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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孩子们哪里听他的,放了小炮,还吓唬了小狗,他们正高兴呢,哈哈哈笑呢。
吃完了两碗肉,兜明抬头问桂花婶,“还有吗?”
桂花婶端着自己的大半碗饭,勉强扯了个笑,“没,没了。”
兜明一抹嘴巴,想了想,夸赞道,“肉很好吃。”花旗告诉他们,偶尔要说些场面话。别的话兜明不会说,只会夸东西好吃。
他转身出了厨房,准备把坨坨抓回家让他再做顿饭。
吃席一点都不好,吃不饱。

坨坨被兜明抓回来做饭, 大毛、二毛也跟着一块来了。
自打种完麦子,整个东旺村的村民都歇了下来。一年中最重要的农忙时节已过,初冬伊始, 农人们的生活就变成了到处串门唠嗑。
婉娘一家也没事忙,索性跟着秀娘一块去了西觉家说话。
家里院子门没锁, 西觉出门前只是将两扇院子门关了起来。
坨坨领着头跑在最前面,推开院子大门, 一边叫着,“云善我回来啦。”一边往屋子里跑。后面跟着梁树叶、大毛、二毛, 最后才是小丛。
东屋里, 春花稳稳地倚着被垛子坐在炕上,腿边是躺着的云善。
花旗躺在一旁,闭着眼睛享受阳光透过窗户撒在身上的暖意。
云善听见有人叫他, 转着眼睛看向门口,嘴里应着, “啊。”“啊。”他现在很认得自己的名字。
门被大力推开, 坨坨跑进屋。
身后的梁树叶步子稍微一顿, 他知道, 家里人不让他进东屋。
就这么一顿的功夫,他身后的大毛擦过他进了屋。
犹豫一下,梁树叶也跟着一块跑了进去。
“吃完了?”炕上花旗坐起身, 询问坨坨,“好玩吗?”
“好玩。”坨坨大声回应他,“还捡了小炮。”
花旗就笑笑。
屋子里和梁树叶想象的没什么差别。一个宽大的火炕,炕头摆着一件炕柜。和当初房子刚盖好, 打扫卫生时见过的差不多,只是当初空荡荡的炕上现在有了几床叠得整齐的小被子。
从住进来开始, 梁树叶知道自己家里所有的大事小情。西觉打过一个衣柜,不像那个奇怪的桌子,中规中矩的,就是有点过大了。大柜子被放在他住的西屋里,让他放东西。
秋生叔给小丛打了张书桌,放在最西边的杂物间。不用去学堂的时候,小丛就在那间屋子里看书。
然后,西觉背过两扇木门和一些木料去过山上,听说是去帮山里的道观修门。
再然后,西觉为家里做过几张小凳子,之后就没再打过家具。
所以他知道东屋一定没什么摆设的。
硬要说屋子里还有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大概就是窗户上厚厚一沓的尿戒子。那是云善的尿戒子。
坨坨会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坐在井边洗尿戒子。戒子被太阳晒了两天彻底干了后,坨坨就会抱着一摞尿戒子回东屋。
梁树叶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看向炕前,坨坨半趴在炕上,伸长手扯云善的裤脚。
云善就被他拽着裤脚,一路从春花面前拽到了炕沿边。
“出门给云善穿上袄子。”花旗从一旁抓过云善的棉衣和一件皮毛小斗篷扔在坨坨脑袋上,顺便也盖住了云善。
皮毛小斗篷是黑色的,用的是一块熊皮,梁树叶听秀娘说,还是一头很大的黑熊。同样颜色的皮毛衣服他也有一身。不过现在穿着棉袄就够了,梁树叶打算等天再冷些的时候再穿上自己的黑毛皮衣裳。
云善还有好几件颜色不同的皮毛小斗篷,听说有狼皮的,兔子皮的,狐狸皮的,都是以前西觉、兜明攒下的皮子。
不过只有他和云善有皮毛衣裳,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坨坨他们现在还穿着单衣。梁树叶是有些高兴的,他觉得西觉和花娘还是挺宝贝他的,虽然比不上云善,可对他的疼爱似乎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家里的其他孩子。
这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得意。这个家比他想象的好百倍,不对,好一千倍。
他主动上前将盖在坨坨脑袋上的小棉袄扯下,撑开小衣裳帮着坨坨一起给云善穿衣裳。
花旗则把春花抱在怀里,也给她套上了小棉袄,还有同样的黑色小斗篷。小丛给云善做斗篷的时候给春花也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春花乖巧地任由花旗摆弄,然后被送到了梁树叶怀里。
花旗好笑地看着炕边张开手准备抱妹妹的大毛、二毛,“让树叶带着春花去找你姑姑。”大毛、二毛还是小孩子,也没有照顾孩子的经历,花旗不放心让他两抱孩子。
云善躺在坨坨怀里,大眼睛冲着床上张望,高高兴兴的样子。他知道穿好衣服就是出门的意思。在屋里呆了好几个时辰,他也想出门转转啦。
花旗瞧见他亮晶晶的眼神,冲着云善笑了笑,“云善和坨坨一块出去玩吧。”
小丛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炮,笑眯眯地对云善说,“云善,咱们去放小炮吧。”
“啊!”听到名字,云善弯着大眼睛高兴地应了一声。
大毛惊叫,“小丛哥哥,你哪来的小炮?”
