事情始末之后,哥哥一定能够理解自己,但是他压根没想到,哥哥明明不在现场,但是却已经把这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是真的很蠢是不是,丢人都丢到腾云去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说的话不能轻信,他是在市井中艰难地长大的,又不是长在温室里的名贵花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宁柯这一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就能让他方寸大乱,再什么都想不出来。
想到这里,少年一下便失落了下来,额前的碎发也好似伤心地垂了下来,他顶着宁柯平静的目光,丧气地答道:“是。”
宁柯看了他一会儿,依旧没多说什么,他抬手理了一下松散的衬衫领口,便把大衣挂到小臂上站起了身。
谢行一下便慌了,但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宁柯轻声说道:“这不怪你,阿行。”
闻言,少年愣了一下,原本有些惶然的漆黑眸子便亮了起来。
哥哥不怪他?
下一秒,却听见宁柯接着说道:“我从来都没教过你这些,这件事应该怪我才对。”
青年说完,便回过头看了一眼谢行,抬手捋了捋他凌乱的发丝,细微地笑了一下:“回家吧,阿行。”
宁柯抓起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无声地抬步离开了诊室。
谢行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跟上去,但是脚底却莫名像生了根一般。
哥哥明明没有对他生气,但是他突然觉得,相比于现在这样,他还是宁愿宁柯把他臭骂一顿。
“所以……你的意思是觉得宁哥生了你的气?”
此时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谢行正和段瑶面对面坐在四中的食堂里一起吃午饭,周围人声嘈杂,基本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
四中的食堂是十三块钱两荤两素,不过菜品就那么几样不停轮换,不少人都已经吃腻了,尤其还是谢行最近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低声应了一句,闷闷不乐地扒拉着盘子里的白米饭。(大家不要模仿,大家要珍惜粮食。)
段瑶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记忆里宁哥很少生气,至少最近很少生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几天,我们一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谢行低声说道:“就算说也只是实习工作上的事情。”
一想到这件事,谢行就忍不住鼻头发酸,心里漫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落寞。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意识到,宁柯在他心里到底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哥哥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会影响他自己的心情。
“可是你最近不是就在实习嘛。”段瑶咬着筷子说道:“宁哥在工作上一直是很认真的,我哥一直这么说。”
“所以他肯定不可能在公司里对你和在家里一样。”
……但是在家里他们最近也很少说话,谢行要温习功课,还要跟着宋洋学基础的商科内容,宁柯这几天都喜欢把自己关到书房。
但是谢行没有说,他觉得自己再抱怨这些就会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不过呢,相比于你的想法……”,段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倒觉得宁哥是在生自己的气。”
“嗯?”谢行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问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段瑶一边说着,一边嘬了一口手边的奶茶:“虽然这次秦煜那个癫子是绑的你,但是他肯定不是想对你怎么样,而是想用你要挟宁哥。”
“他肯定是在怪他自己。”
“哥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谢行情绪有些沉闷地说道。
说着,他便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最近他的手腕刚刚拆了绷带,看起来也没留什么疤,和没受伤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是吧,那就是这样嘛。”段瑶一拍手,好像已经找到了事情的根源。
“不过呢,你也确实要从这件事里吸取点教训,现在所幸是大家都没事。”
段瑶有些忧心地叹了口气:“如果宁哥没赌对,又或者秦煜干脆就想鱼死网破,那该怎么办呢?”
谢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问道:“如果你遇见这种事,你会怎么做呢?”
“我吗?”段瑶盯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先要给我哥打电话,毕竟学校门口那么多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打通了自然好,打不通那我就去找我爸妈,再就是去报警,反正总比孤身涉险要好。”
闻言,谢行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盘子,感觉自己心情好像更不好了:“你都知道这些……”
段瑶这个平时看上去总是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真遇到事的时候也比自己要冷静得多,他倒也真不觉得就算哥哥生了自己的气有什么好委屈的。
包括上次在公司里遇见秦煜时也是一样的,所以为什么自己一遇到有关哥哥的事就像个没长脑子的傻瓜呢?
“哎呀你总怪自己干什么,你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是吗?”
