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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枕刀眠)


有吻落在手背,轻柔,珍重,克制。
【小白,小白,白黎……】
熟悉的心声带着哭腔。
白黎用右手捧住江寒陵的脸,对准双唇直接贴了过去。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属于他的知识盲区,理论是有,可惜医书没细讲,实践为零。
他想了想,探出舌尖,舔舔。
灰色双瞳波澜荡漾,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江寒陵微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低声诱哄:“闭眼,张嘴。”
白黎呆呆地听从指挥。
于是牵丝扳藤。
心那么狠的人,嘴唇竟然这么软。
但掐在侧腰和后颈上的手就不够软了,力气奇大,臂膀又硬邦邦的,挣都挣不开。
白黎舌根酥麻,久违地感受到了面红耳赤的滚烫,似乎有一股股细微的电流从头顶窜到脚底,虽然作为一只鬼没有缺氧的风险,却本能地发出了破碎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懵掉了,江寒陵还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忘情,肺活量惊人。
白黎的魂都要被吸走了,不由得按着对方的肩膀往后仰头,刚得到一点自由,立即察觉到背后悬空的处境,心里一慌,双手的推拒下意识改成了抓紧。
自投罗网。
顺理成章地,又是一轮狂风骤雨。
纠缠的拥吻中间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直白心声。
……这真的是初吻该有的强度吗?不是应该浅尝辄止吗?说好的青涩朦胧浪漫唯美呢?怎么跟要吃人一样?
独自青涩的白黎心猿意马,光顾着腹诽面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全忘了该干什么。
反复两次后,他那迟钝的头脑终于物极必反恍然大悟,发现了死循环的规律,赶在下一轮开始前紧急叫停。
“放我下来。”
“不放。”
“你太……唔!”

“放我下去。”花锦川坐在房顶上,脑袋嗡嗡响。
魔族果然全都脑子不正常,怎么会为了听八卦就强行把一个伤患放在房顶上?药不能停,实在是药不能停!
“不。”流珂笑嘻嘻地拒绝了他的要求,“除非你答应给我讲你未婚妻的事。”
花锦川:……
这究竟有什么好讲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跟村口老头老太太一样爱打听别人私事?还能不能稍微有点魔族气质了?
流珂很有魔族气质地威胁:“哥哥,你不讲,今天就别下去了。”
“……”花锦川说,“首先,她不是我未婚妻。”
“前未婚妻。”
“……我们两家父母交好,我和她在肚子里就订了娃娃亲。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她父母意外去世了。我父母一直希望我们早点结婚,方便照顾,但是我只能把她当妹妹,后来我有了喜欢的人,就提出退婚。”
说到这里,花锦川叹气:“没想到这件事对她打击这么大,居然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流珂好奇:“那么大一个美女,还那么厉害,你居然不喜欢?”
花锦川摇头:“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取向。”
流珂睁大眼睛:“小白是男人?”
“不用这么惊讶,”花锦川冷静道,“我从来没说过他是女人。”
“也是。”流珂摸摸下巴,“要不那天你也不会认错我。”
花锦川内心尴尬得无以复加,咬牙微笑:“能放我下去了吗?”
“哎呀,你晕了又睡睡了又晕,两天两夜了,哪来那么多觉?”
“我是伤患,我需要休息。”
“那你能马上睡着吗?”
“……”当然是不能,除非物理催眠。
流珂两手一摊:“这不就结了?闲着没事干,聊会儿嘛。”
花锦川单手托腮,木着脸看下面院子里的树:“你想聊什么?”
那天流珂背着他一路走进临渊城,两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凑了一下,拿去黑市换了点钱,租了个僻静的住处养伤。
大概是还在长身体再加上用了好药的缘故,流珂的伤势比花锦川预想中好得还要快,现在都有精力把他搬上房顶强行要求聊天了。
花锦川:……
早知道就不用那么好的药了,省得现在被问来问去。哪个伤患能比他更悲催?连药都是自己开的,伤口也是自己包扎的,强撑着处理完才敢晕。
甚至还要莫名其妙给熊孩子做陪聊。
三观都不合,究竟有什么好聊的?
