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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前夫哥的心声(摇摇兔)


“陆或雍,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顾知煦皱眉,这人明显的跟他岔开话题。
“很明显,当下是你的身体最重要。”陆或雍坐起身,往后靠在沙发背,语气如常,指腹却因用力而泛白:“做完检查再说,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也希望你可以多在乎自己的身体情况。”
顾知煦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恼火,想坐起身,谁知一起身脸刹的一白,腰酸得几乎折断的感觉。
陆或雍脸色一沉,站起身走到床边,将他放回床上。
“不用你。”顾知煦推开陆或雍的手,却被忽然攥住手腕,他皱起眉头,想抽开,却被握得生疼:“陆或雍!”
“你如果现在就起来的话,接下来大半个月你都会离不开床。”
陆或雍站在床边,弯下腰,一只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摁握着单薄的肩头让人躺好,近在咫尺这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刚做完腰穿如果不好好休息,难受的是你。”
高大且有压迫感的体格这么一靠近,胸膛传递出热源贴着胳膊,与低沉的话落在身前,自己又只能蜷缩在臂弯里,无形的压迫感落下。
顾知煦抬起胳膊想挡开他。
却被一只大手覆盖上他的眼皮,微微抚起他额前的头发。
陆或雍俯下身,臂弯圈在顾知煦身上,在他额头位置落下一吻。
顾知煦:“……?”
随即,头顶落下一声轻声地叹息:“宝宝,我已经两个晚上没有休息,现在就别让我生气了,可以吗?”
【顾知煦,我现在很不开心。】
【别拿离婚威胁我。】
顾知煦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掀起眼皮,盯着陆或雍。
陆或雍垂下眸,正好撞入顾知煦微冷不悦的眼神,明明就在自己的臂弯里,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面容素白,眉眼间却透不出半分示弱。
下一秒,微凉的手拍上脸颊。
一下,两下。
力度不大,声响清脆。
“陆或雍,我是想跟你好好谈的,可你似乎不是这样想,你可以把你对我的不满说出来。”
顾知煦轻拍着这男人的脸,拍一下,看一眼,他淡淡道:“还有,我没有拿离婚威胁你,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自己似乎可以恰到好处的运用自己的能力,尽管会有一点点副作用。
但还在自己可控的范围里不是吗?
陆或雍抬起手,掌心覆盖上这只拍脸的手:“我没有对你不满。”
【顾知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要相信你什么?”顾知煦试图将手抽出,抽不开后也只能作罢:“你不行的这件事不已经摆在面前了吗?你隐瞒我的事不也已经发生了吗?”
“你也瞒着我你生病的事。”
“你是觉得我因为没有性生活得了精神分裂是一件很值得到处分享的事?”
“……不是。”
“还是你希望我跟家里人说你不行,到处去跟人家说你不行?”
陆或雍喉结滚动,欲言又止,半晌也没说话。
顾知煦抽出手,将胳膊枕在脑袋下,眉眼惺忪,姿态懒洋洋地:“陆或雍,多亏跟你结婚的是我,如果是女人,你早就暴露了,没生育能力的男人。”
这样的话已经算得上是尖锐。
曾经两个恋爱脑对彼此说过很多粘稠话,也没想到会因为‘不行’的这件事变成如今局面。
陆或雍深呼吸,松开手,往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扯松领间,手下意识地抚上脖颈,皱眉摩挲着。
‘离婚’的字眼狠狠地凿着心脏,本意只是不想弄伤爱人。
解释后还是被爱人嫌弃了。
还能忍吗?
陆或雍,你还是男人吗?
大手摩挲的动作下,隐匿在衬衫领子下的青筋因情绪波动而若隐若现地勃着,微微的偏着颈,这只是陆或雍想事的时候惯有动作。
顾知煦抿了抿唇,目光有了几分变化。
他真的很纳闷,怎么就不行呢?
