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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他两懂什么?”秋生把木盘上的碗挨个拿上桌,抽出木盘,回厨房。
兜明知道烫,一直没敢下手,见秋生端着木盘回来了,这才碰碗边,将最后一只碗放在木盘上。
秋生嘀咕道,“你还挺精明。”
花旗要将云善放下,准备吃早饭,谁知云善不乐意了。他一被放下,就皱起小眉头。来回几次后,花旗索性抱着他吃饭。
花旗吃一个小馄饨,盯着他的云善小嘴就跟着一起动,仿佛也吃到了东西似的。
花旗忍不住笑出声,对秀娘说,“你瞧瞧云善,多傻。”
“大人吃饭,他得跟着动嘴。”秀娘捏捏云善的小手问他,“告诉婶子,你吃到什么好吃的了?”
云善看她一眼,回头继续盯着花旗。
“看看手上的小肉窝窝,咱们云善可没少吃奶。”秀娘展开云善的小手,指节处有五个深深的小肉窝。“还是你娘会喂。”
花旗嗤笑一声,“哪是我会喂,他自己要吃的。一天要比春花多吃两顿奶,能不长胖么。”
没等吃完早饭,小麻雀就落在了院子里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唤起来,“查到了,查到了。人类孩子被关在一个破庙里,三个偷小孩的人现在躲在深山里。他们在等一辆车,好把孩子们运出去。听说还缺一个男孩子就能凑够八男八女。”
花旗看向西觉,西觉暗中传音道,“早上有人求到云灵观,让帮忙找孩子。”
秋生嫌吵,放下筷子,从院子里找了细长竹竿,去赶落在树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吵得人头疼,去别处的树上,别来我家院子里。”
树下的妖怪们抬起头同情地看向树上拍着翅膀气得乱叫的小麻雀,“我什么时候吵了?我是来传信的。不说话怎么传信!是你们人类听不懂而已,我没有在乱叫!”
小麻雀扇着翅膀气呼呼地飞走了。山上的大妖说秋生是好人,他觉得秋生才不像好人,明明是个嫌弃鸟的坏人!
赶走了小麻雀,秋生放下竹竿,奇怪道,“咱家这棵树上怎么就爱招麻雀?”
妖怪们转头看向他,秋生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馄饨后才后之后觉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小丛低下头吃自己的饭。只是觉得小麻雀有点委屈。
吃完饭,没等秀娘收拾好碗筷,五婶子进了门,张口就问,“西觉早上打到兔子了吗?我来拿兔子。”
“有。”兜明从树底下挑了一只最肥的兔子递给五婶子。
五婶子接过兔子,又挨个把地上躺着的兔子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手中的这只是最肥的,这才给了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小丛、坨坨扛着小锄头等在门边,等西觉、兜明拿了锄头,他们两就在前头领路,一起开荒去。花旗抱着云善也跟了上去。
秀娘提醒道,“别抱着云善站在太阳下。小孩子热了身上容易捂出痱子。”
花旗倒回身,拿了秀娘昨日给他的草帽,半遮在云善头顶。
兜明大大咧咧地说,“小麻雀已经找到孩子们了,咱们去把小孩子带回来就好。这事简单,我去就行。”
小丛拽拽兜明的衣角,小声说,“不能这样。如果秀娘和秋生叔问咱们是怎么知道孩子在哪的?我们要怎么说?这样人类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坨坨赞同地点头,“咱们得想一个好方法。”
“什么方法?”兜明不懂就问。
坨坨皱着眉头说,“我们一起想想。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好主意,不让人类怀疑我们,还能救出孩子们。”
看着还在臭美苦想的小人参精,花旗有了主意,命令道,“你去。”
“我去哪?”坨坨不明所以,奇怪地看向花旗,“你让我去哪?”
