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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大且独行(鳹醉梦笙)


战场就是最逼近死亡边界的地方。
即便他能保证在一场又一场战争带来胜利,也无法避免频繁出现的伤亡。
死去的战士是谁的父亲,是谁的兄弟,又会是谁的孩子,这些他都无从得知,因为他们最后都会变成一串数字,被人记录,又被人遗忘。
战争结束,至冬首脑们会举办一场华而不实的哀悼会,在会上念着冠冕堂皇的的哀悼词。
[他们是至冬国发展路上的先锋……]
[他们是无名的英雄……]
[他们的牺牲拥有多么珍贵的价值和意义……]
那一句句无可厚非的话,都让赛特斯觉得那个讲台上满嘴漂亮话的政客,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衡量着受害者牺牲性命为他所带来的利益价值。
明白人都知道,这只是为了维护社会秩序,为了维护冰之女皇在人们心中“慈悲”的形象的必要过场。
赛特斯成为执行官第一次参加的那场哀悼会,让他意识到人性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扭曲可怕的多——可他只是一介武夫,在政治立场上没有什么发言权,从此便以公务烦忙为借口不再参与这类大型活动。
“你在为你的战士们打抱不平。”
散兵总能看透他的想法,仅是思索了片刻,就能知道他不愿出席哀悼会的原因。
“就因为这个原因,呵,该说你是真的废物……”
少年精致的眉上挑,眸含戏谑:“作为同僚,我劝你最好舍弃那些不中用的情感——不然就趁早滚蛋。”
移回眺望窗外的视线,赛特斯扭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散兵——
正当散兵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怒时,却出乎意料听到他对自己道了声“谢谢”,然后很自然地离开了。
“……哈”
散兵微微愣神,随即压低了帽檐,忍不住一阵疯了似的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世上居然会有蠢到这般让人觉得有趣的家伙。
散兵感觉自己快要笑出眼泪了,捧着腹部笑的声嘶力竭。
[或许执行官里有个这样的家伙,日子不会太无聊。]
——他忍不住想。
钟离背手上前,熟络的向赛特斯介绍。
“这口是由萃华木所制,木纹清晰,外层覆有抑腐药材熬制的凝脂,质量尚可。”
赛特斯闻声抬头,思索片刻,问道:“你们往生堂接国外的业务吗?”
钟离迟疑:“以普遍理性而言,这恐怕有些……”
“什么业务?有业务?!。”
钟离话音未落,胡桃端着茶壶一个冲刺滑铲到两人跟前。
“嗯,算是。”
赛特斯点头肯定答复道。
“是这样的,我想以北国银行的名义不定期订购几批棺材,派送到至冬。”
“那好啊!没问题,这些胡桃我都能办到。”
胡桃自信的拍了拍譬如平地的胸脯,两眼直放光。
“只要有业务,别说只是提瓦特,是深渊我都能想办法给你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散兵: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对我说谢谢,他真的好特别!)
胡桃:业务!!!!(扛着棺材飞奔而来)

第21章 急讯
和胡桃达成商议后,赛特斯列下了两份字据,一份留在往生堂,一份打算送到北国银行账务部。
最高兴的还得是胡桃,激动的抓着赛特斯的手告诉他以后在璃月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她,从现在起他就是往生堂的贵客了。
“不!称您贵客还不足以表达我们往生堂对您的敬应该以胡桃我的个人名义起誓才行。”
话音刚落,胡桃叫住了往生堂内的几位仪官,将赛特斯推到他们面前介绍道:“以后这位就是你们堂主的朋友了,待他就得跟待我一样,知道了吗?”
仪官们面面相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往生堂是个大多数活人忌讳的地方,来这里工作的都是些懂行的,又或是些想尽量避免和人接触的社恐患者——作为后者,几人一直奉着“老板说什么是什么”的原则行事。
总之,老板的心事少揣测,社牛的想法他们理解不来的。
随后钟离带着赛特斯到了书房,本来胡桃也想跟着,但被钟离以“要事相谈”留下茶壶遣出门外了。
“要事?”
