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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渊虚)


池轻舟弯了弯唇角:“可能是因为收到礼物,有些高兴,才都喝了点吧。”
“礼物?”于阿姨愣了愣,又看了池轻舟两眼,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眼中多了点同情,“原来是这样啊。傅先生是比较会做人,他可能只是没想到轻舟先生你今晚突然回来。”
池轻舟乖巧地点点头:“我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和家里说。”
于阿姨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她又随意和池轻舟聊了两句,见池轻舟有些疲倦地偷偷打了呵欠,连忙催他回房间休息。
池轻舟和于阿姨道了晚安,施施然回房间睡觉去了。
于阿姨目送池轻舟上了楼梯,才转身回到厨房,一边收拾家务,一边和另一个阿姨聊天。
“轻舟先生也是挺辛苦的。”
另一个阿姨说:“谁说不是呢?之前网上的事情我也关注了,那些人说话真是好脏。可怜轻舟先生那时候连解释都不能。”
于阿姨说:“到底小时候没有养在身边,怎么看都比较吃亏。”
另一个阿姨道:“我就看不惯那些人。以后轻舟先生回来,能多照顾一点就多照顾一点吧。”
于阿姨赞同:“轻舟先生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多帮他准没错。”
月亮一点点爬上夜空,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
繁桃躺在距离灵河村只有五公里的宾馆里,久违地做了个和以前有关的梦。
梦里她只有二十几岁,正躲在祠堂外,随时准备进去偷那条蒲洛族制造的手链。
村长在老法师坐在祠堂里,有一搭没一搭抽着烟,表情很是凝重。
“我联系过蒲洛族的耿大巫了,情况很不好。”
“怎么说?”
“他们还是没找到灾难的源头。再这样下去,我们村也会受影响。”
“实在不行,我们就带族人返回丹林族,大祭司他们总有办法拉我们一把。”
“你疯了?我们绝对不能回去!”
“不回去,难道要看着大家去死?那么多孩子都还没长大,你忍心吗?”
祠堂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才再次响起对话声。
“就算我们真回去也不一定安全。你别忘了,大祭司他们现在都不敢去镜暝山。从他们违背约定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们是要遭报应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想。祭祀的事情确实是被玄术协会接过去了,但这不代表那位墓主真的不会追究大祭司他们的过失。他现在没有理会这群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过是时候不到,而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总要先渡过眼下的难关,才有机会谈以后。”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实话和你说。我不觉得大祭司他们有办法解决蒲洛族的问题。”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们,他们最近这几代人也确实不争气,但你不能否认,前几次龙脉出现动荡,最后确实都是依靠他们解决的。”
“他们解决的?真好笑。明明靠的是镜暝山那位墓主,他们可真会往自己身上揽功。”
“你不要总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我哪个字说的不是实话?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和那群背信弃义的小人混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那群人本来就和丹林族没有一丁点关系,如果不是族长非要收留他们,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激烈的争吵声从祠堂里传出来。
伴随着争吵声响起的,是什么动物在地上不断爬行的响声。
那声音太过刺耳,就像铁片刮擦过玻璃,年轻的繁桃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一个板凳从祠堂里飞出,繁桃努力蜷缩起身体,生怕被发现。
她忐忑地躲了十来分钟,祠堂里忽然传来老法师痛苦的惨叫。
年迈的女声充斥着怨恨和不可置信:“你、你竟然——”
村长似乎吓坏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禁砸!”
大概是怕挪动老法师造成二次伤害,村长匆匆为老法师做了包扎,就急忙向村子卫生所的方向跑去。
他走得太急,压根没有注意到躲在外面的繁桃。
繁桃听着老法师痛苦的低哼声,稍微犹豫了几秒钟,就站起身走进祠堂。
老法师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压根看不清来人是谁。
她靠着强大的毅力,勉强发出了询问声:“谁?你来祠堂做什么?”
繁桃低下头,看了恍惚的老法师一眼。
村长应该是真的慌了神,包扎的很不到位,老法师额头和身上的伤口仍然在出血,很快就染红了包扎用的衣服。
她没有答话,跨过老法师,直奔供奉手链的地方,抓起手链塞进口袋,转身就向祠堂外跑去。
老法师感觉到了不对。
这位失血不少的老人浑身一颤,顾不得即将逝去的生命,拼尽全力发出叫声。
“来人!有小偷!他偷走了供奉的手串!”
繁桃被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吓了一跳,顾不上更多,拼命向村口跑去。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建明哥在村口等她,只要到了村口,她就彻底自由了!
