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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渊虚)


“因为数百年前,邢肃戏言自己不喜欢被称呼为鬼王。整个玄术界因此诚惶诚恐,连夜修改了对厉鬼的评级方式。”
“曾经的邢肃有多让人畏惧,但现在呢?”
“哦,他伤到了本源,力量被叛徒和某些人窃取一半。”
取风一只手背在身后,快意地注视着池轻舟骤然冷下去的眼睛,开始掐诀。
“就连我,都偷走了不少。”
“你自己说,你对邢肃而言,是不是个祸害?”
池轻舟抿着唇,安静地盯着取风有些扭曲的五官,右手攥紧长木棍。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取风点评他过往的时候,他并不生气。
他不在乎那些过往,对他而言,那些所谓的亲人也早已不重要。
但邢霜栈不一样。
他不喜欢取风评价邢霜栈的语气,更厌恶取风窃取邢霜栈力量这个事实。
目光锁定取风,池轻舟掂起长木棍,轻声确认:“你承认了?是你偷了肃哥的力量。”
“是我,那又怎么样?”
取风察觉到池轻舟不加掩饰的怒火,满心喜悦油然而生,当下露出一个猖狂的笑容。
愤怒吗?
愤怒就对了。
他就等着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玄术师生气!
作为半个蒲洛鬼神,他能看到很多寻常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比如池轻舟分成两半的灵魂。
取风自己灵魂也受了伤,正缓缓撕裂。
他很清楚,对于这种伤势,活人的情绪是良药,阴魂、妖族、行尸的情绪却是剧.毒。
他现在是不能动,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手段对付池轻舟!
他能借用妻子的怨恨骗过族地血脉溯源,让妻子彻底失去大巫的能力,自然也能将强烈的情绪灌输给池轻舟。
顶多就是要费些力气,先让池轻舟自己产生浓烈的情绪罢了。
取风深知在如此情形下,人更容易愤怒、悲伤和不满。
他冷冷一笑,神色狰狞,再次挑衅道:“我是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池轻舟没有回答。
他一言不发,长棍扫开脚下碍事的枯藤,直冲取风而去!
取风深吸一口冷气,强忍着灵魂撕裂的痛楚,反手将一张符箓打出。
池轻舟脚步一转,拧身错开符箓,再次冲向取风。
那张符箓却未落地,反而在空中诡异地一转,霎时间撞向朱延通的额头!
朱延通看不清太远的东西,直到符箓近在身前,他才悚然一惊,拼命挣扎着躲闪。
然而他断掉一只手臂,行动不便,又受到鬼气压制,怎么都没法躲开这灵活的符箓。
濒死的惊悚预感让他背上起满白毛汗,他禁不住恐慌地哀哀叫起来。
“师父,救我!救我啊!!”
话音未落,轻飘飘的符箓贴紧他的额头。
浓烈的怨恨、仇视、不甘、恐惧、恼怒瞬间从他身上爆开,几乎要凝成实质,铺天盖地袭向池轻舟。
——他还不知符箓从何而来,本能而深切地憎恨着破坏了取风计划的池轻舟。
池轻舟意识到取风的算计,动作一顿,一个鹞子翻身躲开大批涌来的情绪,借着林中树木辗转腾挪,急速远离朱延通。
然而朱延通的恨意实在太纯粹了。
无数情绪对池轻舟穷追不舍,三秒钟一过,取风的法术在他和朱延通身上成功落下烙印。
两人极端的情绪被连接在一起,刹那间,朱延通的情绪源源不断灌向池轻舟!