胡桃一听反而起了兴致。
“好吧好吧,我出去。”
直觉告诉胡桃这位至冬的贵客身份不一般——这人年纪轻轻这么有钱,还和北国银行关系密切,连钟离待他都这么小心翼翼的,这对话指定有点东西。
胡桃嘴上答应着,在两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出了书房朝外走了几步,随即踮着小碎步回到门前轻轻趴在门板上打算偷听。
殊不知元素视野下,她趴在门板上人形轮廓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钟离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胡桃这孩子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主,于是在她出去的瞬间便悄悄动用元素力在门上施了层隔音屏障。
“不知今天的请仙典仪,小友感觉如何?”
钟离拿出柜子里上好的玉瓷茶盏,亲自为赛特斯倒上一杯沁香四溢的茶水,替他放手边的桌面上。
“很震憾。”
赛特斯凭心感慨,脑中随记忆回放着玉京台上神龙现世的壮观画面。
“神明的力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即便是知道那个龙壳不是钟离先生本人,也会被它的灵动程度吓一跳呢。”
“是吗?”
钟离薄唇轻喃,眉目生笑。
“若是能成为小友心中难忘的回忆,钟某也会为之感到荣幸。”
两人兴致上头聊了很久,从说书到品茗又到璃月山水,从古延今无话不谈。
对于赛特斯的问题,钟离似乎有着无限的耐心,他也很高兴一位年轻人对求知抱有着难得的强烈兴趣,并且对待事物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不会盲目跟从,也不会固执已见否定他人的观念。
——赛特斯真的很适合当一名学者。
钟离意识到或许是因为赛特斯总是将家人放在第一位的缘故,所以在行事上失去了追求本真的权利,约束自己对外界的兴趣,最终导致自己看似沉默的性格。
他希望赛特斯能够活得更自我一些,但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赛特斯?
璃月对他而言,又何尝不像那难以割舍的家人,让他用心深爱着骄傲着,却又让他感到孜孜疲惫。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怅惘,转瞬又恢复风平浪静。
“小友打算在璃月呆上多久?钟某可以向你推荐一些值得一去的地方。”
钟离话音刚落,正欲回答的赛特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鸟雀啄咬木头的声音。
“抱歉,我去看一下。”
赛特斯起身去开窗,就见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鸟类正站在窗外伸着粗长的脖颈和他大眼对小眼。
“咕咕?”
大鸟歪了歪憨笨的脑袋,随即将嘴里衔着的信丢到了他手里。
“啾啾?”
赛特斯歪头回应道。
一人一鸟奇妙的对话,惊得钟离喝茶的动作微顿。
“……”
钟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又非常赞的事。
青年伸手摸了摸这只信天翁的脑瓜,躬身准备将它从外面抱进来,结果发现这只成年信天翁身体实在太大,卡在窗框外了。
“啾啾,大胖子。”
赛特斯将信拾起,声音染上极易察觉的笑意。
啾啾是他年少时开始养的信天翁,现在经常帮他做送信的工作。从这封信封上带着微微寒气来看,应该是它连夜赶着从至冬送过来的。
[至冬的急讯?]