各家各户都传出了响动,繁桃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她转了个弯,利用祠堂附近的一间小屋遮住了自己。
悲痛的哭声从祠堂那边传来。
老法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嚎啕哀哭:“不,你不能带走钥匙!我们的使命就是守好这座墓——”
哭声渐渐减弱。
村子里的人焦急地冲向祠堂,哭声、咒骂声、惊恐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整个村子就像刚烧开的水,不断沸腾。
繁桃与那些已经被她遗忘的黑色人影擦肩而过,眼中全是冰冷的坚定。
我没错。
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她一路跑到了村口,瞧见靠在石碑边的人,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人影转过身来,她一声建明哥噎在喉咙里,笑容瞬间凝固。
她的小儿子站在那里,歪着头,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所以,你觉得牺牲自己的孩子转移诅咒,也没有错?”

繁桃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
她像是见鬼了一样频频后退,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全靠出色的舞蹈功底才没有摔倒。
池轻舟站在那里,如同一道脱离了时空的黑影,一双眼睛透出浓郁的血色,唇角近乎夸张地咧开一个弧度。
“原来你会跳舞啊。”
他注视着繁桃,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偏偏他的嘴角扬着,整个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是当年临夕村老法师们教给你的祭祀舞吗?”
繁桃脚步重重一歪,惊慌失措地跌到在地。
她抬起头,满脸遮掩不住的畏惧,撑在地上的手臂不自觉地发着抖。
池轻舟歪了下头:“你这个眼神好有意思。你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怪物。”
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繁桃浑身冷得厉害,下意识蹬着腿,试图远离池轻舟。
池轻舟一下就快乐起来。
他的语调轻快地上扬,说着繁桃听不懂的话:“以前的我,是知道你会祭祀舞的,对吧?这可真棒啊!”
“难怪邶深会被误导。谁能想到呢,一个会跳祭祀舞的女人,居然什么都不懂。”
一个熟练掌握祭祀舞蹈的女性,因为早早逃离村子,最终没能成为一名巫。
她甚至什么玄术手段都不会,只有一支祭祀舞足够唬人。
这可真是……
“好有意思呀。”
池轻舟红色的双瞳愈发明艳。
“你的丈夫知道你学过祭祀舞吗?”
繁桃脸色陡变,下意识厉喝道:“池轻舟,你闭嘴!我们是你的父母,这就是你的礼貌?!”
池轻舟没有生气。
他用一种新奇的、充满兴味的眼神看着繁桃,没过几秒,繁桃就重新瑟缩起来。
池轻舟有些遗憾地道:“我还以为,你既然有勇气偷走临夕村供奉的钥匙,也会有勇气打破临夕村的传统。”
繁桃脸色发白,隐约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些东西,心头恐惧更加强烈。
她狠狠喘了两口,勉强压下狂乱的心跳,嘴硬道:“传统?村里有什么传统,我怎么不知道?”
池轻舟笑容未变。
“按照临夕村的传统,你不应该喊我的名字,应该尊称我一声大衍或者宿衍。”
繁桃惊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你、你果然不能算完全的活人了!”
大衍这个词出自《周易·系辞上》,应读作“太衍”。
丹林族、蒲洛族的玄术体系与当年的中原地带有很大不同,但因为最初没有自己的语言,在与外界交流时,便由当年的老司们做主,选定了这个词来称呼一些与众不同的存在。
在繁桃极其模糊的印象中,只有那些非人非鬼、与临夕村所谓的“老祖”差不多的玄术天才,才有资格被冠以大衍或宿衍的称呼。
而凡是成为大衍的人,在承担繁重的祭祀责任之时,也将获得极高的地位。
即使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同胞兄弟姐妹,也不能再称呼他们的名字,更遑论对他们呼来喝去。
繁桃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凡是不敬大衍的人,都会受到报应。
那时候她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
临夕村有完整的民俗,整个村子在信仰方面有很完善的规定,法师地位确实很超然。
繁桃没见过那些不尊敬法师的人真的遭报应,倒是见过很多次他们被村长责骂或者惩罚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还不完全相信玄术的存在,比起什么不尊敬法师会遭报应,她更相信这是村长和法师们控制族人的手段。
虽然她没觉得这种制度有多畸形,毕竟这种制度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一部人的利益,但当这个制度不能给她带来好处的时候,她就发自内心地认为临夕村太过扭曲和压抑了。
繁桃心里清楚,假如当年她成功通过筛选,成为法师的一员,她对村里的规定绝不会有太大意见。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很努力地练舞,最后还是没有被选上。
她无法接受那种无时不在的压抑,只有逃离临夕村一条路可走。
后来她终于知道玄术是真的存在了。
她畏惧过,怨恨过,最后一切情绪都随着那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她自由了。
但现在她才发现,她想多了。
报应,或许是真的存在。
繁桃颤抖着,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模糊的黑影,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翻江倒海的疼。
她想尖叫,却连嘴都张不开。
她的儿子不完全是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最近遇到了什么,还是被找回来那年发生了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又或者……
干脆从更早的时候,她的小儿子就已经跨越了阴阳?
繁桃不敢深想。
她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可这是在她的梦里,她想晕过去都做不到。
池轻舟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繁桃。
“其实我有点儿好奇。你拿到临夕村陵墓的钥匙后,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去里面看一圈,还是……你在拿走钥匙之后,就发现它失效了?”