“我捡到的。”在坨坨欢呼着捡到小炮的同时,小丛也发现了一个。那时候大家都顾着去看坨坨,小丛捡起地上的小炮,决定把小炮收起来,带回家放给云善玩。
“快,那我们去放小炮吧。”二毛催促着。
几个小子满脸兴奋地跑出东屋,留下敞开的屋门。
花旗摇摇头,冲着外面喊,“小丛。”
小丛很快跑回来,在花旗的示意下关好门,这才又回到院子里。
花旗听到婉娘问了句,“谁还藏了个小炮?”
还没听见回答声,院子外突然响起,“啪”地一声。紧接着是响亮的哭声。
有坨坨和小丛哄云善的声音。
只是那哭声一直没停,没一会儿,花旗就听见哭声离他越来越近。
兜明打开屋门,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云善。
他显然被小丛特意留下给他玩的小炮吓住了。两只小手攥成拳头缩在袖子里,看到花旗哭得更大声。
只在外面呆了一小会儿,被小炮吓到的小掌门又回了屋里。
花旗心疼地接过眼泪吧嗒的云善,“云善小乖乖,不怕呀。他们放小炮呢,等云善长大了,娘也给云善买小炮。”花旗是知道鞭炮的,也知道人类孩子喜欢玩这一类东西。
可现在的云善不懂,他还是哭了一会儿,表达了自己的害怕。不过在熟悉的怀抱中,他很快安静下来,咋吧砸吧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旗。唔,哭了这么久,他渴啦。
不过花旗显然没能理解自家人类小崽的意思,“云善是饿了吗?”掏出乾坤袋里的奶瓶,花旗仔细地倒了一勺奶放到云善嘴边。
云善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反正都是解渴的东西呀。
院子里有刨木头的清脆声,花旗不用掀窗看就知道一定是秋生带了工具来做活。
“快去做饭。”兜明撵着坨坨进了厨房,点菜道,“我要吃红烧肉。”
“红烧肉?”厨房里的坨坨不满地叫道,“我不会呀。我给你下面条吃吧。”
“不吃面条,我要吃肉。”兜明坚持。坨坨今早做的疙瘩汤不好喝,今天他不想再吃坨坨做的面食。
“兜明没吃饱吗?”王大山问了一句,跟着笑了两声。说实在的,他也没吃饱。兜明本来抢饭就厉害,今天桌上的菜不多,大半都进了兜明和西觉的肚子里,他估摸着其他人应该也都没吃饱。
兜明很干脆地回答,“没吃饱。”就那八个碟子装的菜外加两碗肉哪够,现在连半饱都不到。
院子里的人类都笑了起来,笑兜明吃席没吃饱,也笑自己吃席也没吃饱。哈哈哈。只是他们不知道,兜明比他们还多吃了两碗肉。
将春花交给自己的娘亲,秀娘站起身走向厨房,“吃红烧肉是吧?兜明还想吃什么?”
“凉拌变蛋!”兜明很高兴。变蛋是前天秋生叔给的,黑色的蛋切开,倒上醋,再拌些蒜末,啊,美味极了。
兜明迫不及待地钻进杂物间,把家里仅有的三颗变蛋拿了出来,自告奋勇道,“我来扒蒜。”说着就从厨房门口挂着的蒜辫上利落地拽下三坨蒜。
秀娘忽然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对着东屋窗户喊了一声,“花娘,你吃点什么?”