“况且……”段瑶歪头看着他:“其实类似这种情况,我们从小就会被父母去教到底该怎么做,毕竟我们这个圈子……是真的很复杂。”
“你从前不知道,但是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好了别闷闷不乐的了。”段瑶似乎打定主意要让他开心一点,于是自顾自地转换了话题,指着谢行的身边说道:
“相比于这个,我倒是更想问你,你为什么这几天天天带着它?”
谢行身边那个空座位上,正坐着一只在段瑶眼里傻憨憨的毛绒恐龙,赫然就是之前宁柯送给他的那一只。

第62章
这倒也不怪段瑶好奇, 这几天谢行每天来学校都要带着这只毛绒恐龙,几乎和他形影不离。
他现在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没有同桌只有一套空桌椅, 这只恐龙就每天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张空椅子上,每个从五班后门经过的四中学生都能看见。
如果单单这样也就罢了, 毕竟其他同学也有午睡带抱枕的习惯,但是谁家马上成年的男生, 连去食堂吃饭都要带着啊?!
总不会有人想要偷这个吧?再说了, 自从上次出了徐钰那件事之后,几乎全校都知道自己班级里的监控有多清楚了, 没人会傻到想打这个主意。
听见段瑶的问话, 谢行倒是终于没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偏过头望了一眼才答道:“就是想带着。”
之前他还是仅仅把这只恐龙放在他的枕边, 但是自从这几天不太能看见哥哥之后,它好像就突然成了谢行唯一的安慰。
他也是直到这几天才发现, 宁柯在这个玩偶的芯片里录了不止一句话,甚至还包括“晚安”和“早上好”。
所以这几天他都会在小程序上把这几句话在早晚设置好定时,就好像哥哥时时刻刻都能和他说话一样。
其实他有些时候也会偶尔开始怀疑,自己对于哥哥的依赖和在意,是不是有些超过寻常的弟弟对兄长的感情。
但是奈何从小到大,他也没有接触过另一对兄弟,严格来讲,连朋友都很少,硬要说的话,段原和段瑶算是唯一的一对了。
谢行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却听见段瑶问道:“它该不会也是宁哥送你的吧,谢行?”
谢行看了她一眼, 似乎没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啊。”
闻言,段瑶不禁砸了一下嘴,了然道:“难怪呢,我说你也不至于对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段先生送你什么礼物的话,你不会这样吗?”谢行还是没忍住,对着段瑶问道。
“我哥?”听见谢行的问题,段瑶就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她抓起一旁的奶茶又喝了一口,好像是在给自己顺气:“你知道今年我过生日他送的我什么吗?”
“什么?”听见这个问题,谢行倒是难得生起了好奇心。
“是一条他自己画设计图设计的裙子。”段瑶说道。
“那不是很好吗?”谢行不禁真诚发问。
“哈,可问题是那条裙子是绿色的。”段瑶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越想越生气,拍着桌子说道:“但是他还要在上面绣红色的玫瑰花!”
天知道那一刻她算是明白两眼一黑是什么感觉了。
闻言,谢行偏头想象了一会儿,由衷说道:“那是挺丑的。”
段瑶“哼”了一声,开始嚼奶茶里的布丁:“不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宁哥明明审美很好的啊?”
不知为何,段原一直对红玫瑰情有独钟,包括送给腾云那个漂亮的秘书姐姐的礼物,也有一盒红玫瑰,打开之后还有发光的LED灯带,是让人能安心去世的直男审美。
她还在那里生着气,谢行倒是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思考的问题。
如此看来,他和哥哥的关系相比于寻常兄弟好像确实是会更亲近一点。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相反,谢行的心里还冒出了点隐秘的甜滋滋的感觉。
段瑶和段原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陪伴着走过了这么多年。
那他和哥哥也一定会是一样的吧。
即便可能偶尔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愉快,但是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近日,腾云集团董事长道森·帕特里克前往华盛顿参加多。党。派代表联合会议,他声称,未来几年内腾云集团都将集中着力于开展国际贸易,他认为,此举将有利于北美经济走向……」
“啪”的一声,投影仪便被人突然关了,秦煜瞥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微地“啧”了一声,捏瘪了手里装着咖啡的纸杯,随手一甩,纸杯便被精准地丢进了门旁边的废纸篓里。
“下次别在这家咖啡店买咖啡了,不够甜。”他说着,便又重新靠回到了椅子里,双手交握搭在腿上看着门口的女人。
萨拉不禁哼笑了一声:“你还挺挑,能喝就喝,不能喝就闭嘴。”
“这是西京本地一家挺有名的连锁店,就别挑了。”
她回身把办公室的门重重甩上,几步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踢掉脚上八厘米的细高跟,顺手又把原本用中性笔挽得利落的头发散开了。
秦煜”呦”了一声,语气里有点好奇:“今天气性很大嘛,又有谁惹我们美丽的小姐了?”
