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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花旗回道,“没那么不经事。”他的蛇皮可是很有韧性很耐磨的。
秀娘还是担心,“要不你别去了吧,和我在家一起做饭。等西觉和兜明醒了,让他两种地去。”
“我就去干一会儿。做饭的时候你让小丛叫我,我来帮你。”
花旗戴上草帽,刚拿起锄头,秦娘抱着个钱袋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
“花娘,喏,五两银子。”秦娘站稳身,将手中的钱袋递向花旗。
花旗早晨见她时,秦娘只肿了半张脸,现在左右两边脸都高高肿起,显然是挨了打。
秀娘也瞧见了,却没多问。只叫了一声,“嫂子。”
花旗接过钱袋,打开一瞧,里面全是碎银,他不会数,只好求助秀娘。
秀娘接过钱袋,倒出银子,一眼就瞧见有块蹭了黄漆的碎银。
这块银子是没分家前,秋生交给他爹娘的。上面的黄漆是秋生爹接银子时没拿稳,砸在秋生刚刷好漆的凳子上沾到的。没想到,爹娘攒的钱还是没分家前秋生给的。
秀娘点好钱,将钱袋子递还给花旗,“五两银子正好。”
花旗对秦娘冷声道,“行了。这事就了了。”
秦娘勉强露出笑,转身快步离开。这钱还是和夏生娘打了一架才抢到的,不知道回去后她婆婆还要怎么闹妖呢。
花旗可没工夫了解秦娘哪来的银子,也不会关心她为什么脸肿了。这都是秦娘该为自己从前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他将钱袋子放进西屋,叮嘱秀娘道,“婉娘下午若是来了,你让她等等我,我跟她一块去镇上,我去买锄头。”
秀娘心道,难怪花娘要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刚好能买三套大人用的锄头,镐,铁锹。
云灵山上,兜明睁开虎目,肚子“咕噜~”一声响。他甩甩脑袋,出了山洞,直奔后山,跑动时惊起林子里的鸟雀乱飞。
前方的树上突然幻化出一张人脸,吓得兜明一个急刹,随即他不满地叫道,“重山,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树上?”
树上的老人脸呵呵笑道,“我本就是树。山上的每一棵树都能是我的化身,每一片树叶都是我的眼睛。”
兜明无趣地趴下,“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他还急着去吃东西呢。
“我听山上的小妖说你们已经开始开荒种田了?”重山问。
“昨天刚开始。”
重山又问,“云善掌门如何?”
“很好。”
重山笑眯眯地问,“我听山上的小妖说,再过几天就是人类的团圆节。”
“对啊。”兜明看向重山,“花旗给每个小妖都买了月饼,秀娘说人类在团圆节这天都吃月饼。坨坨和小丛今天应该带了月饼上山。你吃了月饼吗?是什么味道的?”
昨天他想提前吃月饼,但是秀娘不让。秀娘说一人一块的月饼就得留着团圆节当天吃。
树上的老人脸笑容一顿,“我没有分到月饼。”
“花旗买了二十块月饼。我们下山后,山上只剩下.....”兜明伸出爪子,想要掰手指数数。可老虎的爪子不像人类那么灵活,他来回动着爪子,眼睛盯着爪子尖数了六个数,脑子一下子糊涂了,突然想不起来刚刚树到哪了。
重山轻叹一声,看向兜明的眼中满是无奈,“你们下山后,山上还有二十一只开了灵智的妖。”
“啊。二十一只,那......”兜明突然停下话音,即使脑子不聪明,他靠着直觉也迅速判断出,花旗是故意漏下重山的。
“我去吃东西了。”兜明翘翘尾巴,一溜烟地跑开,花旗和重山之间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参与。
吃了半只鹿,兜明又抓了几只野兔,快步往山下去。走快点,还能赶上人类的午饭。
厨房里,秀娘将切好的面条下进锅里,催促花旗,“你快去叫西觉和兜明起来吃饭。吃完饭再睡也是一样的。”
没等花旗说话,兜明已经进了院子,他问坐在树下的小丛,“吃过饭没?”
“还没。”小丛抽空看他一眼,回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绣花。
“你没在屋里睡觉?”秀娘奇怪道,“你这一上午去哪里了?”她探头见兜明手中拎着野兔,问,“去山上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爹呢?”
