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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大且独行(鳹醉梦笙)


想起还有事要办,赛特斯不打算多逗留,迈步向着愚人众的身影走去。靴底与地砖的每一次踫撞都仿如踩在厚厚积雪上一般悄无声息,纵然十分稳健,却没有一个成年男子步伐该有的掷地声。
目送他离开,少年不知想到些什么,眉目间的笑意愈来愈深。
墙角边抱臂站立的愚人众前一秒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余光瞥见了朝自己迎面走来的赛特斯,情绪顿时激动不已。
一改刚才一副高傲自大非人勿近的样子,立刻笑面热情地快步迎接上来。
“大人!您来了。”
赛特斯点点头,揣在口袋里的手掏出一份代表身份的信件递给愚人众。
“带路吧。”他说。
这个愚人众很识趣,没有多说什么就带领着赛特斯往目的地方向走——有关这位第七席的传闻他听过不少,据说这人虽然寡言少语,但似乎是个待人很讲原则的人,不像第六席的散兵那般阴晴不定会时常刁难下属,也不像第二席的博士那般性子里难以捉摸的偏执恐怖,总之,是个可以信赖和追随的大人物。
他在考虑日后是否申请转入赛特斯的麾下,所以想在赛特斯面前展现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狗腿子看人脸色的实力,给他留下一个“能干”的好印象,得到他的青睐,终归是好的。
愚人众带着赛特斯来到歌德大酒店,并告知他这里目前是蒙德愚人众的据点,今后可以在这里办公。
“昨天夜里得知您要过来,便为您收拾了一间上等套房,请随我来。”
酒店的大堂宽敞明亮。
走廊上正在大声闲聊的愚人众见到迎面走来赛特斯,下意识因为心虚紧张的低下头,行礼向他问好。
闲聊的几个愚人众是新人,早听说过执行官们的威名,心里又虚又怕,若是刚才他们偷懒的行为惹得身为执行官的赛特斯不满,轻则丢掉工作,重则可能会掉脑袋。
“大、大人……”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朝赛特斯讨好的笑,试着抬眸没想径直对上一双冷漠到不含任何情绪的眸子,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脊背冒出层冷汗。
[这就是传说出看死人的眼神吗??]
几人差点没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抱作一团跪地喊娘,后悔自己应该不该怠慢工作。
赛特斯歪头,下意识摸了摸脸,以为是自己忘戴面具导致容貌露出吓到了几人,确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后一头雾水。
“你们几个还不快走开,留在这里叫执行官大人看笑话!”
给赛特斯带路的愚人众是在蒙德愚人众们的总管,见到几人上不了台面的表现心中一阵责骂。
要是让赛特斯知道他之前一直对这些愚人众在蒙德的所有行为故意视而不见疏于管理,自己这个好不容易爬上的位置指定难保住。
“无妨。”
赛特斯收回视线,他知道自己一呆在原地的每一秒都会给面前的几人带来无形的压力,便示意身旁的愚人众继续带路。
接到信号的男人连忙应允,无暇再顾及那几个愚人众,带着赛特斯抵达二层的旋转楼梯,一道诸多客房的长廊尽头便是专属于赛特斯的房间。
门轻启,映入眼帘的就是被阳光照的明亮的落地窗和窗前蒙德风格的地毯,一张以白色为底色光看上去就十分蓬松柔软大床靠墙摆放,让人很有睡上去的欲望。
“大人,您还满意吗?”狗腿的愚人众讪讪搓着手,讨好的笑着,嘴边的肌肉扯动着极为滑稽的两撮小胡子。
赛特斯眉头微皱,这人虚伪的样子让他潜意识有些不喜。
“不错。”
他说着,迈开长腿进入了客房。
“那大人,还有什么需要……?”
“把近期愚人众在蒙德的账目送到我房间来。”
“……大人,您是要查账吗?”