花旗看着云善喝完一勺奶,扬声回,“红烧肉就行。”
秀娘重新回了厨房,婉娘就问一起坐在屋檐下的西觉,“花娘的身体怎么样?”
“很好。”能吃能睡,除了出屋子会犯困,在屋里一切正常。
喝完奶的云善一直盯着窗户瞧,花旗知道他想出去。就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喊了声西觉,把云善从窗户递了出去。
赶紧关上窗,花旗搓搓自己的胳膊 外面可真冷。
加了三坨蒜的变蛋完全被盖在蒜泥里了,这种豪放的吃法让秋生咽了咽口水,“这会不会太辣了。”
“不会。”兜明立马反驳,在秋声的面前,舀出一大勺蒜泥,夹了块变蛋一块塞进嘴里。
“这吃法可真生猛。怪不得是北方来的人。”王大山感叹一句。
西觉家正开始家里第二顿午饭时,桂花婶家刚刚收拾好自家院子。
桂花婶的大儿媳刚得空喝了口热水,“我原先听人说兜明的饭量大,今天我上菜的时候瞧见兜明都没动筷。那么大的少年,就算能吃又能能吃到哪去?”
桂花婶子捶着腰,脸色怪异。那可不是一般的饭量。比人多吃了两碗肉还没吃饱呢。“饭量确实不小。”
这时,家里的大儿子在厨房叫出声,“娘,中午留的肉呢?”
“肉?”桂花婶望向厨房又转头看了一眼大儿媳妇,面无表情,“肉让兜明吃了。”
桂花婶的大儿媳一惊,“咋还让兜明吃了?”
“他中午没吃饱,跑来和我要饭吃。哪成想,两碗肉没够吃,还问我要。那哪还有肉,中午的菜就剩那么一点。还是打算留给我孙子吃的。”桂花婶自己唠叨道,“孩子有把子力气,也老实。就是感觉有点缺心眼儿,吃的也多。”
兜明去吃了顿席面,倒让桂花婶挑出了两个缺点。
“力气大不就得吃的多吗。”桂花婶的大儿媳笑笑,“缺心眼儿我倒是没看出来。”
“怎么不缺?”桂花婶说,“哪有席面还没散完就跑来要东西吃的?也不是小孩子了,是半大个人了。”
桂花婶的大儿媳就继续笑笑。在她心里,兜明缺心眼不算什么大缺点。只要有力气,肯干活,就能过上好日子。她仍旧很看好兜明。

第113章 能吃能睡的小宝宝
过了几日, 秋生叫兜明把院子里的木头搬到西觉家,坨坨嚷嚷着也要去。
他抱着根比兜明胳膊粗的短木棍,跟在秋生身后, “秋生叔,你要做什么了?怎么这次拿这么多木头。”
往常, 秋生也会带东西去他家做木工活,不过一次只带一块木头, 不多带。瞧这次的架势,就像是搬家似的。他家可没地方给秋生叔住。
秋生笑呵呵地转过头, “这是坨坨心心念念的织布机呀。木头我都做出来了, 咱们今天装起来试试。”
织布机?要不是秋生叔提起,坨坨都忘记这事了。他当时是领了任务——织布给云善做衣裳。
还是被花旗逼着去学的。可是现在,家里不缺钱, 云善也有衣服穿。织布机好像也没太大必要了吧。
他现在已经很忙了,再加上织布的话, 那不是没时间和树叶一起玩了吗?
“坨坨高兴吧?”
小人参精抬起大胖脸, 自己是不怎么高兴的, 但是秋生叔好像很高兴。
“要是能做出织布机, 今年冬天我就多做些卖出去。正好把你家的钱还了。”秋生心里真的高兴,不止是因为他帮坨坨做了一直想要的织布机,还因为他能靠着卖织布机挣钱。
等多挣钱了, 他也要给秀娘买个镯子。买个比花娘给的簪子还好看的。
秋生心里暗搓搓地记着呢,自己媳妇儿得自己哄。哪里也不该叫花娘比下去。
走到西觉家院子门口,坨坨小声说,“你装慢点呗。”
“什么?”秋生没听清坨坨说什么。
坨坨本想重复一遍, 看见花旗抱着云善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他立马改口, “秋生叔,我高兴。”
“我就知道你高兴。夏天时一直就缠着我要织布机,那会儿我忙着给打家具,一直没空给你做。麦子种下去这不就有时间了么。”
“呀?”云善转着小脑袋看向这边。
“织布机做好了?”花旗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做好了,今天就装起来。”秋生回道。
云善就一直伸着小脑袋往那边看。
锅铲擦过铁锅发出“铛铛”声,香味溢出厨房向外飘。
兜明放下木棒就往厨房钻,“秀娘,要扒蒜吗?”