“不知道。我在山上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兜明关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吃饭?”
“很快。今天吃的面条。”西觉今天没打猎,秀娘中午就多切了面条。”
“今天我切了两大盆,一定够你吃的。”秀娘问花旗,“西觉也没在家?”
花旗说,“他们一早回来把梁上的饼子吃完后,都去山上了。估摸着西觉现在还在睡觉呢。不用管他,咱们吃咱们。”
“他的面条我先不下,省得泡滂。”
他们都吃完了午饭,西觉才带着猎物回来。秀娘把剩下的面条都下进了锅,兜明又跟着蹭了一碗。
午睡后,坨坨趴在床上将云善午睡时弄掉的小辫又重新扎上,他听见秀娘和婉娘在院子里说话。
“我听说你大嫂和你婆婆今天吵架,还动手了。”婉娘把听来的消息告诉秀娘。
秀娘说,“我没听说。不过。大嫂来给钱的时候,脸肿的厉害。”
“秦娘真赔了五两银子?”婉娘打听道。
“正正好好五两银子,一个子也没少。”秀娘小声加了一句,“她那性子就得吃点亏。不吃亏,还真当谁都得跟傻子似的让她占便宜。”
坨坨羡慕地对小丛说,“婉娘来了。你的帕子能卖钱了。”等明天西觉从山上寻了木料回来,秋生叔就要开始帮他做织布机了。织布机做好后,他就能织布,也能卖钱!
小丛高兴地拿出五条帕子跑出屋,到婉娘面前站定,腼腆道,“五条帕子都绣好了。”
“哪里的五条?”婉娘眨眨眼,一瞬间有些懵,她记得当时是给小丛四条帕子的。
“还有一条是我的。我绣不完,就让小丛拿了去。”秀娘解释。
“我就说,我记得是四块。”婉娘接过小丛的帕子,挨个仔细瞧了,这手艺,比她绣了十来年的手艺还要好。
“你放一百个心。小丛做事向来认真细致,做的还快。下次有绣活,你第一个可得想着他。”秀娘打趣道。
“肯定得想着。这手艺可真好。”婉娘感叹,对小丛说,“等我去镇上换了钱,回头就给你送来。”
“不用你送。”花旗在一旁接话,“一会儿让西觉跟着去,正好我们要去镇上买锄头。还得把猎物卖了,那一筐石榴也得带到镇上去卖。”
“那我就蹭你家的牛车去。”婉娘对秀娘说。

西觉赶着牛车在镇子边上被拦住。
“什么人?来干什么的?”腰间挂着大刀的捕快粗声粗气地询问。
王大山跳下车, 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官爷, 咱们是来送帕子的。顺带卖卖山上摘的石榴,挣几个小钱。”
捕快一眼扫过去, 见后面只有个女人挎着篮子坐在牛车上,车上还放着一筐石榴。
“捕快大哥, 尝尝石榴。今早在山上刚摘的石榴,甜的很。”婉娘见捕快看向石榴, 连忙挑了个大的递出去。
捕快挥手不耐烦道, “不要。你们就是安平镇上的人?哪个村的?”
“东望村的。”王大山立马答道。
听口音是本地人,捕快很爽快地放了行。
王大山上了车后,婉娘小声和他说, “看来出大事了。”
牛车进了镇子,街边还似往常一样热闹, 小摊贩们吆喝来吆喝去, 可街上多了一群来回巡逻的捕快。
王大山指了绣庄的路, 西觉架着牛车拐过一道弯后停在绣庄门口。
婉娘挎着篮子下车, 进了店内,取出帕子交给伙计。
趁伙计检查帕子的功夫,她打听道, “镇子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多了这么些个官爷?连进镇子都要查?”
“可出大事了。”伙计道,“镇子上丢了三个孩子,报到县老爷那,再一查, 原来附近村子这几日少了十多个孩子。”
西觉拧着眉头看向伙计,他知道是谁偷的孩子。
“哟!这可是大事。”婉娘皱起眉头, “我昨天来镇子上还没听说丢孩子的事。怎么一夜之间丢了这么多孩子?”