“你觉得我们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陆或雍调整情绪,微微抬颚,眸底的深沉像是被散不去的事困扰着:“你要知道当初我们签的结婚协议书里,关于财产分割这一部分我是让律师写了分给你百分之六十的。”
“我不要了。”顾知煦将脸枕在手心里,说得轻描淡写,果断闭上眼不看男色了:“直接签名就好。”
唧唧没用再好看都没用了。
陆或雍:“……”他强压下情绪的变化,又说:“如果你不接受财产分割那这件事就先不谈了。”
顾知煦睁开眼:“不是,离婚还有赶着送钱的吗?”
“我怕你过不好。”陆或雍眉宇微蹙,凝视着顾知煦:“也担心你睡不好。”
顾知煦:“……”很好,这男人要使用美男计了。
“所以清算完财产再谈。”陆或雍伸出手,拉起被蹬到床尾的被子,给他盖在肚皮上:“这星期我先帮你请好假,再问问苏骋怎么治疗,在你的情况没有好转前我都不会离开。”
再将顾知煦的裤腿拉好,免得着凉。
【顾知煦,我要把你关起来。】
顾知煦:“……”
这男人脑海里是在脑补什么强制爱吗?
可以先起来再说这样的话吗?总是这样说不可笑吗?
他再看了眼陆或雍的表情,依旧像是平时照顾他那样的温柔,所以——
这男人是装的?
为什么?
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忍着吗?
因为爱他所以忍?这合乎常理吗?这符合发生性的条件吗?
他胸口忽然涌起强烈的窥探欲,想撕开这男人斯文下的真实皮囊。
接下来的一周,顾知煦被各种各样的检查包围,甚至精神科都再看了一圈。
这几天他看着报告单越来越厚,表情都没了。
大多数人处于亚健康的身体状况,多多少少会有些小毛病,死不了也不算特别折磨,就是落一个名称让你烦躁忧心,还不得不吃药。
那就是他的发作性睡病。
“精神分裂应该是因为发作性睡病的误诊,症状会有些相似,但发作性睡病的症状更明显,不过目前发作性睡眠的病因还未明确,也无法自愈,只能够通过干预的手段,我还是不建议使用精神类的药物治疗,因为效果未必很好,还会有依赖性,副作用很大。”
顾知煦盘腿坐在床边,弯下腰,胳膊撑在腿上,托着腮,目光幽幽地盯着一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苏骋,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严重。”
因为陆或雍的脸已经黑了。
他怕这男人想不开,然后这个婚就离不成了。
直接奔丧。
“没有特效药吗?”陆或雍问着,放下手中详细的诊断报告。
他余光不经意瞥见顾知煦一条腿垂在床边,病号服的裤腿宽松,露出脚踝,这人就光着脚就踩在地板上,不由得皱眉,走了过去。
“没有特效药,只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目前知煦是属于发作性睡病1型,就是猝倒型,虽然他这段时间每天日间都会出现难以克制、不分场合的困倦睡意,但2型是无猝倒发作的,所以暂时诊断是1型。”苏骋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见陆或雍去给顾知煦穿袜子,眼不见为净的扶额:“先吃一段时间的药试试看,知煦,你之前吃的药可以停了。”
顾知煦被蹲在跟前的男人握住脚踝,觉得有些痒,想躲:“哦,知道了。”
没躲成,袜子已经被穿好了。
陆或雍将袜子给人穿好,看向好友苏骋:“那现在可以出院了?”
苏骋点点头:“嗯,这个月先吃药,猝倒型注意情绪不要波动太大,以免再出现猝倒的情况,最近也不要太劳累,尽量避免自己开车。”
“我收了他的车钥匙也没用。”陆或雍站起身,去给顾知煦拿要换的衣服:“苏医生你跟他说说吧。”
顾知煦欲言又止,双脚愤然落地:“……哪里没用。”
看完医生他不就老实了吗,真的是!
