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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坨坨仰头对着秋生说,“秋生叔,我想要个篮子。你给我编个篮子呗。我去山上的时候带着。”
“家里没藤条,等明天我上山砍些。”秋生说,“我给坨坨、小丛、兜明都编一个篮子。”他可不是个偏心的叔叔。
“咱们先扎个稻草人,替咱们守稻子。”
人类也会法术?能做出来会看守稻子的人?坨坨疑惑地看向秋生。他从没听说过人类会法术呀。
心里揣着疑惑,坨坨和秋生一起回院子拿工具。
西觉拿着木锤头敲敲打打,兜明在一旁蹲着,手里拿着几个工具,看样子像是在打下手。
西觉现在正在给他的六边桌做配套的凳子。在他已经摆了三个一样高的凳子。西觉正在敲打的这个木凳,明显比旁边三个凳子要高出许多。
不用说,高凳子肯定是给家里孩子的。秀娘一边缝小鞋,一边在心里偷偷笑。瞧瞧西觉,平时闷不吭声不说话,其实什么事都惦记在心里呢。人瞧着粗,心里细得很。花娘找他,真是享福。
秀娘心中享福的花娘现在正一趟趟地把院子里堆着的柴火往厨房里搬。
平日里灶台后会放些柴,烧锅时转个身抽上一两根,顺手就填灶里,不用往外跑着去抱柴。
坨坨跑到走廊下,见云善躺在摇篮中正无聊地吃手,他便伸手将云善抱出来。
云善痴迷地啃着自己的小手,砸吧得津津有味。
坨坨撅了撅嘴巴,靠在云善耳边小声问,“你的手又不好吃。你咋天天那么爱吃呢?”
沾满口水的小手伸向坨坨,他立马将头抬高,“我才不吃你的手呢。不好吃。没有秀娘炕的大饼好吃。”
“坨坨,走,编稻草人去。”即使只是去院子外编稻草人,秋生还是在出门之前招呼坨坨。
“来了。”坨坨答应着,小声对怀里的云善说,“小掌门,我带你去看人类的法术。”
兜明听到新奇的东西,扔下手里的工具,跟着一块跑出了门。
五婶家的老猫翘着尾巴慢悠悠地走在树下,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立马快速往前窜,消失在院子拐角处。
“坨坨。”刚从家里跑出来的栓子热情打着招呼,“来玩呀。”
坨坨拒绝,“我不玩,我看秋生叔扎稻草人。”
栓子跑了过来,见秋生割掉手里的稻穗,留了一把长长的稻杆。他挤在坨坨身边,亲亲热热地说,“我和你一起看。”
栓子往坨坨身边挤时碰到了云善的小脚,云善缩回脚,不客气地向外蹬。
“云善弟弟,你怎么踢我。”栓子说着,黑乎乎的手就想去摸云善。
坨坨立马抱着云善转过身,警告他,“不许摸云善!”
“是云善弟弟踢我的。”栓子不满道。
“你碰到他了。”坨坨说,“云善从来不主动踢人,肯定是你碰到他的脚了。”
“是云善弟弟先碰到我的。”
“是你先碰到他的。”坨坨坚持。
当事人之一的云善看戏般悠闲地躺在坨坨怀中,一会儿抬头看抱着自己的坨坨,一会儿看大着嗓门的栓子。
不管栓子怎么说,坨坨都是一句,“是你先碰到他的。”
不会吵架的栓子气得搡了坨坨一把,“坨坨你睁眼说瞎话!”
坨坨抱着云善站起身,不高兴地对着栓子喊,“谁睁着眼说瞎话了?就是你先碰的云善。”
争吵声把院子里的花旗引了出来,“坨坨?”