赛特斯就地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来读——字迹似乎是用耐潮的墨水写的,经过气温变换还十分清晰。
钟离在坐榻上静静喝着茶,给足了赛特斯私人空间不去打扰。
书房内的氛围一时间十分静默,只有翻阅信纸时弄出的沙沙声。
大概过了二分钟,赛特斯面色平静地揣着信回到了钟离身边。
钟离虽然在意,但不打算去问,这毕竟是赛特斯和至冬愚人众之间的事,是他这个外人不该干涉的,除非赛特斯自己告诉他。
“工作需要,接下来我得去蒙德很长一段时间。”
赛特斯轻声叹了口气。
“大概明天启程。”
刚完成一项工作又要继续加班,还加班一年……罗莎琳有事不能去蒙德,那他在璃月离蒙德近就要代班是吗?他还要回至冬陪伴弟弟妹妹呢。
赛特斯不由得心生一丝怨气,抿了一口茶水强稳住了思绪。
“小友勿躁,蒙德的风神是在下的老友,他的国家和他一样是个充满自由热情的地方,日后小友一定会喜欢上的。”
钟离温声安抚道,实则对他要离开的消息感到一阵空落。
“等小友到了蒙德,有什么疑惑都可以书信联系钟某,虽不及那位风神对蒙德的了解,但能略答一二。”
心中被他的话语温暖到,青年顷身向前,伸开双臂抱了钟离一个满怀。
“多谢。”
青年柔软的发丝蹭到了钟离的脸颊,声音低沉的如同耳语。
从未和人有过肌肤之亲的钟离笨拙地僵直了身子,感受到怀中属于赛特斯的温度,一双手不知该放到何处——孰不知,这只是至冬告别友人和亲人的正常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赛哥的命之座:信天翁
信天翁在爱情里代表着忠贞不渝,象征着爱情忠贞。信天翁求爱时,嘴里不停地唱着“咕咕”的歌声,同时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向“心上人”不停地弯腰鞠躬。尤其喜欢把喙伸向空中,以便向它们的爱侣展示其优美的曲线。
信天翁是最痴情的鸟,一但找到伴侣便会厮守终生,无论和伴侣分开漂泊多久,都会谨遵约定并在繁殖地相聚,而且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它们很傻,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即便伴侣死去,它们也不会更换伴侣,而是和过去一样反复的回到约定的地方等待伴侣到来。
(冷知识:信天翁不会在意伴侣的性别)

傍晚,赛特斯到万民堂买来食物。
香菱提醒赛特斯,现做的食物不能保温太久,且包在布里闷久的味道会差很多,于是赛特斯掐着时间将食物打包带回揭月的客房,生怕魈吃的不得劲。
按照约定的时间,一阵风裹挟黑色的不明物质,魈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客房里。
“魈上仙很守时。”
赛特斯还挺意外的,他还以为魈会因为除魔之类的事迟到,毕竟只是一顿饭的事,他又身负殊职,要是不来了也情有可原。
“因为很近。”
魈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了赛特斯对面那张特意为他准备的凳子上。
实际上,自昨夜接受了赛特斯的晚饭邀请,魈就用一整夜肃清了璃月港附近的所有魔物,只为保证第二天有充足的时间赴约。
大量的战斗,长时间的无法合眼,即使是仙人之躯,也难免会感到疲惫。
魈克制着眼前的晕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盘里的鱼肉,慢条斯理的仔细品味一番。
味觉仿佛得到了唤醒,鲜甜的口感让他眸光微亮,眉宇间的疲意竟也少了几分。
“这鱼……”
魈记得从前饿极了时,自己常常在河里捕鱼生吃填饱肚子,只记得满嘴腥味儿,还多刺,一次机缘巧合下吃过凡人做的烤鱼,后来又自己试着做过几次,味道虽较生肉好吃不只一点,闻起来香,却难称得上是美味。
但这道菜很奇妙。
明明尝的出是鱼肉,却有着不属于鱼的甜,反倒像是甜甜花蜜的味道,不过吃起来并不腻。
“是我让万民堂定制的菜,叫‘花蜜煎鱼’。”
见魈没有吃第二口,赛特斯还以为他嫌不好吃,于是自己夹了一块尝,却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很极致的美味。
“你不喜欢这道菜吗?”赛特斯问。
魈拉不下面子,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被菜的味道惊艳到了,言简道:“不……此菜味道尚可。”
话音刚落,赛特斯似想起什么,转身提起一个精巧的食盒递给他。
魈疑惑“这是?”
“三份杏仁豆腐。”
赛特斯回答,打开盒盖给他看——里面实实在在装着做好的杏仁豆腐。
“为什么?”