苏医生只能遵循医德,尽职尽责地给病患灌输常识。
陆或雍余光落在坐在床边的顾知煦,见他一脸郁闷,又不得不听的小表情,唇角微扬,
毕竟有的人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和医生,比如顾知煦。
须臾后,他想到什么,眸色又沉了下去。
顾知煦去洗手间换好了衣服,知道能离开医院心情自然是稍微好很多,而且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陆或雍好好谈离婚的事。
“……1型猝倒的情况不会很频繁,主要还是集中在他日间睡眠这块,还有注意一下他有没有睡眠瘫痪的情况,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鬼压床,有时候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动不了。”
他一走出来,就看见陆或雍还在问,就差拿个本子在哪里记。
“走了。”他喊道。
这句话尾音上扬,还有点不耐烦的意思。
陆或雍见顾知煦人都走到病房门口,知道他不想在这里呆,也怕他不高兴,便‘嗯’了声:“总要问清楚问详细,这样我才能照顾好你。”
“知煦,听苏医生说,你啊,知足吧。”苏骋看了眼站在门口倔强的背影,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声:“你这个脾气跟你哥一样,那么大个人还怕看医生。”
“谁说我怕看医生了?”顾知煦回头,瞪着苏骋:“我不是看了吗?吃药就行了啊。”
苏骋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表情悠哉地耸了耸肩:“陆总,你的先生可真凶。”
兴许是‘你的先生’这四个字取悦了某人,至少心情没那么低落了。
司机开着车,平稳地驶向山庄的方向。
车里气氛安静得胶着,连司机都察觉到不太对劲,这可是连在车上都得抱在一块升隔板的两个恋爱脑啊。
这这……
顾知煦歪着脑袋,头靠向车窗,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
“你戒指呢?”
“什么?”顾知煦闻声侧眸,手就被拉了起来,略微粗糙的指腹捏住无名指的位置,他想抽回:“放口袋里了。”
“拿出来我看看。”陆或雍放开这只不愿意自己碰的手,注视着他淡淡道。
【为什么不戴戒指?】
顾知煦抽回手,干脆抱着臂,又将脑袋靠回窗边,不去看他:“拿什么,反正都用不上了。”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0”
这这这!!
“怎么会用不上,我还戴着。”陆或雍听到这话,错神须臾,眸底隐晦的情绪克制得浓烈,他靠着椅背,注视着正前方,语气还算平稳:“宝宝,这样的话还是尽量不说了。”
“因为戳你心窝,所以你不想听。”
傍晚粉紫色的余晖浪漫而温柔,日光掠过车窗,玻璃倒映着两人并排坐的倒影,气氛明明还算好,字眼逐一拆开却是相互戳心窝。
这话说完后,两人没再说话。
司机:“……”汗流浃背了,老铁,你们懂吗。
这种秘密,真不想听。
十分钟后,车平稳的驶入山庄,停在主楼别墅前。
“辛苦了张叔,路上小心。”顾知煦下车后,隔着窗,弯腰朝司机挥挥手。
司机见小先生笑得那么开心,他瞄了眼小先生后的陆总,握着方向盘强颜欢笑道:“好的,谢谢小先生,那我先走了。”
车窗关上的速度没有停留一秒。
丝毫慢一秒都是中年大叔对上有老下有小没有自知之明的质疑,什么八卦能听这个岁数了还是懂的。
顾知煦推开家门,走到玄关处,扶着墙,低头弯腰脱鞋。
兴许是住了一周的医院,再加上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是瘦了一些,弯腰的动作背部透出紧实,T恤没入牛仔直筒裤的裤腰,勾勒出的腰线都显得纤细。
“陆或雍,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顾知煦话音落下,忽然后背就被极具压迫的体格覆盖而上,一只大手整个握住了他的下巴,连带着脖颈,又从侧后方低下的头贴上他的脸颊,温热吐落。
他艰难地侧过眸,径直撞入晦暗阴沉的目光,仿佛是被野兽咬住喉咙的窒息感,后腰瞬间软了。
感觉到危险不妙尝试挣脱。
整个人被握住肩膀,对上陆或雍目光的瞬间,腰身被大手掐住往上一提,双腿被迫张开,圈在他男人的腰身上,陆或雍生怕他摔了,大掌稳稳地托住臀部没让他下滑。
玄关处灯光明亮,体格高大的男人正面对面托抱着略显纤细的爱人,将人抵在墙上。
不远处的中西厨位置传来阿姨们的动静。
家里是有人的。
顾知煦眸光微闪,往后躲了一下,发现背后是墙无处可躲,后脑勺就被大手固定住,他被迫对视着陆或雍。
这男人眉眼英气泠冽,不说话没表情时,其实看起来挺让人害怕的。
他睫毛微颤,垂下眸,抿弄着发干的唇,欲言又止:“……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谈。”
打起来,可能属于计划中的plan z。
“顾知煦,我已经把所有脾气都给你了,你还希望我怎么样?”