流珂完全不认为无话可聊,兴致勃勃道:“不如就说说你那个前未婚妻吧。”
“……”花锦川换了一只手托腮,“关于她的事我已经说完了,就这么多。”
你跟她又不熟,别跟我说你在她要打死我的时候看上她了,什么癖好啊?
而且取向是真的不合适。
“我想聊的不是这个。”流珂说,“就是觉得好玩,我以前以为修士都是一个样,没想到还有她这种。”
“一个样?”花锦川好奇,“什么样?”
“你这样喽,滥好人。”流珂撇嘴,“千万年都没句新鲜的,动不动就喊着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其实连自己都救不了,装模作样。”
花锦川:……
什么叫滥好人?没我这滥好人你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呢。
他无语了一下:“流水线上都有残次品和优等品,人怎么可能都是一个样子的?”
流珂迷茫:“什么是流水线?”
“不重要。”花锦川并不想从头介绍工业化,掰回话题,“我的意思是,人各有志,魔族有各种各样的,修士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想拯救世界。”
“是吗?那你呢?”
“我?我就算想,也没那么大本事,能救眼前看见的就了不得了,所以我不会把拯救所有人的担子担在肩上。”
“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也是关于修士的。”
“关于修士的故事?”花锦川面露惊奇,“魔族还会给小孩子讲修士的故事?”
流珂摊手:“反正肯定没好话。”
“……”花锦川点头,“说的也是。”
“要听吗?”
“听呗。”
“等着。”流珂跳下房顶,推开院门跑了出去。
独自被留在房顶上的花锦川:……
一定要在房顶上说吗?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一块将要风干的腊肉。
所幸流珂还知道人需要补充水分,很快就带着两杯饮料和两包零食回来了:“新炒的五香瓜子,尝尝。”
“……”花锦川无言地看着塞到手里的东西,捏起一颗瓜子开嗑,“看来你这故事还挺长。”
流珂喝了一口饮料,视线向上,似乎在回忆故事情节:“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修真界有个流浪儿,因为没有一起流浪的伙伴,抢地盘抢不过别人,经常受欺负。
有一次,他好几天没吃东西,实在是太饿了,就去敌对的几个流浪儿那里偷了半个烤饼,狼吞虎咽吃到肚子里,结果饼太干了,差点活活噎死。
当然,动静太大被发现了,引来一顿群殴,打得鼻青脸肿,胳膊腿断的断瘸的瘸,护住要害才没有被打死。
挨打之后,他在这片地方也呆不下去了,拖着重伤的身体昏昏沉沉走了两天,最后在瓢泼大雨里倒在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花锦川听得心都揪起来了,捏着瓜子追问:“后来呢?”
流珂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后来,山上的修士发现了他,把他带回家,救了他。”
花锦川舒出口气:“那就好。”
“好?”流珂反问,“你是不是觉得,从此以后,他就会过上有家的幸福生活?”
“那不然呢?至少也是衣食不愁了吧?”
“如果你被雪中送炭,然后发现炭是假的,会怎么想?”
“什么意思?”
“流浪儿养好伤以后,想拜救自己的修士为师,可修士不愿意。他就变着法的献殷勤,每天都去找修士,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饭不敢多吃,话不敢多说,揣摩对方的喜好,极尽讨好之能事,卑微到了骨子里。”
“然后修士就被打动了,收他为徒?”