“你装作被偷,沿路留下东西,到时候我们去找你。只要找到你,我们就能找到孩子们。人类就不会觉得我们奇怪,那么久不会怀疑我们。”花旗把整个思路说给坨坨听。小人参精该为云善和云灵观出点力了。
“让小丛去吧。”坨坨说,“我要等秋生叔做织布机。有了织布机我就要织布给云善做衣裳。”
花旗干脆地拒绝,“不行,小丛要留在家看着云善。天马上冷了,他要给云善做衣服。”
西觉接着说,“织布机得要好些天才能做好,不急。”
听到衣服,坨坨眼珠子立马转了一下,开始提条件,“天快冷了,我也得穿衣服。不然秀娘他们也要怀疑。我去被他们骗,你,你要给我买红布做衣裳。”
花旗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一个懒惰的小人参精居然还提条件?是得要好好治治坨坨了。
“行吧。”坨坨在忐忑中听到花旗的肯定回答,一想到自己即将拥有红布,他的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你得好好做任务,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要装作人类小孩,等我们带着人类去救你。要是搞砸了,让人类怀疑我们的身份,破坏我们学习种田的计划,我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拿去卖钱给云善买衣裳。”花旗语气森然。
坨坨的笑意僵在胖脸上,害怕地躲到西觉身后,对着花旗讨好地笑,“我肯定能做好,一定不会暴露身份。”
“只要你把事情做好了,我就给你买红布。”花旗爽快地说。

吊梢眼的男人经过盘查, 好不容易赶着车进了安平镇。
他见街上的捕快一队一队来回巡逻,心里愈发犯怵。
在镇子上绕了一圈,他最后选了个小旅店, 花十文钱租了个停车的地方,在车上挂了一盏红灯笼后, 缩回车内。
在山里躲了一天,疯女人和马大明早就饥肠辘辘。他们没有打猎的本事, 也不敢往深山走,只敢躲在半山腰的林子里, 观看破庙的情况。
等了一天, 没见有人找到破庙。
马大明饿得受不住,将自己的弟弟黑皮打发下山去买吃的,顺带着打听消息, 看看六五进没进镇子。
眼睁睁见着太阳坠下西山,黑皮还没回来。
疯女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她和马大明说, “黑皮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我看咱们得换个地躲。”
马大明摇头, “不能吧。山下一直没来人, 应该不碍事。一会儿要是有人来,咱在山上能看清,再往山里躲也不迟。”
天擦黑, 黑皮喜气洋洋地拎着馒头跑了回来,“大哥,嫂子,六五进镇子了。我和他说了咱们在这。不过镇子查得紧, 申时一过,镇子上不让走车。等明天, 六五一定能找到咱们。”
马大明迫不及待地拿过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骂道,“他奶奶的,哪回都没费这么大的功夫。”
他转头看向疯女人责怪道,”都是你这个娘们,做事不小心。害得老子挨饿。这山里的蚊子要吃人。”
疯女人翻了个白眼,吃了几口馒头后嫌弃道,“怎么不买些咸菜回来?干吃馒头太噎人。”
“有的吃还挑三拣四,哪那么多事。”马大明瞪了回去。吃完一个馒头后,他开始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对着自己的妻子也有了几分疼爱,“有了三十两银子,给你买金簪子戴。”
疯女人笑道,“三十两银够打多大的金簪?等多攒些钱,给我打个大的。”
黑皮在马大明耳边小声说,“大哥,拿到钱了不如回老家给我盖个新房。我要娶媳妇儿。”
“娶什么媳妇儿?娶媳妇儿还花钱。你看上什么样的,嫂子给你弄来。”疯女人笑着打趣。“大户人家的小姐最不识人,保准一骗一个准。”
“那就要大户人家的小姐。”黑皮高兴地说。
当夜,他们还是谨慎地睡在了山上。
好不容易在蚊子的嗡嗡声中睡去,一睁眼,面前多了三个人。吓的马大明立马跳起身。
为首的男人手里拎着两只兔子,一旁跟着两小孩,大得约莫十三四岁,小的看着有四五岁。
黑皮惊恐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不会被发现了吧。
疯女人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红肚兜的孩子,还有当日在镇子里坏她好事的男人。她下意识地往马大明身后躲,生怕那男人认出她。
谁知,西觉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回道,“我们是东望村的猎户。”
马大明放下心来,原来他们只是附近村子里的猎户。
而躲在她身后的疯女人见西觉没有多看她,便认为西觉没有认出她。毕竟她在镇子上装疯卖傻的时候可是在脸上糊了两层锅底灰,又穿得破衣烂衫,头发散乱。不像现在,虽然在山上窝了两天,可穿得算体面。
她从马大明身后走出,看着坨坨,心生一计。既然这男人破坏她抓别人的孩子,那就抓他的孩子好了。这个穿红肚兜的小白胖子正好是个男孩。真真是合人心意呀。
六五的车马上就来了,顺便抓了这个小男孩,正好完成任务,去郦城领三十两银子。想到这,疯女人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她看着西觉手中的兔子问,“兔子怎么卖呀?”