愚人众压下心中的慌张,问道——他没想到赛特斯刚来就要亲自检察活动账目,时间紧张,他根本来不及作假糊弄,若是让赛特斯查出他在蒙德的擅自动用经费的事,他根本解释不清楚。
“这种小事交给我这个下人做就行了,怎么能让您操劳这种事。”
男人打着哈哈,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昨天的来信出自[富人]之手,除了告知赛特斯寻找风神的下落,[富人]还传达了需要他替女士代班的请求,并以银行长的私人名义表明了愚人众在蒙德经营流水的种种异常。
[富人]怀疑蒙德内部有人在搞小动作,希望赛特斯能帮忙查查此事。
赛特斯和[富人]潘多罗涅有些交情,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以至于刚到蒙德据点就要求人把账目送到他面前。
“我有我的打算。”
赛特斯的眸光凌冽。
他本不想拿身份权力压人,但这个愚人众给他的感觉似乎总在瞒些什么——之前的账目应该都是这人负责的,若是账目出了问题他一定脱不开关系。
“好……大人您稍等,中午过后我整理好就替您送来。”
愚人众再无违背之理,向赛特斯躹了个躬就利索地退出房间。
赛特斯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散兵]说的很对,自己就不是做执行官的料,比起同事们在社交场合的叱咤风云,以自己的性子根本撑不起场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赛特斯迪卢克久违的再次相见,赛哥喝酒。

赛特斯看着酒店内餐厅长桌摆满的至冬菜肴,嘴角不自觉抽搐两下。
为什么在蒙德,还能吃上正宗的至冬宴席?
负责管理酒店后厨的愚人众见他迟迟未动餐具,便出声解释道:“怕您一时吃不惯蒙德菜,便按照您在至冬的日常餐食做的。”
“希望您在用餐时也能感受到至冬的温暖。”
赛特斯:……
他想说他不需要。与其说是特地为他准备的欢迎宴,实际上就是让他一个人在一个房间吃一大桌子菜,这让赛特斯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说实话,赛特斯已经吃腻了至冬的口味,但抱着珍惜粮食的精神,赛特斯仍强行咽下几口菜,为了不伤愚人众们的一片心意,便撒了个谎说他吃饱了,然后捧着半饱的肚子出了酒店到蒙德城里觅食。
猎鹿人此时生意正红火,滋滋的肉香夹杂着果木的香气,随风飘入过路人的鼻腔,激起一阵食欲。
远远看到猎鹿人招待小姐站在前台和一名食客笑着聊些什么,赛特斯没有迟疑就上前点餐。
“啊,这位先生,想要来点什么~?”
见赛特斯一身异国装扮,莎拉小姐和那个食客打了声招呼,拿出了一份菜单热情却不失分寸的推到赛特斯面前向他介绍。
“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吧?这几个我非常推荐,是本店最热卖的几种菜品,特别是这‘甜甜花酿鸡’,口感酥嫩香甜,老少皆宜。”
赛特斯点头:“来一份,还有这个……这个。”
尝过种类丰富璃月菜肴的他突然对美食
有了极高的追求,让他有种想吃遍提瓦特的冲动。
“好的,请稍等,那边有座位,您可以休息一下。”
赛特斯转身,随便找了没人的一桌坐下,抱着胳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桌面被人敲了敲。
“嘿,我能坐在这儿吗?”
赛特斯抬了抬眼皮。
一个戴着独边眼罩异国面容的男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身上散发着微熏的酒气。
——是刚从酒馆出来的凯亚。他也是抱着碰巧的想法来这边看看,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赛特斯。
在征得赛特斯同意后,凯亚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自来熟亲切自然的模样,让人实在难联想这人会有什么企图。
“来吃饭?”
凯亚撑着下巴笑望着赛特斯,态度像是在对待一个认识多年的友人,旁人不知道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
出于礼貌,赛特斯还是点头应了声,随后毫不留情的直白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见到如此警惕自己,完全不上套,凯亚觉得对待眼前这位或许不需要拐弯抹角,坦诚一点反而更能取得信任。
“其实,我想邀请你晚点去喝几杯。”
凯亚说着,眸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人的反应。
“喝酒?”