“栓子碰云善。云善踢了他。栓子推我。”坨坨简明扼要地率先告状。
“不是的。花娘你别听坨坨瞎说。”栓子急忙为自己辩解,“是云善先碰我,我想摸云善。坨坨不让摸,非说我先碰云善。”
花旗听出来了,这两个小的吵来吵去是他们自己的事,没云善的事。他从坨坨怀中接过已正对着他露出喜庆笑脸的小胖子,脸上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挂上笑,“云善,我们回院子里去玩。”
他压根就不管吵架的这两个小子。
到花旗怀中,云善兴奋了,“啊!”“咯咯咯。”
怀里的白胖小娃娃一会儿拿脸贴贴花旗的胸口,一会儿又用小手拽住花旗的衣服。在花旗低头时,毫不吝啬地给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旗走后,栓子十分不满地问坨坨,“坨坨你怎么净说瞎话呢。”
“谁说瞎话。你没碰云善?你没推我?”坨坨歪着脑袋看向栓子,显然也不高兴。
栓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不和你玩了。”他跑到兜明边上,打算不理坨坨。
“哼什么哼,我还没哼呢。明明就是你先碰的云善。”坨坨小声嘀咕着,“我也不和你玩了。”他决定不靠近栓子。
没过一会儿,门口玩闹的孩子们全都围了过来。他们也要看秋生叔扎稻草人。
秋生的稻草人扎得很随意,绑出两只手,两条腿,再安个脑袋。手扎得比腿还粗。怎么看怎么丑,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
可稻草人被穿在木棍上,插在门口时,远远瞧去就有了那么几分“人气”。
坨坨隔远了看,终于明白了“人类的法术”。原来只是做出像人一样的东西,远看还好,近看只觉得滑稽。这样的“稻草人”真的可以骗过鸟,守护稻子吗?
他决定等明天去山上问问小麻雀。
见兜明出门,坨坨立马跟上,“你去接小丛吗?带我一起。”
坨坨心心念念着想去学堂看会摇头晃脑的人类小孩。
可到了学堂,除了坐在位置上温书的小丛。和一旁等待的洪山,那个不大的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小孩。
“小孩呢?”坨坨问收拾书本的小丛。
“他们早回家了。”洪山说,“今日先生有事,下课早。他们早就回家了。”小丛一定要等着兜明来接他。
洪山抓抓脑袋,他不明白。小丛已经八岁了。才离家这么远,不管是上午放学还是下午放学都要家里的哥哥来接。这也,太胆小了吧。

月牙清冷地挂在天空, 像个冷漠的神明俯瞰着苍穹下的众生。
暗夜中,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一串串地从云灵山上快速奔下。
不管有没有工具储存白天拉下的粪便,山里的动物们还是尽最大努力将屎意憋到了晚上。
他们聚集在一起, 只等着晚上天黑,没有人类活动的时候。
等那月牙好不容易升至半空, 动物们才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跑去。
山羊憋了半天,冲在最前面, 刚到了山下,确认是在自家地头后, 他急切地在地上快速刨动。却不想, 被身后的大家伙撞了一下,整头羊向一旁载去。
在被撞到的那一刻,那股憋了一下午的气突然松开。山羊只觉得屁股处一松, 紧接着,努力憋了一下午的东西随着它栽倒的身体, 落在了山脚下的田里。
“咩~咩~咩~!”山羊气愤地叫道, “我憋了半个下午。半个下午!坚持着一直没拉。是谁!是谁撞到了我?”
周围的动物们都在各自找地方解决个人问题, 可没谁理会一只气得发疯的山羊。
小松鼠给自己刨了个大坑, 整只松鼠钻了进去。在他微笑着释放自己憋了一下午的屎意时,头顶“啪嗒”落下带着热气、臭烘烘的一坨,将小松鼠整个压在了深坑里。
“啊——!”小松鼠带着浑身黏糊糊的臭东西爬出深坑, 尖叫,“是哪个坏家伙!”“呸!呸!呸!”
住在云灵山脉深处的狗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努力看清脚下跳来跳去的小东西,憨憨地说, “不好意思,没, 没看见。”
汹涌而来的感觉,让他立马僵住了声音,缩紧屁股,小心地问脚下的小松鼠,“要不你让让?我还没拉完。”
气急败坏的小松鼠攀着狗熊粗黑的毛发一路向上,在狗熊的毛发上蹭干净身上的脏东西后,继续嫌弃自己身上的臭味。一会儿一定要去小溪里好好泡泡,把自己洗!赶!紧!
“嘿嘿嘿。”解决完的狗熊毫不在意一个小不点把自己当做毛巾。
久在深山里不出来的他积极地向身边的动物问好,“你今天吃什么了?怎么拉屎一点都不臭?”