“你还好意思说?”萨拉坐在沙发上瞪着他:“你把我支到沿海,就是为了方便你做那事?”
闻言,秦煜微微皱了下眉:“谁告诉你的?”
“哈,原来你还想瞒着我?秘书办里那么多人,大家又都不是瞎子。”
“啧。”,秦煜有些不满,不禁冷声道:“多事。”
“行了。”萨拉拧眉看着他,有些忧虑地说道:“你是疯了吗?你该不会真想在西京搞出点人命来吧?”
“怎么会呢,这不是没有吗?”秦煜不甚在意地说着,又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喷壶,给盆景喷了点水。
这不是之前容廷高价买的那一盆,原来那个盆景经了宁柯的手之后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这一盆是秦煜找人在西京的花鸟鱼市场随便买的,他感觉这个还更好养活一些。
也不知道凭什么那盆值那么多钱,明明就是差不多嘛。
“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他补充道。
“……我以为你把谢氏的研发组组长拉下马已经足够了。”萨拉压低声音道。
“我觉得足够了,华国这里我们能做的事相当有限,我当然知道。但是父亲显然不这么觉得,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秦煜终于放下了喷壶,视线从盆景身上移开,看向女人说道。
闻言,萨拉愣了一下:“他上次找你,是这么说的?”
她颜色浅淡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转瞬便又抬起了眼:“可是秦煜,我们如果一直为了让他满意去做这些事,我们不会有活路的。”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好像突然激动了起来。抬手指着刚刚被自己关掉的投影仪说道:“他自己在北美混得风生水起,还有政。党撑腰,但是我们呢?”
“难道就这么一直这么临渊而行,等到哪一天倒霉了就摔个粉身碎骨吗?”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萨拉?”秦煜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他看着房门旁边的靶纸,慢吞吞地拿起了笔筒里的一支飞镖。
“你又没参与这些事情,不是吗?”
闻言,女人不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瞪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有些犹豫地看着男人:“你让我去华国沿海出差,其实是为了……”
“嗖”的一声,秦煜手中捏着的飞镖脱手而出,十分精准地落在了红色靶心的位置。
“别自作多情,萨拉。”他轻声说道,但那对灰色眸子里的神情却有些让人看不懂:“宁柯本来就不好骗,你要是再掺和进来……”
“这事本来有五成的把握,加上你可能就一成都没有了。”
“……”,萨拉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是这么想的,不觉翻了个白眼,重新穿好高跟鞋就要出办公室的门。
都要走到门口了,她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事,重新倒回到秦煜面前问道:“所以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秦煜有些懒洋洋地掀起眼帘,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如果招标失败了,你……”,萨拉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在北美,也许我真的能依父亲的想法把这件事料理好,但是自从来了华国之后,我们吃的亏太多了。”
“宁柯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利益诱惑对他没用,相比于去蹲监狱,我还是更乐意被父亲隔着手机骂一顿。”
“大不了……我这贱命一条,反正也一直被他捏在手里不是吗?”
“……”萨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恶狠狠的:“我就不该担心你。”
她蹬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一会儿了,秦煜还坐在原位随手摆弄着另一只飞镖。
半晌,他才呼出一口气,把飞镖重新丢回到笔筒里。
他拉开手旁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条速溶咖啡和一盒方糖,准备给自己再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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