坨坨立马回答,“一两银子一只。”
兜明和西觉诧异地看向坨坨,一只野兔他们什么时候卖过一两银子?通常一只卖一百多文。昨天早上还在家卖了兔子呢,坨坨不会不知道。
“这么贵呢。”疯女人尴尬地笑笑。这两日辛苦,躲在山里没什么吃食,见着野兔了,本想着便宜的话就买两只犒劳自己。没想到,这价格比郦城最好的酒楼里卖的都贵。
黑皮不服气道,“你们是不是看我们是外地的,诚心宰我们吧。什么野兔要一两银子一只?”
马大明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弟弟。他嘴巴动了几下,没有骂出口。只是不解气地又给了黑皮一下。
黑皮捂着后脑勺跳开两步远,无辜又委屈地小声问,“大哥你干啥打我呀。”
“你闭嘴吧你!我看你来气!”马大明怒瞪黑皮,咬着牙,在心里骂黑皮。这个傻子,提什么他们是外地人。镇子上正查丢孩子的事,说自己是外地人不是找死么。
“你买不买?”兜明不耐烦地看向疯女人。他打的猎物不是在村子里被卖了,就是直接拉去酒楼,还没遇见问价不买的情况。他便觉得这女人啰嗦。
“这么贵哪吃得起哟。”疯女人摇头。
“咱们还是去镇子上卖吧。”兜明转头对西觉说。
一听说他们要去镇子上,马大明猛地一惊。不能让这三个人去镇子上!他们随口一说,安平县的捕快肯定就会怀疑,到时候搜过来可就麻烦了。
疯女人也不想放任坨坨离开。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买!”
黑皮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自家嫂子。这两人一向只许别人吃亏,不能自己吃亏,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当冤大头?刚刚可还不是这么说的。嫂子明明嫌兔子贵的。
“给你们。”坨坨抓过西觉手中的兔子,笑容灿烂地递给疯女人。
接过二两银子后,坨坨更是得意。他把银子给了西觉,叮嘱道,“这是我挣的钱,你记得和花旗说。”他可不是吃白饭的人参精了。
“怎么是你挣的钱?”兜明不服,“兔子明明是我抓的。是我挣的钱。”
坨坨说,“可是一只兔子原本只卖一百文,现在我卖了一两银子。我挣的多。”
一旁的冤大头——马大明、疯女人两人皮笑肉不笑,脸色难看。能不能别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要不是怕暴露,谁多花这么多钱!
马大明的严重闪过一丝狠厉。
黑皮跳过来指责坨坨,“你们这的猎户真黑心。”
“黑心?”坨坨看他一眼,心道,明明你们才是最黑心的,怎么好好意思说我。他掐着腰得意道,“你们自己不讲价,为什么要怪我黑心?”连他都知道买东西要讲价。
“你......”黑皮让他堵的没话说,他不甘地转过身,“大哥!”
马大明心里有气没地撒。要不是因为黑皮说外地人,他至于花二两银子去买两只兔子吗。此时听见黑皮叫他,心里的怒气简直要从心口冲出来,他冲着黑皮吼道,“你闭嘴!”