“哪是一夜之间丢的。”伙计等门外巡视的捕快经过后,唏嘘地说,“听说有的丢了三四天了。家里人以为洗澡掉河里了,这两天忙着在河里捞呢。镇子上有一个小孩就是昨天才丢的,听说是自己走亲戚去了,晚上没回来。好几家人找了一夜,一点影子都没有。今早才报上县衙。这一查,可就了不得了。”
“丢了孩子那不得心疼死。”婉娘同情道。
“我知道是谁。”站在门边的西觉突然出声。
屋子里的另外三人震惊地看向西觉。
“你咋知道是谁?”婉娘好奇地问。
西觉缓慢地说,“昨天我看见‘疯女人’要抓一个小女孩。就在买线的时候。”
“我记得,你当时喊了一声,把卖线的老婆子吓了一跳。”婉娘这才回味过来,“原来你那一声是叫疯女人走开?”
“我说花娘怎么见了疯女人第一面就让秀娘看好春花,原来你们是看出那女人有问题。”婉娘恍然大悟。
“那赶紧去报官呀。”伙计快步从柜台后钻出,拉着西觉就往门边走,他扬着脖子喊刚刚经过的捕快,“官爷!官爷!我们知道是谁偷了孩子!”
“是谁?”前面的捕快刚转身,对街铺子的老板已经问出了话。
“疯女人。这儿有人看见她昨天要抓一个小女孩。”伙计指着西觉说。
伙计分析道,“疯女人是几天前从外地来的,孩子不就是这几天丢的?再说她逮着孩子就说是她的娃,保不齐能骗小孩呢。”
捕快们跑到绣庄跟前,正好听见对街老板说,“哎哟,今天没看见疯女人在镇子上转,该不会是跑了吧?”
“走,走,走,去问!去搜!一定把疯女人找出来!”领头的捕快一声令下,大家四散开,挨家去打听疯女人的行踪。
捕快们走了后,西觉拧开的眉头一直没松,他闻到,那女人现在不在镇子里。
离镇子二十里的破庙里,曾经的疯女人如今梳洗干净,换了身青色衣裳,盘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梅花银簪,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疯癫的模样。
她伸手挨个点被绑在地上的孩子,“十五个,七男八女,还差一个男孩。”
尖嘴猴腮的男人从破席子上起身,“呸”地一声吐出口中的草茎,“怎么还少?你是不是数错了?再数一边!”
疯女人翻个白眼,坐到一旁的破凳上,“要数你数。十五个就是十五个,这哪还有错?”
男人骂骂咧咧地数了一遍,果然是十五个。恰巧脚边的男孩在挣动,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踢过去,骂道,“动什么动?想早点死?明天就送你去投胎!”
被踢到的男孩缩着身子往孩子堆里挤。
男人对女人说,“晦气,怎么就少了一个?一会儿你去还是我去?”
“马大明,要去你去。我不去!”女人立马拒绝,“我弄了十个了,你才弄来五个。我累了,我得歇歇。”
“歇什么歇?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没有富贵命你还有富贵病!”男人骂完后走出破庙,蹲在门口的树荫下。
半个时辰后,个头矮小的,皮肤黑似炭的男人慌张地跑了过,急声道,“大哥,大哥,不好了!不好了!镇上的捕快现在到处在找嫂子。”
疯女人听着声音,连忙跑出破庙,“黑皮,六五的车到了吗?”
“还没呢。我在镇子上没找到六五。”黑皮急道,“大哥,怎么办呀!我听说是有人告诉县太爷,看见过嫂子抓孩子。”
马大明转过脸责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还让人看见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疯女人眼中带着恶毒的恨意道,“一定是那家人。他家有四五个男孩。”
马大明说,“这儿不能呆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能搜过来。咱们走。”
“去哪?”黑皮和疯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十五个孩子,咱们能带去哪里?”疯女人问,“到处都是人。去哪也不成。”
马大明脸色阴暗,转头看了一眼破庙内,狠声道,“把孩子扔在这,咱们走!嘴都好好堵上,捆结实了。”
疯女人不甘心道,“就这么走?这批货可是说好的三十两银子。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那你说咋办?”马大明无奈地摊手。“六五还没来,这么多孩子怎么弄出去?”