“然后,就这么过了几年,修士始终冷冰冰的不怎么理他。”
“……”花锦川扯扯嘴角,试图替故事里的道友挽回形象,“也许是性格问题,有的人就是面冷心热的。”
“……”流珂面无表情地咬饮料吸管,“流浪儿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修士背着一个孩子回了家,为了启用家族秘方救人,收那个资质平平的孩子做了徒弟。”
花锦川:……
这也太诛心了。抹黑修士就算了,给小孩子讲这种故事真的没问题吗?魔族的教育水平是真烂。
流珂捏瘪空杯子,笑了笑:“故事的最后,修士赶走了流浪儿。”
花锦川意外:“啊?为什么呀?”
“不知道,时间太长,忘记了。”流珂突然神情一凛,抓住他跳到院子里,“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新炒的五香瓜子撒了满地。
花锦川猝不及防被塞进房间里,还没说话,门扇砰地一下贴着脸关上了,差点夹到鼻尖,不等后怕,外面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他试探着推门,想从门缝里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刚推出一指宽的门缝,门外啪地靠上来一个背影,压低声音快速叮嘱:“别让他们发现你。”
花锦川热泪盈眶,嘴里含着被门夹到的食指,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少让我知道一下“他们”是谁呢?
来的人不少于三个,院子里的打斗声音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大概几分钟后,流珂发出一声闷哼,四周骤然安静下来。
花锦川心里一跳,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偷看。
打架他是不行,以前就不怎么样,现在花娇的伤也没好,他这个病弱样冲出去更是送人头,只能起到造型上的一个作用。
就在他盘算着该怎么天降奇兵一口气把所有人全放倒的时候,却和倒在院子里的流珂对上了视线。
流珂头破血流,半眯着眼,幅度很小地朝他摇摇头。
花锦川一口气顶在胸口:……
这倒霉孩子这会儿倒又长出好心眼了,还知道掩护自己人。
那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花锦川抬手就要推门出去救人。
流珂瞪大眼睛,狠狠地盯住他,继续摇头。
花锦川犹豫了一下。
就这犹豫的一晃神功夫,院子里其中一个不速之客对同伙说:“东西找到了,绑起来带回去。”同伙就把流珂捆住手脚,扛麻袋似的扛了起来,跟在其他人后面一起离开。
流珂头朝后,一直盯着那道门缝,被绑住的双手紧攥着拳头,在即将离开花锦川视线的前一秒,松开五指。
花锦川咬牙看着人被带走,又等了一会儿,握紧捣药杵出了门。
院门口已经看不到那群人的背影了,地面上散落着一绺黑红间杂的毛发,半根手指长短,油光水滑。
狐狸毛。
不是普通的狐狸毛,是狐妖的毛发。
流珂特意留下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锦川蹲在院门口,捏着那绺毛,皱起眉头。他刚才就从门缝里看见了,那几个来袭击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皮草类的装饰品,其中一个腰上挂了条长长的狐尾。
他本来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衣物饰品,现在看来事情的重点恰恰就在那些皮毛上。
难道狐族也有人被绑走甚至遇害了?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连个来管理局报案的都没有,总不会全族都被绑了吧?
苏熙帮焱玖做事,会不会是因为族人在对方手里?那他受审的时候为什么没透露过半句话?怕撕票?
照这么推断,刚才那群人也是焱玖派来的?他们抓流珂干什么?
花锦川想起那句“东西找到了”,豁然起身——流珂拿了焱玖的东西!
那他的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蓄意?