疯女人看向坨坨的眼光越加狠毒。这小孩现在这么能说,一会儿得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是不是这么能说。
马大明拎着野兔,脸上带笑地询问,“兄弟,跟你打听个事。从哪能出安平镇?我们第一次来,不识路。要不然也不会走到山上。”
“经过东望村就能出镇子。”西觉回道。
“那感情好啊,兄弟你能给我们带个路吗?”疯女人问。
坨坨立马蹦过来说,“一两银子。”
马大明鼻孔里喘出粗气,一旁的疯女人连忙掐了他一下,试着讲价,“一两银子太多了。要不二十文?”
“可以!”坨坨笑眯眯地伸手。
见坨坨答应得这么爽快,疯女人一瞬间觉得自己亏了。是不是讲价讲到两文钱,这小孩也会同意。
坨坨高兴地把铜钱晃出声音,伸手给兜明看,“这也是我挣的。”
兜明扭过头不看。
“走吧。”西觉转身带路。
他走的快,很快就将身后的人甩开一大截。
马大明对着兜明夸道,“你爹不愧是猎户,身手就是不一样。走路比别人跑的都快。”
兜明心道,要不是得按计划行事,他走的可比西觉还快。
爬到山顶后,西觉站在原地等着一帮人追上来,他假装不耐烦道,“家里今天收稻,兜明赶紧和我一块回去干活。坨坨你带着他们慢慢走。”
说完不等坨坨回答,西觉和兜明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这次兜明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目送两人远去,疯女人心里简直乐开花。看看,看看,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不就是抓孩子的好机会?敢挣她钱,她就从这个孩子身上挣回来。
“走吧。”坨坨在前面领路。
“等等。”疯女人变了脸,露出恶毒笑意,走过去,扬起巴掌打了下去。
坨坨立马跳开,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干嘛?”
“干嘛?敢要我一两银子一只兔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这个兔崽子你也就值二两银子。”马大明冲着坨坨扑上去。
坨坨闪身躲开,为自己辩解,“都说了是你们不讲价,怎么能怪我?”
“牙尖嘴利。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疯女人跟着一块扑上去,狠狠地掐住坨坨胳膊。
坨坨吃痛,抓着疯女人的手腕使劲一掰,“你这个坏女人,掐我做什么?前两天被你掐的地方还青着呢。”
“人不大,力气不倒是不小。”疯女人左右看了一眼,“大明,黑皮,快把他抓住。抓到他咱们就凑够人数了。今天就出镇子。”
这几人上来就要打妖,坨坨知道自己被抓住肯定没好果子吃,灵活地在树林中左闪右躲,就是不让这帮人抓住。
黑皮急得跺脚,“这孩子怎么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抓不住啊。”
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这句话霎时敲响了坨坨脑中的警铃,花旗冰冷冷的话语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暴露身份,切成一!片!一!片!拿去卖钱。”
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身份!要和别的孩子一样。
坨坨突然停下身子,装作被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哎呀!”
马大明趁着机会跑上来赶紧将坨坨压在身下,巴掌不客气地打在坨坨头上,“个小瘪三,这么能跑。继续跑啊。”
坨坨晃着脑袋闪躲,挨了几下打后,心里也来了气。
他正想用法力将身上的人挣开,突然又想起花旗的话,“暴露身份,一!片!一!片!”只好歇了用法术的想法,在马大明身下努力地挣扎,挥着胳膊,乱动腿。
疯女人走过来,对着坨坨的胳膊狠狠地拧了几下,疼得坨坨大叫,“怎么这么疼!”他白嫩的胳膊上立马红了几块。
坨坨一直挨打,越想越气,气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事情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是这样的!不是简单地被绑,等着西觉他们来就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挨打!怎么会这样!
坨坨气得简直想在地上打滚。他就说黑心蛇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事情一点也不好办。
疯女人又在坨坨身上拧了几下手,心里才解气。“你个小王八蛋,让你刚刚嚣张。这两天可有你好果子吃。过几天就送你去上路。”
“猎物家的孩子就不是不一样,这一身白肉养得可不比城里的少爷差。平时在家是不是吃的多?你爹娘得谢谢我,给你家里省粮食了。”
坨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并不想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远处,隐身躲在树上的西觉和兜明目睹了全过程,坨坨的哭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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