“就等你回来扒蒜呢。”秀娘叮嘱,“不用多,一坨就够。”
“兜明,你别去厨房啊,来给我搭把手。”摆着木头的秋生叫道。
爱吃蒜的小老虎才不在这会儿理会他呢,“让坨坨给你搭手。”
秋生摇摇头笑着,“他这么小的人能搭什么手?”
坨坨站在木头前面惆怅,小小地叹了口气,引得一旁的梁树叶直看他,“坨坨,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是一颗劳碌的人参。
见到从地里巡视完的西觉,秋生立马忘了兜明,“正好,西觉来给我搭手。”西觉常跟着他一块打下手,也会干点木匠活了,比兜明可好用的多。
织布机的安装比坨坨想象的要顺利太多,他们吃过午饭忙了一会儿,一台完整的织布机已经架在院子里了。
这时阳光还很暖,花旗还没回屋。
秋生拿着小木锤子捣鼓了两下,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明天就去镇上买些线回来试试吧。过几天恐怕就要下雪,下雪路就不好走。咱们明天顺便把过年的东西都买了吧。”
“啊?”坨坨还有些不愿意呢,早买线那不是早干活吗。
花旗立马拍了板,“那就明天吧。西觉、兜明和坨坨都去,看着给家里买些东西。”
坨坨有些不高兴,捏着云善的小手和他说悄悄话,“小掌门呀,坨坨以后不能多陪你了。坨坨要织布给你做衣裳。”
“嗯。”哪成想得了云善一个简单的“嗯”字,坨坨哼了一声,戳戳他的小胖脸,“你要记得,你和坨坨才是最好的。”
云善哪里懂呀,坨坨戳他的小脸,他伸着小胳膊挥开,转头去听秀娘和花旗讲话去了。丝毫没管自己门下的小妖怪的心情。
说是过几天要下雪,当天傍晚,天上就飘了小雪花。
坨坨抱着云善站在院子里抬头向上看,在昏暗的天色下,雪花慢慢飘落,就像,就像天上下小虫子了。
“啊,小虫子。”坨坨抱着云善往屋里跑,边跑边乐呵呵地喊,“云善,云善,天上下小虫子了。”
小虫子是什么,现在的云善还不知道。不过坨坨的笑声感染了他,他就也跟着笑,“咯咯咯,咯咯咯。”小小的院子里全是他清脆的笑声。
梁树叶追在坨坨后面进屋,“是小雪花,不是小虫子。”
“小雪花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像小虫子。”坨坨看向一旁的小丛,“小丛,你说像不像虫子。”
西觉栓了院门,最后一个进屋,三个小子还在说雪花、小虫子的事。
谁都没注意到,坨坨怀里的云善成了斗鸡眼。
他的小鼻头上落了一片小雪花。进屋后,小雪花就变成了小水珠赖在他的小鼻子上。
可是怎么看呀,云善也看不见自己的鼻头有什么,他拽拽坨坨的衣服,“啊。”
“云善怎么啦?”坨坨低下头。
西觉从一旁经过时抱走了云善,视力良好的他一下子就瞧见云善鼻头的小水珠了,用拇指轻轻抹了去,西觉带着云善往东屋走。
鼻子上没了异样感,云善总算不再斗鸡眼了,大眼睛转来转去,回了屋里,他要找花旗。
天色已经暗沉,堂屋里只能模糊地看见些东西。坨坨、小丛、梁树叶转移了地方,跑到梁树叶的炕上玩耍。西屋的窗户透着点亮,勉勉强强还能看见点东西。
三个小的在一起嘀嘀咕咕,感觉困了,又一个挨一个地出了西屋,要去外面菜地里撒尿。
打开堂屋门,风卷着小雪花撞了小丛一脸,小丛淡定地在脸上摸了一圈,擦掉脸上的雪花。
梁树叶图省事,没穿小袄跑出来撒尿。他赶紧往外跑,想着赶紧尿了回屋少挨冻。
哪晓得脚下一划,他狠狠摔在了地上。“哎呦。”
梁树叶摸着屁股在地上喊疼。小丛和坨坨一左一右地将他拉了起来,低下头看,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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