提起酒,赛特斯突然想到什么,面色难看起来。
至冬没有限制民间法定喝酒的年龄,在至冬,因此在至冬人眼里,酒就是一种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饮品,上至三岁小儿,下至古稀老人,酒早已成了至冬人生活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有至冬人夸大其词说,至火水是至冬的灵魂——火水作为至冬盛产的酒水,可以看出酒对于至冬人民的重要性。
火水,赛特斯自然是喝过的,不过是在他六岁那年的事了。
那夜父亲说要锻炼他的酒量,便拿出了一瓶火水给他喝,结果只喝了一口,人就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不醒人事。
只有三岁的弟弟阿贾克斯被那场景吓得哇哇大哭,所以这件事在赛特斯记忆中格外深刻。
据说那次他昏迷了一天,醒来时已经到第二天下午了。
不会喝酒……这简直是至冬人的耻辱!!
赛特斯微微愣神,菜摆上桌了才意识到自己将凯亚晾在一旁半天没回复他的邀请。
“抱歉,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喝酒。”
他说着,动手拆分起盘中冒着丝丝热气的甜甜花酿鸡,注意力投入到美食中来。
——赛特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沾酒就倒的事实,而且醉了之后脑中一片空白,怕是会洋相百出败坏愚人众的形象。
“那你晚上有时间吗?不喝酒,去认识个蒙德朋友,应该没问题吧。”
凯亚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道。
“倒不是说卖我的面子,只是那位莱艮芬德老爷可是很想见你呢~”
[莱艮芬德?]
这个家族赛特斯自然是知道的,在提瓦特闻名的酒业世家,与至冬也有密切的商业往来,以他们的人脉,能知道自己来蒙德的消息也不奇怪,想见自己,无非是一些商业上的利益谈话,与之打个照面,对于今后的蒙德生活和愚人众的外交上或许会有重要的帮助。
“好。”
考虑一番,赛特斯最终还是应下了。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向值守酒店大门的愚人众简单交待自己的去向后,赛特斯如约来到了“天使的馈赠”的大门。
比起工业发达的至冬,蒙德的生活节奏很慢,夜晚如同吟游诗人颂唱古老的诗歌般悠悠慢长。
每逢入夜,比起早晨时的热闹喧哗,此刻的街道只有明晃晃的雕花路灯伴着夜晚,奇怪的是并不让人觉得寂寥,反而有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此时的酒馆最能代表蒙德的生机的地方。
与整个蒙德城的景象恰恰相反,仅是站在酒馆门口,开怀畅谈的人声和杯子踫撞的脆响源源不断。
赛特斯推门而入。
刚进门,浓烈的酒香扑鼻,味道却并不像火水那般辛辣刺激,而是带着一股果木的甜香,很是好闻,赛特斯并不排斥。
灯火将室内照的通明,蒙德风格装修的酒馆有着独特的格调。
——坐在吧台前举杯欲饮白凯亚听到大门开合的动静,知道是赛特斯来了,侧身回眸朝他招了招手。
“嘿,这边。”
赛特斯自然也看到了凯亚,目光却不自觉被吧台前动作正娴熟优雅调酒的红发男子吸引而去。
望着男人的一头烈火般的红发,赛特斯感到一阵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踌躇片刻,留了个心眼,上前走到凯亚身旁的高凳坐下。
他确信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头红发,但又觉得世上红发的人多的是,世上很难有这么巧的事。
事实上,迪卢克也在默默打量着赛特斯。
就在赛特斯刚进门,看清他所戴面具的那一刻,迪卢克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赛特斯和记忆中的那道挥之不去的身影一模一样,他无疑就是当年那个救了他一命的执行官。
“介绍一下,这位是迪卢克,莱艮芬德家的老爷,也是这间酒馆的老板。”
凯亚向赛特斯热心介绍着,一边将一杯调好的果酿推到他面前。
“听说你不能喝酒?如果是碍于公务的话,就喝这个吧,是杯度数很低的果味饮品。”
赛特斯:“……”
他想了想,缓缓举起了酒杯。
——如果度数低的话一定没问题,毕竟不是什么酒都能称得上火水的,当年自己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接触的酒度数过高不适应而已,这只是杯酒精饮料,肯定不会有事的。
做足心里安慰后,赛特斯一手将面具揭开了条缝,将杯子从下巴处递到唇边,符轻轻抿入一口。
赛特斯只觉意识被一瞬间抽离,两眼一白,面部朝下,整个脑袋重重磕在了吧台桌面上,再无动静。

见赛特斯久久不起,凯亚顿感不妙,伸手推了推试着将他唤醒。
迪卢克微微俯身,侧耳向赛特斯凑近
——面具下呼吸声十分均匀。
“幸好,只是睡着了。”
确认赛特斯没有大碍,迪卢克松了一口气,视线忍不住瞥向凯亚,眉头微蹙质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不能喝酒?”