猴子精用屁股在泥土地上来回蹭了蹭,显然因为被狗熊夸“拉屎一点都不臭”而有些高兴。声音中隐隐带着些兴奋,“我今天吃了桃子和葡萄。云灵山的山顶上还有几棵树上有桃子。这几棵树上的桃子可以一直保存到深秋。其余的桃子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猴子精真好哄。擦干净身子的小松鼠恨恨地拔了狗熊几根毛,疼得狗熊龇牙咧嘴。可他是个好脾气的狗熊,自己又做错了事,对小松鼠格外宽容。“小不点,你住在哪个山头?”
“我是云灵山上的松鼠。”说起自己的山头,小松鼠颇有几分得意。他不是住在云灵山脉的松鼠,而是云!灵!山!上的小松鼠。
果然,狗熊有些羡慕地说,“你们住在云灵山呀!”
猴子精将自己的坑盖上,不忘提醒一旁的狗熊,“快把你的臭屎盖上。坨坨大人说,屎得埋到地里才能肥田。”
在狗熊低下头时,上空中传来,“扑棱扑棱”扇动翅膀的声音。
是山上的鸟儿们!
“快跑。”猴子精紧张地大喊一声,四肢着地,往山的方向奔去。这群鸟可不会像他们一样刨坑拉屎。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狗熊被小松鼠狠狠地拽了一把毛,“没听猴子精说快跑吗?你跑呀!快跑回山上。”
动物们呼啦啦地回跑。
“哎呀,谁那么缺德,挖坑拉屎不填坑。”某个踩到还热乎、黏黏东西的小动物哀嚎。
“啊——我也踩到了!”
不等更多动物们咒骂着缺德的家伙们,头顶上,曾经轰炸过人类的鸟儿们,投下了一坨坨鸟屎。
“啊!——”
“啊——”
“啊!——”
更多的尖叫和咒骂声响起。大家争抢着往山上跑。场面混乱至极。
动物们逃跑的尖叫声在黑夜中被放大,传到不远处的村庄里。
趴在地上睡觉的老虎抖抖耳朵,在黑暗中快速睁开眼睛。
窝在兜明身边的小丛爬起身,小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屋子里的动物们都睁开了眼。只有炕上的人参精和云善在安稳地呼呼大睡。
“坨坨下午去了山上,说要找大家来肥田。”兜明准确地回忆起坨坨的行为。
“啪。”花旗的尾巴重重地抽在侧身的坨坨身上,坨坨一个激灵,“嗷”地一嗓子,捂着屁股瞬间跳起身。
看到大家都醒着,他连忙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物叫声,坨坨皱眉,“哪来的动静?”
“你去看看。”花旗命令道。
屋内其余妖怪的目光都落在了坨坨身上。
“看看就看看。”坨坨跳下床,穿上鞋,打开门。
“谁出来了?”秀娘抱着春花靠在窗户上询问。
听这动静,怕是有一群野兽。也不知道是年头不对还是怎地,今年居然这么不太平,时不时就有野兽下山来。
“是我。”坨坨回应。
秀娘急道,“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外头这么大动静,还不知道山上下来什么了。”
“我起来尿尿。”坨坨悄悄施了法术,隔绝外面的动静,故作天真道,“我没听到什么动静呀。我尿了尿就回去。”
耳边好像真的没动静了。秀娘疑惑地问秋生,“你刚刚听没听到野兽的叫声?”
秋生迷迷糊糊地回道,“没有啊。哪有什么动静。快睡吧。”
“真没有动静?”秀娘喃喃自语地念叨,“真是我听错了?许是被上次野兽来村子里的事吓的吧。没动静就好,春花,咱们也睡觉。”
秀娘将春花放在她和秋生中间,轻轻地拍哄。想着等听见坨坨回来的开门声时再睡觉。
有人醒着,坨坨便没走正门。他用了法术,翻过院墙,直奔传来声音的田里。
整个田里臭烘烘的,没走两步,坨坨便停住了。
明显是山里的小妖怪们下山来拉屎了。
坨坨从口中吐出一团火苗。火苗附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
借着火苗的光亮,他看清田里狼狈的模样,坑坑洼洼,遍地粪便。
“谁家的田是这样的?”坨坨气冲冲地上了山,在小溪边找到了正在泡澡的妖精们。“你们怎么这样啊,拉屎不埋坑!整个田里臭烘烘的。肯定会被人类发现山上的动物下山拉屎了。”
忙着弄干净自己的小妖精们之前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如今被坨坨提起,他们顿时慌了,“坨坨大人,那,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坨坨理所当然道,“你们再回去把那些埋起来呀。”
“要是被人类发现我们的身份,我们就不能继续呆在山下了。到时候怎么养小掌门。他还不会吃饭呢。”坨坨说,“你们赶紧再回去埋起来吧。”
刚刚把自己洗干净的动物们浑身湿漉漉地急匆匆往山下跑去。
“呕——好臭。”
“谁的屎那么臭!”