这句话压着情绪。
顾知煦听到这男人尾音发颤,诧异之时,唇就被覆了上来,强势得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吞咽下肚,大手将后脑勺紧紧地扣着,躲都躲不开。
灯开得通亮,玄关里的动静也是光明正大。
气头上的吻实在是太令人窒息,呼吸乱而热,滚烫得乱无章法的吻落在颈侧,被禁锢在怀中的力度挣脱不开。
不远处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是即将要被发现在客厅里公然亲密的羞耻。
顾知煦被吓得后背发紧,他着急推开,才刚触碰到紧绷的胸肌又被圈着肩按了回去:“……不行不行!陆或雍,阿姨来了。”
他恼火着急,用小腿肚瞪着陆或雍的后腰。
“我们是合法的。”
陆或雍单臂托稳着怀中有些发抖的顾知煦,察觉到腰腹位置,小心翼翼抬头地动静,将人再次抱紧,低头含住他的耳朵,暗哑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言下之意,做什么都行。
另一只手的掌心丈量着爱人恰好握住的腰身,反复丈量仍觉得不满足,手指勾住裤腰。
“不行……”
顾知煦听着耳朵里因亲吻密密匝匝传来的声音,余光瞥见影子,肾上腺素使得紧绷到极点,他急得拍着结实的后背,双腿在对方臂弯里打蹬,声音发抖:“……陆或雍!!你再惹我生气?把我放下来!”
尾音都因为害怕羞耻颤抖得破音了。
衣衫已经不整,被看见那就很难堪的,这男人是疯了吗!!!
他要生气揍人了!!!!
“阿姨看过来了。”
顾知煦抖了个激灵。
“宝宝,我们要被看见了。”
顾知煦不敢往后看,吓得把脸埋进陆或雍的肩颈里,咬牙切齿催促:“快上楼你个死变态!!!”
让阿姨看到他这样不如死了算了,陆或雍脸皮厚他可不是。
气死他了!!
陆或雍垂眸看着埋入肩膀的家伙,单臂托稳他,随即空出一只手,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掌心朝内,手背朝外挥了挥。
不远处的身影先听到了小先生的声音,还没完全看清楚发生什么,就看见陆或雍的手势。
余光带过勾在臂弯里的长腿,也没敢停留,那是立刻转身就走,生怕丟饭碗。
心里头不由得感慨:
陆总跟小先生的感情可真的是太好了,没见过那么恩爱的。

电梯门上, 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被稳稳地托抱着臀的青年推搡得满脸温红,双臂卯足劲地推开胸膛,甚至握拳头要揍人了, 再怎么挣扎都让抱着自己的男人纹丝不动,勾在臂弯里的双腿蹬得都疼了,都没能动摇对方露出一丝心软。
“你不说话有用吗?你这样抱着我不松开遮掩什么呢,我是认真的!”
恼羞成怒的话语在电梯里回荡着, 落在某人耳朵里没有什么威慑力。
至少比那句‘我们离婚吧’来得悦耳得多。
顾知煦瞪着这男人的侧脸, 见他就是沉默没说话, 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颈, 抬起头, 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 发狠地咬, 丝毫没留情。
牙齿的用力浸透了肩膀处的黑衬衫,结实的肌肉咬下去也是费劲, 但因为气不过, 牙口不好一样得咬。
不然心里不痛快。
陆或雍眉头一皱, 依旧稳稳地将人抱着,任由他咬着, 开心就好,就是没有松手的意思,除此之外, 没有任何动静。
仿佛一点都不疼。
“……撒手!”
顾知煦张开嘴,换了口气,埋头继续咬着, 含糊骂道,见陆或雍压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还被大手紧紧地包裹着臀部,动作传递来强势态度,就是打算这样跟他硬碰硬了。
他觉得这男人就是要这样跟他胡搅蛮缠,如果不闹就没有离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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