“你、你……”
所有的过往都被看透,繁桃只觉得恐怖异常,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池轻舟:“看你这个反应……你其实知道临夕村那座陵墓的真实作用吧。”
冷汗打湿了繁桃的后背,她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哆嗦着低下头,不敢去看小儿子的眼睛。
池轻舟血色的双瞳终于染上了笑意。
他轻声说:“所以我十岁那年,那个法师能找到我,告诉我祭祀镜暝山鬼王的方法,的确是从你这里得到的消息。”
“毕竟只有你才知道临夕村是个守墓村,其中一小部分人血脉有些特殊,是专门为镜暝山鬼王培养的贡品——”
“别说了!”
繁桃肝胆俱裂,凄厉地尖叫起来。
“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池轻舟无视她的叫嚷,用轻快的语调不疾不徐揭开了繁桃最不想面对的真相。
“你在害怕,对吧,妈妈?”
“在老家被大火烧毁后,你也不是没担心过。”
“你害怕那些死在火中的人化成厉鬼来找你复仇,你害怕临夕村下那座会移动的大墓永远追着你不放。”
“你害怕有人发现,所有用来帮镜暝山鬼王维持理智的祭品因你提前死亡,害怕他们对你发难。”
“你想尽办法忘掉了以前的一切,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只会告诉别人,那是一场意外,多亏了你早早离开村子,祭品才没有全部死亡。”
“你和哥哥确实不符合祭品的条件,但你还有流落在外的小儿子。”
“你坚信自己的小儿子一定能完成他的使命。”
“你就是这样糊弄他们的,对吗?”
池轻舟觉得很有意思,不禁笑出了声。
“你只是想用我打发他们,但没想到,我真的符合祭品的标准。”
这才是他10岁那年,以自己为祭品成功完成祭祀的原因。
当年的他很是弱小,邢霜栈散去一半鬼气,固然是能接收到他祈愿的前提,但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仅凭一个过路天师三言两语的教导就能成功完成祭祀,要说全是运气所致,整个玄术界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他的命格还是“天道所钟、气运所弃”,要说他运气好,那纯属笑话。
池轻舟脚下的影子迅速膨胀,细长的触须搭在他身上,将他托起来。
“妈妈,我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和那个别有用心的天师,我根本没有机会遇到肃哥。”
虽然繁桃和那个天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和邢霜栈的相遇,确实多亏了他们。
影子渐渐将池轻舟包裹起来。
离开这一片梦境之前,他语气轻柔地说道:“作为回报,我给妈妈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从今以后,妈妈你都能有个好梦。”
黑色的雾气吞噬了池轻舟的身影,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或许那座移动的陵墓,能满足这个期望?”
“啊!!”
繁桃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魂未定地抓紧胸口的衣服,神经兮兮地四下张望。
简陋的酒店套间一如昨天,雪白的被单隐约散发着洗衣液味道,摆放在座椅上的抱枕有些陈旧,在清晨的阳光下,还能看到几处轻微脱丝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日常。
繁桃定定看了会放在茶几上的水壶,缓缓从胸腔里挤出一口浊气。
“是梦啊。”她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梦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萧远那边是什么情况,他可千万别让那个小崽子发现我在哪儿。”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等情绪彻底稳定下来,这才下床洗漱。
繁桃一向注重外表,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没忘记化妆打扮。
收拾好自己,她坐上了班车,前往灵河村。
繁桃对灵河村是有一些印象的。
以前频繁做噩梦的时候,她就找人调查过梦中出现的地点,灵河村就包括在调查范围中。
她不能确定这个村子是不是她的老家,但她很清楚,这里绝不是她梦中那个地方。
曾经她为这个结果烦躁不已,而现在想起当初的调查结果,她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安心。
不是梦里的地点才好。
如果是梦里的地方,谁知道她会遇到什么事情!
繁桃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狠意,班车一停,她就飞快走下车,急匆匆向村里走去。
穿过村口的牌匾,繁桃正要寻找村里祠堂在什么地方,一转眼,却突然发现村子南边好像正在改什么新建筑。
繁桃心头重重一跳,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
她本能地往南边走了几步,仰起头细细打量。
那看起来像是这几个月才围起来的新工地,里面的脚手架格外高大,但整个建筑的宽度似乎不大,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在建的应该不是什么楼房。
繁桃脸色有些糟糕。
她隐隐觉得,事态正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她攥紧手指,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这座高大“建筑”的底部——
露在脚手架外面的部分,是一看就很坚固的岩石。
这些岩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运来,整体光滑细腻,外表呈现出一种很奇特的淡青色。
石块表面雕刻着飞禽走兽、周天星斗,线条古朴,一眼看去,和真正的老物件差别不大。
繁桃如同见鬼一般瞪圆眼睛。
她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起颤,眼前这座石门,真的和她噩梦里那座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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