“这样人类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别说了,快干活吧。”
动物们小心地在满地的粪便中穿梭,试图不踩到屎。可在那么多坨屎中找到自己的屎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憋着气的小动物们就近将能看见的屎都埋进了土中。
甚至有的动物为了不触碰到粪便,特地从隔壁五婶家的田里运了土来掩埋。
本来只是简单的下山拉屎肥田行动,竟然用了整整一夜。
动物们再离开田地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
听到开门声的秀娘被惊醒。原本她想等坨坨回屋再睡,没想到没忍住困意,直接睡着了。
瞧着窗外还是有些黑,秀娘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是纳闷坨坨怎么尿了那么久。
折腾一夜的动物们疲惫地重新躺回溪水里,完全不顾初秋时溪水的冰凉。
“怎么还有臭味?”已经把自己刷洗了两遍的小松鼠在身上嗅来嗅去,又把目光转向今晚才认识的狗熊身上,“你身上是不是没洗干净?有股臭味。”
狗熊坐在溪水里,懒散地往身上撩了几下水,“我怎么没闻见?”他抬起半眯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你们继续洗,我先回窝睡觉去。”
他的窝离这里还隔着几个山头。早知道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秀娘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听见鸡叫声就醒了。一旁的春花和秋生睡得正熟,越过这父女两,秀娘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花旗刚打开院门,把水牛和春意放了出去。
“花娘,昨晚坨坨什么时候回去的?我听着他出来尿尿的动静了,等了好一会儿,他好像也没回。”
“他在外面睡着了,冻醒后就回去了。”花旗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尿着尿还能在外面睡着?”秀娘皱眉不敢相信,又笑道,“他咋那么能?”
坨坨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屋里跑出来。
秋生已经把稻子摊好,放在门外晒着。
小丛一直没时间给坨坨做衣裳,秀娘就接过来帮他缝。她生怕坨坨不知冷热,再冻出个好歹来。
“哟。坨坨醒了呀。”正在和西觉一起做板凳的秋生笑着打趣,“昨晚咋还能尿着尿睡着?没栽自己尿上吧?哈哈哈哈哈。”
坨坨迷茫地看向秋生。他什么时候尿尿的时候睡觉了?
“咳咳。”花旗轻咳两声,用法术传音给坨坨,“秀娘昨晚等你回来。今早还问我,我就说你尿尿的时候在外面睡着了。”
坨坨鼓起脸,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花旗隔着一张桌子冷冷地看向小人参精,“不是你说你去尿尿了吗?你能想到什么好的理由?”
“哼。”站在院子里的坨坨发出实际的哼声。他跑到树下摇篮边去找云善,趴在摇篮边亲热地同云善讲话,“云善,你想没想坨坨呀?”
云善吐了个口水泡泡给坨坨看。
“你想我了呀。”坨坨笑眯眯地说,“我也想你。”
“哼。”花旗小声道,“少自作多情了。云善什么时候说想你了。”
坨坨偷偷抬着眼,趁花旗转身不注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臭黑蛇,就你话多!
“坨坨。你这屁股上怎么了?”秋生走近了看,“你这屁股上被什么抽了?怎么肿了这么长一道?”
坨坨摸摸屁股,昨晚被花旗抽到的地方还有些疼。臭黑蛇,欺负妖!
“是不是在地上摔的?”西觉憋着笑看了一眼坨坨的白屁股。
一道红肿的长痕在坨坨的白屁股蛋子上格外显眼。
坨坨憋了半天,“摔的!”他们明明都知道是花旗抽的。西觉居然帮着花旗一起撒谎。

第93章 挨打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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