“要我说,咱们先去山里躲躲,这些个孩子放在这两三天又不会饿死。”黑皮提议道。
三人实在没了办法,挨个把孩子们的嘴堵严,捆结实了,带着行李就往山上赶。
卖完石榴,王大山还想留下来看热闹,西觉说,“人不在镇子上了。”
“西觉兄弟,你咋知道的?”王大山问。
西觉一顿,编道,“搜这么久,搜不到肯定就不在镇子上。咱回去吧。”
婉娘赞同道,“我看西觉说的对,一个外地人,肯定好找。这么久找不到,肯定就是跑了!大山,咱快点回去吧。一想到大毛、二毛,我心里就怕。咱回去把俩孩子看好。”
“走,走,回去。”说到自家孩子,王大山急了,可不就得回家看着大毛、二毛。这两小子整日里在村子里乱蹿,半天都不见人影。
回了东望村,婉娘数出二百一十文钱交给西觉,“六十文是秀娘的,她绣了三条帕子。还有一百五十文是你家小丛的。小丛这孩子能干的很,没想到三天竟然能绣五条帕子。”
她和王大山早早下了牛车,没往秀娘家去,直接回了家,要回家看着大毛、二毛。
西觉揣着钱,架着牛车慢悠悠地回去了。先是把六十文给了秀娘,西觉直接把剩下的一百五十文交给花旗。
小丛眼睛盯着钱,抿着嘴巴笑,他今天挣钱了!
转头一瞧摇篮里的云善,他正闭着眼睛睡觉呢。嘟嘟着嘴巴,侧着的小胖脸微微鼓起,微微张着小嘴,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竖在脑袋两侧。
小丛轻轻碰了碰云善的小拳头,心里下定决定,以后一定多绣东西卖钱,给小掌门买布做衣裳。
“小丛也给咱们挣钱了啊。”花旗高兴地收下钱,瞥着一旁的坨坨毫不避讳地说,“现在是不是还有个整日吃白食的?”
坨坨本就眼红小丛挣了钱,听花旗这么一说,他立刻从小凳子上起身,奔出院子,跑到后面的空地喊,“秋生叔,回来做织布机呀!我要织布挣钱!”
听见坨坨叫声的花旗嘴角微微上扬,就得给小人参精来点刺激,不然他以为下山是游玩来了?
正爬在架子上砌墙的秋生回头笑道,“木料还没来呢,你先去找你爹。”
坨坨又转身跑回院子,“西觉,兜明,秋生叔说还差木料。”
兜明说,“明早我上山拖回来。”
“明早不行,你就现在去。”坨坨急道。“你拖了木料下来,秋生叔就能做织布机了。”
“我不想去。”兜明懒洋洋地说,“要去拖你去!”
“我去就我去!”坨坨转身要往院子外跑,被一旁的秀娘抓着胳膊拦住,“你去哪?天都要黑了,别往山上跑了。晚上我给你包小包子吃。”
她看着坨坨胳膊上的淤青,心疼地摸了摸,“坨坨胳膊上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坨坨摇着大胖脸,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今天镇子上丢了孩子,大家都在找孩子。”看到坨坨胳膊上的青印子,西觉又想到了疯女人,于是把今天在镇子上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丢了多少孩子?找回来没?”秀娘关心地问。
西觉回道,“我听绣庄的伙计说,丢了有十几个孩子。还没找回来。”
“咱们这儿从未丢过孩子,怎么一下子就丢了这么多?莫不是山上的妖怪修炼成精,下山吃孩子了。”
秀娘的话没说完,就见院子里的西觉一家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看,看的秀娘说话都结巴,“怎,怎么了?妖怪难道不吃人?你,你们不就是因为郦城有妖怪吃人,所以逃难来的?”
“谁说妖怪都吃人?”花旗幽幽地说,“又不是所有妖怪都吃人的。”
“啊?”秀娘傻眼,“还有妖怪不吃人啊?”
坨坨嘟起嘴巴说,“吃人的是坏妖怪,好妖怪才不吃人呢。”他们都不会主动动手打人类。云灵山里的妖怪都是守规矩的好妖怪!
西觉为了自证清白,立马道,“是疯女人偷的孩子。不是妖怪。镇上的捕快都在找她呢。”

第60章 开荒的小妖们
夜幕降临, 秦娘忐忑地躺在床上,不安地问一旁的夏生,“野兽今晚不会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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