池轻舟再也无法继续躲避,灵魂受到非人之物情绪的冲击,脚步一个踉跄,撑着长木棍才没有摔倒。
前一晚邢霜栈渡给他的精粹阴气,在受到系统幻觉消磨后,又一次被死物的情绪疯狂冲击。
短短几秒时间,阴气在他经络间构成的屏障就岌岌可危。
朱延通也不好过。
这个法术先伤己后伤敌,池轻舟承受怎样的冲击,他也会承受怎样的冲击。
他曾被抽取过大量寿元,此刻又被大量抽取情绪,活死人一样的身躯迅速腐烂崩溃。
就像是新长出来的皮肉被浇上滚烫的开水,印刻到灵魂层面的痛苦让他嘶声惨叫起来,凄厉的哀嚎在林间回荡,宛如野兽临死前的嘶吼。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熟悉的手法来自他师父。
他见过这个法术的。
他知晓法术曾被用在诺鑫大巫身上,也见识过诺鑫大巫的下场,错愕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一点点爬上他饱经风霜的面孔。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混着血水的眼泪顺着两颊淌下。
那是他师父啊。
是他视若亲生父亲的师父。
是他从未背叛过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朱延通瞪大眼睛。
他的视野还是被血色覆盖,甚至无法看清取风的脸。
他不知道取风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否会因为他的牺牲和痛苦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忍和不舍。
他的嘴唇抖了抖,声嘶力竭地发出最后一声呐喊。
“师父——!!”
取风无动于衷。
他挥手召回更多白雾,尝试修复自己的灵魂。
嘶哑的吼叫久久未息。
而发出吼声的人,悄然骨化形销,烂成一堆久不见天日的骨骸。
原本只能算是半生半死的情绪瞬间化为阴魂所留的怨恨,如摧枯拉朽般,轻易击溃池轻舟经络里仅存的最后一丝阴气。
宛如神经.毒.素侵入大脑,池轻舟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颤,朦胧的桃花眼逐渐染上与邢霜栈相似的血红。
他缓缓垂下头,像是要睡着了。
取风心头一松,眉间多了几分舒畅。
别说池轻舟这种小年轻,就是他的妻子诺琪,后来不也在他的手段下彻底失去了力量吗?
最多再有几分钟,这个玄术师灵魂伤势就会彻底爆发,邢肃这个鬼王也必然受到重创。
他加快修复灵魂裂口的速度,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方才还有弥合趋势的伤口,此刻却有了被二次撕裂的迹象。
取风有些困惑,愈发集中精神。
池轻舟静静站在原地,身体纹丝不动。
然而在他脚下,他的影子颤动着,缓缓站了起来。
阴影中勾勒出一张与他完全相同的面孔,满布血色的桃花眼里全是偏执与癫狂。
树林的土地莫名濡湿,古怪的霉斑在不起眼的角落不断生长。
取风掉落在地的脑袋隐约有所察觉,警惕地滚动一圈,寻找危险的来源。
……什么也没看到。
在他的视野盲区,池轻舟的影子张开双臂,咧开嘴角,拥抱住本体。
就像水墨画瞬间被点染色彩,池轻舟纯真的五官顷刻间变得绮丽起来。
他的影子彻底消失不见,他缓缓抬起头来,血色瞳孔瑰丽如红玉。
这一刻,神智癫狂的池轻舟抑制不住从灵魂深处翻滚而出的凶性,彻底失控。
他唇边溢出一声轻软绵长的笑音,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兴奋与期待,两三步越过十几米距离,弯腰伸手一抄,就将取风滚落的头颅抓进手中。
头颅满目惊骇,不等开口尖叫,池轻舟两手一合,轻而易举将它拍成精纯无比的鬼神本源!
“哇~”他拉长了尾音,软软的语调里满是欢欣雀跃,一字一顿道,“你好香啊,好香、好香、好香啊!”
不等话音落下,他就一把撕下一块本源,快乐地塞进了口中。
“好次!”他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着,一边将渴望的目光投向取风。
正在修复灵魂的取风感觉到不妙,骤然回头。
眼前凶残无比的景象让他呆滞两秒,更加剧烈的疼痛炸裂开来,须臾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每一寸灵魂都开始颤抖。
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恐惧让他再也控制不了本能,惊慌疯狂地嚎叫着挥动起手臂。
“你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竟然吃鬼神,你根本不是人类!!!”

他被阴魂灌注的情绪刺激到,此刻只凭本能在行动。
没有失控前,他曾想过把取风留给邢霜栈出气,但现在,取风在他眼里就是一份丰盛的自助,美味又营养,他决不会放过。
几口啃完手中的鬼神本源,池轻舟意犹未尽地咂了两下嘴,红玉一样的双瞳锁定取风,浑身上下写满了“饥饿”两个字。
取风头皮都快炸开了!