魈很不解。眼前的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上心,明明他们只认识了两天,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这种感觉甚是怪异……
赛特斯单以为魈是问自己为什么突然送他豆腐,便没多想的向他解释:“我就要离开璃月了,几天相处下来只知道你喜欢吃杏仁豆腐,所以,就将它当作临别礼物送给你。”
魈轻抿着唇:“……什么时候走。”
“明天。”
赛特斯一根筋也不瞒,吃着碗里热乎的菜——其实魈在他心底也算个朋友了,即便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一厢情愿。
“……”
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很狡猾,说出的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像是在玩弄他的内心一般,但他表现的诚意是又足够真切,令他心里不禁无端生起一丝异样烦躁又不知发泄的感觉,如同羽毛阵阵刮蹭在他的心脏最脆弱柔软的地方。
——或许这个人的离开对自己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吃完饭,魈也不打算多逗留——他的思绪很乱,然而他也不明白其缘由,只觉得是赛特斯在操纵他的情感。
“多谢款待。”
“若无事,那便告辞。”
相逢一场,有缘自会相见,魈并不想在一个与自己半熟不生的凡人身上投注太多目光,夜叉与人本就殊途,若是放任下去,他必定会重温那份“失去”的痛苦。
赛特斯并不知晓魈如过山车般呼啸而过的内心活动,只听到他要走,感觉是自己招待不周,于是请他多呆一会儿喝杯茶,没怎想魈直接拒绝了。
“我不需要休息。”
魈的声音如同初见是那般冰冷疏离,看向桌上的食盒,眉头轻蹙。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怪魈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千年老魈历经的痛各位都懂,魈实在是克制压抑的太狠了,赛哥又是个行动派,表达好意的方式非常直接,让魈魈对他和自己产生怀疑,本就无法坦然的和人建立信任关系,现在嘛……嗯
魈:既心动又心痛

“嘿,今天蒙德可是来了个大人物,你绝对想不到的。”
凯亚撑着下巴,嘴角勾着笑,‘午后之死’的酒水在杯中摇晃,模样十分惬意。
假借着欣赏杯中酒液的光泽,兴然观察六棱面玻璃杯上照映的那人绰影。
今天的迪卢克一头烈焰般火红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英气逼人。
此时正值深春,正午的酒馆室内有些闷热,迪卢克脱去了那件昂贵的毛领大衣,穿着一件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迪卢克对于凯亚诱导性的话语早就习以为常,全然不为所动的继续做着手头的事。
“……稍微给点反应啊。”
迪卢克冷哼一声,挑了挑眉。
凯亚并不意外迪卢克冷淡的反应,毕竟这位义兄向来不屑于卖他面子,意思非常明确,就是叫他有话快说,不说就滚蛋。
“好好好……别这么急性子嘛,那人是从至冬来的,你不妨猜猜他的身份。”
凯亚故作无奈的摊开手,一句话却吊足了胃口。
“执行官?”
迪卢克擦拭杯具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微抬,视线最终停驻在了正欲意图不轨的凯亚身上,用力拍开了那只试图悄然顺走吧台上苹果酿的手。
“呼!疼疼疼……”
凯亚疼的呲牙咧嘴,隔着一层皮手套仿佛都能瞧见手背上被大力扇红的痕迹。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你可以付了酒钱离开酒馆了。”迪卢克没好气道。
“我是认真的。”
还没喝够酒的凯亚瞬间弱了势气。
“反正琴团长也有意让我盯着一点他,你要是感兴趣,今晚我就带他来酒馆,怎么样?”
当年迪卢克游历七国时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全貌,但凯亚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时迪卢克负伤被几个前往支援的骑士从至冬带回的消息,曾在骑士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迪卢克的实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若是迪卢克没退出西风骑士团,那么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代理团长高位非他莫属。
据救援的骑士所述,迪卢克是因为和愚人众十一位执行官对峙才受了重伤,但给予他生还机会的,同样是执行官中的一位,貌似是兴起才放任来人把他救走了。
对于凯亚提出的建议,迪卢克没有出声答应,也没有拒绝,默许了凯亚的打算:这无疑是见到那个人的好机会,莱艮芬德家族向来有恩就报,他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报达恩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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