临渊城之所以叫临渊城,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是离魔宫所在的绝堑海不远,地处交通枢纽,又是魔君主城之一,经济比魔界大部分地区发达,危险和机遇并存,对于来这里闯荡的外乡客来说无异于神秘的深渊。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片区域地形崎岖,整座城跟着地势走向建造,层次立体交错,道路蛛网密布,往往这座楼的楼顶和那座楼的地下室在同一水平线,也随时有可能从广场走到别人家房顶上去,甚至翻过大街围栏却发现下面是悬崖。
处处临渊,取名临渊。
在这种迷幻的交通建设下,没有导航系统的花锦川每天大半时间都花费在了找路上,剩下的小半时间还得打听筛选并整理信息。
就这样带着伤超负荷工作两天三夜,他拥有了一对匀称标致的黑眼圈,整个人都变成了精神小伙的反义词——疲惫大哥。
担心和茫然叠加,人的耐心是相当有限的,耐心濒临告罄的前夕,花锦川终于打听并推理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魔尊有魔宫,魔君作为举足轻重的存在,也有自己的办公场所——城主府。
临渊城是魔君娑罗的主城,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住在这里。
当然,为了体现领导者的崇高地位,临渊城的城主府也按照魔宫的修建思路,坐落在整座城地势最高的地方,以期在广大子民心中达到一种“君上正在盯着你”的精神威慑效果。
以上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了兼顾地势和声势,城主府和平民区中间存在一片未开发的空白区域。
那片空白区域叫做白骨峡,据说危机重重有去无回。
三天前,有人看见白骨峡上空出现了大批的食腐黑色大鸟。
不出意外的话,要么有人在驯养它们,要么下面出现了大量尸体。
足足三天时间,生个孩子都能出院回家坐月子了,娑罗居然没有对家门口的异状采取任何措施,反而在有意无意地压这个消息,简直把“有猫腻”三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既然如此,玩家就不得不去探索一下新地图了。
花锦川用了半天时间稍作休整,安顿好花娇,一个人去了白骨峡。
上空果然有食腐鸟,不过没有传言里那么多,偶尔才有一两只的身影。
白骨峡对城主府而言相当于天然的“护城河”,从上面看下去,茂密的野藤歪树纠结成浓郁的深绿,深绿逐渐隐藏到无尽的漆黑里,深不见底,扔块石头都听不到回音,除了有时候盘旋的食腐鸟嘶哑地嚎两嗓子,连其他鸟叫虫鸣都没有,寂静得可怕,充斥着一股死亡的阴森气息。
正所谓开局就送大礼包,刚到白骨峡边缘,花锦川就捡到了半条狐狸尾巴。
狐狸依旧不是普通狐狸,半截断尾干枯黯淡,脱离身体至少超过半个月了,断裂面乱七八糟,像活活撕扯下来的,它的主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深吸一口气,坐着药葫芦飞了下去。
飞到中途,他发现了隐藏在草丛里的一个山洞。
山洞和其他普通山洞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洞口的植物生长朝向,如果观察得不够仔细,很容易忽略掉这种细节。
花锦川怕万一惊动什么,不敢贸然闯进去,拿出一包肉干,涂上气味腐臭的药水,挂在洞口的树枝上,一动不动地守了两个小时。
直到有只食腐鸟被食物吸引,扇着巨大的翅膀朝洞口扑了过来,掀起一阵腥风。
趁着这一瞬间的动静,花锦川闪身进入山洞。
里面别有洞天。
这个山洞从外面看只有差不多半人高,得跪着爬进去,到了里面越走越宽,尽头出现了断崖。断崖下面是一个埋在山体里的巨大空腔,穹顶上嵌满了某种矿物晶体,就像满天星辰,散发出幽幽的光,照亮了下面的空间。
空腔中间有一座九层古塔式的建筑,最顶上的一层正好和脚下的断崖高度齐平,两者中间用一根成年男人胳膊粗的铁链连接。
花锦川不想太冒险,准备飞下去看看,却发现药葫芦没了反应,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禁制给压制了。
看来除了那条铁链之外没有别的路能过去了。
他伸出手按了按铁链,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很奇怪,摸着光滑,踩上去居然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完全不会有滑倒掉下去的风险。
太顺利反而更像陷阱。
花锦川想了想,干脆趴下来,四肢并用抱住铁链,一点一点往前爬,防止走到中间突然被甩下去。
事实证明,他很有先见之明。
铁链突然就断开了,很不幸地从他所在的位置神奇地裂成了两半,截面非常平整,一看就是机关。
更不幸的是他的手和脚分别挂在断裂的两端,整个人都成了链条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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