他被这个眼神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人生至鬼生,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后悔。
几十年来,他犯下过无数恶行,所求无非是金钱、权势和长存不灭。
他之所以选择走鬼神这条凶险的路,也是因为一旦成功,他就会得到不一样的权力,成为被一方百姓信仰供奉的存在,尊贵又超然。
但他几十年的谋划,都在眼前这一刻濒临破灭。
池轻舟几口下去,他用十五年修来的本源力量就流失将近三分之一,用来欺骗族地的怨气也被震开一部分,血脉溯源开始尝试锁定他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灵魂反而有了好转,逸散而出的奇异力量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发现,惊醒他、撕裂他的那股诡异力量既不来自蒲洛族族地,也和邢霜栈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那根本就是池轻舟的能力!
池轻舟肯定不是人类。
他连鬼神的本源都能消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十岁那年濒死之际,究竟是有过什么样奇特的经历,才会造就如此令人恐惧的力量?
取风心惊胆战,面孔愈发透明,似乎马上就要彻底消失。
他悔不当初,恨不能回到几分钟前,掐死盯上池轻舟的自己。
他怎么会觉得池轻舟是邢肃的拖累?
池轻舟明明比邢肃更加恐怖!
眼见多年来的谋划就要这么毁于一旦,唯一能帮他拖延时间、助他逃跑的朱延通也已经被他亲手葬送,取风怀着满腔恼恨和不甘,强行转过身体,循风而逃。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过大的动作是否会让伤势加重,只能去赌一个逃走以后活下去的可能。
灵魂深处不断传来的绞痛让他忍不住低声闷叫,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被刀子割肉。
池轻舟丢下那根长木棍,一步跨出。
影子与他合而为一,使他进入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诡异状态。
前行的瞬间,他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除一般,离奇地消失在空气里,随后又重新在树影间勾勒出来。
风吹动林间树叶,发出飒飒响声,他的身影在影子里闪烁前行,飞速逼近取风。
取风跳下一处窄沟,一抬头,愕然看见池轻舟已拦在他面前!
他惊惧万分,抖若筛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池轻舟欠身致礼,冲他露出一个乖巧的、感激的笑容。
"谢谢招待哦。"
余音尚未被风吹散,池轻舟从阴影中一跃而起,袭向取风!
他扯住取风的灵魂,强行将鬼神本源从取风身上撕扯下来。
取风痛得惨叫连连,大脑像要炸开一样,所有思维都被痛楚清空。
被强行锁在他灵魂里的诺琪大巫的怨恨瞬息之间散开,族地的血脉溯源立刻锁定他。
反噬随之而来。
他的灵魂被灼烧出阵阵白烟,弥漫在玉化山脉中的白雾渐渐消散。
他嘶哑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呆滞,痛到极致,竟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池轻舟右手珍惜地捏着那团本源,左手将彻底化为普通灵魂的取风丢下,专心致志吃起美味的自助。
是剁椒鱼头的味道诶。
要是再来点米饭就好了。
这么空嘴吃,感觉有点咸了。
池轻舟咽下一口本源,委屈巴巴地抿了下唇。
“邢霜栈,你怎么还不醒啊。我想喝水。”
节目组的普通人和一般的直播间观众还陷在幻觉中回不过神,救援队的玄术师们已然找回了理智。
听到池轻舟的发言,他们定睛一看,就瞧见这恐怖的一幕,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玄术协会的老法师傻在原地,连断掉的腿都忘记了,一个劲儿向后躲;
沈问枢捧着手机的两只手不住哆嗦,眼神直愣愣的,显然已经无法思考;
异管局的成员们神色凝重,只觉得比起邢肃这只灭世级厉鬼,池轻舟才是更强大、更难以揣测的存在。
他们茫然失措地站在山脚下,盯着直播,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空档间,取风在地上滚了两圈,喘.息着缓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行动力。
他慌张地看了眼池轻舟,见池轻舟忙着委屈,根本没空理他,心中顿时生出无尽的狂喜。
虽然几十年的隐忍彻底付诸东流,但他有机会活下来!!