“我怎么知道。”
凯亚尴尬笑了两声,大抵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说话声音愈来愈小逐渐化为嘀咕:“他一个至冬人,我哪知道他口中的不能喝能这么夸张……”
你们至冬人难道不是无酒不欢的吗?
那种名为“火水”的酒,据说这是至冬人从小喝到大的饮品,出了名的度数高,赛特斯肯定也喝过吧?
说起来,凯亚也曾好奇尝试喝过那么一次。谁知一杯火水刚下肚,就让他一个酒鬼都觉得晕乎不已,辣的他一时间胃如火烧苦不堪言。
自那以后,他就打心底敬佩起了至冬人的酒量,以至于彻底高估了赛特斯的酒精抵抗力。
看着手边睡得深沉的人,凯亚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住哪儿?”迪卢克问。
凯亚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后成功收获了迪卢克的鄙夷的眼神。
“那就先观察一会儿,若是他还不醒,我就将他带回酒庄休息一晚。”
凯亚本来还想质疑迪卢克一个人搀扶着赛特斯回酒庄会不会太吃力,又想到迪卢克那可单手抡大剑的臂力,便没多说什么。
他在蒙德城有间租房,比起在城外的酒庄可就近多了,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迪卢克肯定能想到,干嘛不提出让自己把人带回家呢?
“可以倒是可以……”
凯亚摸摸下巴,目光不自觉盯着赛特斯耳后几缕乖顺的发丝,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自己义兄对待这位恩人未免也太亲力亲为了,要是换作他,怕是要被迪卢克随意丢弃在蒙德城哪个角落的长椅上,任他半夜被呼啸的冷风生生冻醒。
——不用怀疑,迪卢克真做的出来。
想到这,凯亚不禁感慨这世事难料,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试着压下口中泛起的微微苦涩。
不带这么差别对待的啊!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正是酒馆打烊的时候了。
凯亚因为第二天还有骑士团的工作早早回家了,因为今天算是帮了迪卢克一个忙,迪卢克没收他酒钱。
酒馆里的顾客们也陆陆续续吃饱喝足散伙回了家,此刻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迪卢克和赛特斯。
“……”
赛特斯仍趴在吧台上昏睡,静悄悄的,呼吸声很浅,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将其难以联想到战场上的杀神,和普通的青年人无异。
迪卢克将擦好的最后一个玻璃杯放回凹槽,确认完酒馆内一切无异样后,下意识看了眼赛特斯,一双眸中带着彻夜忙碌的疲倦和难以捉摸的复杂思绪。
[……没认出来吗。]
心中说不上失望,但也说不出庆幸,
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报恩,没有一定要让恩人知道的道理。
酒馆融入了漆黑的夜色。
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赛特斯披上后,迪卢克调整了一个比致方便的姿势将赛特斯背起,动作极为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人的睡梦一般。
背着的人被黑色的外套遮盖住脑袋,包裹得严实,叫人认不出身份。
迪卢克惊奇的发现,赛特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量。青年的骨架其实不大,胜在肌肉均匀有型,这才让他看起来不太削瘦。
星空静谧。
耳旁蝉鸣。
月色树影。
这些年他一人独行的路上,终于照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深夜,酒庄的大门被敲响。
女仆长爱德琳正坐在椅子上浅寐,料到是迪卢克回来了,连忙上前开门迎接。
注意到迪卢克背上的人,爱德琳心中一惊。
“老爷,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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