取风小心向后挪动半米,池轻舟仍然在吃本源,头也没抬。
他大喜过望,一骨碌爬起来,仗着灵魂已经疼到麻木,不管不顾地随便挑了个方向冲出去。
池轻舟没有去追他。
可他狂奔出五十米后,扭曲的喜悦僵在脸上——
郁郁葱葱的七叶树下,站着一个他不可能忘记的人。
那人一身靛蓝色大巫长衫,手中捏着一块酆都令,纯银与翡翠制成的额饰垂下层层流苏,风吹过,坠在纤细银链子下的小铃铛来回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徒弟朱延通跪在对方脚下,灵魂已经扭曲成一团,一双眼睛却依然仇恨地望着他,甚至神经质地露出夸张的笑容,用口型对他说:“师父,我等着你。”
取风再次颤抖起来。
他脸上没有褪去的喜悦变成一种滑稽的嘲讽,让他看起来活像个小丑。
“取风,好久不见。”
诺鑫大巫微微一笑,温柔的面孔上不见丝毫怨恨。
然而他滔天的恨意却直扑取风而去,不带丝毫停顿地扯下取风一条胳膊!
取风哀嚎一声,巨大的恐惧吓得他差点疯掉。
他知道,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死亡不是结束。
从来都不是。
但他没想到,被他窃取了棺椁的诺鑫居然没有魂飞魄散,反而拿到了足以向他复仇的酆都令!
他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尖叫着扑到池轻舟脚下,涕泗横流地不断磕头。
“你吃了我算了!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
池轻舟嗦了嗦指尖,歪头看着他,答非所问。
“你这个人好奇怪。你怎么会觉得,你能逃掉?”
取风呆了呆,彻底崩溃。
他一把抱住池轻舟的小腿,颠三倒四地说自己不想生不如死。
一条长腿一脚将他踹开,不知何时回收完鬼气的邢霜栈回到池轻舟身边,神色冷淡地对着取风哂笑一声。
“我早说了,不要惹我的小契约人生气,但有些蠢货偏不听。”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趴跪在地上的取风,眉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猜我为什么说他生气的后果没人想看到?”
取风面如死灰,委顿在地。
诺鑫大巫缓缓走到邢霜栈和池轻舟身边,行了个蒲洛族的大礼。
他冲池轻舟致谢:“感谢您为蒲洛族破解大劫。”
池轻舟懵懂地抬头,这个人在说什么,听不懂哦。
他转身拉住邢霜栈的衣袖,可可爱爱地抱怨:“肃哥,好渴。”
邢霜栈叹了口气,单手将他抱起来:“小贪吃鬼。行了,我们去找你的朋友,他应该有别的吃的。”
稍微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诺鑫大巫,“你手里有复仇用的酆都令?”
诺鑫大巫颔首:“是。”
邢霜栈轻蔑地扫过取风和朱延通:“你姐姐在村子里,你可以接她一起走。取风已经失去了鬼神本源,你拉他和他徒弟去地府吧。等你们一家复完仇,还有十八层地狱等着他。”
在今日之前,取风毕竟是一只脚踏进鬼神身境界的人,就算诺鑫大巫手里拿着酆都令,也无法靠近他、以及被他庇护的朱延通。
但如今不同了。
池轻舟扒掉了取风的依仗,取风必将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足够的代价。
取风闻言一个激灵,下意识跳起来,却立刻就被诺鑫大巫的怨气缠住。
诺鑫大巫一边将他往黄泉路上拉扯,一边礼貌地向邢霜栈道谢。
他同样踏上了黄泉路,离开前特意提醒邢霜栈:“长辈们留下的谢礼应该在涵莱那,请尽快让有缘人带池先生去找他。”
邢霜栈点点头:“知道了。”
诺鑫大巫最后欠了欠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雾缓慢消散。
邢霜栈没有急着带池轻舟去找宋煜知,抱着池轻舟走到一边,把他放在一块石头上,从他身上把系统拎了出来。
系统哆嗦了下,惊恐地看着邢霜栈,不知道这只厉鬼要干什么。
池轻舟也好奇地看向他。
邢霜栈安抚地拍拍池轻舟的背:“你继续吃,我借你的系统用一下。”
池轻舟乖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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